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用眼神問依依。
依依感覺這個馮老師身上有很多的出人意料,隻好對玉恩吐吐舌頭,兩人笑了。
“馮老師,我們去愛情島看看?”依依問。
“愛情島?泰坦尼克?還是要掛許許多多的鎖?哈哈。”馮劍傻兮兮的。
“就是像魚背的島呢!”玉恩攏攏劉海說。
“孔子不飲“盜泉之水”,我就不去了,哈哈。”馮劍高深莫測的樣子。
在幾家商場,馮劍給姐妹倆各買了兩件小玉器。
依依給歐陽和南雪也買了件小掛墜。
他們就這樣邊聊邊走,走走停停,一天下來倒也不覺累。
一夜無話,第二天依依就要回渤海了。
家裡給馮劍準備了幾份土特產,馮劍推辭不要,嫌路上拿東西不方便。
依依媽媽很堅持,無奈之下,馮劍隻好把自己的背包裝滿。
丁一航對馮劍說:“小馮,以後有時間再來,我請你喝茅台!”
馮劍笑著答應了,而且聲音很大。
飛機上,馮劍閉目養神,依依卻靜靜的偷偷看著他。
濃眉、高鼻梁、厚嘴唇,在她眼裡馮劍冷峻又溫和,有些玩世不恭卻又有同情心。
依依的心這幾天也像坐山車,她不敢想象如果馮劍不和她回雲南,那會怎樣。
想著想著,她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馮劍回到學校.
三天不到學校,某某老師離婚,某某的妻子出軌的事情,成為他們平淡生活裡的話題。馮劍感覺這個時代許多方麵變化真的很快。
馮劍還是按部就班的,日子就那樣不長不短的過。
依依回到律師事務所。
下班後,侯亮走過來隨口問了句:“你老爸的事,怎麼樣了?越老越糊塗了,為老不尊啊!”
依依淡淡的回了一句:“解決了。”
“解決了?他們不要錢了?”侯亮一愣。
“不是,給了他們一百萬!”依依並沒有看他。
“你哪來的錢?把你賣了也不值啊?你們家有傳家寶啊?”侯亮看著她。
依依臉色有些蒼白。
她有些陌生的看著侯亮,這個她那麼喜歡的大學同學,他還是那樣的俊朗、帥氣。可現在看來,他又是多麼的冷漠、疏遠。
“是借了馮老師的。我們十年還完。”依依還是告訴了侯亮。
“他是誰?他憑什麼給你出錢?你們怎麼認識的?”侯亮眼裡有些冒火,“這個家夥一定沒安好心吧?”
“……”依依無言以對。
聽著侯亮的言語,普通朋友該有的安慰都沒有,依依心裡冷到了極點。
“再說,你拿什麼去償還?你不是還有個姐姐嗎?”侯亮還在傷口上撒鹽。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依依冷笑。
“我能不管嗎?這麼重的包袱,以後我們怎麼辦?”侯亮很氣憤。
“對不起,這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依依麵無表情,“你可以出去了!”
“你這樣對我,就因為我沒有錢?哈哈。”侯亮有些歇斯底裡,握緊拳頭,喘著氣轉身而去。
依依默默擦去了眼淚,堅強的咬著嘴唇,那種內心的痛苦,隻能自己舔舐。
又過了幾天,侯亮在樓下等到了依依:“依依,那天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
依依不理他。
“能有一個‘冤大頭’先墊著,應該是好事呢。”侯亮追在依依後麵,“有個事情,你幫幫我吧?”
“最近不是有個財產糾紛的案子嗎?我想接手,可老苟那個東西不想給我,他很欣賞你的,你能不能請他吃個飯說說這事?這事如果我成功了,我就可以提升經理了,你是不是也有麵子了?”
依依還是不理他。
“你得考慮考慮我吧?機會就在那裡呢。”侯亮有些急了。
“你難得不知道那個色鬼的心思嗎?”依依冰冷的眼光看著一臉訕笑的侯亮。
“我保護著你呢,有朝一日,我一定把這個色鬼弄死——可忍辱負重的道理你懂不懂?”見依依說話了,侯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依依眼睛裡淚光點點,仿佛下定了決心。“好!”
“你同意了!哈哈,我知道你會同意的!”侯亮高興的揮了一下手,“我去約老苟,今天晚上去千千闕吧?”
依依點了一下頭,上了公交車。
晚上,夏風微吹,大街上花燈閃爍,車流交織。
依依去了千千闕,侯亮正著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看到依依,急忙走過來,“怎麼才來啊?”
依依,一身淡綠色連衣裙,絲襪、黑高跟鞋,楚楚動人。
她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進去。
侯亮隻好頭前帶路,陪著笑。
苟增坡是個近五十歲,有點禿頂,兩腮圓鼓鼓的老頭。
他是依依和侯亮所在的事務所的所長。
此刻他正仔細著看著走進包房的依依。
那小巧薄薄的眼鏡,透著知性,齊耳的短發,那樣乾練,白皙的臉龐,誘人的紅唇……
依依進門放下小包,在侯亮旁邊坐下,笑了一下:“苟總好,我來晚了!我先喝一杯賠罪吧!”
“不晚不晚,丁小姐啥時候來都不晚,哈哈。”苟總眉開眼笑,“你可是我們所裡的明星呢。”
“苟總,敬你一杯,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關懷!”依依落落大方。
苟總很開心,喝酒很乾脆:“原來你和侯亮是同學啊,怪不得他一直誇讚你呢。”
三杯過後,苟總談興很濃,談他的經曆,他的夢想,說到高興的時候,臉離得依依很近,眼神也變得色色的。
依依也不躲閃,隻是輕輕地笑。
苟總忽然看了侯亮一眼。
侯亮就端起酒杯,“依依,苟總這麼高興,這是你的功勞啊,我也敬你一杯。”
依依端起來就喝光了那杯紅酒。
苟總就鼓掌,“依依豪氣,女中豪傑啊!前途無量!來我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