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閉門謝客(1 / 2)

素娥應了聲,緊跟著便要前去報官。

杜嬋娟一邊忍受著劇烈的痛楚,一邊十萬火急似的拉著了素娥的手,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報官,若是讓我阿耶阿娘知道,我也隻能以死謝罪、聊此殘生了。”

素娥看向望舒,眼波流轉間舉棋不定,頗有幾分求救的意味。

望舒依舊毫無波瀾,“愣著做甚,何必同情這種惡人,可她是險些害了你的娘子,要死就趕緊的,何必再次惺惺作態博人可憐。”

素娥狠狠掙脫了她的手,杜嬋娟在掙紮推搡見癱倒在地,呼吸急促,大汗淋漓,想必藥發定是異常難受,望舒不禁搖了搖頭。

她拔起頭上金釵,抵著自己脖子,理直氣壯、撒潑打滾、無理取鬨。“戚望舒,你何故如此相逼,非要我當場血賤三尺才肯罷休嗎?”

望舒像是聽見了什麼驚天笑話,冷笑著說:“我從未存心害你,可你呢?”

“你下藥的時候可有想過我該如何,若是僥幸,尚且還能找郎中開服解藥,若是熬不住我豈不是名聲儘毀,還要……還要與陌生男子廝混,將來我在京中可還有立足之地?又或者,你本就安排了男子,屆時找準機會毀我清白,這樣彆說是太子殿下,便是尋常人家的庶子都將我視作敝履,從此受儘侮辱謾罵。”

她越想越氣,“杜嬋娟,你我皆是女子,這世道本就不公,你又為何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腸?”

“就因為你喜歡太子殿下,這才心生嫉妒。還是你隻貪圖太子妃之位,肖想多年,見不得他人奪去你的位置,可你想想,有誰許諾過要讓你當上太子妃,殿下、聖人、還是已故皇後?”

她手中一緊,脖子上已經滲出細血,依舊不停地哭泣著,卻小聲辯解道:“我未曾想要奪你清白,隻是想讓你出糗罷了,屆時太子殿下定然會因為顧忌,放棄娶你為妃……”

望舒蹲了下來,仔細看著她的模樣,明明出自書香世家,父母百般疼愛,又生得花容月貌,琴棋書畫樣樣了得,卻如此……

惜命之人就不該拿自己性命威脅他人,望舒伸出手,生生奪走杜嬋娟手上金釵,她怕傷到自己,便是掙紮也不敢,隻能愣愣地看著望舒,不停的哭。

望舒皺起眉頭,隻覺厭煩,直直扇了她一巴掌,“愚蠢至極。”

她有些不可置信,捂住臉,哭得極為難看,“你打我嗚嗚嗚,你居然敢打我……”

望舒捏住她的下巴,不耐煩道:“給我閉嘴。”

她止住了哭泣,豆大的淚珠卻不斷湧出。

望舒嫌棄她將要弄臟自己的手,連忙拿開,輕咳了一聲,說道:“你若不想我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便乖乖聽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要是敢撒謊,明日全京城都將知道你下藥不成反誤了自己的醜事。”

杜嬋娟連忙點了點頭,“我都答應你,隻是……”

她神情複雜,最終問道:“那個,能不能讓我先吃了解藥。”

望舒站起身來,看見旁邊取來解藥的小侍女正乖乖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喘一聲。

而此時杜嬋娟已經是衣衫淩亂、麵色通紅,眸中帶水,紅唇嬌豔,

她不自在的彆過了頭,小侍女識趣的上去給杜嬋娟喂了藥,她在攙扶下站了起身,又拍了拍身後灰塵,將領口、發髻稍作整理。

這時,一道頗為清冷的聲音傳來,然而便是再冷也多了幾分驚訝,“哎呦,這是發生了何事?”

轉身望去,隻見鬱清荷走了過來,望舒行了禮,“王妃安好。”

鬱清荷看了眼衣衫齊整,從容不迫的戚望舒,又看了眼杜嬋娟,說道:“本宮見二位娘子許久未歸,便急急過來尋人,杜娘子如此這般,是……”

望舒:“不小心摔倒了。”

杜嬋娟:“磕磕絆絆撞到了樹上。”

兩人對視一眼,望舒補充道:“磕磕絆絆不小心摔倒,直接撞到了樹上。”

鬱清荷搖了搖頭,無奈道:“都已經及笄了,還如此莽撞,對了,你脖子上為何有血漬……”

杜嬋娟訕笑著說:“蚊蟲叮咬,並無大礙。”

“那杜娘子可有傷到何處,可需雖本宮去擦些藥?”

她剛想支支吾吾地回答,望舒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笑著說:“不必了,我方才答應要將她送回府上。”

望舒轉頭看向杜嬋娟,陰森森地問:“對吧,杜娘子。”

她苦著臉點了點頭。

鬱清荷掩麵嗤笑道:“從未見你二人能如此和諧相處。”

望舒行了拜彆禮,“還請允許我們先行告退。”

她有些遺憾地說,“那邊隻能改日再會了,戚娘子,二皇子殿下可是囑咐本宮,說要給他這未來弟媳,獻上一份大禮。”

“哼,那望舒隻有拭目以待了。”她緊緊拽住了拳頭,冷聲道。

*

望舒拉著杜嬋娟一路上了馬車,她雙手抱胸,倚在窗欞旁,冷眼看著杜嬋娟的一臉喪氣樣。

她像白兔遇見豺狼虎豹般,躲在馬車的角落,瑟縮著身子小聲道:“你…你要問些什麼,我一定如實作答,絕不會有半分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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