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和阿離對視一眼,果然如此。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猜到了原因,但還是不甘心的問了出來。
“因為陛下……”
魏燃腦海轟然炸響,思緒不斷漂移回轉。想著自己養父多年征戰,屢立大功,甚至如今已經走向頹勢的大唐,也是因為他的赫赫戰功,而重新建立了權威,內震藩鎮,外懾胡虜。
即便立下此等功勞,被封為縣侯,成為武人之頂。他的養父李承業也從未升起過自矜驕傲之態,反而更加謙虛謹慎,主動解除兵權,轉向文官體係。
按說一個忠誠的武將做到如此地步,即便猜忌心再重的帝王,也應該能夠放下心吧。為何仍是逃不了一個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的下場?
更何況,對內對外,節度使藩鎮、南詔、吐蕃、回紇、契丹、突厥,這些強敵仍在,敵未滅,就要著手對付自家的名將了?
“魏燃!魏燃!”阿離看著魏燃,神色有些擔憂。
魏燃晃了晃頭,苦笑道:“我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真他娘的不甘心啊!”
他看向張景,繼續問道:“陛下為何要如此。”
張景聽到這句,即便處於被催眠的狀態,也現出極力掙紮的神色,顯然這個秘密非常重要,甚至能讓他從當前狀態中掙紮的清醒過來。
阿離連忙加強法力控製,僵持了一會兒,才將張景再次控製住,不由得長長吐了口氣。
“這個秘密很重要啊,直接觸發了他的潛意識警報,差點就讓他清醒過來,那時可就隻能滅口了。”
魏燃也是心有餘悸,但這麼重要的秘密怎能不搞清楚,叮囑讓阿離監視緊點,繼續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這回張景隻稍微掙紮了一下,最終凡人心性還是抵抗不過阿離的催眠幻術。
“國師為陛下測算命數,陛下隻餘四年壽命,而今太子才十歲……”
魏燃心下震驚,看向阿離,“聽父親說,陛下身體仍然康健,每日依然勤政,可以與宰相等人處理政事到子時,第二天準時早朝,而精神奕奕,絕對不像是隻有四年壽數的樣子。”
阿離卻說:“國師是純陽教掌教真人張衝和,天下四大宗師之一,武功、經典都是天下頂尖。聽聞他的命數測算,學貫中西,可解天命,非常精準,從未有過差錯。”
魏燃冷笑道:“狗屁的天命,難不成這個世界的意誌還能被凡人解讀不成。”
阿離卻肅然道:“高武和中武世界,的確有這樣的人,可以通過對天道的解讀,知曉一定時間範圍內的命運走向,修為越高越是精準。”
魏燃奇道:“如此一來,這樣的人豈不是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命運。”
“哼,要不然學這類東西做什麼。不過在中武世界,要改變命運的難度相對比較大,因此才會有天命難違之說。”
魏燃對天命難違之說不感興趣,他是諸天獵兵,是可以對命運線造成巨大改變的,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
“姑且張衝和這牛鼻子算的是真的,皇帝隻有四年壽數,那麼對付我爹,就是為年輕的太子繼位做準備?難道是做老子的打壓,再由做兒子的提拔,最後收獲一大批感恩的狗屁權謀之術?”
魏燃心中雖然憤怒,可對此事確實毫無辦法,這個皇帝手腕老道,即便這次截殺行動失敗了。也能借著為寵臣報仇的說法,大肆打壓各方勢力,並且將黑鍋還能成功背到自己老爹身上,順境逆境都是他占便宜,不服都不行。
魏燃隻能壓下火氣,最後看向張景,“你還有施博文隨身攜帶的藍田玉墜飾嗎?內中暗藏靈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