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北王,便負責北境數省之教務,楊炎便是他下級的下級。
見寧萬福仍堅持是白蓮教的人,朱景洪便問道“既是白蓮教的人,那就說說你們是如何查到的線索!”
“夏千戶,你帶兵確實有一套,這幾天就跟我身邊,陪我到下麵各衛轉轉!”
寧萬福繼續講解著細節,但朱景洪已沒了認真聽的心情。
“是!”
“聖女,是否要請教主?”一旁侍女問道。
“請罪?”
正當她想著這些事,隻聽外麵侍女來稟告“聖女殿下,那楊炎跪在外麵請罪!”
在陳富禮近期謀劃中,他想將楊炎推給教主做關門弟子,後者也很給力所以一直想立功,所以才會策劃襲殺朱景洪。
看了一旁寧萬福一眼,朱景洪便起身離開了校場,後者立馬就緊跟了上去。
朱景洪淡定說道“你去燕山千戶所走一趟,看看寧千戶所言可有遺漏之處!”
“老爺,那女人一手遮不了天,如今教主才是天!”
“北王回家去了,所以耽擱了時間!”
沒錯,楊炎稱陳富禮為“爹”。
“是,老爺!”楊炎無奈答話。
放下酒杯,陳富禮左右望了望,然後低聲嗬斥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即使沒人也彆叫爹!”
所有的人證物證和證詞,是否能夠相互參照而無脫節,便能說明寧萬福是不是在造假。
“那你出去告訴他,就說一切以神教大計為重,個人喜怒榮辱我早已拋棄,楊香主既是英雄好漢,總得伱我這弱女子多些肚量!”
關於扶持朱景源上位這件事,在白蓮教高層中也就極少數人知道,而其中的具體計劃隻有妙玉知道。
“原來是五日前,他們香主讓他們幫忙,把火炮送到他們家裡,每人先給了十兩銀子……”
北王做出的表態,讓妙玉的心越發安定。
閉上眼睛,妙玉已在思索返程之事。
夏揚領命離開了,朱景洪目光掃向了一旁都司諸高官,說道“北平守禦千戶所,軍陣嚴整士氣高昂,你們該嘉獎才對……”
“是!”
“白白折損了十幾位好手不算,借助著火炮的線索,咱們的人會被查出多少?又會折損多少好手?”
當然,即便他讀懂第二點,也不會認同妙玉的觀點,隻會以為她是貪生怕死,害怕犧牲才不願執行刺殺。
見朱景洪認真聽著,寧萬福心裡鬆了口氣,於是接著說道“於是臣派人嚴查附近村落,還真讓臣搜出了逆賊線索!”
“嗯!”
是白蓮教乾的就好,如果是燕山都司有人犯蠢,那接下來的事就大發了。
其實他想直接說“追隨”,但這樣一來顯得太勢利,所以他換成了“扈從”兩個字。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過去,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傳話的侍女終於趕了回來。
聖女傳承已結束,這兩天各天王神使會陸續離開北平,回到自己本身的位置上去。
“寧千戶,你如果沒彆的事,今晚就守在燕王府,下午就守在燕王府吧,等張臨回來再說!”
“派人盯著他們,看他們接下來有何動作!”
不單是朱景洪的生死,更要重新明確接下來路,讓所有人都儘量按計劃行事。
這話不太好聽,此時讓寧萬福非常尷尬。
“張臨!”朱景洪提高嗓門喊了一句。
隨後她便繼續誦經,知道夜幕降臨她才收起功課,用過晚飯後也就歇了。
當然,這些消息隻有教主和聖女知道,四大天王和八大神使相互反倒不知底。
楊炎的不服妙玉能感受到,對此她其實也無可奈何。
回到住處,妙玉取下了麵紗,長舒一口後她躺到了床上。
若不懲治,他們還真當我好欺負,是軟柿子……妙玉暗暗想到。
“告訴北王,我等著他的回話!”
楊炎冷笑道“隻要兒子辦成了事,被教主收做了弟子,往後也就不怕她了!”
“你還想要殺朱景洪?”陳富禮頗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