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儀拂袖離開書房,然後去換了一身衣服,直接悄悄離開了東宮。
她來到柳何君府中,就見柳何君心情煩悶,正在花園裡踱步。
“柳相,夜色將臨,出去走走?”
柳何君見謝儀翻牆來她府裡,詫異了好一會兒。
她思慮片刻,才道:“好,殿下等我。”
兩人直接翻牆離開柳府,然後走進繁華的京宇街。
“許久沒來這邊了啊。”
謝儀感慨了一句,詢問柳何君:“還去小倌館嗎?”
“殿下想去嗎?”柳何君反問她,“殿下現在貴為儲君,經常流連這等煙花之地,容易被人彈劾。”
“彈劾就彈劾唄,儲君也是人啊,有七情六欲的嘛。”
謝儀拉著她跑進小倌館,直接去了她們常年預訂的包廂。
今晚的人不多,胡邦男子來了京城許久,不少人都看膩了,小倌館的表演也都是些尋常的聲樂演出。
謝儀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裡的酒杯,對柳何君道:“柳相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終身大事?你日後若是成婚,是否還會效力朝廷?還是說,在家相夫教子?”
蕭驚鴻從不叫柳何君為“柳相”,都是親切地叫她為“何君”。柳何君常年浸染朝堂,明顯能感覺出謝儀對自己的態度變化。
她不由正了正神色,道:“聖主恩澤,成就了現在的微臣,微臣不敢舍棄。”
謝儀笑了笑,“但是男人都喜歡會相夫教子的女人,或者說,是喜歡溫順乖巧的。改日你嫁了人,夫家發現你的地位比他高,能力比他出色,心中會怎麼想?
不過呢,本宮覺得我們何君應該不會喜歡這種無用的男人。”
柳何君皺了皺眉心,不知該怎麼搭話,她覺得謝儀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