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穀夕:“………………!!!”
收到了雙倍過路費。
又玩了一會兒遊戲,西穀夕再次破產了。
我毫不心虛地整理著麵前厚厚的遊戲鈔票:“如果是現實中,你的錢已經全被我圈走了,還是你自願交到我手上的。”
西穀夕一臉不甘,百折不撓:“……可惡!怎麼這次又輸了!再來一局……!”
我冷靜分析:“人生沒有再來一局啊。”
我娓娓道來:“要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麵不夠行啦。”
我偷偷炫耀:“不行就是不行啦。”
我:“西穀前輩。”
看到幾乎變成淩亂黑白線稿的西穀夕,我於心不忍,靠著最後一點良知,挖起一小口布丁,遞到他嘴邊。
我示意他張嘴:“啊——”
西穀夕重新擁有了色彩,忿忿地張開嘴,一口吃了。
我又挖一勺,剛打算自己吃,西穀夕卻偏過頭,微微仰著,頭隨布丁動——
嗷嗚一大口。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就著我的手把罐子裡剩下的布丁都暴風吸入了。
我隻剩下手中一勺:“……”
手一抖,布丁罐朝地上掉去。
西穀夕飛快地伸出了——
腿。
用大腿穩穩接住即將墜地的布丁罐。
然後揚著眉,一臉“我速度和反應還是很快的啦這方麵你沒我行”的自信表情。
順便還擺了個pose。
我:“……”
我:“…………”
我:“…………為什麼不用手呢?”
西穀夕理所當然:“這樣很帥啊!”
我:“……”
西穀夕抱著頭,悔不當初:“如果遊戲中有這個速度……就能在你之前到達那塊地然後買下來——可惡!”
然後熱血沸騰地抬起頭,一臉“我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的表情:“再來!”
我默默吃了最後一口布丁,算了算今天的大富翁盈虧賬單,冷靜地報仇,“因為每次我們都是繼承上一局的餘額,然後你每次都不夠,我會給你墊付。如果是遊戲中,根據賬單顯示的餘額來看,這個冬天裡,你已經被我玩弄得褲子都不剩一整條了。”
我:“你每次都會好容易飛快上當噢,穩穩地接住了所有陷阱。”
我一頓,加一句:“再來的話連半條褲子都沒有了噢。”
我有模有樣地學著電視裡的劇情,抽出幾張遊戲鈔票晃了晃,像抽紙一樣塞進西穀夕的上衣領子裡,指尖無意中劃過他頸側的皮膚:“這樣可不行啦,西穀前輩。”
西穀夕:“……”
他懵懵。
我咳了咳,暗示:“這些就算你下一局的開局資金啦。”
下一局!
再來一局!
看著再度星星眼坐到桌邊一副“這局要一雪前恥啊啊啊啊啊”表情的熱血少年,我深沉地歎了口氣。
表姐是不是教育過我,不能太寵男朋友來著……?
本來已經不想再繼續了,但是西穀他看起來很想要的樣子,那就由著他吧。
——唉。
我是真太寵他了。
最近看了好多集狗血劇的我故作成熟的搖搖頭。
……
然後贏了又贏。
贏了再贏。
把西穀夕按在桌遊上翻來覆去贏了個爽。
我對著旁邊單薄無力空洞顫抖的黑白線稿,一本正經:“西穀前輩偶爾就是會不行的啦,不行就是不行。”
……反正玩謀略(?)遊戲的頭腦沒我行!
“………………”
黑白線稿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