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笙說完習慣性的想用手指敲桌子,已經坐回自己位置上,時刻注意著他動作的秦逸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蕭鶴笙順從的被秦逸拉著手,語氣淡的近乎詭異,繼續說道“你們這種地裡刨食的,應該最是知道怎樣才能讓莊稼長的好,你看我這滿院的向日葵用的,可都是最好、最新鮮的肥料。”
說完,他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點了一點剛才不小心滴到桌子邊緣的血,伸到鼻尖嗅了一下,嘴角勾笑,尾音拉長,輕聲說道“就是…這麼新鮮。”
屋裡站著的三人都有點惴惴不安。
老太太看兒子兒媳誰也不開口,想到家中還等著銀錢救命的大孫子,全然沒有剛在府外攔轎的氣勢,一臉慈祥的小聲說道“二娃……”
蕭鶴笙對她笑了笑,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老太太咽了咽口水,剛才被蕭鶴笙突然的暴起嚇了一跳,現在又被蕭鶴笙笑的有點心裡發毛。
想到她最為疼愛的大孫子,她又鼓起了勇氣說道“二娃,不管怎麼樣,咱們都是一家人,當年賣你也是迫不得已,不然,那些沒良心就要砍了你爹的手啊,咱這地裡刨食的農家人你也知道,沒有手,怎麼做活啊,你這做兒子的,也不忍心看著你爹生生被人砍了手吧。”
蕭鶴笙輕笑了一下,怎麼不忍心,如果當初他能選擇,他會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他這個所謂的爹是怎麼讓人砍掉手的。
他將目光望向他那個爹身上,直把他爹看的往後退了一步。
嗬,欺軟怕硬的窩囊廢。
“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