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 你身邊的他 真相真相
“頭兒, 他是144案件中死者之一,好,好像叫陸濤!”
陸濤死亡時間快大半年了, 屍體不少的地方已經腐爛得不行, 尤其是那張臉,好像是被一種利器狠狠劃爛,白骨上還有不少刀痕。之後DNA對比才確認了死者叫陸濤,是一名被收養的孤兒。
據說, 他失蹤的時候, 他的養父母隻是打電話報警,連去警察局走個過場都沒有,之後一個月內沒有找到人,便沒有下文, 這個案子也成了懸案。
陸濤也被打上了失蹤人口之一,直到這次144案發生後, 才從之前的資料裡麵調出他是半年前失蹤的陸濤。
144案子死亡的人之中,雖然死法各不相同, 但隻有陸濤生前受到的折磨是最大, 身上多處骨折,身下的那玩意兒和車內死亡的人一樣均被割除。
當初看到車內那些死了不到十天半月的人, 都是被割掉命根子,還有不少警察唏噓, 這凶手詭異的愛好。
至於陸濤死了半年多屍體早都變成滿目全非, 警察是如果這麼快確定這具屍體就是陸濤的呢。
現在先進的DNA技術下, 想要查到一個的信息, 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很快警方便查到了陸濤這裡, 通過DNA最終確定陸濤的身份。調出來的身份證件上大頭圖片一一對比, 身份證上的人似乎眉宇間少了一些陰鬱,很開朗,兩眼彎彎,雖然還是有點醜,至少沒有這張照片上那麼醜。
甚至還有點幸福。
“看來這兩人認識,隻是王莉已被碎屍了,問不出話來。”
張天舒多看了兩眼照片,將那張照片交給了李餅。
“查查剩下的那幾個人具體在什麼地方,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對案子進展的重要發現。”
張天舒走出臥室,在廚房轉悠了一下,在冰箱中找到了王莉的頭顱。
當時李餅沒有準備好,直接打開了冰箱,對上了王莉那雙驚恐凸顯出來的眼睛,差點就嚇到逝世了。
廚房乾淨整潔,除了冰箱那顆頭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從王莉家出來,躲過了媒體,張天舒回到了警局,就被他的上司請去,等再次出來,臉都是黑的。
離411碎屍案過去將近八個小時,目前毫無進展。
張天舒坐在電腦麵前,看著監控器內的圖片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頭兒,有線索了!”
有個警察帶著手套,拿著一部手機過來。
“頭兒,我們在王莉的手機裡麵發下了重要的東西,頭兒你看!”
王莉的手機鎖屏密碼被局子裡麵的技術小哥給破解出來了。
張天舒看到微信消息裡麵置頂最新發的消息,是
他點開君淵的頭像,正是君淵本人的頭像,照片像數照出來的人,像是過了一層淡淡的濾鏡,落日餘暉,逆光站立的青年,張狂肆意,笑靨如花。
這不是前幾天來警察局喝茶的那位好看的那人嗎?
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過於的小了?
——君淵?
君淵這個人太熟了。
李餅也湊了過來瞧了一眼,“哎呀,我想起來了,君淵好像也住這個小區。”
張天舒笑了,“君淵和王莉住同一個小區,還是上下屬的關係,這就有點意思了哈。李餅!”
李餅,“頭兒?”
“通知君淵來警局一下。”
這天的君淵怎麼也沒有想到,人在家裡坐鍋從天上來。
他和傅雲正在家裡收集曹時的一些過去的資料,曹家現在生意做得很大,當初借著傅家的勢,將曹家的房地產擴大,沒想傅家竟然養了一群白眼狼。
傅家落難時沒有一個人伸出手過,尤其是曹時這位舅舅更是狠毒,傅雲小時候差掉被他親手掐死,要不是小傅雲抓著一個花瓶砸了他一腦袋的血,恐怕已經沒有傅雲這個人了。
突然他接到了一個警察局的電話。
君淵來到警察局,接待自己的又是上一次那位高壯的警官。
“張警官中午好,吃了沒?”
張天舒一愣,隨後輕咳一聲,“吃了,你要是餓了等會我帶你去食堂,不過去之前,你得配合我一下。”
君淵無辜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我要怎麼配合你?”
君淵這個顏值,是張警官見了這麼多人,長得最好看的一個人。桃花眼彎彎,輕靈脫塵。
“你和王莉有仇?”
“王莉?”君淵想了想,“我隻是一個臨時工,也不知道王莉為什麼總是看我不順眼,每次我和她都會吵起來了,怪就怪她那張嘴討人嫌,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冒出不帶重複的國罵。我又不是軟蛋,怎麼可能任由她罵,所以每次她一罵我,我總是喜歡不重樣的回禮。至於說仇恨倒不至於,都是些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君淵眯著眼睛說道:“張警官你怎麼突然問這些,是不是王莉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
“王莉死了。”
張天舒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著君淵,似乎能從他的表情中捕捉一點蛛絲馬跡出來,然而讓張天舒失望了。
君淵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表情,一臉震驚的模樣。
“張警官你在開玩笑嗎?昨天她都還在跟我吵架,現在你說她死了,這也有點太兒戲了吧?”
張天舒心中歎口氣,“王莉死了,死在自己的家裡,還被碎屍。”
王莉死了?
君淵沉默。
張天舒拿在手裡的鋼筆是不是抽出帽蓋又啪嗒一聲合上,“就在今天你們小區有人報案說死人,動靜這麼大,你沒有聽說嗎?”
說起這個,君淵有些尷尬,“這個嘛,昨天我和伴侶折騰到半夜三更,今天早上十點後才醒來,而且我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來,直到你們找我,從你的口中我才知道王莉死了。話說昨天的工資她沒有結算給我,找她時,總是一拖再拖,所以昨天氣得我還咒了她一句。”
張天舒猛地聽到人家的閨房之樂,老臉一紅,連忙咳嗽一聲,轉換話題:“你說了什麼?”
“我說了,小心背後有人,這句話,不過我也是開玩笑的,實在是當時被氣狠了。”
張天舒審視君淵幾分。
青澀長在邁向成熟進發,青年精致的眉眼中隱隱透出一點點銳氣。
“君淵同誌,你知道嗎?人類往往總是嘴上說話,看不出來,可眼睛中的情緒卻看得出來。”
君淵一愣,“你們懷疑是我殺了王莉?”
張天舒,“君淵同誌彆擔心,我隻是在具體陳述事實,並沒有說懷疑你,頂多就是疑似。”
君淵:“其實那天我發現王莉動作有點詭異,她總是歪著脖子撓著後腦勺什麼東西,並且脾氣比以往更加暴躁,容易和彆人起摩擦。你們的大概沒有調查出來,這兩天王莉總是喜歡和我們這些臨時工吵架,還有好幾個女孩子被她氣哭了跑掉了。”
張天舒聽到這裡,“你怎麼不跟著他們跑啊?”
君淵聳聳肩膀,“我是個要賺錢養家的人,怎麼可能跑,一天的工資沒有七八十也有百來塊,就算賴我也要賴到天黑結賬,不過,這女人比較摳,我的工資她又要拖在後麵才給我結算工資。不過昨天我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正準備跑路。沒想到工資沒得到,人就沒了。”
張天舒嘴角狠抽。
君淵想了想,又說:“不過,我發現這個王莉比較有些反常,有好幾次我都撞見她,站在小區南門一個小巷旁邊,對著一米七八內的外牆發呆。每當我過去,她看見我那一刻,跟老鼠看見貓似的。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明明那人就跟炮-仗天天逮著我就罵,但在華榮小區南門那裡,卻又懼怕我,是個古怪的人。”
張天舒若有所思。
君淵又說道:“王莉這人唯利是圖,妥妥的奸商,得罪的人不少,不受待見,比較孤僻。”
“看來你很了解她嗎?”
君淵攤攤手,“不夠是聽那些臨時工說的,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自然而然就記住了。”
張天舒蓋上筆蓋,“你可以走了。”
君淵站起身被另一個警察帶出詢問室。
剛跨出一步,就聽見身後張天舒的聲音。
“那句,小心背後有人,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插柳,我覺得很快就有答案,你說呢,君淵?”
“啊,希望吧。”君淵對他笑了笑。
等君淵離開後,門外扒著一個頭,伸出腦袋看了張天舒一眼,發現張天舒目光晦澀,情緒不定,原本踏出去的腳又收回去了。
“滾進來!”
李餅身子一僵,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大步跨進來,對自家老大附帶一枚討好的笑容。
“頭兒,君淵沒有問題吧?”
李餅的話,剛落下。
隻見張天舒眉頭緊蹙,右手手指在桌子上不斷輕輕敲打,對君淵做出了一些評價。
“君淵這個人也太平靜了,得到人死了消息,哪怕在不熟悉的人,聽到有人死了,都會八卦好奇,但他什麼都沒有問,隻是在敘述一個故事,跟背大綱似的”
張天舒總是覺得君淵這段話有點突兀,自言自語說了一大堆無用的話。
君淵在繞彎子!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休息一天
082 # 你身邊的他 看得見它
李餅咂摸了兩句, 腦海中閃現出那個青年,如鶴如鬆,高挑清雋, 是個極為漂亮的美人, 隻不過眼神太淡了,好像什麼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
“那句話是他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李餅不懂就問。
張天舒靠在椅子上,歎一口氣, “他的意思, 也許真的是在報複王莉說的氣話,也許也是一種威脅,總之不管是哪樣,君淵這個人給我盯死了。”
李餅撓撓頭, 傻傻地說道:“我怎麼覺得在老大的話中的君淵,似乎很可怕啊。”
李餅的話讓張天舒陷入沉默。
他喝了一口又濃又苦的黑咖啡, 深深歎口氣,倒在沙發椅上, 揉著自己的眉心。
現在君淵這人已經陷入了兩個案子當中, 144公車案件,411碎屍案件, 隨著抽絲剝繭的深入,他發現案子的線越理越亂, 而現在兩個案子前後天數不到三個月。
上麵又給張天舒縮短了日期, 然後就算整個小組加班加點乾活, 盯了監控器一幀又一幀144案仍舊沒有一點頭緒。而411的嫌疑人卻隻有君淵一個, 雖然君淵有很大的嫌疑, 但他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還不是時候拘留他,而且就算拘留,24小時又會放了,到時候查不到拘留也是白費。
倒不如把他放出去,時時刻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隻要發現一點疑點,隨時都可以準備逮捕。
張天舒腦子裡閃過無數的計劃,在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還不能輕舉妄動。
現在他唯一要等,是秦鎮驗屍後的屍檢報告。
過了一會,秦鎮沒有來,而是讓他的助理,拿了一張單子給張天舒。
張天舒迫不及待打開一看。
屍檢報告內的內容卻讓他一臉懵逼。
死者:王莉
死因:疑似失血過多,或者是被嚇死,目前未知。
死者的表層人皮組織,目前人皮上的一些皮肉組織還保留著一定的活性,說明她很有可能是在活著時被人活生生剝落下來的。
從腰腹一刀斬斷,切麵均衡,沒有褶皺,刀鋒利,凶手力氣極大,很可能是個身高180以上的壯漢,並且力量很大。
從死者頭顱斷裂處來看,血管過於膨脹,青筋突出,麵容呈現驚恐狀態,眼瞳黑灰色,瞳孔縮小,是人下意識反應。
疑似被嚇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看到這份屍檢報告,張天舒是拒絕的。
“這是什麼意思?”
他拿著屍檢報告就想去找秦鎮,要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不行,我要去問清楚,秦鎮他是不是在耍我玩?”
秦鎮的助理是個矮個男生,和秦鎮一樣帶著眼睛,不過他這副眼睛又黑又厚,完全把小助理的麵貌遮住了。
他連忙攔住了張天舒說道:“張隊,我們老大說了,就算是你去找他也沒用,屍檢報告上的就是事實。”
張天舒怒目圓睜,手指狠戳薄薄的一頁紙,“這特麼也叫事實,分明是無稽之談!”
小助理十分敬業,“老大說了,它就是死因,你問了也白問,不要去找他,剩下的他不知道,他隻是個小小的法醫。”
張天舒:“”
*
南街大道。
君淵坐在路邊的一個提供路過的人休息的長椅上,喝了一些水。
忽然臉上一點冰涼。
他抬頭望向天空。
下雪了。
寒冷襲來,雪花飛下,城市的路燈下,還有位青年,仰望天空,白淨清雋的臉,表情淡淡,卻已經成為了風景。
但在張一青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青年的周圍圍繞著層層惡念,翻湧的黑霧,直衝他的腦門,萬千骨爪從黑霧中伸出,試圖將他代入黑暗的世界。
不知怎的,張一青下意識飛去一張符紙,將他身後的枯骨白爪全部按進黑霧之中。
“啊!”
黑霧中的東西發出一聲尖叫,最後狠狠盯著張一青一眼,消失不見。
雖然黑霧沒有消散,但是比之前那層層密密的霧,少了很多。
那聲尖叫過後,君淵似有感覺轉頭,剛好和張一青對視上了。
君淵一怔,隨後,嘴角閃現過一抹不容察覺的笑容。
“小道長好巧啊。”
張一青眼睛看得有點直,點頭,“好巧。”
君淵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可樂,對張一青說道:“小道長喝可樂嗎?”
張一青搖頭,隨後臉色凝重跟君淵說道:“我的符紙你都有帶嗎?”
“符?”
君淵想了想,麵帶歉意,“很抱歉,小道長,之前你給我的符被我給洗壞了,這麼好的符被我給弄壞了,說明這是天注定的。”
君淵不信神佛,他信的是自己。
如果張一青聰明就能聽出來,其實君淵對鬼神這些不在意,隻用一句話概括了始末經過。
聰明人便會順著台階下,不會再提符紙之內的事情。
但張一青裝作沒有聽明白,任然笑眯眯地說道:“洗壞了啊,沒有關係,我手裡麵還有很多,免費送你。”
君淵臉色一僵,歎口氣道:“小道長我真的不信這些,你給我也是白費,還是不要浪費你的符紙了,畫符也不易。”
“沒關係,我一分鐘能畫一張,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張一青油鹽不進,非要送。
君淵苦口婆心推脫,但沒用。
最終那張符紙被折成了三角形放在君淵的口袋裡麵。
“既然這樣我跟你買吧,買兩張。”
張一青一聽,沒有收錢,直接又折了一張符給君淵。
他沒有問多的這張是乾嘛用的,因為他想起了那天和君淵站在一起的男人,他的情況似乎比君淵更加槽糕。
天煞孤星的命。
張一青腦袋中忽然靈光一閃,天煞孤星身上也是黑霧滾滾,密集到用陰陽眼看,黑得臉男人整個人都看不見,隻見一團黑霧在移動,與君淵身上竟然有些相似。
“那天在曹家內,和你一起的那人是?”張一青問道。
君淵說道:“是我的伴侶,我們和曹家有些矛盾。不過我也誠心勸你,不要和曹家有太多的接觸,否側”
“否側,修為難以精進,因果纏身。”
君淵遲疑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曹家並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好,尤其是曹時,那人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為人不仁不,更不能有太多的交集。”
君淵說的話,點到為止。
說太多了,讓人誤會,故意不讓他掙錢。
曹時給的錢多,君淵不能保證這個小道長會不會見錢眼開,現在已經和曹時搭上線了,少說為好。
張一青點頭:“多謝。”
之前張一青在曹家逮住了一個邪道,從他嘴裡供出了很多在這個城市活動的邪修,現在師傅和眾多師兄弟們正在到處逮邪修,目前騰不出手來研究華榮小區到底有沒有鬼王,將整個華榮小區變成鬼蜮。
至於那位曹先生被他們打暈後,現在正在到處追查他們的信息。
關於這點,張一青一點都不擔心會被暴露,因為就算暴露了,曹時也抓不到他們。
張一青抬頭看了眼,眉眼精致的青年,“君淵。”
“嗯?”
“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君淵愣怔一下,笑道:“當然。”
張一青看了眼他身上一層黑色的衣服沾上怨念,不經意之間被張一青彈走不少。
“那你聽我一句話,儘早搬出華榮小區!”
君淵上下打量他,言語中有些隱隱的不悅,“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華榮小區?還有搬出去的理由?”
張一青剛想脫口而出,但生生止住了。
不可能直接說,你們小區有鬼,趕緊搬走,而且還是個鬼蜮,不出半月你們小區會有人死,但證據了,空口無憑,搬出一套鬼神說法。
他已經看出來,君淵根本不信鬼神。
他搬出這套說法,君淵更加不肯離開了。
畢竟人家的家就在那裡,怎麼可能聽你的片麵之詞就搬?
張一青一笑,“我是聽曹時說的,讓你搬出華榮小區,是因為我發現那裡的風水和你相克。”
君淵:“我不會搬。”
張一青一噎,靈光一閃,“你現在很窮對吧。”
君淵臉色有些勉強,“”說不過也不能戳人家的短處啊。
麵對一股幽怨的視線,張一青鎮定自若,輕咳兩聲,“你窮和你坐的地方相克啊,你要是不搬走,你會越來越窮。”
君淵越聽臉色越黑。
這時候雪開始變大了。
一陣風吹來還有些冷。
突然,君淵指著在街對麵那麵牆說道:“道長你看那邊有什麼不對嗎?”
張一青收起滔滔不絕的話,聽話地將視線轉向街道對麵。
幾棵槐樹搖曳著樹梢,一麵充滿濃濃港風風格的畫麵展出在他的麵前,畫麵畫著90年代的港氏女明星登台展現風采,一身紅裙搖擺,眼眸含情,展現了那個年代的愛恨情仇。
還有牆下三兩隻小貓在牆上沿著邊輕盈地走著貓步。
“君淵你看見了什麼?”
“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張一青有些無語,雖然牆上的畫是有些好看,但是這條大街和華榮小區這麼近,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也不知有什麼好看的。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
*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婆娘們我又回來啦!
083 # 你身邊的他 環環相扣
“我已經結婚了。”
張一青:“”
張一青:“哦, 恭喜。”
“謝謝。”
張一青忍了幾分鐘,看大君淵還在看,更加好奇了, “你究竟在看攬麩什麼?”
君淵看了他一眼, 眼神莫測,“一個站在對麵公交車站的白衣女孩。”
張一青跟隨他的視線看去。
他還特地開了陰陽眼結果什麼都沒有看見,他都懷疑是君淵在忽悠他了。
“你看見她在等公交車?”
君淵抬頭看了他一眼,“是啊, 拿著個手機, 笑得有些甜,估計是看到手機上的什麼,又或者是男朋友發的土味情話,才笑地這麼甜, 也容易讓人——犯-罪。”
張一青:“?”
張一青:“!”
張一青瞳孔地震:“君、君淵你要已經結婚了!”
君淵有些疑惑,“這和我結婚有什麼關係?”
張一青更加震驚了, “難道你想婚內出軌?你也太渣”
“停停停!”君淵連忙打斷你張一青的話,“什麼跟什麼哦。”
“你現在還不承認?那你對著人家女孩子說什麼犯-罪不犯-罪的話?要是被嫂子聽見了, 她還不得吃醋啊?”
“噗!”君淵笑了, “沒有的事,我跟你嫂子他很恩愛, 暫時沒有想離了再找的心思。”
張一青看一眼對麵的公交站,依舊什麼都沒有。
“那為什麼你看到那白衣女孩就想到犯-罪?”
“因為我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看到了犯罪的欲-望。”
張一青:“!”
張一青:“還有個男人?”
君淵奇怪看他一眼, “你近視這麼嚴重, 這麼點距離都看不見?”
張一青:“”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他
什麼都, 看!不!到!
張一青就奇了怪了, 連自己開陰陽眼看不見一點東西, 反而是君淵這個普通人看見了。
如果他說謊,為什麼,語言神態很正常,語言邏輯清晰,一點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隻不過他能看見,自己卻看不見,這就有點意思了。
“啊,他們上車了,那個男人跟著女生的後麵相繼上車,男人的眼珠子都快落到女生的身上了,但是女生依舊看著手機,笑得甜美公交車開走了。”
君淵慢慢敘述,時不時還挺頓一下。
張一青跟著君淵手指的方向看去,還是什麼都
等等!
那是什麼?!
張一青看到了一輛藍青色的公交車開車了,透過車後玻璃,他看到了背對著他站著的長發齊腰的女人,以及藏在女人後麵,隻露出半張臉的男人。
那隻眼睛,陰鶩,纏著無數的惡念。
等雪下大了,徹底蓋住了那輛公交車的影子,張一青還沒有回神,呆呆地盯著遠處。
大雪中模糊看見車牌號:
——411
“回神了。”
君淵輕輕在張一青身上拍了一下。
張一青猛地回神過來,雙手抓住君淵的肩膀,情緒有些激勵,“那是什麼?你告訴我那是什麼?”
張一青猛地搖晃著君淵。
原本眼神茫然的君淵,突然眼神一邊。
“放手。”
聲音含著濃濃的不悅。
張一青下意識放開手。
他看見眼前的君淵極為陌生,那雙含情的桃花眼現在確實一片冰冷,凍得骨頭發冷。
“君淵?”
君淵蹙眉,身體搖晃,眼看著要倒下去。
張一青嚇得伸手去接。
但下一秒,君淵已經落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男人氣勢威嚴,一股視線直射而來。
張一青忍不住後退一步。
來人是之前闖入曹家的男人——傅雲。
“若無事,我們先走了。”男人態度冷淡,對張一青不鹹不淡說了這樣一句,低頭情意綿綿對懷中的人說道:“阿淵,我們回家了。”
傅雲抱著君淵走遠。
張一青看見了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恍然大悟。
原來這才是一對啊。
張一青站在原地,大雪紛飛,路上早就沒有人了,隻有霓虹燈閃爍。
411,死了一了百了,這種數字還真不吉利啊。
這時候,一隻黃色的紙鶴飛入他的手中。
一陣風雪過後,原來站在那裡的青年已經不見了。
*
君淵醒來,自然摸向身邊的位置,可惜床的另一邊主人好像很早就起了。
他揉著一頭雞窩狀的頭發,裹著被子走出了臥室,在在客廳沙發上發現了那人。
大屏幕的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清晨新聞,電視前的人正在發呆。
君淵走過去,頭枕著他的腿,將被子蓋住他的腳,“這麼冷的天,坐在這裡在想什麼?”
等傅雲低頭,他看到傅雲眼睛裡麵的血絲,微微蹙眉,“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傅雲握著君淵伸出來摸他眼角的手,用力揉搓,言語有些遲緩說道:“阿淵,假如”
君淵枕著他的腿,準備睡個回籠覺,“假如什麼?”
在君淵看不見的地方,傅雲的雙眼猩紅,裡麵充滿著獨占欲,重重惡念。
“假如有天,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會不會不要我?”
君淵睜開眼睛,默默看看著他。
直到看見傅雲的眼角微紅,他才歎口氣說道:“彆對自己沒有自信。”他抱住傅雲的腰,使勁蹭了蹭,“這麼個大暖爐,還是還是免費的,要是扔了多可惜啊,我又不傻。”
“如果到那天,你棄我而去,我會忍不住把你鎖起來。”傅雲將君淵抱在懷中,摩挲著他白皙的小腿,“這裡搭上一根金鏈條肯定很美。”
君淵麵無表情扯出自己的腳,赤腳走到電視櫃子第二個櫃子裡麵,拿到了一瓶要,倒了幾顆出來,而後端著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
“你該吃藥了。”
此刻君淵的表情,特彆像‘大朗你該吃藥了。’
傅雲:“”
傅雲有些委屈,就著君淵的手吃了藥,隨後被君淵強灌了一大杯水。
等弄完這些,君淵重新趴回去,閉上眼睛,睡著了。
傅雲默默盯著君淵的睡容。
雖然君淵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但是他的骨架小,整個人顯得頎長,臉小小的,精致清雋,和霸氣側漏沒啥關係,所以整個人像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睡著後顯得很乖巧。
傅雲整個心都軟成一灘水了。
‘你說的不會離開我的。’
那是惡魔的低語。
天空之中,陰沉沉的。
下了一夜的雪,城市夜景披上了一層銀裝,小區的長青植被覆蓋上一層白雪。
所有人穿著臃腫的衣服行走在街道上。
又是熬了一夜的張警官張天舒,現在正在和他們局裡麵的秦鎮分庭抗議。
“老秦這就不仗義了啊,你不把死因說明白,讓我怎麼查案,現在什麼都和鬼神掛鉤,要我們警察有什麼用?”
秦鎮喝著泡的枸杞,一邊喟歎,一邊看向窗外的雪景,慢悠悠地說道:“張隊該做的我都做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屍體碎成那樣,我也隻能大概推敲一下才給你寫了這份報告,這個案子和411公交車案一樣詭異。我覺得你還真要找個大師來查查,說不準就找到了死因。”
“屁話!”張天舒這下就直接炸了,“我們這個是警局,不是菜市場,注意你的態度。”
“老張!”
秦鎮重重蓋上保溫杯蓋子,看到性格暴躁的張天舒現在有些焉焉的,重歎一口氣說道:“你沒有發現這一切都不正常嗎?”
張天舒遲疑,“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鎮:“從我開始接411這個案子後,一切就開始不正常了。咱們是警察,但是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靈異的案子,但這個案子卻不一樣,它竟然跟144案子也扯上了關係,計中計環中環,我一直覺得我們踏進了一個泥坑,掙紮不出來。”
張天舒若有所思,“你覺得我們要怎麼才能掙脫出來?”
“從外部破開,徹底打碎。”
“那麼站在外麵的人又是誰?”
秦鎮沉默了。
張天舒:“也就是你現在還沒有找到這個人?”
秦鎮拿掉固定在板子上的照片,看著照片中青藍色的411公交,摩挲著照片的邊沿,“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快就會出現。”
“至少在他出現之前,我們也要儘力做,哪怕最後一無所獲,至少我們努力過了。”
張天舒站在和秦鎮並列的位置上,望著外麵銀色的世界,“冬季不會太久,等春天到了,徹底解凍。”
室內的兩位大佬大動肝火,站在室外的一群人乾著急。
李餅抓耳撓腮,“完了完了,張隊和秦法醫打起來了,我們到底要幫誰啊?”
旁邊有認給他出主意。
“幫張隊,他才是我們的老大。”
“胡說,幫秦法醫,秦法醫捉弄人的手段可不頭兒高多了,反正我是吃過少虧。”
也有做壁上觀的人,“依我看哪邊都不幫,他們是咱們的上司,行事肯定比我們聰明,你上去幫忙就是幫倒忙,還不如不去。”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話,沒有發現室內的門打開了。
張天舒聽到一群兔崽子說自己的壞話,立馬變成一隻噴火龍。
“事情做完了嗎?你們都很閒是吧?”張天舒哼笑一聲,“都滾去查案,查不到線索,今天就彆吃飯了。”
對其他人來說,少吃一頓和多吃一頓沒啥區彆。
但對李餅來說就不一樣了。
他是一頓不吃餓得慌,本來他就不是個查案的料,肯定彆人有線索,但他一點沒有,查不到案子,就不能吃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但看到上司那噴火龍,立馬打消了討饒的心思,灰溜溜跟著大部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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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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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 你身邊的他 奇怪的人
最近君淵他們樓上搬來了一個新鄰居, 到了夜晚的時候,時不時還能聽見樓上裝修的機械聲音。
偶爾君淵打工回來時總是會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爬樓梯, 這便是樓上來的新鄰居, 孤身一個人租房,沒人知道他是乾什麼的。
總是喜歡八卦的大媽們,每每碰見他,詢問他是乾什麼時, 他總低著一個頭, 沉默不語,還有人說他有神經病。
君淵兩人住的樓層較低,偶爾君淵也會運動晨跑,習慣性地爬樓梯, 這樣對身體也好,加上之前傅雲嚴重強調君淵不要坐電梯, 也就養成了爬樓梯的習慣。
傅雲之所以賣的樓層低,就是因為害怕坐電梯。
君淵不忍心看到自己一進電梯渾身發抖的模樣。
但這個人就有些奇怪了, 瘦瘦高高的, 臉色蒼白,爬三階梯子就累得氣喘籲籲, 卻不去坐電梯,反而爬樓梯, 不由納悶, 這麼瘦, 還要減肥嗎?
當時君淵忍不住地多看了那男人兩眼。
隻見瘦小的男人, 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有點重, 眼袋大的直接塌下來, 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看上去像是隨時隨地都會倒地。
今天君淵打工回來又遇見了那人。
那男人正在爬梯子,三步台階就累得氣喘籲籲,今天男人似乎想多爬一步,沒成想自己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抬腳跨步上去的的幅度過大,導致他猛地往後仰,這要是摔在地上,沒準腦袋往梯子上一磕,腦袋還不得開個大口子。
君淵上去雙手扶住了那人後背。
頓時一愣。
隔著不了的後背,能摸到骨頭。
太瘦了。
“小心些。”
明明是君淵見義勇為伸手幫了他一把,常人一般都會道謝,那人卻退避三舍,仿佛君淵是洪水猛獸似的。
君淵不明所以,“你怎麼了,需不需要給你叫醫生?”
“彆過來!”
君淵一愣,心道原來不是個啞巴啊。
慌慌張張的男人,不小心打翻了樓梯間拐角處的垃圾桶,不知道是哪家廚房的垃圾發出一股濃烈的餿臭味,男人碰巧中招,一屁股坐了下去。
問到那味兒的君淵,嫌棄地站遠了一些。
或許是君淵太過明顯的嫌棄,男人抬眼盯著他,露出一股憤怒。
“看什麼!你那是什麼表情,同情我,還是可憐,或者是厭惡我!”
“我不需要你們的高高在上的憐憫,滾開!滾開!”
君淵:“”
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家的那位病人,時不時的抽瘋,說要囚禁自己等等一些不切實際的話,和地上這位滿身餿臭,自言自語,出言不遜的男人比,還是自家那位可愛多了。
最起碼看到那張俊臉,再多的怨言,也會奇跡般的撫平不少。
君淵有些不悅,“竟然這樣,好狗不擋道,下次彆在我下班回來,又看見你在慢悠悠爬樓梯,不然像我這種活雷鋒的好人,總會忍不住幫忙。到時候又反過來被倒打一耙。”
“我不去,我又沒讓你的扶我,是你自己主動上前的,管我什麼事。”
君淵冷笑,“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恐怕隻有去坐電梯了。”
“不!”
男人歇斯底裡道:“不能去!不能去!會死的,我會死的!”
君淵看著男人發瘋,有些後悔,自己應該走另外一個樓梯通道。
“那女人回來找我了,會死的!會死”
君淵直接無視他,上樓梯,在拐角處,君淵轉頭看了他一眼,在那頭亂糟糟的頭發後頸處,發現了一個肉球狀的東西。
不過君淵也就是好奇的看一眼,並不想上去詢問,被一個瘋子賴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君淵回到家,發現家裡沒有人。
在飯桌上發現了便簽,龍骨風姿的字跡,一看就是傅雲的。
但是傅雲去哪了?
君淵試圖打了一個電話,但手機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
君淵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還是先填自己的五臟廟。
然而在樓梯間的瘋男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裡麵,在他家裡裝著無數的鏡子,每一麵鏡子看到的自己不同,突然他發現身後閃現出一個白色的人影。
瞳孔驟縮!
眨眼間又出現在樓梯拐角。
男人狠狠喘了口氣,接近崩潰大吼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總是像個幽靈跟著我是什麼意思,來啊,弄死我,就算坐了鬼,之前能弄死你,做鬼了我也照樣能弄死你!”
男人惡狠狠痛罵,但周圍沒有一人。
緊接著他氣餒了,又再次慢悠悠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男人已經好久沒有睡覺了,隻要睜眼便會發現自己仍在樓梯道內,每天無限循環地爬樓梯。
他已經爬了一天一夜了,況且時間越來越長,即使他搬家,還是會睜眼醒來睡在樓道裡,如果他不繼續往上攀爬,自己的身上便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傷口,血怎麼也止不住。
最終堅持不住的他倒地上,可笑的是,他以之前君淵救他的姿勢從樓梯上滾下去。
眼睛內的天空呈現出灰色的色澤。
好累啊。
最終樓梯內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
寒冷的冬季,城市也添上一層冷意。
在城市某個爛尾大樓裡麵,站著幾個仙風道骨的道長,身上均背著一把桃木劍,劍身發著光,而在幾人的對麵是一隻長著四隻手四隻家,形同蜘蛛般的怪物。
身子是人的畸形狀態,孱弱瘦小,肋骨一根根很明顯的凸出,肚子上長著一顆顆骷髏頭,而且它竟然是隻母的,長著人類相似的胸-部,沒有遮擋物,有點辣眼睛。
它的嘴,憤怒張大,利齒般的尖牙,密密麻麻按在嘴上。
發光的桃木劍猛地向它駛去。
怪物輕易躲開,倒掛在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的一幕,更讓人頭皮發麻。
隻見一具具乾屍狀態的屍體,被纏上了許多白絲,倒掛在天花板上,屍體的麵容猙獰,嘴巴張大,在它的嘴中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人臉蜘蛛。
罡風而過。
人臉似的蜘蛛被嚇到了,漫無目的地四處逃跑。
屍體晃動,從屍體嘴裡逃出了各種各樣的蟲子。
怪物似乎很小心眼,尤其是看見自己的藝術品被人動了,惱怒地嘶吼幾聲,猛地跳了幾步,又長又尖的肢體,跳到道士們的麵前。
“散開!”
這句話說出後,幾個道士立馬散開了。
剛剛幾人站立的地方被怪物占據,尖銳的四肢,狠狠插入了水泥中。
堅硬的水泥地連最鋒利的刀尖都不能輕易留下痕跡,但怪物疑似肉肢模樣的四肢,卻輕易在地麵上鑿出一個個深坑。
“師兄這個怪物有些棘手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鬼怪。”
張一誌也沒有見過,額頭上汗水不斷溢出,有些體力不支。他們已經和這個怪物僵持了將近四個小時,地麵上雜亂無章的深坑就是這個怪物留下的傑作。
叫他師兄的張一吉捂住腹部,那裡不小心被怪物的尖端不小心戳了個洞出來。
張一吉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
雖然怪物也有些精疲力儘,但是與他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因為除了張一誌以外,其他的師兄弟相繼受傷,目前他們隻能苦守,一旦怪物逃出去了,那麼該慌的就是這座城市了。
“師兄,小師弟該不會沒有收到我們的信鶴吧?”
張一誌自己也不知道小師弟到底有沒有收到信鶴,但現在不是他說喪氣話的時候,這麼多師兄弟和他作戰,如果這時候說一些不確定的事情,容易引起內部慌亂。
怪物正在等待時機。
“彆慌,先對付這怪物,它看起來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咱們的小師弟肯定會來。”
張一吉和他師兄是從小長大,張一誌自己估計都不敢確定他們慌忙扔出去的信鶴,會不會找到小師弟的位置。
他也不能打破士氣,隻能咬牙堅持。
“堅持住,小師弟正在來的路上!”
張一誌這話一出,好多師兄弟頓時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都紅潤了幾分。
一時間士氣高漲。
小師弟是誰?
是他們一字輩裡麵天資最好的一個,修為高,能力強,以往他解決的怪物都是一星以上的惡鬼。
如果小師弟來了,確實能給他們不少喘氣的機會。
不是他們太廢物。
而是末代靈氣稀少,天資卓越的人,精力難修,更何況他們當中資質差的呢。
能達到他們大師兄張一誌這樣的,就算是頂天了。
小師弟不一樣,他是由龍虎山上一任繼承人的孩子,從小修煉吐納氣息行雲流水,跟吃飯一樣容易。
有了小師弟的加入,這個怪物簡直輕而易舉的拿下。
半個小時過去。
終於有人堅持不住,精神恍惚中被怪物的一隻尖銳戳了一個洞,大腿立馬血淋淋流了一灘血。
痛得他當場慘叫一聲。
他們不是神,隻是比普通人多了一點點法術,沒有金鐘罩鐵布衫護體。
眾人身上添了不少傷口。
張一誌在和怪物對打時,因手臂上的傷口疼得一抽,劍有些拿不穩,被怪物掃下,吐了一口血。
張一吉回頭看到了目眥欲裂的一幕。
“師兄!”
*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終於有榜啦!
婆娘們,我好開心,嘻嘻(?˙︶˙?)
085 # 你身邊的他 不可思議
砍斷一隻纏住張一誌的尖銳觸手, 張一吉連忙將他扶起來。
“師兄你怎麼樣了?”
張一誌咳了兩聲,又咳出一口血,血中隱隱帶著一些肉塊, 很顯然傷到了肺腑。
“特麼的, 醜八怪我跟你拚了!”
張一誌連忙拽住張一吉,卻不想撲了一個空,“張一吉彆冒險!”
這時,一把閃著金色光芒的劍斬斷了準備插入張一誌額頭的尖銳。
一大堆符紙閃著金芒飄過, 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牢房, 將怪物團團困住。
“結陣!”
張一青出現,大吼一聲,眾人下意識跟著做。
手中青色光芒的結印,飛向空中的牢籠中, 地麵上出現一個很大的陰陽八卦圖。
直到怪物縮小成人大小,它的尖銳手腳恢複成正常人的手腳, 赤-裸地躺在冰冷的水泥板上,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尖尖的下巴, 臉上還有一塊很長的傷疤。
即使猙獰的疤痕,遮住了原本的樣貌, 但是那五官綜合看來是極美的一個女孩子。
她赤-裸白皙的身上,纏繞著黃色的符文, 一層層纏著, 因過於白的皮膚上印著層層的符文, 有些過於的嫵媚。
就算現在這個看起來過於嬌小的女孩子, 弱不禁風的模樣, 吃過苦頭的龍虎山道士們, 退避三舍,不敢上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變成怪物的女孩子掛上天花板。
張一青做完這些,心底鬆了一口氣,看見自家師兄弟的慘樣,不由有些愧疚。
心裡暗想著要是自己來早點,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聲音有些沙啞,還有濃濃的愧疚感,“師兄對不起,我來遲了。”
張一誌是看著自家小師弟長大,相當於半個老父親,怎麼會舍得責怪他呢,“沒事,幸虧你來了,要不然你師兄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好小子,做得不錯!”
張一吉更是拍著他的肩膀,一臉讚歎,“一青啊,你的修為又精進了,看起來,你很快就會繼承咱們師傅的衣缽了。”
張一青有些羞澀,“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一吉望著地上的女孩子,臉有些紅。
作為一個有孩子的父親,看到地上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心中不忍,解開自己的外層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這孩子被那邪道製成怪物,爆發力罕見地恐怖,連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製服她,還險些團滅,說出去都有些丟臉,幸好小師弟及時趕到。”
“說來,她也是可憐,強迫被製成怪物,長得這麼乖的孩子,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這些邪道真是太可恨了,幸好這次抓到的邪道知道其他邪-教藏匿地點,一定要讓那邪道把藏全國各地的邪道吐出來!要不然又有多少無辜的孩子被害。”張一誌無不痛心說道。
張一青看了女生一眼,掃視周圍,其實就是一個爛尾樓,地方又比較偏遠,以至於旁人根本不會發現這裡還藏著窮凶極惡的邪道。
他冷冷說道:“這就是邪道的基地了?”
看看著天花板上掛的屍體,起碼有二十來具,這可是個大案子,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正是他的大本營。
殺天刀的邪道,真不是人!
等眾人休息好,張一誌聯係了當地的相關人士來處理這裡的屍體,這麼屍體掛在這裡,萬一有人來了見到了,鐵定會嚇死過去。
和相關人員碰頭後,將一些事情交代清楚了,張一青和眾位師兄弟帶著怪物女孩回到龍蔭小區居委會。
怪物女孩暫時不能交直接交給相關人員,以免發生意外。
當然那些人相當樂意,連忙找到一輛客車送張一青等人到龍蔭小區居委會。
誰也不會想到,這裡竟然是一個靈異機構的分局,隻不過,居委會白天幾乎沒什麼人,除了特殊時期能看到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在夜晚上班。目前城市中詭變太多,幾乎都喜歡在夜間活動,能力者們隻要將上班時間調到夜班,抓捕逃竄的鬼怪。
正午剛過,居委會冷冷清清的。
坐在門口,一臉慈眉善目的梅姨正在坐在搖椅上,拿著算盤算賬,冬日的暖陽曬得有些暖洋洋的。
“梅姨。”
麵對梅姨,即使戾氣很重的張一吉也是一臉尊重。
梅姨這人是上麵退休的一方大佬,退休後,自動到居委會上班,平時不怎麼出任務,頂多出去買買菜,給忙碌了一晚上的能力者們,做上一桌子好吃的飯菜。
梅姨淡淡地掃一眼眾人,最後把目光盯在昏迷女孩身上,又平靜對張一誌輕輕額首。
“餓了吧,都坐在,我去給你們做飯,隨便把身上的傷口清理一下,不然傷口感染痛的還是你們自己。”
張一誌,“勞煩梅姨辛苦了。”
梅姨擺擺手,表示這些都是小事。
留著兩個受輕傷的人看住女孩,剩下的人,互相幫忙,開始清理傷口。
最嚴重還是張一吉,肚子破了一個大洞還跟沒事人一樣,一路上都在跟張一青開玩笑,沒想到他竟然是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個。
很快梅姨做了一大鍋抄手讓大家吃。
途中,張一誌聯係了張一青的師父,也是龍虎山的現任掌門人,玄道子真人。
玄道子真人與梅姨有著相同的氣勢,也許是上位者做習慣了,眉宇間有著隱隱的壓迫感。
張一青看到玄道子那一刻,連忙叫了一聲。
“師父!”
聲音略顯親昵,也讓那居高臨下的壓迫感瞬間消失。
張一澤眾人則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掌門!”
玄道子摸著自家的愛徒,問道:“這次出世有沒有什麼發現?”
張一青臉色凝重,“靈異之事頻繁發生,恐怕要亂起來。”
玄道子點點頭,眼神有些心欣慰。
剩下的人一臉茫然。
不是來抓怪物嗎,現在他們師徒兩人又在說什麼?
“一青說的有道理,靈氣複蘇並非偶然,現在唯一要做就是防患未然。邪-教出世教唆世人,讓世人盲目跟隨。短短兩年的時間,頻頻發生自殺事件,引起恐慌。
上麵已經發下來了通知,要求各地分局火速抓捕邪-教以及邪道。一年前天朝門的自焚案,死傷將近10人,半年前的集體自殺,整整20多人,這些跟邪-教都有很大的關聯。
邪-教蠱惑世人,邪道禍害世人,兩者與豺狼又有什麼區彆,一樣的麵目可憎。數月前,我偶然乘坐了一輛公交車,竟然有濃厚的鬼氣,還問道了一股邪-教的味道,可惜氣味太淡,沒能找到邪道。後麵鬼車被警察發現並帶走,現如今還在查凶手。
一青這小子運氣極好,一逮就逮著一隻大耗子。這個邪道叫方村樹,幾年前加入了邪-教,這人手段狠毒,一次意外找到了一本邪法殘頁,在邪-教中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在他的嘴裡一定能挖掘出不少的頭目名單。”
玄道子摸著胡子,若有所思的聽著梅姨的講述,時不時還點點頭。
說道這人是怎麼成為邪道,他的眉頭越來越皺緊,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你說他是一次意外找到了邪法殘頁?他是在哪找到的?還有他那隻小旗幟是不是萬鬼幡?”
說到這個,梅姨眼中帶著一絲厭惡,“他手中拿的確實是萬鬼幡,此人陰險狠毒,為了練成邪法,甚至不惜殘忍殺死父母妻兒,以親人血液開啟萬鬼幡的惡氣,萬鬼幡中吸取了太多人的怨氣,如今變得邪氣四溢,不得不將它鎮壓在分局寶格裡。”
張一青道:“萬鬼幡若被心懷詭計的野心家拿去,肯定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如果能毀去就儘早毀去,以免生事端。”
梅姨歎氣道:“其實分局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上麵依附的怨念者太多了,需要大師每日念往生咒,將旗幟上的怨氣拔除掉,才能毀去。”
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邪道雖然可惡,但是附在旗幟上的靈魂卻很無辜,作為修道之人,最不應該沾染的,便是凡塵中的因果。
這件事情解決,現在輪到了躺在床上的昏迷的女孩子。
“能查到她的身份嗎?”張一誌在山上待久了,不清楚現在該如何追查一個人的身份信息,他不由問梅姨。
梅姨額首,“當然可以,不過要花些時間。”
張一吉:“梅姨這孩子我們就將她交付與你,隻是她被邪道教壞了,可能五感缺失,不會與常人交流,甚至會攻擊人,梅姨要小心對付。”
“你有心了,這孩子就交給老婆子我吧,看她也是個可憐人,年紀這麼小,也不知道是如何在邪道身邊熬過來的。”
聽到了梅姨的話,張一吉瞬間鬆了一口氣。
坐在居委會後院中,玄道子和梅姨吃完飯後,正在下棋,他叫了一聲,正在旁邊圍觀的張一青,“你說說你看到的鬼蜮。”
“鬼蜮?”
“什麼鬼蜮?不是已經被我們毀了嗎?”
梅姨不可置信一連三問地說道:“這不可能!”
*
作者有話要說:
衝鴨
086 # 你身邊的他 奇奇怪怪
下棋如一場搏鬥, 贏者生,輸者死。
玄道子眯著眼,黑子落定, “梅姨萬事皆有可能, 況且一青說的那個鬼蜮就在你們小區的對麵,那片小區現已經被鬼蜮覆蓋,如果按照一青的觀察程度推測來看,這片鬼蜮已經變得十分危險, 常常死人是常態, 如果能讓他們搬走就好了。”
梅姨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
“我的小家夥們並沒有感知到濃厚的鬼氣啊?除非除非那片鬼蜮中有鬼王存在,他能抹除掉鬼蜮的存在,可是,這鬼王已經灰飛煙滅許久了。”
“不, 不對勁,讓我看一眼, 讓我看一眼。”梅姨自言自語說道。
緊接著梅姨眼睛猛地一變,銀白光澤的眼睛, 帶著一點點神秘的銀紫色, 明明佝僂蒼老滿是褶皺的臉,因一雙漂亮極了的眼睛, 變得格外的迷人。
玄道子在梅姨睜開銀白色的眼眸時,就已經擋住了自家蠢徒弟的眼睛。
梅姨的眼睛有種神秘的吸引力, 如果普通人看一眼, 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但如果是修行人看到了, 那就不是顛倒了, 而是要命。
剩下的人, 非常有自知之明閉嘴不說話,同樣轉過身去。
這時候,一隻純黑色的貓咪走進來,跨過門檻時,一搖一晃走著騷氣的貓步。
過於肥胖的身體,第一次跳上桌子時,不小心滑了下去。第二次把嘴給磕了,屁股一扭扭地,看上去有些可愛。
本來被玄道子遮住眼睛的張一青,不經意間低頭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
肥肥胖胖,坐在桌麵上,眼神猶帶一絲鄙視,仿佛再說,凡人還不快跪安。
張一青頓時有有點癢。
黑貓仰著頭叫了一聲,聲音慵懶悅耳。
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梅姨的手上蹭了蹭,喉嚨裡麵發出呼嚕呼嚕的帶有節奏的聲音。
梅姨銀白色的眼睛,變成正常人黑色的瞳孔,伸手在黑貓的身上撫摸了一把。
“這是大將軍,也是我的通靈使者。”
梅姨是當年一代的大佬,全球排名位列前茅的通靈者,人稱靈媒。
他們能通過靈氣的動物與之共情,將動物的眼睛當做自己的眼睛使用,有些雞助但勝在好用。
當年的梅姨是響當當的一號風雲人物,就算現如今的市長看見她也得規規矩矩叫一聲梅姨。
大將軍是和梅姨大戰四方的常勝將軍,因此貓名為大將軍。
張一青扭頭看了一眼,神氣揚揚的大將軍。
大將軍眼神不屑盯著張一青,麵無表情的用親昵的聲音喵了一聲,形成天然的反差萌。
張一誌等人心中尖叫,好想摸一下。
張一青嘴角一抽,大將軍貓如其名啊。
為什麼張一青這樣說,這位貓咪是城市的守衛者,之前在小巷子裡麵就見過這位大將軍一麵,當時隻覺得這隻貓有些異常,太過人性化。隻不過那時候因身份問題,匆匆忙忙來找梅姨解決身份,所以並沒有多想。
隻是對張一靜說,貓是守護一片區域的守護者。但他沒說,黑貓更是巡查者。
直到現在看見了這隻黑貓,他才發現自己當初為什麼感覺到看黑貓太過於人性化,因為那雙金黃色的眼瞳,像人一樣會說話!
原來是梅姨一直在通過貓咪的視線,看到外麵的一切,因此大將軍的眼睛與梅姨同化,與普通貓更加的靈性,常常會讓人感覺貓身體裡麵住著一個人的靈魂。
黑貓也稱玄貓。
傳說中是通陰陽兩界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