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一旦倒下,百川書院也會跟著倒下,到時候影響的是所有百川書院的學子!
“大哥,你要做好接掌整個侯府的準備!”蘇運員亭看向蘇玄明,他自己的誌向是山海湖川,絕對不能被一個侯府給綁住。
蘇玄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快到了上課時間,蘇玄明等人不得不止住話題,往教室走。
可一到教室,卻發現原本坐滿的教室竟有十來個學生未到。
“他們去哪兒了?”
“說是家人來替他們兩天假。”
過了府試之後,百川書院科舉突擊班不再進行封閉式訓練,而是恢複成正常的上下學時間。
蘇玄明以為是同窗們想念家裡人了,所以請假在家陪陪家人,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卻不知道,有不少人在暗戳戳地挖他的牆角。
耿家村,看熱鬨的村民們圍在耿大娘家門口,看著裡正帶著一名留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子走到屋內,似乎在說些什麼。
裡正走出來,對著村民們揮揮手:“快散了,快散了,有什麼熱鬨好瞧的!”
說完,裡正走回屋把房門一關,隔絕了村民的視線。
屋內,耿大娘板著一張臉,拿著繡花針用力戳鞋底,好似鞋底是某人的臉一般。
耿老漢也開始抽著旱煙,嗆人的煙霧瞬間彌漫整個房間。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還在那叭叭個不停:“這院試和府試可不一樣,院試考要增加兩個內容,一個是算學,一個是雜文。”
“算學還好說,講究的是個天分。至於雜文,那就講究的是個積累過程。”
院試考的雜文就是其實就是現代的公文寫作,如果能走到殿試那一步,興許還會考到擬聖旨。
山羊胡須周年老男子撫摸了摸摸自己的胡須,表情充滿誌在必得:“那崔大人雖是文壇魁首,但他十來年沒在朝堂上做過事,對現今朝堂政策,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比我們太學,年年都會關注朝堂,積攢公文,以供學子讀閱。”
一直垂著腦袋不吭聲的耿家小子,聽到這話心裡不免一咯噔。
書院的藏書庫裡有許多藏書珍品,但確實很少有政府公文。
“你們太學隻來找我一個人嗎?”
這次不用山羊胡須回答,裡正就說道:“當然不止你一個!更加小子,你心裡可得有點數,你是農家出身,本身起點就低,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像蘇家大郎二郎和他的那些一兄弟們出身可跟你不一樣,他們是有底蘊的!他們不在乎太學的資源,可你們要在乎呀!這可是事關整個家族的大事!”
裡正又看向耿大娘和耿老漢:“你們夫妻倆也上點心,不能隨著孩子意氣用事。”
耿大娘扯扯嘴角強笑道。:“雷震我們知道了,但事關重大,我們要好好想想才行。”
“早點做決定,早點入太學說不定還真能考個秀才回來!”
耿家人送走裡正和山羊胡須中年男子後,一家人齊齊陷入了沉默之中。
耿老漢磕搭著旱煙槍,表情在煙霧中看不真切,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四郎,你如何看?”
耿家小子的雙眼在黑暗的屋子裡閃耀著星光:“府試裡有一道題,問的是性之德也。考場上,我答對了。作為君子,要言行一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