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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有什麼意思,逗我玩嗎?

我不解。

我想不到。

在那晚提姆回去後,我很少再見到他。

可惜他的行蹤在我眼裡一覽無餘,盧瑟盧瑟,滿屏的盧瑟實驗室軌跡路線。

彆問我為什麼知道,提姆先不做人,我隻是在學他。

他應該為了超人遭遇襲擊一事忙的焦頭爛額,我知道盧瑟在用超人實驗武器。

更不幸的事發生了,在宴會開始前半天超人失蹤了。

我收到消息時感歎盧瑟行動力驚人,有些人天生是做反派的材料,經過多次與超人對決,盧瑟收集了許多他的弱點,使用鈔能力製造武器專門針對超人,雇傭教唆反派與超人為敵乾擾超人……

綜上所述,盧瑟捕捉超人不是難事。

蝙蝠俠他們來對了大都會,不然收到信息從哥譚飛過來,落在狂熱反派手上的超人被切片研究後還剩多少值得懷疑。

半天,半天能做的事很多,我也隻有片刻好心為超人默哀一秒鐘。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全當磨練自己。

躺在解剖台上的超人:……

超人並不想磨練自己,這是第幾次進盧瑟實驗室?

超超歎氣jpg.

搖晃刺眼的燈光,無法掙脫的四肢,還有懵懵的腦袋組成了現在的超人。

他在計算盧瑟還有多久會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不應該,按理來說自己一般在實驗台上躺了十分鐘他就會來,這次好晚。

盧瑟沒有來的後果是被綁緊後大量氪石襲擊,現在來個孩子都能推倒他,克拉克想起自己已經在台子上了,怎麼會被人推倒。

他想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火雞。

清醒感受自己的虛弱感覺很差,綠氪針管、剪刀和鉗子在皮膚上遊走讓他心底發涼。

身體沒有受多大傷害,精神傷害+1+1。

克拉克按照以往經驗沒有說話,經曆多了就知道他們不會說話,瘋狂研究員眼裡隻有實驗,小白鼠才是他們另眼相待的對象,他在他們眼裡屬於鑲金小白鼠,但研究員怎麼會和小白鼠說話。

偽劣假冒產品——機械超人。

克拉克想到一個多小時前和他戰鬥的機械造物,自爆傷不起。

等候多時的罪魁禍首終於到了,即使體質削減得連普通人都不如,克拉克依舊聽覺靈敏。

與研究員不同的腳步聲從遠到近,混雜著其他人腳步也不能阻止的熟悉,克拉克沒動,說感覺也好,總之他認出來了是誰。

盧瑟繞著解剖台欣賞死敵的狼狽,被無知愚民所喜愛的俊美如同太陽神的臉蛋血色儘失,心底地施虐欲頓時高漲,他再如何厭惡也得承認超人是不屬於地球無限接近完美的非人類造物。

接近完美,那就是不完美。

他會讓不完美變成完美,盧瑟刻意遺忘實驗室中克隆超人的失敗產品。

盧瑟虛偽開口:“歡迎我們的明日之子光臨我的私人實驗室,為人類研究做出偉大貢獻。”

與眾不同地腳步聲最後停在克拉克左手邊,這個角度盧瑟能夠全方位觀察超人的表情。

憤怒、厭惡,恨都可以,隻要是負麵情緒,盧瑟最惡心的永遠是超人高高在上地憐憫。

刻薄傲慢,不屑譏笑。

不同的歡迎語,相似的語氣,克拉克沒忍住,“拜你所賜。”

一天天的,不是盯著他就是換一種方式監視打壓他,有必要嗎?克拉克也不記得自己哪裡得罪過盧瑟,最後歸咎於反派心思你彆猜。

“謝謝誇獎。”

盧瑟無視超人的嘲諷,多麼快樂,自己的獵物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禁錮在解剖台,馬上就能進行實驗,可惜氪石工具能力有限,不然他也想看看外星人和地球人構造區彆。

克拉克打了個寒顫,盧瑟又要發瘋了。

不出克拉克所料,盧瑟惋惜自語:“如果能打開你的胸腔就好了。”

說著麵上笑容癲狂,還特彆禮貌的問超人:“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克拉克閉上眼睛,天,你笑得我好心慌,問我我肯定不願意,正常人誰會喜歡被開胸,克拉克真想兩眼一翻裝暈。

在盧瑟穿著實驗服拿著氪石刀對著超人比劃時,外麵一個套著實驗服的助理匆匆趕到,盧瑟麵色不悅地放下氪石刀,陰沉地眼神看得助理腿肚子發抖。

他冷淡吩咐旁邊木頭樁子一樣的研究員們:“暫停實驗,等我回來繼續。”

克拉克放鬆肌肉,逃過一劫。

“你在說什麼?”盧瑟隱怒,除了與超人相關的事件很難看出情緒波動的臉上此刻維持不了平靜。

助理腰彎得更低了,“韋恩在大廈鬨著要見您,星球日報記者也在。”

誰懂啊,韋恩加記者絕殺啊,還是星球日報的萊恩記者,助理可以想象大都會明日頭條是什麼了,盧瑟集團的名聲將會迎來史無前例的汙點。

從前有多喜歡萊恩記者的文筆犀利,今天就被刺地有多痛心,助理留下痛苦眼淚,加班地獄在向他招手,他決定等加班地獄過去重新喜歡萊恩記者報道,不喜歡萊恩記者報道是不能的。

“還不快去攔住韋恩!”盧瑟恨鐵不成鋼,一群蠢驢,沒了他就不行了是嗎?

“攔過了,沒用,”助理在老板越發不善的目光裡聲音逐漸消失,誰能攔住韋恩,那可是韋恩!助理超大聲。

“廢物,”盧瑟丟下兩個字大步離開,他低聲咒罵:“該死的韋恩!”

助理冒著工作危險提醒盧瑟要快些,盧瑟就知道草包花花公子又搞出幺蛾子了。

媽的,他就知道哥譚闊佬和蝙蝠俠有一腿!

盧瑟想到在員工那知道的花花公子和黑暗騎士的絕美愛情,心理非常不適。

他還不能不去見韋恩,以花花公子的殺傷力盧瑟可以提前頭痛了,也許他需要降壓藥,來自於對一個愚蠢的草包交流經驗。

原來還在猶豫是否雇傭他人偷襲韋恩實驗室,現在盧瑟下定決心,偷襲,不隻偷襲一家韋恩實驗室。

他一定要讓韋恩肉痛,盧瑟讓手下加強巡邏,他離開了超人還在,這是最好的營救的時間。

重複一遍:該死的韋恩。

最後某一天被蝙蝠俠毒打丟進黑門監獄的雇傭兵們哭哭啼啼表示再也不接哥譚的活又是另一回事。

克拉克隻聽到韋恩兩個字就知道盧瑟急忙忙離開必定和他的同事有關,他放心了。

他放心早了,綠氣襲來的那一瞬間,克拉克隻想:

蝙蝠俠,救命!

***

盧瑟心力交瘁地和布魯斯.韋恩扯皮。

他充分認識了什麼叫不要和不學無術的草包講道理,不是布魯斯.韋恩該死,是他該死,盧瑟扭曲著一張臉,他應該叫保安把人叉出去。

什麼你說大都會明日頭條?

盧瑟隻想管它去死,他受夠了。

“萊克西,彆生氣嘛,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你總不能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發聲。”

布魯西寶貝那雙能讓無數女士憐愛的鈷藍色眼睛苦惱無比,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認為是對麵那個人無禮無恥。

我哪裡不讓你發聲了,盧瑟的沉默了,是他小看了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繼續,盧瑟怒氣值疊加,然後盧瑟在布魯斯不再咄咄逼人地語氣下撤回一個憤怒。

過程不斷循環。

意識到不能繼續這樣下去,盧瑟撿起他虛偽的假麵;“怎麼會,布魯斯。”

布魯斯扇扇風,做作皺眉:“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好,”過不去了是吧,天殺的韋恩

扯皮一直扯到宴會開始,盧瑟在收到韋恩版精神攻擊後又失去了他的超人。

***

在神奇女俠回到天堂島、綠燈俠出宇宙公差、和閃電俠、鋼骨瞭望塔值日時,海王、火星獵人不做戰力考慮,所以隻有蝙蝠俠救命了。

恰好蝙蝠俠在大都會,特彆合適。

但蝙蝠俠正用著布魯斯的身份大鬨盧瑟大廈,剩下的隻有年輕些的超級英雄參與營救超人計劃。

“夜翼就位。”

“紅羅賓就位。”

“羅賓、超級小子就位。”

“神諭就位。”

大都會的傍晚晴朗依舊,可惜一陣爆炸聲突兀響起。

另一邊大都會酒店的宴會才剛剛入場。

通訊頻道裡一片寂靜,“誰炸的?”

“……一個禿頭?”超級小子恍恍惚惚,也沒完全禿。

“使用C計劃,大家注意安全,”夜翼放棄暗中潛入計劃,決定趁亂上去偷人,解決了所有人的潛行怎麼不能算一場完美潛行,他隻是沒有暗中罷了。

第37章

“特雷格先生,您說的關於肢體再生藥物前景確實不錯,但我是商人。”

盧瑟彎起唇角,彬彬有禮道:“投入成本太大了,即使成功我們也一時半會收不回成本。”

棕發男人苦悶地喝了一口紅酒,額頭上川字紋在說話時不斷加深。

“我知道盧瑟先生,其實我也知道我可能在做無用功,但我為它耗費半生,眼看成功在即卻困於投資,我想最後努力一把,為這些,”他擺手帶著愁緒,“為參與實驗的人員儘最後一次努力。”

他們奉獻青春奉獻汗水地實驗止步於此,最後的最後,他們除了一份還算漂亮的簡曆什麼也得不到。

若非走投無路,特雷格也不會來求盧瑟,二十幾年前的同校情誼讓他都好笑,現在他隻能指望不值一提地微薄情誼可以軟化盧瑟那冰冷酷寒的心腸。

盧瑟很久沒有回答特雷格。

大部分醫藥公司和實驗室多多少少都會涉及肢體再生技術研發,如自己所說,投入成本太大,且希望渺茫,他投資特雷格好處幾乎沒有。

特雷格幾乎絕望,不答應他那他隻有去哥譚找投資了。

特雷格瞥到遠處的布魯斯.韋恩本人,他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哥譚靠譜些,他也不一定有去無回,找韋恩本人,哈哈,不是特雷格不想簡單點,是韋恩名聲太糟糕。

“我們可以在宴會結束後詳談,”盧瑟從不做沒有回報的投資,但他會和特雷格聊到現在也說明了他的實驗有一定可取性。

偶爾撿些垃圾還是有必要的,真相是盧瑟看中了特雷格實驗中某一項專利。

正在激動地特雷格可不知道盧瑟的形容,他正想向表達一些關於合作的美好憧憬、感謝之類前被人打斷了未說出口的話,他下意識望向聲音來源,眉毛緊皺然後放鬆吃驚。

盧瑟原來和韋恩關係這麼好嗎?看來走布魯斯.韋恩這條捷徑有幾分可行。

“萊克西,我在這,”隔著半個宴會大廳都能聽見的聲音,突兀舉起的高腳杯,以及眼睛摳掉也不會認不出的韋恩。

在場名流紛紛順著酒杯方向看向盧瑟,韋恩和盧瑟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萊克西,多麼親切,如果在場名流內心情緒可以具象化,一定是眼珠子掉在地上。

不是他們一個兢兢業業一個翹班逃家,玩在一起真不可思議,就像是哪天斯塔克和韋恩親如一家,不再爭搶名模,比較誰更受歡迎。

名流們寧願相信韋恩和盧瑟強強聯合,也不願相信韋恩和斯塔克和好。

那韋恩和盧瑟關係親密也正常把,名流們強迫自己相信。

特雷格和其他同盧瑟交談地合作夥伴識趣退後,“盧瑟先生,祝您和韋恩先生談得高興,我們先告辭了。”

他們匆匆離開尋找其他能夠有合作機會的商業夥伴,比如站在角落裡的小鮑爾斯,等下被沒眼色的韋恩趕走臉就丟大發了。

和韋恩沾上必上頭條,自己基本是被diss的一方,放過韋恩,放過自己。

看樂子的我還不知道即將迎來一大波僵屍。

bushi:)

是一大波滑不留手、死纏爛打的老狐狸。

尋找潛在合作夥伴方麵,這些老狐狸眼睛恨不得裝上顯微鏡,尤其在小鮑爾斯看起來很好說話並具有一定決斷權利的情況下,求他不要像韋恩一樣百年難遇,他們可以接受他的愚蠢。

布魯斯.韋恩那價值千金的甜蜜笑容在盧瑟眼裡猶如索命厲鬼,內心忽然空洞,憑空刮過凜冽寒風。

數九隆冬都沒有他的心冷。

盧瑟觀察有沒有逃離宴會的可能性,媽的,他是舉辦方,跑不了。

破防了。

再次被布魯斯.韋恩強行拉住時,盧瑟自持風度,他調動肌肉擠出一個笑,宛如被強迫的無辜貓咪被迫營業。

“韋恩先生,您還有哪裡不滿意,可以和我分享,希望可以幫到你。”

“不不不,當然沒有,”盧瑟一副想吃了他的表情讓布魯斯不自覺摸了摸鼻尖。

他也沒有做什麼啊,隻是下午在盧瑟大廈胡攪蠻纏、無理取鬨、得理不饒人罷了,還有把盧瑟拉到花花公子的水平用自己豐富的經驗打敗他而已,不過分吧,布魯西寶貝好無辜,蝙蝠俠強迫他誒。

該吸引盧瑟精力還要吸引,“我看你在這邊就想和你說話,好無聊啊,”說完布魯西寶貝哀愁地抱怨。

聽見布魯斯說得內容,周圍人看盧瑟的眼神都不對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盧瑟,至於腦補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過盧瑟似乎長得不錯,外界總是忽略他俊秀的容貌。

眼看談話快被賓客轉向桃色新聞,盧瑟勉強擠出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他聲音略大:“布魯斯彆讓人誤會。”

“你不歡迎我啊,我知道了,”布魯西寶貝眼尾下垂,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布魯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都聽見頻道裡小鳥的笑聲了,蝙蝠俠想他為超人付出良多。

等著超人,我會給你一分特彆特彆貼合你的特訓,保管你下次不會被盧瑟捉到。

伴隨著竊竊私語的是說一句然後譴責的看一眼盧瑟,血壓上來了。

“怎麼會,我隨時歡迎你布魯斯,”做掉韋恩吧,給他捉到超人助助興,盧瑟頓時殺心四起。

布魯斯感覺自己惹惱了盧瑟,為了計劃地順利進行,他叫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交談範圍的我。

看熱鬨的我遺忘了要低調的想法,不怪我,那太遠了聽不清他們說話,連過來找我的中老年人都漸漸停下和我的交談,跟我一起往前走。

我能說是我的腳有自己的想法嗎,我尷尬微笑。

一起關注盧瑟和韋恩花邊新聞(待證實)快圍成一個圓圈的女士先生在盧瑟眼神的威脅下一哄而散。

妙啊,參加宴會還能吃到盧瑟和韋恩的瓜太值了,可惜沒法蹲到後續,離開的人心裡無不惋惜,他們要分享給更多人。

快樂需要分享,分享越多越快樂

盧瑟提出一個所有人都忘了的事:“我記得德雷克少總也來了大都會,怎麼不見人影啊?”

盧瑟若有所思,還是說有貓膩。

我和布魯斯僵住了,怎麼提到提姆。

我們不約而同想到:遭了。

我知道提姆在用紅羅賓身份在外麵行動,拯救超人。

布魯斯知道自己在為提姆爭取時間,但小鮑爾斯會暴露嗎?布魯斯暗中看了一眼他。

要翻車了提姆,你死哪去了。

由於我們兩人目的一致,不能讓盧瑟發現漏洞,於是各找各的借口。

布魯斯:“提姆這孩子,自己躲懶把事情全丟給我,唉,孩子大了有想法了。”

盧瑟轉頭問我:“安斯,你知道嗎?”

盧瑟在懷疑,我滿眼茫然:“剛才還看見他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在空氣氛圍越來越沉重時,“你們怎麼都說我?”

一臉意外的青年從角落裡鑽出來疑問。

……

宴會得知盧瑟實驗室被炸出一個大洞時,我完全沒有幸災樂禍,我隻是微笑上揚了幾度,然後安安分分待在陽台上,我怎麼會知道盧瑟實驗室炸了。

不過他們鬨出這麼大動靜我屬實沒想到,不太像蝙蝠係義警風格。

等宴會結束我知道了有第三方加入,理由很簡單,盧瑟毀了他的車。

不能小看任何一個打工人,他們是有尊嚴的!

第38章

盧瑟的退場令人震驚。

原來如盧瑟這種和軍政兩界關係密切的大資本家也會警察局打卡,目測還要吃國家飯。

我不知道蝙蝠俠他們做了什麼,總之在在座賓客眼裡宴會還沒結束盧瑟就被以謀殺無辜公民、危害國家安全之類之類的罪名拷走了。

離譜又合理,我才意識到在這個看起來對犯罪份子隨隨便便就能逃脫法律製裁的世界法律原來還有作用,而非一紙空文。

說它不合理,超人不是當眾掰斷阿美莉卡綠卡了嗎?

危害國家公民安全好像夠不上,超人都算不上地球人,談人權我覺得談不上。

問就是超人是外星人,世界沒有一個國家公然為外星人打造一部法典。

後麵一條危害國家安全又很合理,盧瑟私底下不少研究都在法律邊緣大鵬展翅,一部分研究甚至不能通過正當檢測。

在這裡不得不提到科技造人,不對,是造氪星人計劃。

我和提姆站在一起和所有人一樣交頭接耳,不是他們都在說得八卦,算我單方麵抱怨。

在盧瑟那裡的信任度要下降一個水準,沒有可以刷來的好感,我這時應該被盧瑟戳到嫌疑人名單了。

要找個利益捆綁下,無論他怎麼想但他不得不相信我。

又一件麻煩事我想。

在提姆出現後,盧瑟當場拋棄和他聊天的布魯斯.韋恩,離去的背影暗含的落荒而逃讓人驚訝。

沒有必要繼續。

成功營救超人,提姆也回到了宴會,後續問題可以收尾,布魯斯象征性阻撓一下假裝不甘不願地放走他。

走時還在邀請盧瑟下次聊天談心,被再次落實了桃色新聞讓盧瑟走得更快了。

星球日報記者感覺不虧,還有些甜蜜的煩惱,明天頭條是布魯斯.韋恩大鬨盧瑟大廈好,或者是盧瑟與韋恩關係密切、疑似戀愛好?

韋恩,一個養活大半哥譚報業的傳奇男人,這潑天的富貴終於來到了星球日報。

記者雙眼火熱,兩條腿追隨著韋恩移動。

年終大獎一定是他的,未來拳打萊恩腳踢肯特不是夢,有朝一日主編位置,嘿嘿。

記者沉迷美夢不可自拔,那哪裡是韋恩,分明是財神爺。

沒等記者往前,身後悄悄靠近的兩個侍者一人一邊把記者趁人不注意把人架了出去,他們觀察好久了,偷渡進宴會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報不要命,侍者罵罵咧咧,幸好沒打擾老板。

留在原地我和提姆轉移位置,與布魯斯走向相反反向。

我撞撞提姆手臂,嘴巴看起來不動小聲說:“你去哪了,再晚些出現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人不懷疑你的去向。”

“秘密。”

我翻了個白眼,“秘密,你抱著你秘密過一輩子吧。”

秘密身份都暴露了,還保守秘密,“提姆,你真裝。”

“我怎麼裝了,”美貌藍眼睛貓貓似乎在‘喵,’你能拿我怎麼辦。

提姆寶石藍的眼睛讓我走神了一瞬,最新入手的藍寶石是私人保險櫃裡最漂亮的一顆,雖然不是純淨度和體積都不是最大,可在我眼裡獨一無二。

做成袖扣小了,胸針?還是領夾剛剛好,鑽石領夾配不上他的眼睛,我移開在他胸口的目光。

我忽然對提姆說道:“下次送你個禮物。”

三言兩語間將費了大精力才得到的藍寶石原石決定用途,不久前愛不釋手如今輕易送人,仿佛當時喜愛不存在。

“……你不是送過我生日禮物嗎?”提姆隻能想到生日禮物。

好朋友間互送禮物不奇怪,奇怪的是安斯說禮物,能讓安斯說是禮物的隻有他生日和聖誕,提前送聖誕節禮物也太快了吧,聖誕節也還有一個多月。

“我想送了,”我沒回答提姆的意思,非要下個定義,那就是提前道歉的禮物。

那時候可彆和我絕交,我能一時收手不踩提姆雷點,卻不能一輩子因為這個自縛手腳。

***

寂靜地走廊讓人心生不安,光線柔和的買點此時變成了最大的缺點。

意味著有人藏在其他房間偷窺或做些彆的都不被人發現。

握上門把手時我停頓了一秒,無人發覺有人進了總統套房,不是酒店服務人員。

宴會上沒動手是想在我房間把我乾掉,我冷靜的按下開關,漆黑的房間刹時大亮。

一眼望去無處可藏,左上角的視線盲點應該是鯊手的藏匿地點。

不大聰慧的鯊手,我不含感情地評判,他要聰明些就該在我進門按下燈光前幾秒動手,普通人很難在昏暗的光線下發現潛藏在陰影中的殺機,儘管我不在普通人裡麵。

現在好了,他在我手上能堅持的時間更晚了。

我走向沙發 ,房間裡多出第二個人的呼吸聲更讓我判定鯊手不專業,可能鯊手認為普通總裁沒有嚴陣以待的必要,隻有這個說法可以說服我了。

落在地毯上的悶聲,冰涼地木倉口抵上我後背時他亦沒有立刻開木倉,讓我魂歸地獄。

他的不專業讓我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跟隨流程演,“彆傷害我,我有很多錢,你要多少都可以。”

強自鎮定的顫音,微微抖動的身體,它們都讓鯊手久違地興奮。

彆人不知道,他知道啊。

一群在黑暗裡可以呼風喚雨地富人被一個毛頭小子玩弄於鼓掌,卻隻能雇傭鯊手解決對象,隻要他動動手指,鯊手很久沒有接過這麼大的單子了。

刀尖上舔血,做完這一單他可以金盆洗手了。

“抽屜裡有一張不記名銀行卡,金額是五百萬美金,可以告訴我是誰嗎?”我順著木倉口往前走。

鯊手心思一轉,賣個好也沒有影響,但兩頭吃他真心動。

“小鮑爾斯先生,你得罪了很多人,”鯊手鬆口了,在他準備動手時木倉響了。

失去意識前鯊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他開的木倉。

我迅速躲在沙發後,暫時中止撕破偽裝,沒想到鯊手批次不分前後,這麼不講究。

落地窗被打破,從夜色裡撲進好幾個黑色人形物體,我沒數,因為他們一進來就和門口人打起來了。

四散的木倉孔,消音器在黑暗裡存在感放到最大。

在窗外進來的一夥人發現房間還有其他人第一時間就擊碎了燈具,在混站裡目標死不死隨便,那是最後勝利者的戰利品。

他們沒有考慮目標身懷絕技的可能性。

不用撕破偽裝,在大後方蹭人頭就可以了。

幾分鐘時間,雙方各有傷亡,門口一夥弱一些,然而有人拉偏架,本著就近原則我先對靠近我的鯊手開刀。

一場暗鯊不到十分鐘結束,中間加入的鯊手全部填坑,濃稠地血腥氣飄蕩在房間裡。

我確定除我之外無人生還,彈匣裡最後一顆子彈送給還在抽搐的屍體。

還有人?

我斜眼望望去,隻剩下孤月明照,以及剛飛進來的小鳥。

很長一段沉默,我丟下木倉,隻說:“你來了。”

他來晚了,提姆怔愣在旁。

和安斯分開後,提姆緊急回到韋恩分部,處理盧瑟被捕帶來的影響,提前做好準備也無法免於意外,營救超人前他還有文件沒批完,蝙蝠俠又回哥譚了,留給他一堆後續。

提姆捏著鼻子處理它們,夜翼他們比蝙蝠俠跑路還快,沒有人幫助的夜晚太難熬了。

批完一份加急文件他想起安斯,再晚些也沒事,提姆擔心安斯處理不好。

安斯處理得非常好,假如他沒有來,假如他沒有看見安斯將子彈射進地上掙紮的人身體裡。

我任由提姆抱住我,複合金屬地戰術手套勒住我後背,有些難受,我象征性掙脫兩下提姆也放鬆了,隻是我仍然無法脫離他的擁抱。

“對不起。”

多米諾骨麵具埋入我的脖頸,鳥羽狀披風裹住我的身體,我的手無處安放。

我以為提姆會質問我呢。

“沒關係,”我拍拍他的肩膀,硌手的金屬背帶像是要從指尖一直燙到我的心臟。

我們心知肚明,彼此都是真心話。

……

力度漸消,懷著滿心擔憂而來的小鳥倉惶飛走。

第39章

那晚大都會酒店發生的木倉戰像是有人意識錯亂,是安寧日子過多了眼睛花了,自己嚇自己,隻有警察局裡和律師對接的相關人員知道不是。

他們到時隻看見破爛地門扉,從門口到客廳堆了又堆的屍體,以及四十幾層樓高毫無防範的落地窟窿,往下看腿肚子抖得不成樣子。

而主要人物剛從隔壁套間睡醒,他們怎麼查案,肉眼可見的“受害者,”即使是酒店,顧客在陌生人闖入房間時也可以擊斃他。

個人權利。

年長些的探員心底已經給案子結案,小鮑爾斯在警局不會有任何麻煩。

從現場勘探看,受害人自衛和鯊手內訌解決了大部分問題,牽扯到一些不能放在太陽下說的事,那是他們之間的爭鬥,何況大都會警局也不會在受害人表示不計較時跳出來惹人嫌。

多管閒事的人活不長,超人例外,但超人不能解決所有困難。

老探員在程序內提問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準備蓋章,上司都說糊弄了,他還不至於和局長比誰的飯碗更硬。

天下局長一般黑,沒人喜歡額外工作。

至於那些卷宗裡的無故失蹤的服務員,沒有人發現混戰報警等等,老探員麻木地想誰在乎,反正資本家不在乎。

大都會治安不錯是和姊妹城市哥譚對比出來的,沒有超人就會發生幾天前夜晚事故,個人之力何其微小,哪怕比肩神明,老探員有話說,超人的確強大,隻是眾生不是他,沒有鋼筋鐵骨可以謔謔。

幫助他人?保全自身都夠嗆。

老探員打了個哈欠,其實他更偏向於盧瑟,雖然盧瑟演講鼓動人心占一部分 ,可內心永遠地怯懦、猶疑才是致命傷。

社會毒打多了,磨平棱角,對人對事再不會熱血滿懷毫無保留,信任是種奢侈品。

老探員搖頭不再摸魚,簡單做個記錄這件案子就算過去了,局子裡有不懂事的年輕人尚未質疑便被老約翰捂住嘴巴。

小年輕屁股一撅,他便知道他要乾什麼。

“鮑爾斯都不計較,你自作主張、好心病犯了替人擔憂,吃飽了沒事乾,”大胡子點頭哈腰送走小鮑爾斯的律師後斥責小警察。

天真,老探員讓大胡子把人拉後麵去,小夥子還要多磨煉幾個月。

咖啡機嗡嗡作響,劣質咖啡豆的香氣盈滿整個休息室。

小警察不服氣,“我們要一個真相,你們難道忘記我們所宣誓的嗎?”他眼神明銳襯托得他們如同爛泥沼裡的汙穢,不事生產的廢品。

老探員、老約翰和大胡子被堵著無話可說,怎麼和宣誓扯上關聯了。

老約翰先反應過來,對著小警察毫不留情地譏嘲:“宣誓?乖寶寶要不你回家抱著媽媽告狀,我要真相。”

中年男人臉上嬉笑誇張的向上張手,拉長地尾音讓老探員和大胡子捧腹大笑,老探員努力平複心情,多少年了出了這麼一個大傻子,珍惜品種。

他好意勸告:“老約翰說得不錯,乾不了這行趁早滾蛋,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小警察臉色漲紅,“這,這明明不簡單,怎麼就任由他們說得做,我們會挖出一個大案子。”

這可是他接觸到的第一個大案子,他無法忍受它草草結尾,況且分明是有人謀殺小鮑爾斯。

難道要含糊其辭,他們對得起自己穿著的警服嗎!

遇到倔驢了,三人眼神一對,就知道小年輕不好搞。

你們誰要,我可還想再多活幾年,老約翰斜眼瞥向小警察。

老探員:無福消受。

小警察沉不住氣,一定要個說法,不然他就捅到局長那裡,讓局長評理。

固執單純的後輩也沒有到拋棄時間,他還年輕,還有大把時間去驗證他的道路正確與否,因為一件平常小事產生執念太不值得了。

大胡子大發慈悲告訴小警察,他先問:“你還記得小鮑爾斯是哪裡人嗎?”

“哥譚,怎麼了?”

這和他是哪裡人有關嗎?不都是人。

小警察還是不懂。

大胡子被他的愚蠢震驚了,年輕人怎麼回事,哥譚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那可是哥譚。

他煩躁道:“鮑爾斯,哥譚上流階層裡除了韋恩為首的四大家族,沒人曆史比他更長,如今四大家族裡也隻有韋恩在他之上,小鮑爾斯是他的繼承人,你再不開竅我要懷疑你怎麼考上大都會警局了。”

手上沒點黑活活到現在還蒸蒸日上那才奇葩,大胡子曾經去GCPD交流過,知道一些黑幕,整個哥譚隻有韋恩出淤泥而不染。

其他的,豺狼虎豹。

“可他又不是大都會人,”小警察說完便後悔了,和他是不是大都會人有什麼關係,盧瑟還是大都會首富現在不也在監獄吃飯。

隻是富豪坐牢隻要不是終身監禁對他們影響都不大而已。

老探員和老約翰可憐大胡子好心,憐惜小警察腦子不太好,紛紛補充隻期望小警察腦袋靈光些。

“大胡子的意思是那是他們哥譚內部矛盾,正經商戰誰搞暗鯊這套”老約翰無語。

“小鮑爾斯不想在上麵浪費時間隻推了私人律師解決,他本人可是早離開大都會回去跟人對拚了,你難道要去哥譚找他,”老探員點燃一支煙,嗤笑一聲,小警察能活著走出哥譚嗎。

知道小明爺爺為什麼能活九十九嗎?那是他知情識趣,從不多管閒事。

摻和到不屬於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戰鬥,明年的今天他會為小警察帶上一束白菊。

老探員就知道他最討厭小年輕了,說他們不知變通,誰才是不知變通。老探員不想開解小警察,有些事說一千道一萬遍不如自己經曆一遍,上帝保佑他在經曆過後還能完整活下來。

老約翰補刀:“你找局長也沒用,就是局長下令不要咬著小鮑爾斯不放,人家誰,反正不是你無權無勢窮酸鬼。”

“老實裝聾作啞,你彆害了其他人。”

似是而非的警告令小警察打了一個冷顫,害了其他人?!

是他想得那樣嗎?小警察受到衝擊。

他們留下小警察在休息室張大嘴巴,獨自品味大都會版黑暗壓迫。

年輕人,嘖。

三人融入吵鬨地大廳,繼續他們日複一日的工作,小警察勾起的回憶,出了休息室,不用風吹就被空氣融化了。

***

微弱的燭光照亮一方桌麵,十二隻圓臉鳥麵具圍坐圓桌。

集會是為了製定下一次集會前短期利益計劃,在此期間誰能帶來更多利益關係著他們在圓桌的地位,法庭內部調動的資源。

經久不變的話題核心“利益”。

讓我說是向錢看齊,不知道開源,隻曉得盯著哥譚一畝三分地,屬實真愛哥譚。

耳邊是巴拉巴拉,某某講話,巴拉巴拉,某某講話,哦,我也混到了某某講話。

形式主義真多。

我念著網上拚接來的稿子,努力不要三兩句結束發言,要,要,我還是放過自己,減短發言時間,這次集會彆再到天亮結束了,蝙蝠俠都沒他們能熬。

黑暗籠罩著每個人大半身子,最後隻有白色麵具比較清晰,若有旁人在場看見隻有十二張臉飄在空中,難免受到驚嚇。

老規矩利爪充當主持人主持大會。

“第一項到此結束,諸位可有異議。”

圓臉鳥主持沉寂十秒,稀稀落落地聲音都是沒有反對意向,看來麵對韋恩行動方針不變——

密切監視韋恩。

“投票最終結果,五讚同六反對一棄權,饒韋恩一條狗命。”

假如他們知道韋恩就是蝙蝠俠後,他們還能說出饒他一條狗命我就不笑他們藏頭縮尾了。

一句外強中乾足以描述他們狀態。

儘管我不是第一次見識韋恩在法庭的人緣了,沒想到隨著時間變化韋恩人緣越來越差。

蝙蝠俠白天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寧願損傷自身利益也要乾掉他。

表示討厭蝙蝠俠結果又追加了一筆蝙蝠俠投資?

為超人支付戰損賬單?

還是蝙蝠俠讓貓頭鷹法庭失去了一個據點?

更可能是發現貓頭鷹迷宮不僅闖進來了還沒死激怒了法庭。

對付不了蝙蝠俠,拿他的金主開刀沒毛病。

可惜布魯斯.韋恩等於蝙蝠俠。

蝙蝠俠,一款從大都會返回哥譚第二天便毀壞貓頭鷹巢穴的神奇時間管理大師。

第三天抱著新鮮出爐的超模女友遊遍哥譚,探索貓頭鷹駐地,還能在冰山餐廳約會,趁機和二兒子見麵,一舉多得。

在看見時還以為蝙蝠俠解決了他糟糕的父子問題呢,卻是紅頭罩恰好不在。

真假不重要。

紅頭罩表示老頭子我們不約。

匿名投票我投的棄權,我的位置注定我要緊跟姑媽步伐不能投反對票,投了讚同票那布魯斯.韋恩的生死就要由法庭之主做判決,姑媽想乾掉韋恩不是一天事了。

桌布被姑媽抓得發皺,甚至顧不上她愛惜的美甲,我不動聲色離遠些,姑媽心情不太美妙啊。

“第二項,企鵝人投誠,願分割三分之二的財產換以法庭庇佑,請討論。”

主持環視一圈敲下木錘,宣布進入投票期。

“企鵝人投誠?誰接觸他的。”

“還不是科波特,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自甘墮落。”

“你要理解科波特正在走下坡路,企鵝人總歸姓科波特,也是科波特的一份子,”竊笑聲四起,顯然看不起席位不斷跌落的科波特。

“好了,仁慈些,我們在談論企鵝人,”科波特盟友最後打斷此次嘲笑

三分鐘交流情報,等到投票時各抒己見,堅決維護己方利益,鼓吹更多成員加入壯大己方。

我坐在十一隻麵具間,儘管姑媽和主持人不參與討論,我也很少說話,然而比兩桌麻將還多的人商量起來壓根是場災難。

支持or反對,他們真吵,有時候法庭的民主給了他們太多自由。

上一輪關於韋恩大都會投資他們拉扯了半個多小時,無甚用處的投資風向讓一群掌權人絞儘腦汁深挖韋恩思想,企鵝人估計時間還要更久,我轉著手指上的貓頭鷹戒指,還有三項,今晚不眠夜。

“讚同,我們需要通過企鵝人掌控他的勢力,”六號梟鳥陳述讚同理由。

“不讚同,我們可以解決企鵝人得到我們想要的,他手伸得太長了,”有人出聲反對,這一說法得到了更多附和。

僅僅有科波特的引薦影響不了什麼,如果投票結果對企鵝人不利,科波特也要吃掛落,最終的決定權在姑媽手裡。

我沒有表示態度,企鵝人最近行動不安分,無論是聯係謎語人、稻草人,還是拉小醜下場對付紅頭罩,他的掙紮改變不了現實,但按照梟鳥意願一刀切,又不現實。

貓頭鷹法庭更多時候隱藏在黑暗裡,不會出現在更多不知情人麵前,為了維持格調他們更喜歡讓獵物飽受驚嚇才處決他們。

我:

所以到現在沒幾個人知道貓頭鷹法庭。

很快有人提出這個問題,那就是乾掉企鵝人誰來接管他的資產,紅頭罩?他可不是法庭一份子。

他是蝙蝠義警,我默默補充,幸好沒人說要吸納他,不然和往家裡塞炸彈有什麼區彆。

還有企鵝人知道有人已經把他的財產納入自己兜裡嗎,知道後企鵝人要發瘋。

我情願企鵝人噶了,貓戲老鼠,老鼠從來沒死過還不能讓貓頭鷹學到些意義,我不忍聽他們說些什麼異想天開的廢話。

貓頭鷹成員們竟然認為血統低賤的底層打手不配他們紆尊降貴,槽多無口。

21世紀了還整這些。

在我發呆時,他們說到紅頭罩想起來那些花邊小報報道,隻要有一分真他們都要慎重考慮。

“二號梟鳥,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吸收紅頭罩,”梟鳥之一發來問詢。

很難確定和紅頭罩有關係的二號會不會大腦發昏自降身份,一定要保護他的小情人,投票隻能代表一部分,能單獨吸納成員的隻有一號和二號,法庭之主和法庭繼承人。

這是在場大部分人想確認的,下手太狠二號一定會報複。

閃爍不定的目光紮在我身上,要我給一個準確答複。

彆理我,當我是個透明人不好嗎,我嘴角暗暗下撇。

哪是吸收問題,而是在看我態度。

“二號?”我遲遲不出聲,姑媽正在等著我說話催促我,她也想知道。

“法庭秉持神秘隱蔽原則,脫離大眾視線,我們應當遵守法庭規定,九號你要多讀幾遍法庭守則,”說到最後一句我幾乎帶著斥責,你要試探我還指望我有好臉色。

我必須要回答嗎?他是什麼牌麵上的人物,姑媽都沒有如此質問過我。

九號梟鳥收回質疑,像想起我過往手段和二號身後的法庭之主,他告訴自己他們才是一家人,他溫馴的說:“二號說得對,是我失言了。”

鮑爾斯夫人不乾預下麵的小打小鬨,隻有她侄子能讓她多關注兩分,安斯早晚要麵對這些,沒有鋒利的爪喙,小貓頭鷹無法應對外界風雨。既然他解決了那“投票繼續。”

暗鯊企鵝人最終通過公投,各大家族將會接管企鵝人資產部分資產,餘下會存放在紅頭罩手中。

紅頭罩紮手得很,日後他們想要解決紅頭罩奪得企鵝人和紅頭罩雙份資產,怕不是做夢更快,我將讚同票投進紙箱,利爪往下一位成員位置前進。

多少年了,貓頭鷹們也不與時俱進,古老投票法,效率低下。

雖然匿名我覺得姑媽要是對比字跡,她會知道我投什麼票,反對票少投為妙。

但也不能無腦投讚同,我好難。

“第三項,紅頭罩勢力擴張威脅法庭勢力,抑製讚同票,放任反對票,請討論。”

紅頭罩你竄台了!

不過我投反對票,紅頭罩勢力尚未達到全盛時期,我從書上讀到殺不死的終將使他強大,紅頭罩還有蝙蝠俠,不是能輕易做掉的。

我沒有思考紅頭罩死去東區乃至哥譚地下勢力重新變為混亂無序,那與我無關。

也沒有思考提姆會不會哀傷家人逝去的悲傷,這隻會是在我和提姆不可挽回的關係間砸下又一塊巨石。

隻是從自身利益出發,紅頭罩位置暫時無人頂替,不利於我的計劃。

“第四項”

“第五項”

結束時天色最黑,再過二十分鐘天會亮。

第四項和第五項是關於法庭內部經典項目,彙報上期成果(月度總結)和內部利益劃分。

我墜在姑媽身後分析幾大家族心路曆程,隻對我剖析人心有些借鑒用處。

脫下黑袍的姑媽優雅依舊,皮笑肉不笑,牽動著的眼尾紋暗含著鋒芒。

……

“你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我等著你帶著勝利歸來。”

“太早了,再等等,”我停下腳步,沒帶麵具的姑媽更像夜間捕食的貓頭鷹。

姑媽愛我可她更喜歡是自己培養繼承人成功的我,姑媽恨不得隨時隨地操控我卻放任我奪權,姑媽給我選擇的權利又隻準從她的預選項中選擇。

我呼出一口氣,阻止了姑媽即將說的話:“姑媽,半個月,至多一個月時間,我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卷。”

不出十天企鵝人就會越獄,我故意說多時間是想給自己一點時間,注定了結果還在期待什麼,隻是緊急避險,即使有我的設計,提姆不也回來後也沒有和我聯係了嗎。

我沒有想到小紅鳥有被嚇到的可能。

鮑爾斯夫人發現了她侄子不明顯的走神,眼尾紋也笑不出來了。

她極為厭惡德雷克,他讓她的繼承人變得柔軟,屢屢違抗她的命令,他有什麼好的,甚至一度讓安斯放棄繼承權。

上一次他命大,這次他不會有安斯救他了。

企鵝人越獄是個機會,鮑爾斯夫人冷酷心腸,會讓安斯傷心一段時間罷了,他會感謝她的。

***

驚嚇過度的小紅鳥回到蝙蝠洞一直縮到現在,每天公司家蝙蝠洞,連他最愛的夜巡也提不起精神。

達米安嘲笑提姆過於脆弱,不配當父親的助手,那時提姆怒了一下也隻怒了一下,隻是反唇相譏他個暴躁小矮子到現在還在禁足。

是的,達米安在夜巡裡和紅頭罩大打出手受傷被蝙蝠俠下令禁足了。

蝙蝠家日常兄友弟恭,達米安更不是和平性格,在提姆的刻意下又一場世界大戰開端,然而和惡魔崽子打完架的紅羅賓再次陷入那晚情境。

情緒發泄了一點,更多的堵心還在胸腔內,散不去咽不下。

他親眼看著安斯開木倉,他不敢去確認地上有幾個是安斯下得手,他隻知道那把自衛手木倉彈匣清空了。

低沉喪氣的遊魂飄走了。

達米安在原地不爽得發出彈舌音,至於嗎,德雷克那個家夥說他脆弱還不認,自從大都會回來後經常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夜巡時間結束後繼續發呆,他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其實家裡每個人都知道。

“達米安少爺,希望下次您不會繼續拿老古董動手了,即使我已經換成了仿品。

阿爾弗站在樓梯口無奈,家裡孩子的愛好要包容,隻是假如他們能坐下來好好說話更好了。

“我隻是可憐德雷克而已,哼,”他可不是那隻彎彎繞繞、心眼多成篩子的鴨子,他也不會承認他看不慣德雷克死氣沉沉、備受打擊的模樣。

“是的,達米安少爺,您隻是擔心提姆少爺心情,”阿爾弗讚同點頭儘量不讓達米安惱羞成怒。

提姆少爺隻是一時間想不開,安斯少爺也是好孩子,想必他那麼做也有他的難處。

達米安不太自在,“我先去看德雷克是不是在房間裡哭鼻子,絕對不是安慰他。”

提姆才不會像達米安說得哭鼻子,那是貶低他。

他和達米安打了一架雖然沒有發泄出情緒,但確實低沉好多了,他理解緊急避險。安斯說到底是一個普通人,他怎麼能用自己的標準要求他,那麼多雇傭兵、鯊手,他能做的隻有努力活下去。

提姆試圖消除安斯看見他來了還要補木倉行為帶來的懷疑,他隻是太害怕了。

可普通人在遭遇生命危險後也很少那麼冷靜吧。

提姆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安斯全身上下隻有頭發略微淩亂些,他抱上去時他甚至心跳除了一開始的驚訝跳快了之後全程平靜。

他不像受害者,更像是圍觀了一場像素小人的玩鬨倒下過程的旁觀者,無聊透頂。

難道貓頭鷹法庭特訓過提姆不想往最難堪的地方去想,他變成了一個冷漠無情的劊子手,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

回來後蝙蝠俠話語裡的試探,安斯是否知道他是紅羅賓,還是他請求安斯幫忙遮掩盧瑟。

提姆不回答的回答了蝙蝠俠最糟糕的答案,其他蝙蝠家的馬甲岌岌可危。

造成提姆低沉的豈止安斯舉木倉一件事。

下一瞬蝙蝠洞警報打斷了提姆的思緒。

“紅羅賓,阿卡姆暴動。”

第40章

蝙蝠俠和小鳥們解決完阿卡姆暴動時已經快淩晨了,回到蝙蝠洞時每一隻小鳥的羽毛上都沾染著灰塵,灰撲撲地不複出巢時的鮮亮。

他們可敬可親的老管家隻能在他們經過一晚上戰鬥後為他們遞上家人的撫慰。

再次為老爺進行醫療縫針時,阿爾弗沒有做多餘的事,隻是眼裡流露出一二分憂慮表現出他的擔憂,沒有人無堅不摧,隻有自己逼自己刀槍不入。

他的少爺啊。

阿爾弗雷德適時遞給他們一杯熱牛奶,盯著布魯斯身上剛縫好的傷口,哥譚破破爛爛,蝙蝠俠孤身縫補,勸不了一點。

“老爺,其實您可以適當求助。”

蝙蝠俠傷的太重從哪一方麵來說都不是好消息。一旁的兩隻小鳥相互縫針齜牙咧嘴。

平時喜歡鬥嘴大打出手的他們礙於傷勢隻能說些垃圾話。

“阿爾弗,這是我的哥譚,”布魯斯擰著眉頭想遠離看起來很健康的牛奶。

求助嗎?

不,這是我的哥譚,是哥譚人的哥譚,唯獨不是哥譚人以外人的哥譚。

蝙蝠洞內的布魯斯與一貫開朗花心的表象不同,固執孤僻,寡言少語,你甚至可以在他身上找些彆的貶義詞。

苦難折磨著他,同時塑造了他習慣背負一切的性格。

阿爾弗雷德搖頭不再勸,隻能催促回家的蝙蝠和小鳥趕緊休息。

“阿爾弗,小醜、稻草人、謎語人還有企鵝人他們都還在外麵,他們在外麵多待一天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我不能放任他們。”

你看,蝙蝠俠總有理由反駁他的老管家。

布魯斯把阿爾弗雷德的注意力轉到提姆和達米安身上,“提姆,明天的公司我不能出席了,達米安,早點睡覺。”

布魯斯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滿意,增加的工作也許能分散提姆的精力,不再執著於小鮑爾斯。

布魯斯看小鮑爾斯就像在看一個禍害,把他的三子拿捏的死死的,彆以為他沒看出來提姆格外睿智理性其實整天心不在焉。

以布魯斯萬花叢中過的戀愛嗅覺來看不太好。

單純站在父親的位置上,他希望提姆能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不要錯過喜歡的人。

站在蝙蝠俠的位置上,布魯斯在想與不想間左右搖擺,他不確定提姆意識到這份感情後會怎麼樣。

提姆和小鮑爾斯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久了,久到宛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布魯斯換了個位置。

千萬不要變成戀愛腦。

布魯斯複雜的眼神看的提姆肉麻。

“怎麼了布魯斯,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提姆猶豫。

布魯斯收回了讓人難受的目光:“沒什麼,早點睡。”

提姆:

好的呢,微笑。

***

阿卡姆暴動對上層人物來說似乎影響不大,尋歡作樂的繼續尋歡作樂,酒會茶會各種會。

沒有宴會,生命將失去意義。

同一階層相熟的兩個人在同一宴會上相遇的可能性有多大,我隻能說絕不為零。

隔著香檳塔和人群,我對著提姆遙遙舉杯,眯起眼睛,光亮如雪,今夜燈光過於刺眼。

一眨眼,那裡哪有提姆的身影。

我剛想浮現的笑容半掛不掛的粘在臉上,我悻悻放下酒杯,玩過火了。

提姆依舊沒消氣。

我們在冷戰,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冷戰——那種看見你把你當空氣,我們隻是被攔在了裂穀的兩邊,正常交流唯獨跨不過去。

我們有正常的商業往來,宴會遇見,隻是沒有了私人往來,甚至是……

郵箱裡上一次信息是那張大都會照片,我推脫往來的交流,婉拒合作社交,不應該啊,半個多月了提姆應該要和我破冰呀。

我躲在小陽台上,焦急地敲著杯底,有種脫離掌控的糟糕感。

讓我去主動找提姆講話,我小狗轉圈,不敢啊兄弟。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羞愧重出江湖,我一直想著提姆的道歉,人注定在後悔中不斷後悔。

我告誡自己永遠不要後悔,做了就是做了,覆水難收什麼是真的。

我該承擔我帶來的惡果。

低落如我也沒理暗中關注我的人,我不知道在眾多關注我的人中有我最想回應的人。

我伴著冷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計劃一步步推進,可我卻無半分快樂可言。

挺沒意思的,我銳評我的所作所為。

打著為提姆好的名義往黑暗裡跳,可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了。

……

混亂發生地很突然,如同電影開場般,“重要”的人物總在最後登場。

萬眾矚目。

電影此時一般襯托主角高光時刻,在哥譚也是就是陰間了些。

宴會廳大門被人忽然打開,或許應該說被一群人暴力破開,一群頭戴棕色編織袋的匪徒。

中間還夾雜著一些沒帶編織袋的匪徒,他們身上又帶著綠色熒光問號,人均一把AK。

有賓客瑟瑟發抖。

一群活爹。

要人命的活爹。

稻草人加謎語人組合,那還好不是小醜。

大部分認出匪徒身份的賓客鬆了口氣,不是綠頭瘋子就好,他們大概率可以活下去。

可他們高興太早了。

一陣不那麼友好的木倉聲後,宴會廳裡不論是賓客還是服務生,除了最開始一陣小小的騷亂,俱都抱頭蹲下,熟練地讓人心酸。

不知道是哪個機靈鬼拿出投影儀放在一邊,稻草人那張戴著稻草袋子的臉在投影中滋滋冒出雪花,很有恐怖片氛圍。

哥譚宴會等於反派出場重災區。

我預估的沒錯,他身邊的綠西裝是謎語人,等到他們了。

時間一分一秒,稻草人自顧自說話,謎語人看戲補充。

蝙蝠俠蝙蝠俠蝙蝠俠,話裡全是蝙蝠俠。

蝙蝠俠真愛粉,還是不要侮辱真愛粉了。

是另類死毒唯。

我想。

後續一串經典二選一開場白,被拎起來的倒黴蛋絕望無助。

“兄弟,大家的生命都在你手上,握緊遙控器,掉下去就不好說了,”套頭小弟負責人恐嚇地拍拍倒黴蛋的臉。

倒黴蛋看起來隨時要暈過去,又拚命捶打著自己胸口,暈過去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他注意到負責人不善地動作,錘胸口的力氣又大了幾分,死寂裡數他聲音最大。

“藍色按鈕是你們,紅色按鈕彆人,富豪名流與工廠貧民,你會選誰?祈求蝙蝠俠也沒用。”

負責人不客氣地大笑。

像隻卡了嗓子的豬,我抱著頭蹲在角落裡,斜後方沒有人。

等下紅羅賓就來踢你們屁股。

從通風管道中噴灑出的黃綠色氣體激發了人們不安,小聲哭泣不絕於耳。

老住民了,又是編織袋套頭又是稻草人,狗都知道這是恐懼毒氣。

媽耶,狠起來連肉票都不放過。

宴會賓客逐漸絕望。

從前有多討厭蝙蝠俠,現在有多渴望蝙蝠俠到來。

渾渾噩噩,遭了恐懼毒氣精神難受死了,提前打得解毒劑收效甚微。

私人生物實驗室怎麼那麼拉,我恨自己生物沒學好,不能自己親身破解恐懼毒氣。

一版更比一版強啊稻草人。

精神恍惚,恐懼毒氣能讓自己看見自己內心深處最可怕的東西,我白著一張臉盯著決裂的兩個人。

大腦告訴我是恐懼毒氣影響的我,在理智說服我之前,情感徹底衝垮那到名為理智地大壩。

我還看見了姑媽,管家,查理和莉莉絲,他們有失望不解,有遠走哥譚。

最可怕的景象是知更鳥折翼,墜進漆黑暗夜。

春雨冬雪,從此再不見故人。

一次又一次墜落,比起決裂,我更怕提姆回不到白日,見不到太陽。

審視自己是件很困難的事,不是逃避簡單而是逃避更有性價比。

你不用挖開傷口,也不用一遍遍在未愈合的傷口上扣挖,美名其曰去除腐肉,正視錯誤。

更不用否定自己,痛苦地不像話。

我回避了自己最害怕的一幕,每當我看見知更鳥在大樓間擺蕩,將性命寄托於一根細繩之上我便心梗。

提姆喜歡追蹤蝙蝠俠和他的助手穿梭在哥譚夜晚的小巷時,我害怕他死在我不知道的巷子,時不時也和他一起,隻希望有個幫手幫他。

第二天和他一起觀賞一堆模糊廢片時心頭湧上的後怕讓我難有好臉色,我多次表達我的擔心他仍舊不改,我能做的隻是一個輔助。

陰森森、綠油油地小巷陪提姆去就夠了,我忘不了那些餓狼般的眼神。

那是一次意外,我第一次暗中跟隨提姆的夜間活動,彆問我哪弄的改良版自衛木倉,如果沒有我,那天提姆就要被狼叼走賣了噶腰子。

還有很多,我靠在牆上閉著眼睛。

提姆在乾嘛呢,我想見他了。

提姆在關閉通風管道,暴打大廳裡壞蛋幫凶。

***

人生就像一場閉環,在救與被救間循環。

我神智清醒後就被提姆抱著撞出落地窗,滾到地上時還有心情想,半個月前他從窗外飛進我房間拯救我,半個月後他帶著我逃離危險宴會。

彩色玻璃渣撒了一地,中看不中用,也幸虧它們中看不中用,否則撞不開玻璃窗就好笑了。

隻是被丟出窗外可不是什麼好體驗。

不過我被提姆保護得很好,大部分衝擊被他擋住,作為人肉墊子的提姆更慘,我嗡鳴的耳朵像聽見了什麼聲音,好像是骨頭。

骨頭斷了。

誰的?

不是我的。

太高了,我迅速爬起來,紅羅賓製服的提姆把我放到安全區繼續撲棱著翅膀救援。

我們沒有狗血劇裡男女主遭遇危機,相互對視一眼萬年什麼的根本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提姆也隻能去救人質了,我跌跌撞撞離開大樓範圍,湧過來的警察遞毯子遞熱可可。

身邊的西裝和禮裙越來越多,救護車來了走,走了來。

最後我也被救護車拉走,天空上方的滾滾黑煙逐漸消失。

“按計劃動手。”

祝你好運,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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