分盟盟主哭喪著臉,求宋詞放他們離開。
這湖心小島有扛著“綠筒子”的夏竹,一發火彈轟的渣子都剩不下。
又有兩斧砍掉中天位宗師的女中豪傑,更不用說在湖岸邊的那些手持高逼格武器的將士。
眼下的形勢根本不需要過多考慮,已經傾斜於秦楚歌一方。
“放尼瑪的狗屁!”
小保頭氣的直跺腳,當即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橫在了靠前的一位分盟盟主脖子上。
就是這個人帶頭要逃,必須要砍了他以儆效尤。
哢……
一刀劃過,此人的腦袋搬了家。
小保頭揚起彎刀,厲聲高喝道:“誰在多說一個字,這就是他的下場!”
分盟盟主噤若寒蟬,這一地的血跡刺目而瘮人。
陡然形成的震懾力,如根根鋼釘,將他們準備退卻的腳掌徹底釘死在了當場。
宋詞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麵對十幾名分盟盟主,開了口。
“你們身為分盟盟主,身披武煉司戰袍,從入司的那天開始就要將武煉司這三個字刻在骨子裡。”
“而今,同僚慘遭毒手,你們不但不為同僚兄弟報仇,還要臨陣脫逃?”
“這是大丈夫所為嗎?”
“死去的這些同僚兄弟,心不寒嗎?”
宋詞既是在訓斥,同樣也是在鼓舞和團結下屬。
“殺害同僚兄弟的就站在那,他不僅是在與我們為敵,更是在跟武煉司為敵!”
“武煉司百萬兄弟,怕他作甚?”
宋詞為手下壯膽,也是在為自己壯膽。
“十三太保總保頭已經從燕城啟程,即日就可趕赴江城。”
“我們的人不能白死,總保頭不會放過姓秦的,武煉司同樣不會放過他。”
“武煉司會跟姓秦的不死不休!”
說到這裡,宋詞已經轉過身子。
“秦楚歌,在本武官眼裡,你曾經是一個很可敬的對手。”
“但現在,可敬二字要去掉。”
“你不過是一個靠女人保護的懦夫,你不僅靠女人,你還向炎南王低頭,做那賢王的舔狗!”
“本武官一直以為,從那海煉司走出來的將士,必是錚錚鐵骨!”
“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活在彆人的庇佑下。”
“原來,我錯了!”
“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宋詞喋喋不休。
他對秦楚歌的認知,僅是從義父嘴裡聽來三兩句。
義父說他比秦楚歌差遠了!
宋詞不信,從國府燕城走出,出征江城。
幾番接觸,直至今日,宋詞認為自己徹底認清了秦楚歌。
夏竹與秦楚歌的七日約戰沒有打起來。
林歡放話宋詞,炎南王下場站台。
宋詞不認為林歡是因為嶽俊峰被害一事,卻認為秦楚歌巴結了林歡,巴結了炎南王。
這才有了林歡的放話!
再加上,姬如雪這員大將的出現,一手砍掉了中天位段位宗師。
宋詞說秦楚歌活在女人的保護下。
這一番喋喋不休,是多麼的可笑?
他所認為的就是對的嗎?
一口一個六品武官,便可決定分盟盟主嶽俊峰一家的死活。
他卻不知,自己是義父的棋子,還是一顆死棋!
“說到底,你根本不如我。”
“我的成就都是靠我自己拚出來的。”
“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麵前,甩出一枚六品武官令。”
“明確告訴你,你不敢動我半根手指頭。”
“我死,我義父會傾儘全力為我報仇!”
“武煉司上上下下,百萬修士必將你挫骨揚灰。”
“故此,此時此刻的你,應該感謝我的訓斥。”
“且,放下你的驕傲,束手就擒!”
宋詞於這番話之中,又恢複了他自信和驕傲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