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歸正傳。
劉懿正要運出腹中龍珠攻到那殺氣隱現之處,小嬌娘卻輕輕按住了劉懿的手腕,急忙道,“小應龍莫慌,前方的長水錢莊乃斥虎總舵所在,接近長水錢莊三百步內,就算進入了斥虎幫總部的地盤,在暗處皆有死士守衛,他們對誰都懷有絕對警惕,自不會傷你。若不是你有紫氣東來,根本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劉懿鬆了一口氣,他麵帶微笑,笑裡麵帶著一絲玩味,“妙卿,紫氣東來隻有在感受到威脅我的性命的殺氣時,才會隱現,對於普通人的試探,是不會有這麼大反應的,暗處那人並不是單純的警惕,很明顯是奔著殺我而來的。”
喬妙卿一時語塞,自她認識劉懿以來,紫氣東來出現的次數可謂少之又少,方才劉懿額頭隱現紫氣,與當日在豐毅黃家時的情景一模一樣,而那次,正是江瑞生動了殺機。
喬妙卿不希望劉懿和斥虎幫刀柄相見,她攥緊拳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或,或許,暗處的弟兄是衝著我來的呢!”
劉懿有心給斥虎幫一個下馬威,所以,他僅對喬妙卿說了一句‘妙卿放心,我自己有手段’,便雙眉緊蹙,轉過頭去。
但見他按紫氣東來所感,看向斜對麵酒樓一處單間兒,此時,秦皇城內繁華似錦,眼見夏意深濃,那酒樓中人群更是熙來攘往、絡繹不絕,琴瑟之聲柔靡不絕於耳,幾乎一路流到了街道之上。
對於在這種繁華地段動手,劉懿沒有絲毫猶豫,愀然變色,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道,“斥虎幫的前輩們,你們既然不講待客之道,想用拳頭說話,我便用拳頭應對好了。”
劉懿話音落下,場中的氣氛,陡然緊繃,一股令人心寒的淩厲殺意,席卷半空!
眾人隻聽劉懿身前‘嗖’地一聲,龍珠破口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淡金色的尾巴,直透酒樓,轟入屋內。
龍珠可不是普通投擲類暗器或者飛劍殺人那麼簡單,其速度和威力要強上飛針飛劍太多,更可怕的是,劉懿遵循控珠之法射出龍珠的霎那,龍珠會自動鎖定目標,若目標是人,被龍珠裹挾的心念會在一瞬間擾亂那人心神,使其動作遲緩、反應不及,如果沒有陰陽家幻術或者佛門清心咒一類手段傍身,想要不被擊中,真的很難。
砰砰砰,那屋中之人稍遜一籌,還是沒有躲過龍珠一擊,被倒轟出了酒樓,遠墜而去。
平田將軍可在五郡之內暢通無阻,不受地域掣肘。
那人落地之處傳出悶哼之聲後,劉懿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周撫便扛著一柄精鋼撼山刀,喚上幾十步卒,快速上前將那人擒來。
走到麵前,還未等劉懿說話,喬妙卿趕緊上前撥開左右士兵,關心地問了一句,“叔叔,沒事兒吧!”
被喚作‘叔叔’的那位男子,側過臉去,還以冷哼。
劉懿定睛一看那人,這男子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麵皮,腰細膀闊,肌肉健碩,腰懸蓮花鐵叉,一身橫練肌肉加上滿麵虯髯,結實的教人看不出已是四十來歲年紀,打眼一瞧便是近戰高手。
擅長近戰之人,卻在暗中準備遠程偷襲,豈有不敗之理?
再順著往下看,瞥見來人腰間的‘寅’佩,劉懿嗬嗬乾笑兩聲,從自己腰間去下‘辰’佩,在那人身前晃悠一番,說道,“怎麼?自家人殺起自家人了?”
“走了狗屎運的窮酸,老子殺你又怎樣?”死士寅斷喝聲如雷響亮,怒道,“我兄弟為你而死,我大哥為你而死,你自然要以死謝罪!”
“哦?嗬嗬。”方顗從側麵躥了出來,悠閒地在死士寅麵前踱步,詭辯道,“那這麼說,你吃了狗腿,還要卸自己一條腿給狗賠罪?”
死士寅猛然愣住,他鋼牙緊咬,雙瞳緊瞪,“告訴你,劉懿小兒,你最好現在殺了我,不然,等老子緩過神來,還要繼續找你的不快!”
未等劉懿說話,方顗倒是笑了,“呦呦呦,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差點就信了。就您這點兒本事,不被人找麻煩就不錯了,還想找彆人麻煩?嘖嘖嘖,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
死士寅問道,“什麼話?”
方顗繼續笑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死士寅怒極,但身邊有喬妙卿壓著,說話也說不過,不說還生氣,隻能怒視方顗,緊緊攥著腰間左右蓮花鐵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氣勢,嚇得方顗趕忙又跑回了步卒之中。
劉懿瞥了一眼死士寅,心中暗想:死士寅乃是斥虎幫的重要元老,也是師傅的知己好友,自是不能殺的。方才自己一擊將其擊落,下馬威已經給到了家,剩下的問題,就是該怎麼處理死士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