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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驗屍報告上死亡原因,竟然是被嚇死的。

這麼多人都是被嚇死的,這事就有點麻爪了。

“我靠!越說越有點可怕了。”

“我覺得這青年人說的有點假?怎麼可能這麼多人盯著一個方向,肯定是他編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科學,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殺人凶手肯定是個犯罪天才,不可能有鬼!”

有個白胖的男警察,默默地打開了手機,點開了一張圖片盯了一會。

他恐懼地咽咽口水,“我覺得你們還是看看這場圖片吧。”

當所有的警察盯著在監控器捕捉的一個畫麵截下的圖片,放大了看著。

忽然有個警察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我怎麼覺得這些人的確是在盯著車後麵瞧呢?”

眾人傻了。

開始對自己相信的科學產生了一絲的疑惑。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張警官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想什麼,他問了話,就把君淵放出來了。

“之後可能會再找你,今天麻煩你跑一趟,剛好吃飯時間到了,要不試試公安局的下午餐?”

君淵搖搖頭,“不麻煩警官了。我伴侶發消息,讓我回家吃飯,我先回去了。”

076 # 你身邊的他 伴侶哭包

張警官對君淵還是挺有好感的——主要是長得好看, 這位張警官是個顏控!

“那算了,今天攪黃了你的工作,下次請你吃飯。”

君淵點頭, 離開了警局。

張警官在二樓窗戶邊上, 看著青年走到一輛黑色的車,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下車摸了摸就青年的頭,等青年上車後,他關上車門, 轉頭看向張警官的地方。

張警官有些驚訝, 男人的直覺有些過分敏感。

“頭兒。”白胖的警察走到張警官的身邊。

“什麼事?”

李鑫拿著手機,“頭兒你看,你看這張圖片。”

張警官盯著手機內的圖片,猛地瞳孔一震。

“這張圖!”

李鑫興奮說道:“是不是那君淵小哥說的一模一樣, 看來這位君淵小哥觀察力非一般人,他說的是真的。”

張警官神色複雜, 捏了捏鼻梁,“這都是些什麼事情!”

“頭兒, 目前三名目擊者說的白衣女子並沒有在監控內找到她的蹤跡, 就連上車監控信息都沒有,現在唯一的關鍵人物就是這個白衣女人, 但她好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張警官歎氣:“現在麻煩了。”

轉眼離144案子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 網絡上的熱度已經削去一大半, 但並不代表警方就此放棄這個案子。

案子裡麵死的人太多, 上方給他們給警方的時間不多了。

張警官的黑眼圈越來越重。

這一切和君淵沒有多大的關係。

之前因為144殺人案件爆出來, 警方把君淵接到警局詢問, 通知了他的伴侶傅雲。這幾天傅雲更是不讓君淵出門打工, 更不能太晚回來。

傅雲被嚇到了。

144案子死了這麼多人,君淵曾經還坐過那輛公交車,說不定當時的凶手正藏在公交車上。能殺了這麼多人,說明這個凶手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人。

君淵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僥幸。

傅雲被嚇到了。

“阿淵,彆出去了,我擔心你。”

君淵無奈,“拜托,傅哭包!我是出門買菜,今天該我買菜了,你忘了。再說了,就算那個凶手殺人如麻,但是我去菜市場,大庭廣眾下,還怕他當街殺人不成?”

傅雲眼裡充斥著委屈,“反正你不能丟下我!”他眼神轉而偏執,冒著興奮的光,“不然,我把你鎖起來或者挑斷你的腿筋,放心,我會輕輕地,不會弄疼你。”

言語令人頭皮發麻。

君淵絲毫不懼,眯著眼睛,“你的病好像又嚴重了?”

“我”傅雲垂下眼眸,將眼中的一片猩紅壓住。

君淵越發嚴肅,“你是不是這幾天沒有吃藥!?”

傅雲撇撇嘴。

“回答我?”君淵問道。

傅雲更委屈了,“我錯了。”

君淵忍了又忍,把呼之欲出的火氣壓下,跑到電視櫃下的第二個抽屜那拿出一盒全是外國標語的盒子,接了一些溫水,將水杯放在他手裡。

“把藥吃了。”

傅雲看到藥本能的皺眉。

“吃!”君淵瞪眼。

傅雲張張嘴,還沒有說話,就被君淵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乖乖的吃了藥。

這時君淵又想起一件事情,“之前,你舅舅找我,想讓我勸你,主動把股份讓出來”

“休想!”

傅雲聽到舅舅兩個字,額頭上的青筋直冒。

君淵看他又要犯病,連忙安慰道:“不給,不給!”

傅雲將君淵緊緊抱住,語氣委屈,“阿淵我隻有你了。”

君淵摸著男人紅紅的眼角,雖然傅雲長得高大,但是動不動就會哭的老毛病,是之前的落下的病根,這也是一種病。

心裡對這個男人更加心疼了。

“我出門買菜了,你自己說要給我做好的,不許反悔!”

傅雲站在門口,看著大門關閉,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十點左右,君淵正在離小區不遠的菜市場慢悠悠轉悠。

等他從菜市場某超市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

“好巧,又遇見了。”年輕的道士笑眯眯對君淵說道。

君淵疑惑半響,才從記憶力扒出這人的麵貌,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道長今天站在這裡是?”

他看見青年道長身後跟著一個短發女生,看著有些眼熟。

等細想時,大腦又一片空白。

“這位小哥,兩次都遇見了,真的好巧。相見就是緣分,這樣,我這裡有道符,保平安的。”

君淵盯著年輕道長手中折成三角狀的黃符紙,搖搖頭,“不必了,道長我不信這些。”

張一青攔著君淵,勸道:“這就是小哥的不對了,老祖宗的東西怎能不信呢,就算你不信,也沒關係,求個心理安慰,不要錢,白送你!”

君淵疑惑,“為什麼?”

張一青呲牙,“因為緣分啊。”

君淵:“”

張一靜捂臉,這還是自己的仙風道骨的小師叔嗎?沒發現自己很像街頭騙錢的神棍嗎?

君淵臉色有些冷,不想和張一青爭執,“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道長再見。”

張一青眯著眼睛,看著君淵的背影揮動手,“有問題就來龍蔭小區居委會找我,我叫張一青!”

君淵沒有回頭,直接消失在人群中。

張一靜尷尬拉著小師叔跑出人群。

在巷子裡麵。

張一靜問道:“我說,小師叔你對那位長得好看的小哥哥為什麼這麼殷勤啊?”她摸摸下巴,誇張說道:“該不會你看上人家了吧?”

張一青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暴揍自家傻子。

心裡安慰自己,不能生氣,不能跟傻子計較!

君淵回到家裡,將菜放進廚房。

看著陽台上的花有些焉兒了,“傅雲你沒有給花澆水嗎?怎麼一個個焉兒吧唧的?”

剛剛被君淵扔下的傅雲,現在正在書房內的正在敲打電腦鍵盤。電腦幽冷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上,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閃著幽光,聽到君淵的話,書房內中走出來。

穿著高領毛衣將鼓鼓囊囊的肌肉顯現出來,身高腿長,走了出來,揉揉一頭淩亂的頭發,“這幾天有點忙,忘記澆了。”

他抱著君淵,頭搭在君淵的肩膀上,親了親君淵側頸,言語有些委屈,“你不在家,我沒有心情弄它們。”

君淵很熟悉這人的狗脾氣,翻了一個白眼。

“彆給自己找借口,你丫就是故意的。”

雖然這樣抱怨,但是他嘴角上揚,聽到男人的甜言蜜語顯然樂在其中。

前幾天一直下雪,今天好不容易放晴,冬日的暖陽,曬著人懶洋洋的不想動,貓冬的季節來了。

君淵去做了一下午的兼職,五點下班後便再以為沒有出去了,一直縮在家裡,打遊戲。

“衣服給我吧,你看你,都臭了。”

終於從書房出來的傅雲,正在收拾家裡,碰巧抱著一堆衣服去洗,聞了聞對正在打遊戲的君淵身上,笑著說道。

“沒空啊。”君淵的眼睛盯著手機。

傅雲無奈上前,幫忙脫掉衣服。

拿著君淵的衣服,準備放進洗衣機之前,摸了摸口袋,忽然一陣灼烈的襲來。

一陣烤焦的味道襲來。

傅雲從君淵的口袋裡抓出一把紙灰,隱隱還有股刺鼻的味道。

傅雲眼神晦暗,陰晴不定,直接將紙灰扔進了垃圾桶裡麵,將臟衣服放進洗衣機內。

他走向客廳,坐在君淵的旁邊,將那雙白皙的腳放進自己的衣服中,冰冷的腳逐漸回暖。

“今天你遇見了什麼人嗎?”

君淵目不轉睛盯著手機,“怎麼這樣問?”

傅雲摩挲著他的腳,“隻是想問問,今天有沒有碰見什麼奇怪的人。”

君淵被傅雲弄得有些癢,腳背微微弓起。

“哦,在超市門口遇見了兩個年輕的小道士,其中一個人非要塞給我一張符,說是保平安的。”

傅雲有些歉意,“那張符被我洗爛了,對不起。”

“啊?”君淵搖搖頭,“沒事,反正我不信這個,原本是想給你來著,既然壞了,就算了吧。”

傅雲摸著君淵的腳,手慢慢往上移動,君淵的腿修長勻稱,白皙光滑,不像其他男生那種有很多腿毛,為此,君淵悶悶不樂了好久。

上學時,還遭到了同性的嘲笑。

但傅雲很喜歡,像摸著上好的玉器一般,細細往上,他的呼氣逐漸重。

不等君淵打完遊戲,直接將人抱起。

關上門那時,還能聽見君淵的暴怒聲,“靠!我還沒打完呢!”

“乖,等會我幫你。”

不一會,就聽見低泣喘氣聲音,還有某個人的罵聲和另一人的安撫聲。

半天過去了,君淵紅著眼眶,被傅雲抱出來,坐在飯桌上,吃飯。

就這樣沒羞沒躁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

這夜,君淵模模糊糊聽見一些聲音。

【正在滋啦修複中】

【警告修複失敗】

君淵揉揉耳朵,有些煩,使勁往另一人懷裡鑽。

【警告——嗶!】

黑夜中男人睜開眼睛,大手撫開了君淵額前的碎發,露出飽滿的額頭,那雙大手揉揉眉宇間擰起的川字,撫平他的煩躁。

男人眼神深邃,宛如一潭幽深的潭水。

*

作者有話要說:

君君yyds!

077 # 你身邊的他 群魔亂舞

龍蔭小區。

兩名年輕的道長, 正在小區內替大爺大媽看相,突然一輛麵包車下來幾個人高馬大墨鏡男,隻簡單說了幾句, 就把兩人直接‘請’到了某棟彆墅內。

彆墅大廳內, 已經有好幾名道士。

有人四處打量。

有人眼含羨慕。

有人閉眼打坐,裝作很清高,假正經,被同道之人暗中鄙視。

都是衝著金錢來的, 裝什麼裝。

彆墅內不少仆人正在來來回回端上甜點飲料, 供這群道士吃喝。

有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靠上的位置,一臉鎮定的喝茶,見到還有兩名年輕的道士, 失望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 越發墮落了,年紀輕輕就出來行騙。”

“你!”張一靜正想發火, 被張一青拉住。

“安靜站著, 誰都彆理。”

“可是,小師叔這老頭他!”

“安靜待著, 聽話。”

張一靜委屈巴巴點頭。

張一青沒有理會老者的嘲諷,冷靜環視周圍, 突然他像是看到有趣的東西, 多看了兩眼。

沒過一會, 樓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態度恭敬, “諸位道長, 今日能請你們來,簡直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剛剛說張一青、靜兩人的老者連忙站起來,態度不掐媚不恭維,不偏不倚恰到好處說著。

一陣恭維後,男人才進入正題。

“實不相瞞,邀請大家來,是因為我兒子的病,尋遍大大小小的醫院,都沒有結果,隻好找諸位來看看我兒子是怎麼了?”

男人麵帶愁容,像個憂心子女的老父親,令在場的一些人,不由心中對男人產生好感。

卻瞞不過張一青的眼睛,對這位演技精湛的男人,他露出好奇的表情,意味深長看著男人儘情發揮。

老者安慰了一會,對男人說道,“既然如此,曹先生帶我們去看看你兒子吧。”

張一青跟在一群人的身後,當進入某個房間內,一陣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什麼味道這麼臭。”

在場的道士有人小聲翼翼問道。

眾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房間內彌漫著某種肉質放了很多天發出的臭味。

老者走在最前麵靠近床頭的位置,看到床上那人,不禁雙眼瞪大,“這!”

老者的驚呼聲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忍不住伸著腦袋看去。

“我去!”

“天啊!”

在一眾驚訝的聲音中,張一青剛好擠進去,看到床上那人的症狀,驚訝的挑眉。

“這就有意思了。”

曹先生正在和老者說話,這時候,曹先生家的管家,在他的耳邊言語了一聲。

那張和善的臉,猛地扭曲了兩下,表情猙獰。

曹先生對那位管家擺擺手,“讓他在樓下等著。”

等管家離開後,曹先生對老者等人說道:“各位道長覺得我兒子的病要怎麼治?”

老者撫著白須,還沒有開口。

另一個尖嘴猴腮,像個瘦猴的道士掐媚對曹先生說道:“曹先生我知道令郎生的是什麼病?”

曹先生眼睛一亮,“哦,你說說?”

本來曹先生對老者畢恭畢敬隱隱以他占主導位置,不過這個瘦猴道士直接出言,將曹先生的視線吸引住了,反而讓老者準備裝作高深莫測發言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麵。

“這是人麵瘡。”瘦猴道士自傲說道:“這種病因,很好治,需要生石灰、夜明砂”

張一青暗自搖頭,要是真有這麼好治,這個人也不會半死不活到現在,況且這人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胡亂鄒的。

庸醫害人啊。

“胡說,就算是人麵疫,不是你這種說法,什麼生石灰,夜明砂,都是騙人的,這個方法非但治不好,反而會就此喪命!”

老者跳腳發生叱罵,瘦猴道士被罵得一愣一愣的,眼神裡麵心虛。

不過老者這一罵,就把那位曹先生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曹先生重新換上恭敬的笑容,“那這位老先生認為我兒子的病,該怎麼治才好啊”

話還沒有說完,樓下一陣喧鬨聲響起。

“傅少爺不能進啊,你不能進!”

“滾開!”

轟的一聲,門被強行踹開,所有人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

高大俊朗,氣勢暴戾的男人,邁著大長腿走進來,看了眼周圍的道士,眉頭一蹙。

溫度立馬降低到零下。

眾人都沒有見過脾氣這樣差的男人,忍不住後退幾步。

張一青疑惑看著男人的五官,眉頭一蹙。

此人——?

張一靜拉了一下小師叔,“這人好帥!”

張一青本來還糾結這種麵相的人,結果被張一靜一打岔,氣不打一處來,給了她一下。

張一靜委屈巴巴覺得自家的小師叔下山後,總是變得很凶。

“死胖子,阿淵要是出什麼事情,你等著讓你的兒子陪葬!”

“你!”曹先生氣成豬肝色。

“傅雲!”

這時候,外麵又進來一個眉眼精致的青年。

張一靜又忍不住犯花癡,“小師叔,是那個好看的小哥哥唉。”

君淵拉住暴怒的傅雲,額頭上有一處用紗布綁著的傷口,也絲毫不會影響他的俊美容顏,“我沒事,你彆急。”

剛剛暴怒宛如修羅的男人,看到君淵那一刻,眼神委屈,“他欺負你!”

“沒事了,我來,乖。”

君淵安撫住暴走的傅雲,才抬眼看向曹先生,精致的眉眼侵入寒氣。

他那雙淩厲的眼神掃視在場的每個人,意味不明說道:“諸位還是想了解了解這位曹先生的愛子究竟乾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幅模樣,再來給他治病也不遲,若是不分青黃皂白,助紂為虐,恐怕會耽誤你們的修行啊。”

“君淵你個賣屁-股的,竟然”

曹先生還沒說完,就被傅雲一巴掌拍倒在地。

一個肥胖敦實的大胖子,猛地倒在地上,樓層都震了一下。

“你敢說我的阿淵!”

那雙眼睛戾氣橫生,寒氣逼人,讓在場的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保安,保安呢!”曹先生忍住痛意連忙爬起來躲在眾人的身後,生怕傅雲會再來一下。

他的半邊臉直接腫得老高,嘴角破裂,本來就醜的麵容,現在更醜了。

君淵勾唇笑道:“吞了自己親生妹妹的遺產,屢次設計想要害死自家侄兒,曹先生你以為我們沒有你的證據,想要殺人滅口,還是動動腦子,這次我僥幸沒出車禍,但無妨,我的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會找上門。”

曹先生暴怒道:“你們不怕曹家人報複嗎?!”

君淵睨了他一眼,“報複?”

就在三個小時前,君淵坐在傅雲的車裡,突然一輛車衝了出來,與浮雲的車相撞一起。君淵下意識擋在傅雲的麵前,碎裂的玻璃,彈出一塊碎塊在君淵的額頭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幸好他反應快,要不然,下場極有可能輕者毀容,重則昏迷。

就在君淵送進醫院包紮那段時間,有人給傅雲打了個電話,等傅雲掛斷電話後,麵部表情的跑了。

君淵在出車禍時,就一直盯著傅雲,當看到傅雲跑了,他便知道,這貨的病又發作了。

便有了今天傅雲上曹家質問曹時的一幕。

“所以說你兒子怕是遭了現世報吧。我很好奇,曹先生晚上會不會午夜夢回,那些你所對不起的人,上門索命?”

君淵說完,帶著傅雲離開。

曹時氣得臉紅脖子粗,看著姍姍來遲的保鏢,喝道,“抓住他們!”

君淵還在安慰暴走中的傅雲。

張一靜在一旁看得著急,“怎麼辦,小師叔,他們兩個打不贏這樣人高馬大十來個保鏢吧,咱們去英雄救美,阿不,是英勇地挺身而出!”

張一青想著那日被撞飛的場景,拉住了蠢蠢欲動的張一靜,“再等等。”

張一靜:“?”

緊接著一群人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隻見那保鏢的拳頭即將靠近君淵的後腦勺。

君淵閃電如蛇,直接將麵前的大漢,扇飛了。

眾道士:“!”

張一靜:“!”這動作依舊很熟悉啊?

張一青:果然如此。

君淵揉揉手腕,與傅雲兩人配合默契。

兩人背靠背,眼裡冒著興奮。

君淵抓住一名大漢,扔出去,砸碎了一個清華瓷瓶。

曹時心裡滴血,“我的明末青花瓷!”

傅雲閃身將一名大漢踹出去,砸爛了一張桌子。

曹時:“我的上號梨花木!”

君淵和傅雲合力踹飛兩個大漢,砸翻了專門放收藏的櫃子。

曹時有個愛好就是喜歡高價收購一些名家名畫古時瓷器,卻不想今天全毀了。

曹時兩眼一黑,徹底暈過去了。

眾道士麵麵相覷。

“這?委托人暈了,我們還要待在這裡嗎?”

“要,咱們的錢還沒有拿到手呢。”

張一青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嘴角一抽。

看著周圍亂成一團,那兩人鬨事者還大搖大擺走了。

等曹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之後警察上門,找到曹時詢問了一大堆話,但沒有直接帶他走,而是錄完後,兩名警察自己走了。

主要沒帶走他的原因是,這個案子可大可小,被害人隻是報警,並沒有有力的證據,而警察也暫時沒能找到證據,所以隻能上們詢問一番才走。

*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不斷更兩個月了,給自己點個讚。

作者是一個無情的碼字機( ???? ? ???? )

078 # 你身邊的他 善惡之間

等一切結束後,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一群道士看著曹家上下忙忙碌碌,卻把他們這麼一大幫人扔在這兒不管不顧, 腹中更是饑腸轆轆。

張一靜摸著咕咕叫的肚子, 撇撇嘴。

“小叔叔咱們走吧,這家人不管飯。”

同樣餓了一天的其他道士們,欲哭無淚,心裡想著我們也想走。

之前上的茶水甜品早就被吃得一乾二淨, 連那位老者都上七八趟廁所了, 臉色早就沒有之前看上去和顏悅色,時不時冷哼一句,害得他的周圍空了好大一圈出來。

這時候,管家似乎才想起來還有群道士在家裡, 連忙讓廚房準備飯菜。

收拾整理一番的曹時,走了出來和眾人賠罪。

“抱歉諸位, 家裡的一點小事,讓你們笑話了。”曹時笑著說, “今天每個人多加一倍的錢, 還望大家幫幫忙,我家外甥精神出了點小問題, 在精神病醫院待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了, 把他接了出來, 結了婚。現在估計是又發病了。”

曹時歎口氣, 表情很擔憂說道:“我這外甥和君淵那小子結婚後, 好像病情更嚴重了, 這樣我怎能安心將他媽媽給他的遺產交給他, 怎麼對得起我的妹妹”

說沒有說完,但曹時將那位麵若桃花的青年形容成一個禍害他的外甥的攪家精,他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來誰是誰非,隻是礙於眼前這位是雇主,並不會說什麼。

豪門秘辛,恩恩怨怨,與他們這群靠祖師爺吃飯的人沒有一點關係,隻是跟著笑了笑,並不發表看法。

更何況,今天那兩個人,一個俊美暴戾,一個精致雋秀,言語有理有據,那位雋秀的青年說話更是張弛有度,並不想曹先生口中那種狐媚子模樣。

再者,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何況為了一兩個不相乾的人和錢過不去呢。

等看到眾人似乎很同意自己的看法後,曹時打蛇上棍,順勢又說道:“諸位對我兒子這個病,有什麼看法,要怎麼治,隻要我兒子醒了,我保證這價錢又是另外一個價格了。”

眾道士眼睛一亮。

翻倍是好事,但是沒想到人醒過來另算價錢。

眾人興奮,欲欲躍試。

最開始被看好的老者,站出來,“讓我先試試吧,這東西老頭子可是見多了。”

吃飯後,在寢室內,還放著一個半身高的桌子,上麵擺滿了東西。

黑狗血、黑驢蹄子、黃符紙、銅錢劍等等。

老者一馬當先圍在床前,念叨著一大推奇奇怪怪的話。

等了大半天,躺在床上的人並沒有蘇醒,反而是他身上長的東西,越來越多,密密麻麻,一張張拳頭大小的臉,隨著他的呼氣,一鼓一張。

黑瘦猴子道士看不下去,“你這老頭怕是也是個招搖撞騙的外行人吧,躲開點,讓我來!”

“還是讓我來吧,我們茅山的法術包治百病。”

“我祖師爺是三清天師,我乃龍虎山第一百二十四名弟子,今天請神殺鬼,往諸位先輩助我!”

真正的龍虎山弟子,還不是一個,而是倆。

兩人一臉懵逼看著在場眼花繚亂符紙亂飛、整個就是群魔亂舞。

“”

所以他們現在到底在乾嘛?

張一靜看著小師叔,“我們現在怎麼辦,也要,拿著劍上去舞一段?”

張一青扶額。

呼——

張一青對張一靜打了個手勢。

張一靜下意識摸著背上的劍。

呼——

曹時似有感覺,往人群中縮了縮,時不時撓了撓後脖子。

“嗚嗚嗚——”

燈光閃爍,房間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

“嗚嗚嗚——”

原本吵吵鬨鬨的道士們,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曹時似乎很害怕,眼神閃爍,躲在眾人的身後。

“嘻嘻嘻——”

“誰!”

“誰在說話!”

“你們聽有人在說話,你們快聽!”

聽到某個道士的喃喃自語,眾人安靜下來,聽到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差點嚇出白毛汗。

“這是什麼聲音,有鬼嗎?為什麼我的羅盤沒有反應!”

“聽!”

瘦猴道士跟著眾人支棱起耳朵。

“嘻嘻——”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

瘦猴道士猛地倒退數步,兩股戰戰指著床上的人。

“好、好像是從他的身上發出來的,彆低頭”

瘦猴道士的話提醒了眾人,他們下意識低下頭看去。

“我靠!”

“這些臉居然是活的!”

人麵疫竟然是活的!

肉色的皮膚上一層層巴掌大的臉,跟著主體一呼一吸的蠕動。

“我不乾了,天殺的東西!”

“太嚇人,太恐怖了,這麼多全身都是。”

老者更是嚇得目瞪口呆,拿著木劍的手忍不住顫抖,“這,這究竟什麼?”

“鬼麵瘡!”

“曹時的兒子得了鬼麵瘡,活不了多少時間了。”

君淵回去的時候,正在和傅雲做思想工作。

“你怎麼知道?”傅雲疑惑問道。

“我當然”君淵的話卡在了喉嚨裡,似乎剛才隻是腦袋裡麵一閃而過的奇怪的畫麵,理直氣壯直言道。

君淵想的出神,知道傅雲溫熱的手掌撫平了君淵眉宇間的心事重重。

“算了,想不起來就彆想了,曹家要死人了,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會找到他的把柄,親自送他進去。”

傅雲撂下的狠話,君淵並不會反對。

這時傅雲和曾經那些人的恩怨。

他知道傅雲藏著一些秘密,但他不介意,畢竟親手撕開傷疤,又灑上一層鹽,很疼。

傅雲看著摸上君淵額頭上的傷口,神色隱晦。

手上的青筋直冒,證明他現在心中怒火未平,甚至能隨時爆發。

君淵反倒過來安慰他,“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好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他依戀蹭了蹭那隻大手上的餘溫。

隻是腦海裡閃過一些片麵的畫麵,讓君淵產生了好奇。

*

“鬼麵瘡。”

眾人發現出說出這幾個字的人,是一個神情清雅,眼神淡淡,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勢。

“鬼麵瘡是惡者毒氣,因果印記,隻有罪惡滔天,被鬼爭著那麼灰飛煙滅都想報仇的冤魂,現在他們已經活了。”

“啊啊啊!”

看著曹時的兒子在昏迷中痛苦大叫,這似乎是個征兆。

緊接著,他身上的鬼麵瘡開始嘻嘻哈哈說話。

一個惡臭附帶著惡意撲向眾人。

眾人看到那些肉色的臉型輪廓,張大嘴巴,正在絮語。

“它們活過來了!”

眾人臉色大變。

“大師救救我兒子吧!我家幾代單傳,不能在我這裡斷了香火啊!”

曹時拉著老者,雙腿下跪,不敢看床上全身遍布著大大小小鬼臉的兒子,但想著這個自己的兒子,心中又是一陣痛,忍不住向老者求救,恨不得直接讓他給自己的兒子解決身上的麻煩。

老者麵色一變,“這時鬼麵瘡!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放開我!你的兒子是自己造的孽債,現在他受的不過是孽因,我不可能幫你,這事情你拜托給彆人吧。”

張一青聽到老者的話,眉頭上挑,饒有興致看了眼他。

老者看著床上的人,圍繞著無數的怨氣,纏成一個巨大的蠶繭,將那人牢牢禁錮在裡麵,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後退。

“大師,大師,我求求你了,我有錢,我有很多錢,請你儘量救他!”

“不是我不救,是你的兒子,沾染上了人命,他殺了人,現在這些仇人都找上們來了,惡業正燃燒,他的生命怕是快到儘頭了。”

老者看了眼床上那身密密麻麻的鬼麵瘡,鬼麵連臉都能看清楚,這說明,這人快死了。

“昔日造成的惡果,現在是該償命的時候了,恕我直言,準備後事吧。”

曹時剛才得意的麵容,現在一下像是抽走了生氣,軟趴在地上,呐呐不語。

張一靜和張一青依舊站在人群後,她肘擊一下張一青。

“小師叔,那老者說的是真的?”

張一青點頭,“他說的不錯,這人身負數名命債,而他身上的鬼麵瘡更是那些鬼化成的怨氣,一旦有鬼麵瘡成型,長出五官,能說話,能思考,說不定鬼直接替代曹時的兒子,取而代之。當初犯下的錯誤,現在該受害者還回去了。”

“那我們要不要幫?”張一靜一般不著調,但是遇到大事上,也不會拖後腿。

“幫?”張一青冷笑道:“你怎麼幫,幫了這種罪惡滔滔的人,我們就是凶手,當時被惡鬼打上的紅戳,到時候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他第一眼便看出這人是個孽債無數之人,所以在眾人紛紛開口要怎麼治時,他選擇冷眼旁觀,不是他不救,是這種人並有必要救,一身肮臟軀體,手裡握著好幾條無辜人的命,救他,隻能給自己的修行增添負擔,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張一靜沒有反對,她反而是一臉無所謂,說明她也不想救這種人,活著隻會害了更多的無辜人。

而且自己小師叔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就算她在山上待著有些不諳世事,但並不代表她不分是非,善與惡,往往善事難做,壞事容易,均是一念之間。

*

作者有話要說:

向一百章衝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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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 你身邊的他 奇怪的人

那個瘦猴道士倒是不管這些, 他是個混不嗇的人,不在乎修行、因果、業障等等之類的東西,他隻愛錢, 隻想和錢打交道。

“曹先生與其求那老頭, 還不如多給我一些錢,我便替你救你的兒子,你看這個買賣,你做嗎?”

曹時從地上爬起來, 直接抓住瘦猴道士的衣襟, 轉悲為喜,“你說的是真的?”

大喜大悲過後,曹時有些虛脫,嘴唇隱隱犯白, 一雙浮腫的眼睛射出兩道精光盯著瘦猴道士,似乎在確定他不是在慌, 道:“如果道長能幫我就會我兒子,我便給你五百萬美金!”

眾人:“!!!”

五百萬美金, 已經不少了。

瘦猴道士的眼神一亮, 貪婪的吞吞口水。

“那我就開始了!”

他拿出一個十分小巧的旗子,握在手中。

張一青眼神一厲。

打了一個手勢。

原本卸下防備的張一靜又重新握住背後的木劍。

隻見那個瘦猴道士拿出一張小旗幟在曹時兒子床沿周圍轉了一圈。

本來剛剛他身體內有幾個鬼麵瘡睜開了眼睛, 正在嘰嘰咕咕和其他的鬼麵瘡交流,血紅的眼睛眨了眨, 緩緩閉上, 房間內竊竊私語的聲音瞬間消失。

曹時臉上露出幾分欣喜, “有用, 有用!”

“這位道友你這是在助紂為虐!”老者正義秉然的站出來說道, 他一臉的不讚同, “修行之人,怎能用邪門歪道的邪術,請你立馬停止!”

曹時的耐心終於消耗殆儘了。

“滾!”

這群“道貌岸然”道士拿了自己的錢,不給自己乾實事,嘴裡掛著什麼大義,都是一群沒用的家夥。

“保安把他扔出去!我還以為有什麼大本事,原來隻會招搖撞騙,既然你不行就彆說話,再說了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擺著讓我兒子去死,想得美,再不走,信不信我報警了!”

老者臉色冷凝,最後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最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畢竟這種鬼麵瘡解了孽債纏身,再者,他們也沒有本事解啊,不然那五百萬的美金還能爭取一下,錢多嘛。

當房間的人少了很多,房間內的空氣似乎更好了些。

曹時喘著粗氣,像頭暴怒的獅子。

瘦猴道士暗自得意,那五百萬勢在必得。

曹時看向屋子中剩下的一男一女。

“你們怎麼還沒走!”

張一青露出八顆白牙,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遇上這種人,曹時就覺得的自己的氣少了不少。

“我們倆就是來湊數的,我很崇拜這位道長的能力,跟那群吃乾飯的不一樣,我們能留下來旁觀嗎?我保證,我絕不會打擾的,而且我們不要你的錢。”

“不行!”曹時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瘦猴道士更是不屑說道:“你們待在這裡時間就算再長也不可能半天就能領悟,一個兩個都是小毛孩,趕緊滾蛋!”

張一青眉頭一挑,“大師這就不對了,咱們大方點,你也說了咱們觀摩半天也學不會什麼,但你想不想讓剛剛那幫人能高看你一眼呢?”

瘦猴眼睛一轉,“說說看?”

張一青,“你看那個老頭當初是多麼看不起你,你讓我們觀摩一下,我們也好把你的光榮事件傳出去,當時候,誰敢小瞧你。比起外行人的圈子就算大力宣傳,對你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我們不一樣了,我們去自己的圈子一宣傳,到時候行業裡提起你的大名,誰不會豎起一個大拇指,你看看我的這個計劃如何?”

他的一波彩虹屁吹得瘦猴道士十分受用,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上更是紅光滿麵,大手一揮準了。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瘦猴道士怎麼也沒想到,張一青連他的名字提都沒有提一句,追上的追捧又有什麼用。

曹時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的兒子還需要這位救命。

就這樣張一青兩人被留了下來,看著瘦猴道士裝模作樣跳大神動作,裝作很崇拜的模樣,嘴角狠抽幾下。

彆說,就以他這舞姿,想來之前是沒少跳過。

就是動作有些搞笑,張一靜站在張一青的身後忍不住噗嗤小聲笑了一下,被張一青扭了一下胳膊,張一靜疼得齜牙咧嘴,狠狠瞪了眼前麵的那顆黑腦袋。

瘦猴道士手裡的拿的旗幟,小巧精致,兩麵均呈現暗紅色,在光的照射下隱隱顯現出暗中暗紋,定睛一看很像一隻野獸怒吼狀態的模樣,壓在旗幟內。

每當他拿著旗幟轉一下,裡麵的野獸怒吼就會凶一分,一絲絲黑紅色的線伸進曹時的兒子身體裡麵。

那一張張類似人臉的鬼麵瘡,突然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

曹時原本是站著的,到最後聽到這些聲音已經快縮進床底下了,他又忍不住用手撓了撓後脖子。

張一靜戳了一下小師叔的背,用僅兩人才能聽見的話,“小師叔上嗎?”

張一青微微搖頭。

張一靜便開始無所事事,左顧右看,看起來很無聊,隻有張一青緊盯著瘦猴道士的動作,緊握拳頭的手心出了些汗水。

瘦猴道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叫了聲正在走神的曹時。

“你兒子身上的鬼麵瘡太多了,傷及肺腑,我隻能幫他鎮壓,不能根治,眼下我有個法子,隻要你同意了,你兒子就能活。”

曹時連忙道:“大師請說!”

“引怨。”

曹時一臉疑惑。

張一青、靜相視一眼,眼中閃過厭惡。

曹時不解道:“請問大師要我做什麼?”

這句大師很悅耳,瘦猴道士暗暗自得,心情好的解釋,“引怨,是把你兒子的身上的病症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樣你兒子就不會死。”

曹時眼睛一亮,“大師什麼時候開始?”

瘦猴道士:“隻要有陰怨的目標,隨時都可以開始。”

曹時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的外甥。

外甥和自己不合,一旦讓他替自己的兒子受過,不過半月便會死,當時候那份巨額的財產不就是自己的嗎。

他立馬說道:“我的外甥!他和我兒子玩得最好,如果知道是救他的表哥,他一定會答應的。”

瘦猴道士嘴角一抽。

看來這位舅舅連裝樣子都不裝了,他那位外甥,就是剛剛踹門那位,凶神惡煞看起來很不好惹,且性格暴戾,和這位曹先生關係似乎並不是太好,一旦有利於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挺牛逼的。

豪門恩怨多,財帛動人心。

當然這跟他沒關係,反正自己能拿到錢就行。

“既然這樣,那你把他的生辰八字拿給我看一下,我看看。”

曹時哪有一個自己漠不關心的外甥生辰八字,隻好讓管家查查。

很快,管家將傅雲的生辰八字給曹時。

瘦猴道士拿著傅雲的八字一看,眼神都直了。

“這八字,太陰了!”

曹時提起傅雲似乎很厭惡,“陰氣當然重了,不然怎麼可能把他傅家一家子都克死了呢。”

張一青眼睛很好,一眼便看見那位曹時的外甥八字。

的確太陰太硬了。

這種人,生於陰年陰月陰時,一年之內陰氣最重的那天,天生孤寡命格,又是主殺破狼星宿,天煞孤星,便是說的這種人。

張一青想到那位麵若桃花的青年,那天無意撞在一塊,一眼便看見他的麵相,尾指紅痣越紅,說明他時日無多了。

紅痣,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大富大貴,而另一種便是短命之相。

他歎口氣,那兩位看起來很恩愛,卻不好久。

“你外甥這命格挺好,就用他吧,你彆後悔啊。”

後悔?

曹時巴不得趕緊把那小畜生弄死,遺產全部歸自己所用。

“不後悔,大師你快去做法吧。”

瘦猴道士也不囉嗦了,手中結印,嘴裡默念著一段生僻的字,手中的旗幟一亮一暗。

張一青對張一靜做了一個手勢。

“動手!”

兩人開始行動。

張一靜話不多說直接手起手落砍暈了曹時。

張一青淩空掠過,沒等瘦猴道士反應,手中的旗幟被奪,眼前天旋地轉。

等他回神後,早就被張一青壓在地上,一把桃木劍橫在自己的眼前。

“你騙我!”

瘦猴道士怒氣衝衝。

張一青笑道,“這叫謀慮。”

“哼!”

“說說吧,你這東西哪來的?”張一青問道。

“我自己的!”瘦猴道士梗著脖子說道。

這時張一靜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師叔,師傅他們到了。”

“師傅、師兄他們到了!”張一青笑道:“正好逮著一條大魚,去找師傅他們。”

張一青和張一靜從二樓窗戶跳了出去,趁巡查的保安聊天,快速掠過。

風輕聲吹動,樹梢搖晃,隻有樹上的烏鴉,歪著腦袋,用一雙猩紅的眼珠,盯著遠處。

保鏢A、B兩人正在聊天時,突然聽到一陣異響。保鏢B朝剛剛張一青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

保鏢A問道:“怎麼了?”

保鏢B搖頭道:“沒事,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沒有人發現有兩個人帶著一個邪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彆墅。

*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

080 # 你身邊的他 殺人碎屍

“哼哼哼”眼前的這個女人帶著一副又厚又土的眼鏡, 明明身材過於肥胖,穿的一身紅裙子把肚子上一圈圈肉擠壓層層疊疊,走路時一晃一晃。

一路上有不少人用異樣的看她, 她都視若無物, 依舊在哼唱歌曲。

高跟鞋的聲音格外清響。

腋下夾著一打印著廣告標語的宣傳單子,手裡麵還提著一大袋子,看上都是宣傳單子。

今天的收入不錯,所以她的心情格外的美好。

白織燈光下, 她沒有發現自己落在地麵上的影子後麵, 突兀地冒出一個黑色的人影。

那影子似乎拿著一把尖銳的東西,高高舉起。

女人並沒有察覺,依舊哼著歌,肚子上的肉跟著搖搖晃晃, 看得人替她勒得慌。

女人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右手上戴著的女士手表晃了晃, 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真是的,這幫大學生就是矯情, 才發了一天的單子, 有沒有讓他們乾重活,一個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裝什麼柔弱,反正想偷懶就不給錢, 看他們能怎樣?”

她自言自語說著話。

看著聊天群裡麵一個個伸手要錢模樣, 忍不住罵人!

“活沒做多少, 胃口倒不小, 哼, 找我要多的錢, 吃進嘴裡的,還能吐出來不成?”

她看了一眼突然彈出來的信息,發現是今天中午正是看見偷懶耍滑的君淵,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和君淵吵了一架。

當時走的時候,這位可是拽得很,現在又巴巴地找自己的要工資。

彆提她現在有多美了,至少仰人鼻息的是君淵。

女人心裡美滋滋的上了電梯,手可沒有停下,在手機上敲打著字,狠狠將君淵給罵了好幾遍才意猶未儘息屏。

女人撓了撓鼻子,“奇怪?這幾天脖子怎麼這麼癢?”

脖子上的黑線開始蔓延到臉上,直到順著經脈進入大腦之中。

眉心一團黑霧。

一路回到家裡,黑漆漆的房間內,女人低頭換鞋的那一刻,手微頓。

從她的視線看去,好像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啊啊啊啊!”

鮮血迸濺,掉落在地麵上的手機屏幕上沾上一滴血跡。

突然有一條微信消息彈出。

‘小心背後有人。’

*

公安局。

張警官還在為144案子發愁,項目從查那些人的身份信息,詢問了亡者家屬的一些關於死者的信息,但均是一無所有。

他們的死,太離奇了,除了被嚇死的,還有每個人死亡的時候,似乎血脈異常擴張,喉嚨上的血管比常人的異常突出。

最關鍵是,並沒有發現引起這種症狀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所以案子又斷在這裡。

之前的白衣女人還沒有找到,現在又檢查出之前的屍體異樣情況,這根根麻線交纏在一起,無從下手,上麵又催得緊,讓人腦仁疼。

張警官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盯著板子上每張受害人臨時死前的神情,慢慢陷入了思考。

“砰!”

“不好啦,出大事了!”

張警官被這一聲音嚇了一跳,手裡的□□此也撒了出去。

話不多說就是一腳。

“你隊長我好得很!”

白胖警察委屈巴巴看著自己的隊長,一臉無辜。

明明是一坨肉山,卻裝作弱小又無助的模樣,讓張警官嘴角又是一抽。

張警官拳頭捏得哢吧作響,白胖警官咽咽口水,將所有的冤屈都咽入腹中,任由著張警官一手猛敲,可憐的白胖警察就隻能讓自己的老大出氣。

剛出氣揍了自家下屬,心裡鬱氣消失了不少。

“說吧,又出什麼事情了?”

李餅苦著一張臉,“頭兒,又有人死了。”

張警官眉頭緊蹙。

一路開車到了榮華小區第四單元,第六棟411房間,走到離案發現場有一段距離,便看見很多人拿著手機正在錄視頻,嘰嘰喳喳將走廊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都在討論死的那個人。

“哎,太慘了。”

“我看到那姑娘,哎喲,簡直不成人樣了,這是人乾的嗎?下手這麼狠?”

“彆說了,剛吃的飯吐得差不多了。”

“聽說報案的那個人直接嚇得進醫院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咱們還是彆去摻和了,還是交給警察吧,走了走了。”

張警官從人群中掙脫出來,繞過警示線,腳上套著腳套,身上穿著白衣,全身包裹得緊緊地才走進現場。

當張警官靠近411門口,看見了地麵上一截血肉模糊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腸子,還沾染著一些糞便,被白色粉末圈起來,牆麵上血液噴濺到處都是。

剛進房間那一刻,抬眼便看見,一堆血色的肉塊包裹在一條紅裙之中,並且是用一個透明的玻璃鋼裝好,十指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擺出一個極為好看的形式,下半身以腰攔腰切斷,直直麵對著大門跪著。

張警官看得真真的,那十指出來中指,其他的的手指頭指尖朝相反的方向,兩根中指,指著房門,明晃晃的嘲諷。

張警官還想著,這凶手既變態又殘忍,直接嘲諷警察的,還是很少碰見。

直到跨進門口那一刻,走在張警官身後的李餅胃部翻滾,終於忍不住奔出去哇哇直吐。

李餅:“嘔~”

張警官:“”

張警官麵無表情,不想看見這個丟人的玩意兒。

房間內有好幾名警察正在取證。

“頭兒。”一名警察站起來,拿著個袋子,裡麵裝著一個水果牌子的手機。

“嗯,怎麼樣?”

旁邊有個帶著眼鏡的男子,推了推眼鏡,“匪夷所思。”

這位便是本市公安局裡麵有名的法醫,秦鎮。

張警官,張天舒眉頭緊蹙。

“怎麼講?什麼案子能讓你這個人稱法醫聖手的秦大法醫都能震驚的東西?”

秦鎮說道:“死者王莉,年齡35歲,未婚,生前是某公司的外部宣傳人員,專門發傳單等東西,死因他殺,因身體被碎,所以暫時得找齊零件,再作進一步研究。”

張天舒翻了翻秦鎮給的資料,又問了一句:“這個王莉有沒有什麼仇敵啊,朋友隻見鬨毛病,或者是男朋友之類的?”

秦鎮說道:“都沒有,死者生前很孤僻,不善與人交流,連朋友都少得可憐,更彆說還有什麼男朋友之類的。”

這時,吐完後的李餅又說道:“我來之前查了一下,發現王莉不僅性格孤僻,嘴也毒,還摳,還和同事之間的關係很淡,沒什麼交接。”

張天舒看向秦鎮,“剛剛你為何說匪夷所思呢?”

秦鎮眉頭一挑,“因為我發現,王莉的腰腹被一刀斬斷,刀麵的切割很完美,幾乎是一刀切下,平整且沒有半點停頓痕跡。按理說,人的骨頭也很硬,就算力氣再大的人,也不可能一刀切下去切得這麼完美無缺,所以我有點驚訝。”

張天舒可不是驚訝,是震驚。

論力氣,他的力氣是局裡算的上數一數二的人,但用砍骨刀砍斷豬肋骨有時候也會砍兩下,哪有人每段骨頭都切得那麼完整。

這也是張天舒心中無比震驚的緣由。

秦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凶手。”

張天舒:“屍體在門口就開始碎,看來這人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殺人。不過貌似頭和皮不見了。”

秦鎮頭也不抬,指了一個方向,“皮在裡麵,至於頭在廚房。”

張天舒邁開腿,朝臥室走去。

化妝品一桌子都是,房間被布置得有些陰森。

張天舒伸手打開櫃子,在櫃子裡麵掛著一具血淋淋的人皮。

除了一張人皮以外,還在櫃子裡麵發現了女孩子的乳-房,被完整的切割下來,放在一件白色的衣服上麵,血液已經侵透入衣服裡麵。

張天舒麵不改色伸手用帶著手套的手將衣服拿起來,站在他身後的李餅人忍住胃部翻滾,手顫抖地拿著鑷子將東西夾入袋子裡麵。

等上麵的東西拿走了之後,張天舒展開了那件白色的麵料,是一條華麗的白色晚禮服長裙,如果不是血侵透,能看出來它的原本模樣是有多麼好看。

“這裙子也太好看了吧。”李餅小聲說道:“恐怕值不少錢,我之前看見我姐有一件,起碼要一兩多呢。”

張天舒抖了抖白裙,突然從裡麵掉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四男兩女,照片內的其中一個女人是死者王莉,像是年輕時期拍攝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王莉雖然還是有些胖,但也沒有想現在這樣胖成一個球,還總是喜歡穿著鮮豔的緊身裙子。

她穿著一身紅裙挽住站在中間穿著一身的長裙,笑容甜美的女孩。

隻不過這張照片已經被血染上了一層血液,侵透了三個人的麵容。

“啊,頭兒,你看邊上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點熟悉?”

李餅點了點被血液侵透的一個男人上。

經過李餅的提醒,張天舒定睛一瞧。

站在王莉身後的男人長得一雙單眼皮,塌鼻子,雀斑滿臉,笑得有些陰鬱。

張天舒發現了一點異樣的地方。

他竟然一直緊盯著最前麵的白衣女生。

“眼睛?”

*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的文,人這麼少嗎?不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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