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這麼萎靡。”
“你這一趟遇到了什麼?”
剛關上書房門,時曦便聽到了秦不渡的詢問。
秦不渡靜靜地看著他,似乎篤定時曦一定不會糊弄他一樣。
或許是因為已經習慣秦不渡雖眼不能視,卻似乎沒有任何影響的樣子,時曦並不意外對方的話——
他毫不猶豫地拿出口袋裡的鬼牌,阮驚山依舊在這裡麵,並沒有出來。
“去了鬼市,拿到了這個。”他說。
見秦不渡沒有開口,時曦稍微停頓了下,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最後把鬼牌放到桌子上。
秦不渡臉上的表情不變,沒有絲毫訝異,似乎並不意外時曦怎麼會去鬼市,也並不意外時曦一個初出茅廬的術士為什麼能拿到阮驚山的本命法器。
他隻是輕輕點頭,“運氣不錯。”
秦不渡這個樣子,讓時曦莫名覺得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卻還是等著自己說出來。
就在這時,阮驚山從鬼牌中出來,他從桌子上跳下來,恰好落到了時曦的手心。
時曦看著抱著自己手指的阮驚山,不明所以地問。
“你休息好了?”
“地縛靈以飼者的鮮血為食。”秦不渡道。
時曦:“……”原來是餓了。
“飼者是怎麼回事?”時曦看向秦不渡。
“他選擇了你。”秦不渡說,“所以你就是他的飼者。”
事實上地縛靈大多數並不會找什麼飼者,他們隻會日複一日的重演臨死時的遭遇,像阮驚山這種的,極為少見。
阮驚山不說話,隻是抬頭看向時曦,喉嚨極慢地滾動了下,蹭了下他的手指,卻沒有任何動作。
看這樣子,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