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直接殺,那就先削弱,削弱之後馬上進行流放,一刻休息時間也不給。之後再將消息放到江湖上去,這小子得罪了那麼多人,到時不需要出手,也會有一群人想要他的性命。
哼,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他能生還的幾率極低!
朝議之後,便在這炎炎夏日之中,魏燃被套上了三百斤重枷,站立在午門之下。這裡沒有樹木也沒有高大的建築,太陽從升起到落下,一整天的時間都能照射在大地上。
如此酷刑,絕非常人所能忍受。
魏燃便在數名百騎司軍官看守下,頂著炎炎烈日開始正式受刑。
李承業已經遣散了家中多餘的仆人,隻留下幾個老人,搬離了縣侯府,暫居在程氏於長安城中買下的彆院中。
他們一家每天都會來看望魏燃,想要與他說話,但這個時候,被張振籠絡的幾個百騎司軍官便會厲聲警告。
現在左神策軍仍在河南道剿匪,長安城中並沒有人能夠支撐李承業。他被削爵後,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了羞辱。
魏燃受刑是不分白晝黑夜的,百騎司的人輪流看管,除非犯人當場死去,否則絕不能坐倒或趴到地上,必須穩穩當當的站著,站滿十日十夜,方才算是受刑結束。
所以到第五日的時候,魏燃表麵看上去就十分憔悴虛弱,他主要不是餓的,而是缺水。
程氏實在看不下去,帶著一壺水,意圖趁百騎司的人不注意,上前給魏燃喂水,卻被某個一直盯著魏燃的百騎司軍官發現,一巴掌扇落了水壺,還將程氏推翻在地。
“誰他嗎允許你們給他喂水的?告訴你,隻要他沾了水,誰喂的就一並與他一起受罰!得罪了張大將軍,也妄想活下來了?嗬嗬,你們怕是不知道張大將軍的手段!”
李承業扶起程氏,心中怒火強自壓下,“李某與張振也算共事過一段時間,有些交情,這位官人何不通融則個,李某家中在長安薄有產業,必有重謝。”
“重謝?哈哈哈,笑死老子了。我說縣侯,哦,不,你現在就是一鄉野老頭。你的產業再多又如何,過一段時間,這些產業保管都會改姓張了,老子要你的重謝做什麼,自己不會去拿嗎?”
一直以來,長安城的產業都是程氏在精心經營,聽到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長安城是天子腳下,豈容你們這些無恥**胡作非為!”
李承業攔下程氏,他知道自己今番失勢,受辱於胥吏之手,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匹夫一怒,但那也不過隻能出一出一時之氣,對於幕後之人毫無影響,
但這個百騎司軍官卻不願意放過程氏,他譏笑道:“還以為你丈夫是左神策大將軍,大唐的縣侯呢。現在陛下連你家所有人的麵都不會見,誰會關心你家產業在長安城的情況,嗬嗬。
張大將軍來接收產業的時候,勸你家的狗奴才配合一點,否則惹怒了張大將軍,你們便是會到鄉間也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魏燃看不下去,開口道:“閣下狗仗人勢不要太過頭了,當心禍從天上來。”
那人轉過頭斜眼看向魏燃,“你都是一個死人了,居然還敢威脅老子。兄弟們,給我打!”
他們手持刀鞘捎棍對著魏燃便是一頓毆打,李家眾人要來阻止,卻見那百騎司軍官抽出橫刀,厲聲喝斥道:“你們可是要劫獄?莫以為某家的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