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我回去了?這沒有旨意,隻怕……”
見他猶猶豫豫,楊清音當即說道:“你若舍不得,也可以回上林苑去!”
“那兒子還是回王府吧!”
“你府裡的人已在宮門處等著,天色已經晚了,你們早些回去吧!”
“是!”
朱景洪轉身正要走,卻被寶釵伸手拉住了,緊接著寶釵說道:“若非母後屢加維護,兒臣等豈能今日脫身,王爺該謝母後才對!”
“哦……對對對,拜謝母後,拜謝母後!”朱景洪連連作揖。
楊清音滿意點頭,但卻是看寶釵更滿意,隻聽她說道:“快回去吧!”
“是!”
道彆之後,朱景洪便領著寶釵離開,其間又跟朱雲笙幾人說了話。
出了重華門,一路往東華門方向走去,路上遇著庶兄們招呼,朱景洪也得跟其廢話幾句。
來到東華門時,外麵鄧安餘海張平安都在,正跟一幫宦官圍著馬車說話。
“王爺來了!”
聽到小宦官的提醒,鄧安等人立刻站好,緊接著紛紛迎向了宮門處。
“奴才叩見王爺!”
“起來吧!”
朱景洪並不欲多說,越過鄧安幾人走向了馬車,寶釵就緊跟在他的身後。
在他二人上馬車時,鄧安也立刻招呼人準備動身,代表親王威儀的儀仗都要就位。
進了馬車,朱景洪坐到了主位上,寶釵則是坐在了側位,裡麵還有比較寬的空間,下一刻有侍女遞來了茶水。
“出發吧!”寶釵衝外麵吩咐道。
剛才應對那麼多人,著實消耗了他倆極大精力,所以在馬車上他們並未說話。
從東華門往東行進,隊伍出了東安門,就不再屬於皇城範圍,所以襄王府的幾十名侍衛等在這裡。
在侍衛隨行保護時,他這堂堂親王出行,五城兵馬司也增派了數百軍士,撒在沿途街道負責外圍扈從。
京城並不執行宵禁,晚上路上行人雖少,但保護差事也絕不會被放鬆。
此行安然到了王府外,此刻大門外已聚集了數百號人,包括王府的宦官侍女和侍衛。
時隔兩個多月,朱景洪夫婦返回王府,闔府上下隻要是能動的,都肯定會出來迎候。
可卿和英蓮也在人群中,雖然她倆都沒有名分,此刻卻在大門中央處。
隨著朱景洪二人下車,大門外幾百號人儘皆下拜,山呼之聲猶如天雷,直接驚動了附近的宅邸。
迎著聲浪,感受著那不可具現,卻又實實在在的地位和權柄,朱景洪臉上露出了笑容。
“都起來吧,這麼冷的天,辛苦你們了!”
雖然這話很俗套,但從他這堂堂親王嘴裡說出,卻還是讓在場所有人心裡暖暖的。
回過頭來,朱景洪看向寶釵:“王妃,他們儘心侍奉,該賞點兒什麼吧!”
“這是自然,臣妾提議……”
寶釵話還沒說完,朱景洪便笑道:“此事你來安排就是!”
“是!”
他二人話才說完,就見到鄧安小跑過來,參拜道:“叩謝王爺王妃賞賜!”
被這廝奪了先機,其餘眾人也都跟著參拜,一時間聲浪再度於此地席卷。
“走吧,咱們進去,大晚上的彆擾了他人清夢!”
左右還有一些勳貴鄰居,朱景洪自覺是有素質的人,所以不會做擾民的事。
與寶釵一道進府時,可卿和英蓮也跟了進去。
她倆看朱景洪的目光滿是熱忱,若非寶釵在場她們早撲了上來。
這一幕自然被朱景洪看在眼裡,於是他決定今晚要打兩個。
來到寢宮銀安殿,四人分主次分彆落座。
喝著熱茶,感受著地暖的舒服,朱景洪才覺得這是人生。
在他感受美好時,幾個女子卻是話沒停過,主要是可卿二人問寶釵來答。
聽到上林苑的淒苦生活,可卿二人不斷發出驚詫聲,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寶釵……你也累了,先去洗漱吧!”朱景洪突然來了一句。
看了左右麵若桃花的可卿和英蓮,在看了看假裝正經的朱景洪,寶釵隨即笑道:“王爺說洗漱……那我就去洗漱吧!”
她是真的一點兒不吃醋,這兩個月朱景洪狂耕她這一塊地,說實話她也有些受不了了,近幾日正好可以歇歇。
在她起身之際,可卿二人跟著起身:“恭送王妃娘娘!”
“你們好生陪著他!”寶釵淺笑道。
“是!”
待寶釵離開後,英蓮第一個來到朱景洪身邊,替他捶肩時還說他瘦了如何如何……
聽著英蓮絮叨,朱景洪抓住她手把玩之際,看向坐在原位的可卿道:“可卿……你已搬了新住處?”
可卿極為謹慎答道:“這……妾身奉王妃之命,搬到了絳雲齋住!”
要想在王府有名分,和王妃搞好關係則是必然,可卿非常注重這一點。
隻見朱景洪起身,來到可卿麵前說道:“去你的新家看看!”
說完這話,他又回頭看向英蓮:“你也一去過去看看!”
“嗯嗯!”英蓮自然不會拒絕。
在領著兩個美人往絳雲齋去時,王府大門處又來了一人,卻是長史王培安。
雖然現在已是“下班”時間,但朱景洪歸府這樣的場合,作為王府長史無論如何也該在場,偏偏今日王培安缺席了。
不是因為他清高,這點兒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之所以他今天沒有到場,是因為根本就沒人通知他。
消息乃是內廷透露出的,王培安隻知道近兩天朱景洪要歸府,根本沒想到會是今晚回來。
此時他之所以回來,還是今晚去拜訪翰林院同窗時得知。
“殿下回來了?”王培安問門口的侍衛。
“正是!”
“你們何時得知的消息?”
“回稟大人,昨日下午知道了!”
聽到這話,王培安更是神色一冷,問道:“為何沒聽府上的人提起?”
“傳話的公公說,此事不可聲張,所以不許我們私下議論!”
“原來如此!”王培安神色冷峻。
說完這句話,王培安徑直走進王府,他知道自己是被太監擺了一道。
至於原因他很容易聯想到,是前兩天沒讓太監們更換長史司桌椅器物。
一路來到存心殿外,王培安就站在大殿門口,對當值的宦官說道:“去稟告殿下,就說臣王培安前來請罪!”
當值幾名宦官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人說道:“王大人,夜深了……王爺已經睡下了!”
“是啊王大人,有事明天再說吧!”
“對嘛……打擾了王爺休息,我們可擔待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