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顧惜墨這個時候將裝 逼做到了極致。
這樣的氣質是獨一份的,就算是在人才濟濟的朝歌也是超凡脫俗的。
果然這樣的招搖,就引來了一位貴人。
這位貴人就是商朝的老丞相商容,商容七十歲左右,但是精神飽滿,滿麵紅光,他已經輔佐了兩代商君,為商朝鞠躬儘瘁。
他聽說朝歌來了一位白衣公子,風采瀟灑,無與倫比。他急忙從府中出來尋找。
在朝歌最大的酒樓煙花翠羽樓,他見到了顧惜墨。
煙花翠羽樓中,歌舞升平,既有文人墨客,又有王公貴相,他們來到這裡都是為了風流瀟灑。
紅顏易老,刹那芳華。歌女們在這裡肆意的揮灑自己的青春,也許這也是她們的無奈之舉。
此時顧惜墨正站在大廳中間,在他前麵是一張條案,他隨身攜帶插花的花瓶擺放在上麵。條案上麵有一張畫紙,他正在上麵畫著梅花。
隨著筆走龍蛇,一幅精美的梅花鬥豔圖躍然紙上。一株株梅花傲然開放,白梅淡雅,紅梅高貴,紫梅雍容。
最為難得的是中間盛開的一株墨梅,其他的梅花如同眾星拱月一樣,拱衛著這株墨梅。
顧惜墨畫完以後,哈哈大笑,一舉手一壇美酒如同長河傾瀉,落入他的嘴中,竟然沒有一滴落到外麵。
眾人看的都有些癡了,如此風采,無人能及。即便這畫有人能畫的比他好,但是這風流才氣卻是沒有人學得來的。
商容也是頻頻點頭,欣賞他的才華。
他走上前,拱手說道:“商容見過這位公子。”
煙花翠羽樓中的人見到商容來了,都不在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顧惜墨醉眼惺忪,搖搖晃晃,長發飄擺。“在下顧惜墨。商丞相,國家的脊梁。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商容並沒有因為他的狂放而生氣,相反他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認為他就算狂放一點也是應該的,因為他的才情配得上他的狂放。
“顧公子,能換一個地方說話嗎?”商容說道。
“也好,老丞相請。”
商容帶著顧惜墨來到了一個清靜的包間中。
顧惜墨也很詫異商容竟然對這裡也是輕車熟路,並不避諱。看來越是古時候,人們崇尚自然,反倒沒有什麼道貌岸然。
商容端起桌上的酒,向顧惜墨敬去,“顧公子,請飲。”
顧惜墨並不客氣,抬手喝了一杯,“不過癮,還是壇子夠勁。”
商容笑了笑,用手撫了撫頭上的白發。“老了,不能那麼喝了。身體受不住的。”
“不老,在我眼裡你還隻是個孩子呢。”顧惜墨說道。
這下商容也愣了,這個看起來隻是少年的人,難道是練氣士。
“紅塵世間煉,劍骨存浩然。”顧惜墨吟道。
商容聽了這才明白,眼前的人果然是修道的人,怪不得有如此的風姿。
他重新舉起一杯酒,向顧惜墨敬去,這一次他是把自己放到了晚輩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