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這副樣子著實讓他惡心!
護不住的孩子,生他乾嘛?
就為了來這個世間受苦嗎?
看著眼前這個唯唯諾諾、半聲不吭的女人,蕭鶴笙就覺得很煩,毀天滅地的那種煩。
他停止了敲桌的動作,猛的用力的抓起桌上的茶碗,直接擲在了那女人麵前。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屋裡幾人都嚇了一跳。
秦逸急忙看向蕭鶴笙的手,茶碗是上好的汝窯瓷,清澈精致碗身單薄,蕭鶴笙抓起茶碗時,因太過用力直接捏碎了碗體,破碎的鋒利瓷片劃破了蕭鶴笙的手心,血液順著手指滴落了下去,一點一點的滴的地上,形成一朵刺眼的血花。
秦逸連忙從懷中抽出手帕,拉起蕭鶴笙的手就要纏了上去,同時對著小李公公喊道“先快點去周邊請個大夫回來,然後叫太醫過來。”
去宮裡請叫太醫來回要費些時間。
蕭鶴笙抽回了秦逸要幫他包紮的手,抬眸看向秦逸時,單鳳眼眼尾微微泛紅。
秦逸彎腰心疼的將人攬進懷裡,一手安撫似的拍著他的背,一手將手帕輕輕按在了對方手上的傷口處,希望能借此止住血。
懷裡的人沒有在動。
秦逸就這麼靜靜的抱著蕭鶴笙,陡然想起第一晚去蕭鶴笙的房間時,看到蕭鶴笙睡的極不安穩,額間全是細密的汗水,眼睫也微微顫動,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現在想來,蕭鶴笙痛苦的來源極有可能跟他的原生家庭有關。
六歲入宮,才六歲啊,如果在現代,也就是一個剛幼兒園畢業,準備邁入一年級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