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呆滯的表情停頓了片刻,在魏燃以為他不知道那個藍田玉墜飾是什麼的時候,張景才悠悠開口道:“流離神劍賀天成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墜飾。”
魏燃雙眉一凝,卻是對阿離說道:“阿離,看他是否已經清醒,正在偽裝?”
阿離果斷的搖頭道:“沒有,我一直監視著他的精神狀況,沒有任何變化。”
“他在哪。”魏燃繼續問道。
“晚上常在平康坊騰雲樓飲酒。”
魏燃再問了一下對方有關流離神劍賀天成的相關信息,而張景卻是一無所知。
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之後,魏燃原想將其打斷四肢好生懲戒,不過想到此人是宦官張振唯一親屬後人,若是真那麼做了,雙方之間便是完全撕破臉毫無緩衝餘地,對李家並沒有益處。
因此他便換了種方式,雖然不能肉罰他,但可以進行精神上的懲罰。遂將此人渾身赤果的捆綁起來,吊在了這間酒店二樓,然後帶著阿離揚長而去。
張景的幻術被撤銷,發現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被掛在了這間胡商酒店二樓窗外,遭受好事的長安城市民各種圍觀、數落、譏笑。大媳婦小娘子路過,都是又羞又怒,大罵哪家不要臉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胡商酒肆當中白日宣淫!
這景象,可比掛在王氏書院的桃樹上遭人圍觀更加驚悚,他登時又驚又急又羞,腦門滿是大汗,一邊咒罵魏燃,一邊急聲高呼救命。
慌張的胡商老板連忙命令夥計跑到二樓,想從房間內將其救出,但阿離出門時使了心眼,魏燃出去後,它在屋內取了根彆有用處的木棍閂在了門後,並推倒了一座立櫃頂在門後,再從窗戶處跳出,與離開酒肆的魏燃彙合。
這就讓夥計們怎麼撞門都撞不開,白白讓張景於光天化日之下曬鳥曬了半個時辰,數日後他的傳聞就成了長安笑話故事集中的一員。
魏燃出門後,就與阿離商量,由於不確定對方的實力,強行奪取肯定不是什麼好方法,也有損縣侯府名望。
所以打算先在晚上去平康坊的騰雲樓,見識一下這個流離神劍賀天成。
阿離則打算趁著下午時間,先回府借用魏燃平日裡搜集的附有靈氣的藥材恢複一下法力,然後利用幻術控製一個經常偷懶的車夫,先去騰雲樓打聽一下流離神劍賀天成的消息。
魏燃知道平康坊那邊平素裡江湖遊俠、宗門弟子、行鏢客都是不少,而賀天成又經常在那逗留,定然有人知道他的消息,所以和阿離商量了一下要打聽的內容,回府後便讓阿離自去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魏燃獨自行走,經過一處走廊拐角,無意中聽到府中的幾個丫環正在私下嚼舌根,似乎是王氏前年省親,正好見縣侯府下人不夠,順便從太原王氏帶來的。
“新來的那幾位純陽派的年輕道長,生得可真是瀟灑俊俏,又是談吐優雅,莫不是純陽派的道長都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