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絕對稱得上是朱景洪的鐵杆,所以後者對他極為信任,這個時候讓他去錦衣衛一趟,自然是要他查探寧萬福所言之真假。
換句話說,朱景洪的一條命,便是他楊炎成為教主繼承人的台階。
“是!”
這老狐狸當然明白,朱景洪是懷疑他想結案,就把屎盆子給白蓮教扣上。
又隔了一會兒,傳話的侍女返回了屋子,稟告道“聖女殿下,那楊香主說謝過賜教……”
“讓你安分些,你就是不聽,如今好了,香主之位被免,這下你高興了!”陳富禮臉色鐵青。
但他心裡仍舊非常不服氣,隨後便直接去找自己的上級,以及上級的上級商量策略。
“王爺,賊人身份已查清,是白蓮教的反賊做逆!”
按照她的本意,其實處死楊炎更方便,但她也得顧及那位北王的顏麵,所以最終還是留了些餘地。
站在他身邊的是夏揚,此刻聽到誇讚他仍儘力保持了淡定,並語氣平和介紹著日常訓練。
這樣的機會,對夏揚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便聽他說道“臣願扈從王爺左右!”
此番她正位聖女,白蓮教高層雖儘可能要趕來,但也還是有一位天王和三位神使沒到。
這在白蓮教的曆史上很正常,正是因為他們大多數時候聚不齊,才讓他們不懼圍剿生生不息。
“楊炎說自己行事莽撞,冒犯了聖女,所以前來請罪!”
“王爺所言極是,回去了臣就安排,賜酒賞銀,然後犒軍!”都指揮使蔡傳勝答道。
所以在妙玉警告之後,他在嘴巴上還是答應了下來。
如果妙玉在場,就會非常驚訝發現,這位小廝就是桀驁不馴的楊炎。
暗自咂舌後,侍女答道“是!”
所以當她說可能會影響計劃,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去質疑。
“然後呢?”妙玉回過頭來,此事她正在誦經。
“聖女所言極是,屬下定會給你滿意答複!”
“楊香主想要行刺,那襄王儀仗遠隔二三十裡,他們一行就被拿了……”
“他怎麼說?”
這位北王姓陳,正常身份是宛平縣的鄉紳,對外形象是摳搜且貪財,任誰都不會把他跟白蓮教大頭目聯係起來。
但也因此,楊炎把妙玉得罪死了,如今反而丟掉了香主之位。
“平日沒見你們查到逆賊,我一來就有白蓮教的反賊,這可真是湊巧……”
妙玉畢竟是聖女,是眼下白蓮教地位最好的人之一,楊炎一個小小香主自不敢過於冒犯。
“是!”
閱兵內容,除了最開始的隊列行進,然後就是軍陣變化和軍械使用。
這邊朱景洪擺駕回了燕王府,而另一頭的白蓮教香堂內,妙玉已經把左右護法和三位天王,以及五位神使召集過來。
對此張臨非常清楚,所以他在接到任務後,就開始思索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立刻去北王那邊,就說我的話……楊炎目無尊上,行事狂放,免去他的香主之位,禁足三月!”
得知楊炎請罪,妙玉本來還挺高興,可一聽對方這說辭,她就知道這廝是麵服心不服。
“為何去了這麼久?”
“所以,諸位前輩,無論以往恩怨如何,還請大家務必要忍耐,約束手下不要妄動!”
“回稟王爺,臣先命人審訊了清場的兵卒,那處地窖他們前天晚上就發現了,隻是當時裡麵是空的,誰知一夜過去竟多了火炮!”
都指揮使蔡傳勝等人很識趣,雖然跟著但拉開了距離,讓朱景洪可以和寧萬福單獨聊。
陳富禮如今自知教主寶座無望,所以便對楊炎悉心栽培以及資源傾斜,讓他很快在教內嶄露頭角,不到二十歲就成了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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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走了!”
“我親自去請!”妙玉答道。
他二人還真是父子,而且陳富禮這廝野心極大,十多年前他還是神使就在謀劃教主寶座,把七歲的兒子化名楊炎送進了白蓮教。
這正因為嚴上加嚴的安保製度,才讓錦衣衛巡視時發現了危機,然後將所有行刺之人拿下。
“神教之偉業,如今已層層推行,待到太子繼位,我神教隻要經營得當,被立為國教也不是沒可能!”
朱景洪的這般安排,就是防寧萬福回去串聯,後者此刻心懷坦蕩便絲毫不慌。
這邊妙玉在仔細安排,而另一頭的北平府城之內,朱景洪正在守禦千戶所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