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沅過來的隻是蜀軍偏師而已,是為了隱瞞他們的真實意圖”,步騭對衛旌說,“劉備大軍在夷陵頓兵城下已有大半年,我想武陵的蜀軍要麼得了劉備嚴令,要麼就是病急亂投醫,他們的主力多半是想經孱陵北上,從南麵威脅江陵或者夷道城,妄圖調動我軍在夷陵戰場的布防”。
衛旌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們是不是要趕快出兵?”
步騭擺擺手笑道:“不急,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先多派些探子過江去,打探清楚武陵蜀軍主力動向再說,夷道和江陵都有重兵駐守,武陵蜀軍最多能為劉備分擔一些壓力而已,想要破城哪有那麼容易。”
衛旌看看地圖,突然指著衡陽、湘鄉一帶問到:“蜀軍主力會不會往湘水下遊去了?他們要是在那裡搗亂可就麻煩了”。
“子旗,你雖然是文官,但值此亂世,完全不知兵也是不行的”,步騭耐心教導說,“衡陽、湘鄉皆在資水以東,武陵蜀軍沒有水軍,他們若敢深入東岸,我隻需隔絕資水就能叫他們匹馬不得西歸”。
“哦,原來如此”,衛旌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答到,“是我異想天開了”。
十餘天後,探子終於回報,夷道和江陵方向都沒有發現有蜀軍行軍的痕跡,而臨沅城中隻有馬良旗號和數百郡兵而已,武陵蜀軍主力確實已經離開了。
這就奇了,步騭百思不得其解,數千人的行軍蹤跡根本不可能瞞過哨探,除非是偵查的方向錯了。
步騭隨即搖搖頭,自嘲自己有些神經質了,武陵蜀軍不去江陵、夷道方向還能去哪兒?真去湘水下遊了?不可能,除非帶兵的是衛旌這樣完完全全不通軍事的書生。
“報!”
步騭的思緒被突然打斷,一名探子急衝進屋報告:“蜀軍突襲連道縣,城中無備,被蜀軍一鼓破城,現今蜀軍已經兵臨湘鄉城下”。
“什麼!”步騭驚得拍案而起,“可探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