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賣給誰都行,我不過問,但我猜測的是,吉米他們肯定先從風俗業下手,然後是夜店一類的地方,地頭熟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短短三天,他們賣掉幾萬顆,許多人要訂貨,倉庫裡的應該維持不了多久。
在有幫派勢力的地方做生意,不拜碼頭不給份子錢,那是會挨揍的。
吉米來說,他有朋友被抓了,附近四個勢力的人在找麻煩。
“被抓?情況嚴重麼,不會斷手斷腳吧?”
“人家問貨從哪兒來的,還要罰錢,人先扣在那裡了,唉……我們不應該去夜店裡賣的,肯定是賣的太多。”
我賣的是滋補藥,也不是有毒藥物啊,這玩意兒也犯忌諱麼。
說上天不就是讓男人虎虎生風的藥麼。
“你說藥是偷運來的,不行麼?隨便找個理由。”
“這藥過去沒出現過,人家也得信啊,他們現在想知道貨源,必須讓供貨方過去。不然,我那些朋友就慘了。”
這麼說,我不去還不行了。
王磊一個人出去了,耳朵邊沒人嘮叨,我也不遲疑,跟吉米去要人。
地方在一家還算奢華的夜店,有勢力背景的地方,裝修不會差,還挺奢華。
吉米已經怕了。
“我在外頭等好麼?”
“他們找的是我,也不是你,這茬躲不過去的,大不了我繼續賠錢好了。”
我不來也得來,替我打工的人出了事,我不出麵,人家對我會失去信心,那些兄弟要是斷手斷腳,後麵沒人敢替我賣藥了。
門口的女郎在吸煙,審視我一陣後,頭往門內一擺,意思讓我們進去。
邊走,吉米邊小聲提醒我,這裡的老板背景大,親哥是米國都城的大佬,他家兄弟多,來這邊隻是照顧生意,附近三條街都是他一個人的,還是個黑鬼。
店內男女參半,跟看猴似的看著我倆,表情像電影裡的吸血鬼,而我們就是侮辱窩點的羔羊。
奶奶的,我怕了,我有點哆嗦。
“唐先生,你在發抖。”
“嗯……”
過來個胖子,黑人胖子,肥頭大耳的,個子還沒我高。
他衝我說句‘e on’,帶我去一個中包了,裡麵兩米來高、大長腿、一身黑色西裝的黑人在等我們,那貨看著像個籃球明星。
胖子衝屋內兩個性感女郎招手,把她們給叫出去了。
黑哥一個人就敢麵對我們兩人,並用英文問我的國籍,簡單的我能聽懂。
我回答是龍國人。
他那身肌肉,五個我也打不過,他自然不用怕我們。
四十來歲的老黑拿起桌上一枚藥丸,用極其彆扭的中文說道:“這是你的貨,對麼?”
不用靠近,我已經聞到藥味了,外形也認識。
“對。”
“你膽子很大,用一些‘鼠人’在我的場子裡賣藥,也不知會我一聲。”
“我沒讓他們在你這兒賣,我是供貨商,他們在哪兒賣是他們的自由,我們之間隻存在交易合作,沒有上下級的關係。”
黑哥眼色深邃,笑意點頭:“那我能按照規矩來,把他們給廢了,或者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賣男人用的藥,對你有什麼損失?”
“你們龍國人不懂規矩麼,在彆人家種菜不需要交租麼?”
唉,說這些乾什麼啊,不就是為了訛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