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觀。
儘管已經是酷暑時節,但山上的清風依然帶著涼爽,像是天然的空調,道觀更像是個避暑山莊。
小動物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大殿裡,畫麵看上去甚是可愛,殷靈都忍不住要在它們柔軟的肚子上搓兩下。
這天上午,殷靈正在觀裡研究符咒,曾蘭心笑吟吟地引著一名婦人走了進來。
隻見那人穿金戴銀,打扮得光鮮亮麗,富態十足,身後還跟著一位保鏢,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富太太的氣勢。
曾蘭心將人帶進來後便說道:“靈靈,這位夫人有事請你幫忙。”
婦人見到殷靈態度很是客氣:“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殷靈殷大師?久仰,沒想到你本人看著比視頻裡還要年輕。”
“謝謝誇獎。”簡單掃了一眼婦人的麵相後,殷靈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筆,隨後抬手示意:“錢太太,請坐。”
見殷靈一開口就能準確地說出自己的姓氏,錢秋月對她的信任便又多了幾分。
“小師父果然名不虛傳。”
殷靈微微一笑,隨後吩咐曾蘭心:“阿姨,麻煩您沏壺茶來。”
“好的,你們稍等。”
在曾蘭心走後,錢秋月也抬手示意保留後退了兩步。
殷靈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錢太太來,是為了你的丈夫?”
錢秋月眼中充滿了驚喜,隨即連連點頭:“對,我的丈夫上個月失蹤了,音訊全無,不管動用了多少警力,請了多少私家偵探都找不著他,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你放心,他還活著。”殷靈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還活得很滋潤。”
錢秋月很是意外:“這麼說,他是在外麵尋歡作樂,自己不回家的?”
但隨後她又否認了自己的說法:“不對啊,如果他在外麵玩,也不至於玩消失,連個信息也不回。”
殷靈在指間掐算了一陣,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他也是身不由己。”
錢秋月有些聽不懂:“為什麼這麼說?”
活得很滋潤,那就應該如她所想,丈夫正在某個地方瀟灑快活。
既然如此,又為何是身不由己......
殷靈注視著錢秋月,氣定神閒地說道:“你夫妻宮隱約有黑氣盤踞,是你丈夫沾染邪祟所致,他雖然沉迷酒色,無法自拔,應該是受到了迷惑。”
“原來如此,我說他就算是在花天酒地,也不應該不回家。”
殷靈“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而且他現在是性命無憂,如果放任不管,隻怕再過些時日,他就會死於非命。”
“那你能算出他在什麼地方嗎?是不是在那個山裡?”錢秋月急切地問。
“看來你多少是知道的。”
錢秋月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他應該是在那個山裡養了小情人,以前每隔兩三個月的就會跑過去,後來他去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差不多十天半個月就要去一次,再後來隔三岔五的就會去一趟。”
“我猜應該是跟哪個小狐狸精私會去了,隻是我懶得管他。”
“可是上個月,他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警方和私家偵探查到他最後的行駛路線就是去往山裡。”
“他們管那座山叫什麼桃花山,聽這名字就感覺不正經。”
“隻是地圖上並沒有桃花山的相關信息,而且汽車上的GPS定位也是憑空消失,怎麼都查不到他具體去了哪裡。”
殷靈敏銳地捕捉到了錢秋月話裡的信息:“他們?”
“對。”錢秋月臉上有些不自然,“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像我老公這樣的有錢人,大多都會在外麵養小情兒,有的甚至不止一個,小三小四小五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