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打斷的思緒他已經拚湊不起來,眼神隻能注視著駱梓白。
他似乎帶著致使人迷亂的魔力,讓江孟霖覺得就算他有著特殊癖好他也覺得好像也挺可愛。
軟嫩輕佻從鼻尖滑向低端,江孟霖的下頜被駱梓白抬著,仿若被壓製在身下。
駱梓白惡劣的將江孟霖的扣子扯開,微涼的手指隔著襯衫點動,俯身咬在了江孟霖的喉結上。
犬齒細細的碾磨著,在周圍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
“彆玩了。”
江孟霖皺著眉,掐住了駱梓白的臉頰。
手指讓麵部微微凹陷,這是個絕對占據上風的控製姿勢,將駱梓白帶到他麵前。
感官被瞬間被剝奪,駱梓白鮮少嘗到此刻這種無法反抗的滋味。
江孟霖另一著手按著他的腰,不容他抗拒的深吻著,目光晦暗深邃如同翻滾著波濤的深海。
互不相讓的爭奪最終還是以駱梓白為下風告終,平時並不經常鍛煉的駱少爺氣息並不綿長,在數個回合較量之後隻能他喘著氣平複著呼吸,哪怕這是他先開始的。
駱梓白的腰依舊有些軟了,他擦了擦嘴唇,推了推江孟霖,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
他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裳,眼裡帶著滿足的愉悅。
如果不是嘴麻了,或許駱梓白會再選擇待久一點,不過也不能待的太久了,他已經在這裡接了快有十分鐘的吻了,要是再來十分鐘,或許打一炮的時間都夠,雖然駱梓白現在並沒有那個意願。
“謝謝款待。”
駱梓白落下這句話,如同來時一般離開了,像個沒有心的嫖客。
江孟霖看著他乾脆利落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駱梓白進了電梯,沒有繼續回部門,而是徑直出了大樓。
他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丟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解開了扣子。
駱梓白最不是那循規蹈矩的人,上班有些上膩味,他回了家,把放在房門外的小龍蝦搬進了家裡,把鑰匙擱在了桌上。
餐桌上的小蛋糕已經被某隻大貓吃完了,駱梓白看著它趴在沙發上安逸的樣子,揉了兩下貓腦殼。
他脫下了西裝,從客廳一路到臥室,衝了個澡,換上了乾淨寬鬆的衣服,把衣服撿到了臟衣簍裡,用手機約了阿姨在晚上來處理。
昨晚沒有睡好,駱梓白躺在沙發上,就著《朵蜜天女》的背景音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白看著他,將毯子咬開,叼著給人蓋上了,趴在他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電視裡的沙雕狂舞。
駱梓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客廳的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駱梓白撐著坐起來,摸到了旁邊溫熱的毛球。
他把頭放在大白身上蹭了蹭,緩了一會兒之後睜開了眼。
智能鬨鐘亮著,顯示時間是二十一點四十九分。
駱梓白按了按有些痛的太陽穴,睡到了將近十點,難怪頭會那麼疼。
他踩著拖鞋去浴室洗了個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裡的紅血絲,擦去了臉上的水珠。
駱梓白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走向了廚房。
沒什麼食欲吃飯,駱梓白打算就吃些小龍蝦。
小龍蝦是中午那會兒送過來的,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刷洗乾淨,去頭去了蝦線,擱在保鮮裡還新鮮著。
駱梓白洗了手,開始處理食材。
薑蒜切片,乾辣椒和蔥切段,起鍋燒油,爆香蔥蒜。
炒香之後駱梓白放了乾辣椒花椒八角一起炒,辛辣的香味撲鼻,駱梓白抬把一盤小龍蝦倒了進去,一起大火猛炒。
大白被香味吸引,已經站在了冰箱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鍋裡的食物,一雙紫色的眼眸散發著光彩。
等到蝦殼炒紅的時候,駱梓白加上鹽翻炒均勻調味,然後拿出了一瓶常溫的啤酒,倒進了鍋裡,把龍蝦浸滿。
此刻的香味已經勾起人的食欲,駱梓白蓋上鍋蓋,大火燒開。
霧氣將鍋蓋熏染的霧蒙蒙,駱梓白洗了洗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大白的爪爪。
大白一動不動的讓他摸,駱梓白揉了揉觸感極好的肉墊,看著鍋裡的情況,再次洗了手,拿出了盤子。
龍蝦在烹製的過程中已經變成了紅豔豔的顏色,麻辣的香料味刺激著人的嗅覺,加快了唾液的分泌。
駱梓白把一大盤麻辣小龍蝦端到了餐桌上,拎起了一個蝦尾。
剛出鍋的溫度燙手,駱梓白卻沒顧上,忍著燙剝了一個。
龍蝦汁水在剝殼的時候四溢,咬下去的時候肉質緊嫩,帶著它特有的香味和口感。
大白吃的速度更快,因為它不怕燙也不吐殼,嚼兩下就咽下去了,被麻辣味刺激的直吐舌。
駱梓白不客氣的嘲笑著它的樣子,但他吃了十幾個之後,也被辣的直喝水。
駱梓白本來吃的就不多,喝水也喝的差不多飽。
他沒再繼續吃,而是給大白剝起蝦殼來。
約好的阿姨在駱梓白吃一半的時候就上了門,把駱梓白的西裝帶去乾洗,還順便把駱梓白剛剛用過的鍋碗都洗乾淨了。
駱梓白在吃完之後洗了個盤子,又去浴室洗了個手。
哪怕是洗了兩次,手指似乎還有著麻辣小龍蝦的味道,駱梓白聞了聞自己身上,索性又洗了個澡,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
睡醒吃飽,駱梓白不困,躺在沙發上有些無所事事。
恰好有人叫他出門喝酒,駱梓白摸了摸大白的腦袋,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駱梓白雖然回來的時間不長,但是表麵朋友卻交了不少。
比如上次認識的舒文清,就是某個一起喝酒的朋友帶他認識的。
駱梓白到地方的時候,裡麵已經玩起來了。
包廂挺大,人也不少。
燈光昏暗閃爍,桌上擺滿了酒瓶,空氣中的煙味有些刺鼻。
駱梓白才進去,就被邀著他見麵的人給帶到了中間。
“介紹介紹,駱少,就是前幾天在連城山挫了薛晨凱那個叼毛銳氣的大佬歡迎歡迎!”
他帶頭鼓起掌,旁邊的人也跟著歡呼鼓掌。
駱梓白對於這幫富二代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感興趣,麵上沒什麼表情。
他被推到了主座上,有人拍了拍小兔子,示意他們去。
那些人似乎是知道他的口味,湊過來的都是漂亮的小男生。
隻不過這種漂亮在駱梓白眼裡就要打個折扣,他用腳尖抵住了跪趴著靠近的兔爺,端起了酒杯,眉眼冷漠。
光折射在暗紅色的酒液上,周圍聲□□惑迷離喧囂。
周圍的人已經玩了起來,有人玩的嗨了,居然當場溜冰磕起藥來,但駱梓白仍舊不疾不徐的喝著酒,和周圍不入。
腳步聲隱沒在了音樂聲裡,包廂的門忽然被人破開。
“都彆動!警察!”
緝毒大隊早就收到了通知,某會所藏毒,在準備充分後,他們采取了行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落在了坐在主座的漂亮青年身上,燈光遊離照著他周身的晦暗,所有人都瘋狂著混亂著出儘醜態,或癡笑或歡舞或淫/亂或癲狂,唯獨他冷靜清醒的坐著,在他們進來之後對他們舉杯輕笑。
像一隻降臨人間睥睨世間醜惡的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