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不是傳說,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不過以大將軍認真的模樣看來,區域守護者名不虛傳,值得點讚。
“華榮小區是鬼蜮,大將軍並沒有感知到,它隻發現那片區域到了夜晚有些靜的詭異。”
張一吉歎氣,“要不是邪道供出了自己藏匿屍體的地點,又巧妙的利用語言,請君入甕,要不是小師弟趕到,恐怕今天我們活著出來不了幾個。一個小小的怪物,就讓我們招架不住,換上一片鬼蜮還疑似有鬼王在其中,真是”
他抹了一把汗水,心裡藏著鬼王要怎麼和它決鬥。
自己這幫人恐怕連它塞牙縫都不夠。
“等等,那是什麼?!”梅姨驚呼,等她說完這句話後,眼睛流出兩道血淚,吐了一口血。
“梅姨你沒事吧!”
看到梅姨吐血的那一幕,眾人被嚇得不輕連忙詢問。
梅姨擺擺手,張一誌趕緊去倒了一杯水給梅姨漱口。
“梅姨你看到了什麼?”
梅姨驚訝的表情還未收回,表情有些呆滯,聽到有人叫她才堪堪回神,“彆擔心,我隻是在想,什麼東西能變成液體狀態的。”
“哈?”
眾人一臉懵逼。
梅姨淡淡說道:“因為貓咪的眼睛看到了一團液體狀態的東西,正在附近蠕動,它黏在華融一棟下小區高牆上麵,那東西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就像是一團黑色的黏液塗上強力膠黏附在那棟樓房上。”
“這會不會是小師弟說的鬼蜮背後的鬼王?”張一誌摸摸下巴,突然說道。
眾人一致望向他。
梅姨順了順心頭不斷上湧的濁氣,頗為讚同。
“小誌說得不錯,也許沒準就是鬼王搞得鬼?”
張一青站在落地窗前,從他的位置上望去,地下是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的車輛,而在對麵那片黃金地段,天空之上蒙上了一層層灰霧:“那片鬼蜮給人的感覺越來越不好了。”
梅姨的笑容收回,輕歎道:“是不是惡鬼不知道,反正是個不好的東西,濃鬱快溢出的惡念。”
玄道子起身,將最後一顆黑子落下,“走吧,去鬼蜮看看。”
梅姨低頭一看,黑棋步步圍攻,暴力而過,勢不可擋,已經將自己的白棋殺得四麵楚歌,舉步維艱。
受傷的道士被送到醫院躺著,剩下稍微受傷較輕的人通通跟著玄道子去瞧一瞧鬼蜮。
直到站在鬼蜮外的那些天真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眼了。
這不是有點濃啊,直接都看不見濃霧中的任何輪廓,連小區內所有的聲音仿佛消失了一般更不聽不到。
門口的保安室早就被濃霧吞沒,他們站在外麵,依稀能看到小區那塊金色的標誌,華榮小區四個大字。
玄道子望著這片鬼蜮神色有些難看,道了一句無量天尊。
張一青對自家的師父說道,“這麼濃鬱的鬼氣,一旦擴散,遭殃的可是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
當初看到他無意間看到鬼蜮溢出的一點點鬼氣,找到了這個小區,在每個小區的居民的額頭上看到了濃濃的黑霧。
印堂發黑,恐有災禍。
這些人都是無辜之人,遭此橫禍,作為修道之人豈會袖手旁觀。
張一吉是個直言快語的人,性子爽利,聽到張一青的話後,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加上那大嗓門一吆喝,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話。
“還猶豫啥,上去抓住那怪物不就好了嗎?”
“師弟千萬彆衝動!”
張一誌逮住了炸毛的大貓,順勢順毛,循循善誘說道:“師弟先彆急著去,聽聽師父他們是怎麼說,以免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張一誌一聽覺得自家師兄說得有道理。
之後便一直沒有開口,隻聽見張一青清亮的嗓音,在與眾人討論,是否進入小區。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鬼王,拿下鬼王,這片鬼蜮氣勢便會減少不少,至少沒有現在對付起來這樣麻煩。原住民還好,至少住習慣,對他們影響或大或小,如果貿然提醒,恐怕他們體內的生氣消失,一命嗚呼,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張一青再三叮囑道。
“烏拉烏拉——”
聽到警局的報警器,幾輛警車從眾人麵前一晃而過,直直駛入濃霧之中。
張一青:“”
宛如車輛輪胎從自己的臉上壓過去。
眾人:“”
眾人陷入沉默。
張一誌、吉同一時間背過身去,肩膀聳動幾下,逼著一張鐵青的臉,忍得有些辛苦。
好在玄道子替自己的徒弟解圍。
“進小區。”
就在準備進入小區的時候,有人出來了。
正是下午兩三點,太陽偏西,剛剛上升的氣溫正在逐步下降,就在眾人一眾沉默的時候,兩個居民竟然從裡麵走出來,正在說話。
他們好奇地看了一眼,一群道士站在小區門口,死死盯著滾動的濃霧。
這幾人腦子,沒問題?
該不會是傻子?
如果眾人能讀懂人的心裡話,一定會大囧。
兩個居民多看了張一青幾人看,發現他們並沒有發癲或者口吐白沫的樣子,心底鬆了一口氣,危機解除後,對他們就不是太感興趣。
“聽說人死在了樓梯間,死相太慘了,昨天我還看見他,今天人就沒有,正是世事無常啊。”
“那男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樓梯間,口吐白沫,一臉死不瞑目的表情。在他的身體長了很多奇怪的瘤子,還破開了個大洞。你說從瘤子裡麵鑽出來的會不會是寄生蟲什麼之類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087 # 你身邊的他 牆中屍體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 等警察查了不就知道了嗎?咳咳!我怎麼感覺最近氣溫下降得很快,害得我感冒都好幾天不見好,還得請假往醫院裡跑。”
“你也感冒了嗎?
我發現小區裡麵好多人都感冒了, 前幾日和我們跳廣場舞的林老太, 突然就感冒,連床都爬不起來,隻不過三天就一命嗚呼了。她的子女現在還在鬨遺產呢”
等那兩人離開後。
玄道子眯著眼睛,望著華榮小區的上空, 隻能看到在小區外的天空你那個, 鬼蜮依舊是一片漆黑。
“看來鬼蜮的戾氣已經開始上漲了,死人才剛開始第一步。”
*
時間倒退到一個小時前。
警察局內,李餅慌慌張張跑進來,“老大不好了。”
“又怎麼了?”
李餅對著自己的隊長說道:“又又有人死了, 這次死的是個男人,據說是最新才搬家沒幾天, 就發現這個人死在了樓梯間。”
張天舒揉揉眉心,“你沒有覺得這些事情出現的問題時間越來越頻繁了?”
李餅讚同的點點頭, “沒錯, 我也發現了,但是現在改怎麼辦啊, 奇怪的事情陸陸續續發生了不少。我們現在手上兩個案子,一個案子都沒有破解, 現在好了, 又來一個案子, 我不想猝死啊。”
李餅有點小崩潰。
張天舒忍不住猛敲了李餅的頭, “鬼吼什麼!”
“我這不是想著破不了案, 就像發泄發泄嘛。”
“泄個頭, 趕緊滴,收拾收拾,叫上秦法醫,跟我去看看那男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好的,沒問題!”
李餅噠噠地跑去跟眾位兄弟傳告老大的任務,順便叫上幾個今天沒有跟案子的人一起去。而他又去太平間將沉迷與解刨屍體的秦法醫拖了出來,塞進了車裡。
一路上秦法醫的臉都是臭著的。
警車呼啦呼啦半個小時,進入了華榮小區。
樓道已經圍了很多群中,離屍體的距離很遠,至少不會打擾警察辦案。
張天舒一上樓梯,眼神一愣。
每一層共14個台階,從上往下血流順著台階往下流。
奇怪姿勢,四肢彎曲,弓起脊背,以嬰兒狀態團成一團。這個男人過於的瘦,瘦得變形了,兩邊臉頰深凹進去,一雙眼袋更是大的嚇人,幽幽地盯著樓梯上。
他的身體很多的地方長著大小不一的瘤子,瘤子中央破開了血洞,血已經流乾了,隻剩下一個黑洞的傷口宛如一隻隻被摳出眼珠的眼眶。
“老大你看他的胯間!”李餅驚訝的喊道。
男人褲子血紅一片,胯間有撕扯過的痕跡。
李餅檢查了一下,“他,他的東西被人割了。”
又是一個與144案子類似的案子。
這特麼
怎麼查?
張天摸了一把臉,再次打量亡者,如果不是過於消瘦的臉,應該是長得比較好看的那一類型人,斯斯文文。
可惜死的有點憋屈。
他帶著橡膠手套,檢查死者的身體部分,沒有致命傷害,看樣子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的。
這時,他手像是觸摸到某種東西。
張天舒摸上死者的後腦勺,眼睛猛地瞪大。
立馬站了起來。
秦鎮察覺張天舒的不對勁。
“你沒事吧?”
秦鎮連忙扶住張天舒搖晃的身子,眉頭緊蹙。
“沒事。”張天舒搖搖頭,“你來。”
張天舒將死者的後腦勺的頭發撩開,讓秦鎮仔細看看死者的後腦勺。
秦鎮眼神閃過一絲驚愕。
“這他媽,後腦勺還長著人臉,這”張天舒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這要是說出去估計人家還以為他是在胡謅。
“先把屍體搬回去,我回去仔細檢查一下。”
張天舒:“也隻好這樣了。”
這邊的李餅渾然不覺,他站在人群邊上,拿著一個小本子正在詢問看熱鬨的居民們,提出最近看到這個男人有沒有特殊異常的舉動問題。
居民們也是十分熱情,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說了好多,聽得李餅瞬間頭大。
正當他捂著額頭,抬頭的一瞬間,看見一個精致雋秀,一雙桃花眼,眼眸含情的青年。
李餅頓時一愣,隨即笑道:“是君淵啊,怎麼你打工了?”
君淵笑了笑,“剛回來,今天不是很忙,老板提前給我們放假了。”
聽到這裡李餅慕了,真好。
反正都是做記錄,李餅也不放過任何一個人,逮著君淵就開始詢問,指著蓋著白布的屍體,拿出了一張當場拍到的死者照片。
目前物業正在查死者的身份,死者的血液樣本也拿回警察局進行DNA對比。
“那你最近有沒有碰見他?”
君淵點頭,“昨天我回來時,在樓梯間見他要摔倒時,拉了他一把,反而被倒打一耙。”
“額。”
李餅抓抓腦袋,無從下筆,這種人事糾紛,他也不會勸啊。
他心虛地盯著君淵看一眼。
美人是挺好看的,就是太過記仇了一些,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任誰路見不平過反過來被人冤枉。
君淵瞟了他一眼,也是自己的語言太過,轉而又說道:“至於這男的異常倒是有。”
李餅瞧著有戲,兩眼放光,抓住筆,連忙看向他,“你說說看。”
“這個人搬來半個月了,不怎麼與人交流,總是習慣性的爬樓梯,那天我還問了他為什麼不坐電梯,以他這種走兩步就喘的人,實在不適合爬樓梯,要是從樓梯上滾下來,那也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結果他一臉惶恐,還罵了我一頓,可把我給氣的。”
在警示線外的居民當場議論紛紛,比起一個不熟悉整天陰鬱的男人,麵若桃花,顧盼生輝的君小子更討人喜歡。
君淵住的時間長,愛笑,天生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總是讓人忍不住聚集到他的身上,關鍵是君淵嘴甜,遇人就喊。漸漸地小區的居民便會他熟悉起來了。
聽到漂亮的小男生竟然受到被死者冤枉,有點狗咬呂洞賓,頓時同仇敵愾,義憤填膺。
“這都什麼人啦,好人沒好報,死得罪有應得”
這位的大媽的話,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肯定。
“君小子這娃,是個好孩子,他從不說假話,我相信他的話。”
“這認自打來了小區後,就是一個人,在小區周圍閒晃,無所事事,瘦得跟鬼一樣,我當時還以為他在吸-毒呢。”
“這人我之前和他說話,他就當沒聽到。性子古怪!總之不是肯定不是君小子的錯,警官大人,君小子是個好孩子,他可不是殺人犯哦。”
李餅心中不免咋舌,這小子的人緣也太好了一點吧,這些大媽們不八卦彆人就不錯,哪裡會幫一個小年輕說話,沒想到這小區的居民大媽們不僅幫君淵說話,還句句維護君淵。
李餅齜牙,“你繼續說。”
君淵道:“他剛搬來的那幾天,樓上的電鋸聲一直沒停過,每晚上大概從八點到十一點一直在響,之前和物業反應過來,但還是沒用,一連響了好幾天,直到我看見他出門,之後便沒了聲音。”
“有證據嗎?”李餅問。
“這個我知道,我住在那男人樓上,有好幾晚上都有很大的聲音傳上來,我也去跟物業反應過,但物業也無奈,他們去找了那男人點頭答應,等物業一走,那聲音依舊還在,害得我好幾天沒睡好,工作的時候,差點被老板逮到。”
“這個男人搬來了小區,沒有和人交流過,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挺古怪的一人。”
幾個被聲音吵到的鄰居正在跟李餅抱怨。
“君淵?”
君淵抬頭和張天舒對視了一眼,君淵笑道:“張隊長好久不見呐。”
“君淵你好像住這裡?”
君淵點頭,“張隊長倒是對我調查得夠清楚的,我住在這人的樓下,之前還和他說過話。”
張天舒挑眉,“既然這樣,那你還是跟我們會警局做一下詳細的記錄吧。”
君淵裝作一臉苦笑,“這是張隊長第三次請我去喝茶了,我都快成警察局的常客了。”
李餅沒心沒肺的笑了。
張天舒來到死者的家中,一打開門,就是一麵一人多高的鏡子,跟著一處狹窄的空間走過,一麵麵鏡子中的人物顯現不一。
李餅剛跨進門檻,就被眼前的一幕下了一跳,“我去這麼多鏡子啊,這人真是有意思在自己的房間放這麼的鏡子,也不怕晚上被嚇死啊。”
秦鎮跟在他身後,眼神意味不明,“沒準還真是呢。”
李餅尬笑一下,“秦法醫你彆嚇我,你知道我膽子小經不住嚇。”
這時張天舒摸到了燈的開關,等燈一亮,房間裡麵的陰森氣息渾然消失。
果然啊,人還是一種喜歡光明的動物。
眼前的鏡子也沒有剛才那種陰森感覺了,白織燈光照射下來,隱隱有些暖意。
房子不大,所有的空間已經被鏡子塞滿,一室一廳的房屋不大,容納的東西也不多,連窗戶上也安裝上了反光鏡,窗戶被捂得死死的,外麵的光線照射不進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君淵:論演技,誰能比得過我。
088 # 你身邊的他 窮寇莫追
空氣有些腥臭味, 不重,但是隱隱讓人感覺到不適。
“唔,什麼味兒?”李餅捏著鼻子說道。
“屍體的味道。”秦鎮是法醫, 某些東西格外的敏感。
李餅:“!”
秦鎮走進臥室, 打開了房間。
房間裡麵的味道還要重一些,聞著讓人有點想吐。
李餅忍住臭味跟著秦鎮一起來到了臥室房間內,房間雜亂,到處都是灰塵, 而在床尾部位, 砌了一麵一米高的水泥牆。
水泥的呈現黑灰狀,顯然剛砌上去不久。
明明房間內的味道比外麵更濃,但卻沒有在床上發現任何東西。
床底、床櫃、衣櫃,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警察們翻了一遍, 什麼也沒有找到。
李餅忙活了半天,啥也沒找到, 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秦法醫是不是你太累了,產生了錯覺。還是你經常泡在太平間聞慣了屍臭問道, 所以才會覺得房間內有味道?”
“你敢質疑我?”秦法醫眯著眼睛, 讓神經大條的李餅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秦、秦法醫我錯了!”
“你過來。”
“秦法醫,我真的錯了, 噫嗚嗚”
秦法醫嘴角一抽,拽過假哭的李餅, 把他的手放在那塊水泥上。
“秦法醫, 不過是一塊牆, 有什麼可看的, 咱們還是額?”
李餅臉色一僵, 手再次感觸了一下牆, 順著牆,摸到了一塊凸起,他蹲下一看,像是什麼東西卡在了牆裡麵。
“好像是一枚戒指?”
“砸開看看。”
李餅擰著大鐵錘就開始敲水泥牆。
知道水泥牆慢慢敲碎,裡麵的血液一股腦的流出來。
在場取證的人被嚇了一跳。
李餅更是傻了,大鐵錘都不掄了。
“繼續。”
聽到秦法醫的聲音,李餅趕緊繼續砸,砸著砸著,水泥牆中的血混合泥漬流滿一地。
一股撲鼻而來的惡臭味道,瞬間散開。
李餅首當其衝被臭味差點臭暈過去。
牆麵裂開了,一隻手從牆中掉落出來。
“啊!”
李餅被嚇得退避三舍。
秦法醫笑了一下,“蠢樣。”
張天舒過來便看到這樣的一幕,“這李餅,繼續敲!”
“好的,頭兒!”
李餅任勞任怨掄起大鐵錘開始砸牆,四五分裂開來,終於看到了牆內的那具屍體。
是一具女屍,屍體保存並不是很好,很多地方都開始出現大量的屍斑,並且伴隨著濃烈的屍臭味道。
緊接著,一顆戒指掉在對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戒指在地麵上滾動兩圈後,躺在張天舒的腳下。
*
君淵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好不容易下個早班,還能碰上這種倒黴事,還被請到了警察局。
他歎了一口氣。
眼前出現了一杯奶茶。
他抬頭一看,是之前詢問自己的警察,長得白胖,好像叫李餅。
這個名字倒是很適合他。
“我請你喝,彆客氣。”李餅對他笑了笑,抱著一杯很大一桶的珍珠奶茶走了。
一桶!
這倒很可以。
隻見到李餅坐到位置上,前後都有人拿著杯子。
李餅也不小氣,直接每人倒了一杯奶茶給其他的警察們,剩下的奶茶,一口氣,噸噸噸幾下進了肚子。
看著李餅一臉滿足,君淵忍不住笑了一下。
等看到張天舒從門外進來時,君淵眯著眼,低頭喝了一口奶茶。
他還特地看了一下口味,香芋味兒。
“君淵,你可以走了。”
君淵拿著奶茶起身。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微喘著氣走進來。
君淵眨眨眼睛,“你怎麼來了?”
傅雲捂著他的手,連連蹙眉。
君淵是易寒體質,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冷。
連忙將君淵那雙涼冰冰的手揣到自己的衣兜裡麵,幫他拿著那杯塑料杯李餅送的奶茶。
“回家吧。”
李餅看著一俊美一漂亮的男生挨在一起,走在下著雪的路上,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君淵的合法伴侶了吧,兩人也太配了吧!”
這時坐在李餅旁邊的小姐姐,一下子驚呼出聲,“找到死者的身份信息了!”
李餅羨慕的臉轉換成好奇:“找著了,快讓我看看?”
“死者叫李威今天35歲,已婚幾日前從臨安市搬到華榮小區”
“李威?”李餅灌了一大口奶茶,打了一個嗝,“有點耳熟啊。”
李餅轉頭看了自己的電腦上麵,還掛著王莉陸濤等人的照片。
他看了到了照片內某人的臉,猛地驚坐起來。
“我去不會這麼巧吧?!”
李餅連奶茶都不喝了,直接拿著照片找到了隊長。
君淵和傅雲回到了自己家裡,這夜兩人相擁而眠。
但是君淵睡得並不是很好,他做了一個夢。
戰火連天,怪物橫行。
睜眼醒來,身處一處狹窄逼仄的房間,渾渾噩噩躺著,望著一方巴掌大的天窗看著星宿。
這時,房間的門響了。
有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走了進來,隻見那人用尖銳的針尖,對準自己的脖子。意識變得模糊少的時候,將他帶走。
晃動的強光燈,血肉被割下的鈍意觸感。
站在他床邊的人,穿著防護服看不清臉,隻能看見他們一刀一刀在自己身上割下的肉,放進一個盤子裡麵。
突然他與一個人對視,那雙眼睛,冷漠、陰鶩,居高臨下的藐視。
心中頓生怒火。
直到槍-聲響起。
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逆光之處。
君淵的房間又換了一個,一盆綠色的植物,放在靠近窗戶邊上,一束束陽光照射進來。
從內向外望去,一片綠意城市拔地而起
之後,一個肩膀上戴著警徽的人找到了他。
那時候的君淵對世界有種厭惡的心態。
他結實了一幫隊友,雖然隊友平時五不著調,但是遇到危險時,總能獨當一麵。
戰火硝煙,怪物肆意,人類幾乎每天活得戰戰兢兢。
殺戮。
夢裡他厭倦了這種殺戮的生活,決定解決了那隻王者怪物就退休不乾了。
沒想到他死了。
一人一怪同歸於儘。
他死後,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喝孟婆湯,反而是靈魂一直滯留在這個世界。
他看見人們歡呼,硝煙的天空上放著五顏六色的煙花。
秩序重新恢複的那一天,國家為他以及那些為了國家奉獻寶貴生命的英雄,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
他也看到了很多人哭。
自己的那些隊友,眼中不可置信,非要拆開自己的棺槨看看自己是真死還是假死。
經常懟自己的女裝大佬更是哭得像個孩子,漂亮的妝都花了。
君淵有些想笑,但他伸手一摸,一片濕濡。
君淵看著自己的昔日的隊友們,悲慟萬分站在自己的棺槨前。
歎了一口氣。
過了很多天,城市開始恢複了光明,夜晚城市點點光明,末日結束了。
廣場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自己與怪物戰鬥的視頻。
也有其他人的。
“他們是我們的英雄!”
畫麵一轉。
古宅荒山,白骨骷髏,狐狸鬼棺,突然一層紅紗蓋住自己的眼睛。
頎長高大的紅衣人影,黑發飄逸,紅衣似火。
“阿淵,再見了。”
等他睜眼醒來。
荒山野嶺,山魈襲人,奇怪村莊,愛哭青年,終化為一座高聳峻嶺的大山。
“阿淵,對不起。”
終於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君淵沉入幽深的水中。
【嗶——!】
【警告!警告!不明物侵入,警告不明物侵入!】
【玩家君淵此次任務嗶嗶任務地圖《惡之花》!警告嗶嗶】
冬季還能睡出一身冷汗,除了君淵就彆無他人了。
君淵悄悄起身去洗了一個澡,又鑽進被窩,腦袋放空。
他揉了揉眉心,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君淵眉頭緊蹙。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陌生,尤其是躺在自己身邊的另一人。
思緒千萬。
這時一隻強有力的臂膀將君淵的腰強摟過去,使勁蹭了蹭君淵的臉。
君淵清明的眼神,瞬間迷迷糊糊,沒有再想令自己頭疼的事情,打個哈欠,閉上眼睛,呼吸變得緩慢。
此時的傅雲睜開眼眸,一雙惡鬼眼睜開,盯著君淵,親了親君淵。
惡鬼怎麼放棄手中的光呢。
*
一個堆放垃圾桶,臭氣熏天的小巷子,一陣白光閃過,一個穿著黑色緊身服的男人,憑空出現。可嚇壞了正在翻動垃圾的小動物們。
男人點開了一個這個地圖土著人看不大的白板地圖。
【任務地圖《惡之花》
二十歲的年紀如花一般,正在含苞待放,但有人卻永遠沉眠在冷風刺骨的冬日中,屍骨整個被爆曬與日光下,屍體纏繞著不甘、憤怒、怨念等。
風華正茂,無憂無慮的花季少女,一朵純白色的花,染上幾滴黑色的液體,慢慢開始枯萎,花瓣凋零。
惡之花——罪惡之花。
每年城市中總會失蹤那麼幾個人,最終尋查無果,變成一宗懸案。
女孩不甘心就此消失,她的憤怒,噴湧而出的惡念,令人心驚。
直到害死自己的人,在她死亡的地方,得意敘述自己的現在的生活。順利畢業,娶妻生子,家庭幸福,而自己卻與土地相擁。那一刻,怨念橫生,惡意噴發。
直到有一天,她可以離開困住自己的方寸之地。
這時候有一輛144公交車駛來,女孩笑了,因為她看見了車上有熟人,她慢悠悠上車,坐在了嘴後排座位上。
長發遮住了她泛起惡念的嘴角。
這一次,換你們害怕了。】
【任務:惡之花。】
089 # 你身邊的他 罪惡業火
至高給玩家一根美味的胡蘿卜呆在前麵, 等玩家們自動上鉤。
美味在前,也伴隨著種種危機。
【找到門的鑰匙。】
【凡是前十名首先打開門就有一張年底大賽入圍賽獎券,先到先得,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歡迎親們踴躍參加!】
男人點了點白板。
“這個地圖格局有點小哦,竟然圍繞著一名女人展開的。”
不過
男人勾了勾唇,“這次的第一名我拿定了。”
男人在路邊看到了一張租房告示,接下了那張紙, 在華榮小區找到了一個住處。
同樣的一幕, 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發生著。
同樣是白光,同樣是穿著奇異服裝的人們。
穿著道士服竟然和僵屍混到了一起,還勾肩搭背相談甚歡,舉止透著種種怪異, 當然如果是見慣了這一幕熟悉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熟睡當中的君淵沒有聽到, 滋啦滋啦的提示音。
【滋啦惡之花倒計時48:00:00已開啟,滋啦滋啦】
另一個隱秘的巷子, 三個女生, 長得各有千秋,被一群混混給團團圍住。
“小姑娘們長得這麼水靈, 這是要去哪裡。冷不冷,要不到哥哥懷裡來, 讓哥哥給好好暖一暖。”
遮住一隻眼睛的短發女孩, 直接一個回旋踢。
小混混被踢出去老遠, 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其他小混混一看, 覺得是自己惹不上的主, 直接灰溜溜地跑了。
等小混混醒來, 哪裡還有人,全都跑沒影了。
“一幫白斬雞,還想上老娘,看老娘不廢了你們!”
“阿敏窮寇莫追!”
吳敏哦了一聲,站在原地不動,
李施施冷眼看著地上的小混混,“還不快滾!”
小混混連滾帶爬跑了。
“我們現在去哪?”吳敏看著小混混逃跑的背影,轉頭問身邊看似高冷的禦姐美人。
李施施看了白板上的時間。
“這次主要是找惡之花的源頭,以及找到女孩的骸骨。”
“這塊地圖已經發生了變異,我們進來可都是簽了生死狀的,也不知道君哥來了沒有,地圖中也不能聯係到他。”唐清清擦拭著自己的剔骨刀。
現如今這把剔骨刀刀刃變得陰綠,是上個世界,絞殺屍鬼,用屍鬼的血液浸泡三天三夜,觸者即死。
旁人見人無不退避三舍,隻有唐清清對待它,宛如至寶。
吳敏看了一眼,唐清清看刀的眼神,跟看男朋友沒什麼差彆,不由抽抽嘴角。
“我說,清清,你能不能把你的刀收起來,怪嚇人的。”
唐清清直言道:“不能!刀是我命,不能離手,在地圖中,隨時都會有危險,你也彆大意。”
李施施攔住了吳敏剛想反駁的話,“清清說得不錯,不要馬虎大意,地圖世界裡麵,隨時隨地都會有危險,咱們應該警惕。阿敏”
吳敏說不過兩人,連忙答應。
*
君淵剛出門,就遇見了一個熟人。
“君淵,你站住!”
君淵轉身看到了曹時,“你來乾什麼?”
眼神一閃而過的不耐。
眼前的曹時哪有當時的意氣風發,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臟亂的衣服,窩陷下去的雙頰,一雙陰鶩的眼睛,此時看向君淵充滿著恨意。
“那怪物是不是給我下了詛咒!是不是他,一定是他,這個怪物”
周圍看熱鬨的人緩緩靠近。
一口一個怪物,君淵的耐心徹底告破,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壓低著聲音,“滾!”
也許是身體太虛的原因,曹時被君淵輕輕一推就倒在地上。
他失聲大哭,“我兒子不行了,我求求你,讓傅雲放過我兒子吧。我已經破產了,他該滿意了吧,我兒子他”
君淵蹲下身與他平視,“曹先生,你先搞清楚,你們曹家的什麼家產,我們這些小人物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就看看我現在還到處打工,賺點生活費都很艱難。況且傅雲現在又生病了,有需要大量的錢給買藥,我忙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去弄你們家。傅雲是個病人,更不可能了。你現在這樣子,是自己的報應來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曹時抬頭,一雙眼睛惡狠狠盯著君淵。
“他是個怪物,怎麼不可能是他的錯!我是他舅舅,他竟然狠毒到對自己的表哥動手,也不怕遭雷劈。”
“你怕是忘記了,你兒子是罪有應得,應當償命,可惜了那女孩。”
“君淵!”
突然一陣白光閃過,君淵連忙躲開,尖銳的刀鋒還是插入胸口。
血滴落下,開出一朵朵血花。
“啊啊,殺人了!”
君淵眼神一黑,倒入一個冷香的懷抱之中。
“阿淵?”
傅雲雙手侵滿了鮮血,他不敢去觸摸那人的臉,仿佛脆弱地一吹就散。
“阿淵,你彆睡,乖,你看看我”
惡鬼的猩紅色眼睛猛地睜開。
遠在城市另外一個地點的玄道子,似有感覺望著天空。
張一青看著天空突然壓低的黑雲翻滾,閃電雷鳴,一場襲擊城市的大雨來臨。
遠在特殊局,關在地牢之中的某人,頭發散亂,眼神癲狂。
五根手指血肉模糊,指尖一點一點滴落在地麵,砸出朵朵雪花。
在他周圍是一個圓圖形,圖中畫中生澀難辨的符文。
此時正發著詭異的紅暈。
當天空被黑雲遮擋住,他腳下的圖案猛地噴出一道紅光,打入層層密集的黑雲之中。
“我們的王即將降臨人間,世界將有我們主宰,你們的末日到了,哈哈哈”
時刻關注瘦猴道士的術士們,臉色鐵青,“快,快去通知上麵的人!”
龍虎山的道士站在旁邊所看所聽,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手中夾著一隻紙鶴,待他閉眼念出咒語,紙鶴化作一道黃光飛向遠方。
警察局中。
秦法醫抱著保溫杯站在窗前,望著天上的黑雲與耳邊響起的雷聲,不由的蹙眉。
“奇怪,大冬天打雷?”
“秦法醫,張隊請你過去一下。”
秦鎮沒有多想,跟著來的通知的小警察去了張天舒的辦公室。
剛進來就看見李餅一臉紅光滿麵。
“秦法醫,我們找到了三年前失蹤的女孩了。”
秦鎮眉頭一挑,“她叫什麼?”
“陸淼。”
*
【滴!】
【白板係統正在維修當中,正在開啟】
【玩家君淵恢複意識,正在重複此次任務。】
【惡之花。】
【找到門的鑰匙。】
【凡是前幾名開啟門,年終大賽入場券將會送到你的手中,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參選者君淵,正在進行中】
【玩家君淵此時,你正在惡之花地圖中,傳說中的惡之花是盛開罪惡黑暗邊緣的業火,完成少女的遺願,找到害死她的惡人們。
鬼王的惡語——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惡之花開了,鬼王降臨。】
君淵猛地睜開眼睛。
意識恢複,他也記得與傅雲的點點滴滴。
根本沒有幼時,也沒有從前,至始至終。
幼時中,隻有傅雲一人。
小時候的傅雲獨自一人跪在父母的石碑前,緊緊靠著。
那麼弱小的一隻幼崽,被親戚推開退去,露出惡念,蠶食龐大的傅家產業。
直到被人強製性送到精神病醫院。
孩子長成了少年,掙脫了牢籠,懵懂的眼神被陰鬱覆蓋。
君淵太懂那個眼神了。
像極了過去的自己。
傅雲?
君淵瞧著記憶中的傅雲,不由而來的熟悉。
這時,一股強有力的吸力將君淵帶走。
華榮小區。
男人將臉色慘白依然擋不住那精致俊美容顏的青年,放在床上,替他解下帶有血跡的衣服,胸口處一條刀痕。
他輕輕擦拭著青年的身子,將血液擦掉。
換好衣服,放在床上。
這時,他伸手將停止在空中的君淵拉了下來。
一雙猩紅的雙瞳看著君淵,卻充滿了小心翼翼與柔情,“阿淵,你來了。”
“傅雲?”
傅雲樓住君淵的魂魄,試圖將他的魂魄塞入身體當中,可是他的魂魄卻不能進入身體。
傅雲一遍又一遍的試著,反複不停地試著。
當希望一點點破碎,冰涼的身軀沒有恢複從前的溫度。
他的眼神猛地一變。
“為什麼不能進去,為什麼不能進去,阿淵,阿淵!”
惡魔的低語一遍又一遍。
血流流出。
連無比真實的身體,也開始出現虛影,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傅雲的身後,那黑影中層層滾動的烏雲,猙獰的麵孔,從黑霧中嘶吼著試圖掏出那黑影的桎梏。
“傅雲,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暫時不回身體裡麵,你照顧好我的身體。”
傅雲不答。
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君淵的魂魄,收緊,不讓他離開。
眼眶紅了一圈。
這雙眼睛,讓君淵的魂魄不穩,意識恍惚。
“彆哭。”
“你要走!”
“我隻是離開,之前我的記憶出現差錯,現在記憶恢複了,我要去辦些事情,等幾天就回。”
“你要走!”
“我沒有。”
“你要走!”
“我”這時候,君淵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傅雲的表情太不對勁了,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他,捏住他的魂魄的手,也正在慢慢的收攏。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傻了,竟然發錯了章節,是我的錯,對不起!!!
感謝在2021-12-02 23:55:25~2021-12-05 22:48: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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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 你身邊的他 記憶恢複
突然, 君淵悶哼一聲。
這種痛意不是身上的痛,而是來自靈魂的痛,及時意識再強大的人, 也忍不住這樣鑽心的痛。
君淵不舒服的蹙眉。
傅雲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那時候, 他去祭拜自己的父母,走下山時,發現有很多人圍在一起。
他看見穿著紅衣的君淵被人帶了出來。
聽說過冥婚嗎?
記憶全無的青年,被一個外地回來的當地村民, 在當地林中小道上發現。當看見唇紅齒白, 麵若挑花的青年,村民心中漸生起歹念。
將青年帶到村中巫的家中,要求巫讓青年與自己的女兒冥婚。
於是這才被傅雲給撞見,當看到青年的第一眼, 心中怦然跳動,這一跳, 讓傅雲下意識上前攔住了正在進行冥婚的隊伍。
處在城市邊緣不遠的村莊,竟然還有人封建迷信。
傅雲毫不猶豫的報警, 並帶走了青年。
很快警察來了。
青年記憶全無, 隻記得自己叫君淵,其餘的事情, 一概不知。
傅雲是名頂尖的黑客,在精神病醫院, 舅舅的監視下。
為什麼每次曹時都能看到他發病的視頻, 那是因為他故意為之。曹時雖然囚禁他, 但平時的衣食住行, 比如電腦之類的小玩意, 他向來很大方, 畢竟哄騙侄兒將豐富遺產轉交給自己,並且還是自願。
曹時可是廢了不少的討好傅雲的力氣,反正隻要傅雲逃不出自己的掌控,提出一些要求,他還是能答應的。
就這樣,在曹時的監控下,傅雲玩電腦的同時,自學了很多東西,比如說電腦編碼之類的病毒。
黑掉醫院一段視頻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所以曹時這麼久沒有發現,他的好侄兒已經將自己的公司機密摸得透透的。
原本傅雲惡劣地想逗一逗自己的那位好舅舅,誰知道竟然遇見了自己的伴侶,君淵。
在救出君淵後,趁著混亂是,將帶走了君淵,並在警方資料上抹除了君淵的存在,隻是重新給君淵編了一個身份。畢竟一個電腦高手,做點小手段易如反掌的事。
然而就是傅雲胡亂捏造的身份,竟然被曹時發現。
在資料上寫著,君淵是雙方父母健在的時候,給自己定下的娃娃親。而君淵家裡父母意外死亡,君淵前來投靠自己。
就是查到了這點,曹時才會心存歹意。
傅雲的年紀不小了,不可能一直都讓舅舅管理父母的遺產。
這麼大塊肉一點都不是自己的,全部要給自己的侄子,利欲熏心的曹時,便想到了這樣的辦法,利用傅雲編造的身份,將君淵強迫性地嫁給了傅雲,想以此控製那筆巨大的遺產。
兩人火速結婚。
在曹時的“好心”幫助下,外加上傅雲並不止排斥這場婚姻反而心裡隱隱地有些高興,順理成章的結婚。
在結婚後,曹時猛地發現自己的公司關在時候出了漏洞,忙著填補漏洞的時候。傅雲早就把父母的遺產順利的過繼到自己的名下。
竹籃打水一場空,曹時悔不當初,卻什麼都晚了。
當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公司就是被侄兒發現那些機密,提供給了旁人,一夜之間,曾經一座城市中的豪門世家就這樣隕落。
至於之前的君淵什麼都不記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傅雲灌入了自己的想法,沒有記憶的君淵便一直相信傅雲的話。
君淵蘇醒後,也十分清楚他與傅雲之前的情感,比他想象中還要容易破碎。
他能如此冷靜的分析現在的局勢嗎?
恐怕就連君淵自己的都分不清,自己的心腸對上傅雲紅紅的眼眶到底有多軟。
他歎口氣,眉眼間冷厲。
“我說過的,你想要離開,我就將你關起來,用鎖鏈鎖住你的腳!”
他喘著粗氣,一字一句道。
“你又發病了,該吃藥了。”
也許就就算是恢複記憶,有些習慣已經定型,成了條件反射。
房間內的氣溫,瞬間降低。
“不準。”
“正常說話。”
傅雲一噎,聲音有些沙啞,“阿淵我”
“你閉嘴。我才說了幾句話你就堵我,是不是欠收拾?”
望著君淵那張怒火的俊臉,傅雲本想犯病的猩紅眼睛,竟慢慢恢複成黑色的眼瞳。
能讓惡鬼收起惡意,收起尖銳的角,甘願露出柔軟的肚皮,毫無顧忌的去擁抱他。
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傅雲的表情有些委屈,眼眶有紅紅瞪著君淵,試圖再說,你再凶,你再凶,就哭給你看!
君淵:“”
且不說,傅雲自己怎麼看到自己的靈魂,聽得懂自己的鬼語,甚至徒手抓住自己的魂魄,普通人怎麼可能辦到!
假設普通人看見鬼魂,是什麼表情?
震驚、恐懼、害怕!
但傅雲沒有,他還試圖抓住君淵的靈魂,塞入殼子內,這樣的氣魄,這樣的鎮定,有太多的違和地方,經不起推敲。
就連傅雲那雙猩紅宛如惡鬼的眼睛,剛才似乎像是要吃人的模樣。現在這幅委屈巴巴,宛如大狗勾的可伶眼神,君淵心頭的那些臟話全部咽下。
傅雲大概生來克他!
君淵長歎一口氣,靈魂轉眼消失。
他沒有看到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傅雲神色上染上了薄怒!
那雙剛伸出去想去觸碰君淵靈魂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眼角的血淚流下。
“阿淵。”
彆想離開我!
“對不起。”
君淵穿牆而過,逃離了房間,隻留下傅雲一個人呆坐在君淵的屍體旁邊,手指微顫。
突然,一滴血掉落地麵。
傅雲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眼,竟然聲流下兩行血淚。
“哈——”
男人陡然短截的笑了一聲,房間內的所有物品全部化為齏粉。
白皙修長的手指縫隙中,露出充滿憤怒的怒火!
天空的黑雲驟然壓低,接近貼在地麵上,整個城市,在雷電交加之下,驟然一閃亮起,猛地關閉,黑雲形成一個螺旋狀的痕跡。
君淵剛飄出門,電梯滴滴滴響著,一開一合之間。
他看見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躺在電梯內,電梯內味道很難聞,地上散落的一些化妝品,還有食物才開的袋子堆著。她那雙突出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外麵,眼神中透出一顧無比渴望的表情。
君淵看見一個白衣的女鬼站在電梯外麵,呆呆地看著和自己有著一摸一樣的臉。
這天的華榮小區內格外的安靜,沒有一個人。
而在他看不見的身後某棟小區天樓上,突然掉下去一個人影。
血液凝固,一雙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的人,雙眼微瞪。
君淵穿過人群,走在大街上。
他便發現詭異的一幕。
他發現了一個秘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人,行為舉止有些奇怪。
眼神呆滯,毫無生機。
地上有很多噴濺而出的血跡。
意外看見某人身上沾了血,卻毫無知覺的走動,撞倒了前麵的人,繼續往前前進行。
走過一家小飯館,便看見一輛小車內部駕駛室中,一名男子趴在方向盤上生死不知,以車子的衝擊力度來看,小車應該是直直衝進了小飯館內,而君淵的眼神特彆好,他看到車輪下還有壓著一隻斷手,至於裡麵的人如何,不是被壓死,就是殘疾。
君淵看見走在大橋的人,被人推下江中。
而掉入江中的人,幾分鐘後自動飄起來,重新落到了地麵上,機械地走著。
這個世界有點不一樣了,這是君淵從小區內走出來,腦海中閃過的一句話。
他坐在路邊的長椅之上,望著人頭攢動的馬路上,眼神有些複雜。
就是那天晚上,他在這裡乘坐144公交車,遇到了種種不可描述的靈異現場,甚至是兩個案件的嫌疑人均被警方鎖定為自己。
其中最大的疑惑,還是144案件,一個靠傳說被當地居民恐懼的傳說,竟然變成了成真了。
那個白衣女孩,目前在君淵看來,是幾起案件中最重點人物,隻要找到她,說不定,整個地圖就能找到打開門的那一刻。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引出女孩的辦法,哪裡知道,下一刻他心中所念的白衣女孩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時,他身後猛地泛起一陣涼意,在君淵的旁邊站著一個白衣女孩。
女孩帶著藍色的口罩,一雙好看的杏眼看著君淵。
“你在找我嗎?”
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並不難聽。
君淵眼神微眯,對白衣女孩的出現,隻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恢複了鎮定。
這也是女孩第一次突然出現,並沒有發君淵嚇到,反而是她對君淵產生了好奇。
這時候的君淵十分頭鐵,無比鎮定地問道:“你是怎麼死的,陸淼。”
陸淼雙眼睜大。
眼神透出一絲詭異的光。
她的嘴角勾起,眼神有些意外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叫陸淼的,還是你是那些畜生請來的道士,收我的?不過就以你現在這幅純白無辜的靈魂,想必也不是那些臭道士的人。”
君淵搖搖頭,“我並不是來收你的。”
至於君淵是如何知道陸淼的名字,那還是因為曹時過來企圖收買自己,給傅雲下毒手,他與自己的兒子打電話,說不小心弄死了一個女孩子,似乎叫陸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