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端倪現(2 / 2)

紅樓襄王 飛花逐葉 9798 字 5個月前

西北的戰報,隻用了不到兩天,便已在京城完全傳開。

英雄自是令人矚目,所有人都在談論朱景洪的英勇事跡,但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下,關於襄王妃的閒話也就更多了。

這兩天倪二是真沒閒著,聯係地頭蛇打聽消息也就罷了,甚至他在這入夜時分,還親自潛入了一處宅院。

當然了,這也多虧他道上朋友幫忙,說這裡住的人比較可疑,才讓他找到這各地方。

他那些朋友雖是草莽,但一個個也精明得很,不願意過多參與進這件事,所以倪二得親自前來。

他雖是三十來歲的人,但畢竟每天風裡來雨裡去,所有身體素質格外英朗,爬牆上樓根本不在話下。

這處三進宅院外麵看非常普通,但他裡麵卻格外不凡,倒不是說裝潢多麼豪華,而是其護院著實太多了些。

三進院落的家庭,請三五個護院頂天了,但這裡倪二粗略一算竟有二十多人。

如此反常的情形意味著,這處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院落,一定有著隱藏至深的秘密。

若是被發現了,豈不會被打死,我這也真是拿命博了……倪二暗暗想到。

竭儘可能隱匿行蹤,倪二繞著圍牆先是到了外廳,隻看到裡麵有人在吃喝,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

於是他又繞到了後房,再度爬到了屋脊之上。

整個過程,倪二都是格外的小心,前後不過二十丈的距離,他竟足足耗費兩刻鐘。

在屋脊上站定之後,倪二靜下心來仔細聽著。

裡麵也沒什麼動靜,但聽得出來有人在吃飯,相互之間在閒聊著什麼。

他極儘小心拿開一片瓦,往下方看去果然有了發現,隻因屋子裡的幾人穿得更好,一看就是這裡管事的人。

倪二並未著急,就這樣趴在屋頂,非常安靜的等待著。

下麵二人正在閒聊,說的多是的老家的事,讓倪二得知他們不是本地人。

其實隻從口音來判斷,他也能得出這一結果。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他總算聽到“永泰伯府”這個關鍵詞。

倪二見多識廣,自然聽過永泰伯府,畢竟這是當今皇後的娘家。

果然皇家的事牽涉甚大,這以來就扯出了這些大人物,又豈是我能隨意插手其中。

此前倪二還覺得,自己若被這些人抓到,必然免不了一通毒打。

如今他卻知道,真要是落進這些人手中,隻怕非但自己的命保不住,連家裡的人必然也會一起被滅口。

對事情的凶險程度,倪二第一次有了直觀感受……

怕當然是怕的,但他很快壓住了恐懼,隻因他知道高風險才有高回報的道理。

又聽了好一陣,倪二總算弄明白怎麼回事,原來屋裡二人皆為永泰伯府庶支族人,是為了幫襄王側妃上位,才秘密來京到處散布流言。

此事還跟睿王府有關係……

聽到這更新的消息,倪二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畢竟這睿王府來頭就更大了。

就這樣趴在屋頂,倪二直等所有人都睡下,他才悄悄的從樓上爬了下來,而後融進了夜色之中。

九月十八,也就倪二夜探的第二天。

在京城流言大起之時,彈劾襄王妃“不孝”“擅妒”“跋扈”的第一道奏疏,由國子監十幾名學子聯名呈至禦前。

看到這些學子的奏章,朱鹹銘氣得胡子都歪了。

“這些學子經義不通,本該好生讀書修身養性,如今卻隨波逐流人雲亦雲,簡直有負朝廷恩典……”

“傳旨,聯名上奏之人,皆杖責二十,逐出國子監,削其功名,永不敘用!”朱鹹銘冷冷道。

皇帝震怒的樣子,把程英都嚇得半死,他極少見到主子這樣。

“是!”

“再把戴權叫來!”朱鹹銘皺眉道。

“是!”

很快戴權趕到了乾清宮,老老實實跪在了皇帝麵前,他已從程英處得知了情況。

“叩見陛下!”

把學子們的章奏扔到戴權麵前,朱鹹銘冷冷道“京城裡有襄王府的流言,如今已鬨得沸沸揚揚,你為何不向朕陳奏!”

其實京城裡的流言,此前朱鹹銘從程英口中聽過,隻是當時他根本沒放心上。

此時戴權戰戰兢兢,極為惶恐答道“回……回陛下,此等流言毫無根據,奴才早已命人嚴查!”

見戴權逃避問題,朱鹹銘語氣越發森冷問道“朕問你為何不向朕陳奏!”

跟在皇帝身邊幾十年,戴權很清楚自己此刻有多危險,一個不好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此等市井宵小無稽之談,奴才豈敢上稟有辱聖聽,即使稟告……也需抓出幕後之徒,方可向陛下陳奏!”

每天皇帝要了解的事有很多,流言蜚語之類的確為小事,戴權出於為皇帝著想考量,沒有胡亂上報其實也說得通。

何況他前後一直強調,自己並非對此無動於衷,而是派了人在嚴查此事,所以不是毫無動作。

“是嗎?”

戴權正想要解釋,卻聽朱鹹銘接著質問“總不會是受了誰的暗示,才故意幫忙瞞著?”

在朱鹹銘看來,太子和睿王都可能插手此事,甚至他倆都可能是幕後黑手。

老十三如今出息了,這倆哥哥嫉妒在朱鹹銘看來,也是極為正常的事。

戴權此時抬起了頭,聲淚俱下答道“奴才隻忠於陛下一人,絕不會替任何人做事,陛下如若不信……奴才願以死明誌!”

言罷,戴權匍匐於地,直接把額頭磕在地上,一副認打認罰的態度。

戴權雖然提督東廠,但在東廠他絕非一手遮天,所以朱鹹銘也不怕他有二心。

僅以東廠而言,盯著戴權位置的人就有幾個,這就逼得他必須要忠於皇帝,否則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今日,戴權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但這麼多年他其實也習慣了。

大殿內沉默幾息之後,就聽朱鹹銘問道“伱既派人在查,如今可有所獲?”

聽到這個問題,戴權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知道最難的一關算是度過了。

“這……或是有人暗中使壞,實情如何奴才正在查證!”

東廠要監視的對象跟多,錦衣衛也是如此情況,所以專門調查這件事情,可以派出的人手是有限的,查得慢也是很正常的事。

朱鹹銘接著問道“依你之見,幕後主使會是誰?”

這樣的問題豈是戴權敢答的,於是他結結巴巴說道“想來是……是記恨十三爺的人,也可能是……是白蓮教的人在搗鬼!”

知道這奴才不敢隨便表態,朱鹹銘此時也不想跟他廢話,隨即說道“下去好好的查,儘快把實情查清楚!”

“是!”戴權答話。

朱鹹銘著重強調道;“無論是誰,都給我查清楚!”

昨天請假,諸君皆言不允,作者德薄乃至於斯乎?吾聞生產隊驢亦有閒暇,作者竟不若驢乎?吾待諸君如初戀,孰料諸君置之如買賣!嗟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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