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知目光一厲,看著身前這個前一秒沉迷於肉欲,現在又滿眼純淨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上揮一笑,側頭看向廣安道:“大半夜的哪有讓人站著談話的,廣司令,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隻要你不和裡麵的人胡亂攀談,你想進去隨時可以。”
柳上揮伸手扯斷褲頭,將濕漉的家夥擦拭乾淨,然後將其拋到依舊躺在地上目送邀約的女人。
“誰知道是我們這群精神病正常還是裡麵那群正常人是精神病。”
“廣司令,你管得太多了!”
對於這個問題,廣安並沒有心思討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管好你的腳,你的嘴,彆到處發情,讓客人看了笑話就成。”
姚良知保持著一個旁觀人的角色,對於這裡所見,都不做判斷。
跟著廣安的腳步來到一座大門敞開的院校區域。
“廣司令,需要我們去通知孫院士嗎?”門口的人看見廣安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道。
“不用了,這麼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我直接去找孫院士就行。”
廣安麵帶微笑地問了一句然後便帶著姚良知幾人繼續往裡走去。
姚良知卻稍微有點不習慣地多看了兩眼那兩個身穿白衣的人,進來這麼久,總算是碰見兩個給他感覺正常的人了。
硬質鞋底在光滑的地磚之上發出清脆的回響,兩側燈光明亮,走在其中,姚良知竟有種災變前出差時,走在那些大公司裡麵的感覺。
廣安挺著身子走著,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並學不會無話找話,而一旁話嘮的柳上揮也因為答應廣安的事,一進來這樣就用手將自己的嘴給捂住了。
虹膜識彆後,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依舊在隔離實驗室內忙碌著的一個人,還有其身後,那一台台形似膠囊的裝置,以及裡麵閉目熟睡著的人。
姚良知幾人長出一口氣,在災變前,這些人中,那幾個熟悉的麵孔,每天在新聞裡麵可是不少見。
看著這幅場景,姚良知也大概猜到,為什麼災變以後,這些掌握著華國最高權力的人沒有及時發聲,這X市中的人,為何要死守一地。
被來人所驚擾,孫景華不喜地抬起頭,看見姚良知四人的陌生麵容時先是一愣,然後喜意快速散開。
匆忙換下防護服,消毒過後便朝著姚良知四人走了過來。
“是E市的朋友?”
姚良知點了點頭。
孫景華笑意愈盛,帶著些許忐忑地繼續問道:“那幾座城市的人,生活得怎樣,吃得夠不夠,能安心睡覺嗎?”
“有希望嗎?”
姚良知緊繃的表情在孫景華眼中的期盼所打敗,雖然他依舊覺得前路遙遙,但最起碼,是有希望的。
“吃得不錯,養殖場有了,蔬菜也不缺,除了少數人外,多數人還是睡得挺安穩的。”
“至於希望,總是不缺的,就看它有多大了!”
孫景華欣慰地點了點頭,他沒有繼續往下問,也沒有問姚良知他們是不是來救他們的。
因為他清楚,困住他們的根本不是外麵的喪屍。
“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姚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