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已經上過兩杯咖啡了。
“跟我來吧,”我如他所願把他帶到辦公室。
辦公室和接待室距離不遠,不到半分鐘就到了。我看著提姆忽然鎖上門問我:“這裡很安全對吧。”
我好像被他緊張的情緒感染,壓低了聲音:“當然安全,市麵上最先進的科技都在這裡。”
提姆神神秘秘,“我看見了文森特,在宴會上。”
“哦,是這個啊,我也看見了。”廢話文學嗎親,我僵著一張臉。
“我嚴重懷疑文森特和這次事件有關,你要小心。”
“提姆你不用擔心,他翻不出什麼花來,”我看他還想說下去及時阻止他,然後邀請他一起吃午餐。
生活已經很苦了,彆和我玩信任遊戲。
“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你先去休息,”我把提姆推進後麵休息室,“什麼時候說都可以,非要今天說,也不怕半路,不說了,到了時間我喊你。”
說出來太晦氣,我合上房門。
莉莉絲把整理好的年度財務報告送上我的辦公桌,提姆去休息了,我不能。
信任猜猜猜——
董事a集團元老級人物,勞苦功高;
董事b牆頭草運氣超好,押注我裡一員;
董事c中立派,堅定的ceo黨;
董事d持股代理人,會議小透明。
四張薄紙上是四個嫌疑人的職位升遷曆史,有高層空降、底層打拚,到底誰是文森特的內鬼?我想不到誰都把柄被抓到了。年齡是硬傷,人均大我三十歲,我去哪挖他們的虧心事。
不能求助姑媽就要自力更生,每日一想蛀蟲什麼時候倒台。
我抖抖紙張,我需要一場談話和一場會議。
等到提姆醒來時,中午已經過去了,現在去吃飯可能是去喝下午茶。
看人沒醒我沒有如自己所說那般叫醒他,而是十分鐘又十分鐘,自己也趴在辦公桌上小憩一會。
一切耗費精力的夜間活動分外考驗我。
“醒醒,現在起來我們說不定趕上午餐的尾巴,”我拍拍手喚醒這隻腦袋迷糊的小紅鳥。
小紅鳥:……啊,吃飯啊。
“幾點了,你都不叫醒我,”提姆掏出手機埋怨我不早些叫他,外麵太陽的偏轉角度都在說時間不對。
我聳聳肩,“我也眯了一會兒才醒,彆說了你難道不覺得胃在嚎叫嗎?反正我不行了,”說完我做出苦瓜臉催促他。
提姆冷不丁地問我:“你怎麼噴香水了?”
我偏頭:“有嗎?”
提姆反問我,我歸咎於自己倒黴。
“一些意外罷了,被人潑了咖啡,”我煩悶不已,“路都不會好好走。”
提姆也隻能安慰我下次在招聘實習生時注意,我讚同他的提醒,不過我沒說真話,咖啡不是彆人潑的,是我自己故意撞上去找理由換西裝,香水隻是個添頭。
到了餐廳時大廳裡幾乎沒有客人,我覺得午餐的尾巴都趕不上了,咖啡管飽不管餓,在本該吃飯時我睡覺,活該我餓。
我和提姆兩個人胃裡空空。
提前訂餐的好處就是來了不用等有專門廚師負責,然後我們等了半個小時。
我:……
到後來我們隻顧埋頭吃飯,悠閒時光轉瞬即逝。
我記起在冰山餐廳企鵝人請地那頓鵝肝,從表麵看,它烹飪技巧成熟,擺盤精致,今天餐廳的鵝肝口感卻沒有那樣好,……不過下次我還來。
吃完就要各回各家,提姆竟然沒有挑明,我該說我比想象中更重要嗎?
我在街邊停留,被看見又是一個發瘋的哥譚人,昂貴的車漆在路燈下泛出銀光。
等等,那是什麼??
我伸頭望向從車邊飛馳過去的兩輛汽車,一閃而過的紅影是否過分眼熟。
幾分鐘前還和我的跑車停在一起,可不是眼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