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拍了拍碩大的啤酒肚,哈哈大笑道:“灑家俗名魯達,法號智深,平生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方才隻是說句公道話而已,怎麼,這位小師傅有意見?”
“你枉顧人倫,顛倒是非黑白,我木林森今日定要好好教訓於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木林森也不顧幾位同門阻攔,拔劍而上。這些年他的武功的確頗有長進,可惜有限。在長安的時候便連李光嗣都打不過,魏燃悠然自得的坐著,隻將方便鏟橫揮而過,砸在他的佩劍上,立時將其佩劍打得彎折變形拋飛而去。
木林森捂著崩裂的虎口,後退兩步,再無開始那般熊熊氣焰,眼神驚異的看著麵前這個凶惡胖大的和尚,隻道其好大的力氣,渾然感覺不到對方使了內勁。
若非見其身形與印象中的那個仇人完全不同,他幾乎就要懷疑麵前之人便是李定國親臨。
“小道長,灑家在這教你個乖,日後莫要動不動拿劍說話,總有一天,你連拔劍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木林森猶自忿忿,旁邊一名看上去較為穩重的道士上前拱手道:“這位大師,貧道藍處憂,方才之事是我師弟不對,這廂賠禮了!不過馮心遠道長是我這位師弟的師父,二人情同父子,見到大師評及師父,難免失態。不過死者為大,還望大師嘴下留情則個,否則師叔來了,我等卻不知該如何向他交待。”
這句話聽起來彬彬有禮,實則軟硬交加,暗帶威脅。表麵上是對魏燃認慫,實際上指出了己方仍有強力後援,如果魏燃說話再不中聽,那就彆怪等會兒不好交待了。
魏燃冷笑,拍拍肚子,指著一桌飯菜說道:“道歉得有誠意,灑家這桌飯菜,本打算吃霸王餐來著,既然幾位師傅這麼有禮,這飯錢……掌櫃的,你便找他們結好了。”
這話說得恬不知恥,在場江湖人士都是目瞪口呆,原來這和尚點了一大桌飯菜,竟然是打著吃霸王餐的主意,正當下碰瓷碰到純陽教的人身上,算得上是膽大包天了。
魏燃故意裝作如此無賴的模樣,就是與以前的性格身份做出區分,讓熟悉他的人也沒那麼容易認出來。
三名道士被魏燃無恥的碰瓷行為給氣得麵紅耳赤,倒是那個叫藍處憂的沉得住氣,取出一錠銀子,“掌櫃的,夠不夠?”
那掌櫃看到打架,一直縮在櫃台後麵,聽到藍處憂叫他,才探過腦袋看來,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夠數,隻忙著點頭。
“哼,看來大師當日應該有目睹過十字坡那一戰,具體詳情,我派早已調查清楚。不過大師既然看過李定國這魔頭與人交戰,可知他後來去往了何處?大師若是願意提供情報,我純陽教必有厚禮相贈!”
魏燃聽得大樂,你向我自己打聽我自己的去處,好啊,有得是假情報提供,且看我怎麼戲弄你們這幾個小牛鼻子。
正要胡言亂語幾句,將這幫人引導吐蕃人的地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傳來。
“喲,當日我們天魔宗與那李定國打得天昏地暗,卻不知這位大師原來一直藏在暗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