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穿越第二十五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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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份炸雞後,沈美雲徹底舒坦了,果然,還是要背著小朋友吃垃圾食品,那才叫一個香!

等解決完炸雞,確定味道都消散後,沈美雲這才領著綿綿,回到知青點。

等到第二天上午,坐拖拉機去公社的時候,她還把綿綿一起帶上了。

因為,綿綿的泡泡裡麵有掛麵。

沈美雲實在是不好單獨拿出來,便把綿綿一起領著了。

到了供銷社的時候,昨兒的那個售貨員,徐鳳梅一早就在翹首以盼了。

見到沈美雲還領著一個孩子過來,她頓時愣了下,剛想問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了。

“表妹,你來啦。”

那聲音,真是帶著說不儘的歡喜。

沈美雲嗯了一聲,“表姐,東西都帶來了,回你家去看下?”

“成。”

徐鳳梅乾脆地應了下來,待離開後供銷社後,兩人到了徐鳳梅他們家住的筒子樓下麵。

是老式的單元筒子樓,當年六十年代初期,北京工人來黑省支援的時候,特意建立的。

放在如今那一單元一單元的筒子樓,瞧著氣派得緊。

他們就是在筒子樓底下交易的。

“都帶來了?”

徐鳳梅壓住驚喜。

沈美雲嗯了一聲,把麻袋遞過去,“十斤掛麵,十斤白米。”

“一塊一斤,一共二十塊,如果白你不要的話,我就換下一個人。”

“要要要,我要。”

徐鳳梅幾乎想也不想地要了下來,“隻是,你這價格能不能和我便宜一些?”

一塊一斤啊。

實在是好貴啊,豬肉也才七毛五一斤。

沈美雲想了下,“我不要糧票,豬肉要肉票,而且要搶,還不一定搶得到。”

其實,徐鳳梅也知道,沈美雲的這個價格不算是高,黑市有一種糧,叫做高價糧。

一斤能賣到小兩塊去,而且那種高價糧,瞧著成色還不如沈美雲拿的好。

沈美雲拿出來的掛麵,白色的一根根,那真是一丁點的粗糧都沒加進去的。

不然不會是這麼一個顏色。

還有那細白米,顆粒分明,脫穀乾淨,連一點穀殼都沒有。

顯然都是上好的糧食了,精品中的精品。

摸了摸糧食後,徐鳳梅這才狠狠心,咬牙,“這二十斤,我都要了。”

這種機會不好遇不說,而且家裡也確實缺細糧,在城裡來說,是有錢都買不到細糧的階段。

大人可以不吃,但是孩子和老人就饞這一口。這二十斤細糧全部要了,可是能吃大半年,甚至一年的。

這樣平均下來,也就沒多少了。

想到這裡,徐鳳梅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卷手帕,打開後,裡麵便是零零散散的錢。

有一分兩分的,還有最大麵額的大團結,徐鳳梅心在滴血地抽出兩張大團結遞給沈美雲。

“你下次記得有好貨,再來找我,我們供銷社的職工,條件都不差。”

這是在隱晦地告訴沈美雲,她是長期的顧客。

沈美雲嗯了一聲,收了錢,也沒點,她就問,“你們供銷社收自行車嗎?”

“鳳凰牌的。”

這話一說,徐鳳梅驚訝地看著她,“沈同誌,你有鳳凰牌自行車?”

聲音都有著藏不住的驚喜,“你要賣嗎?多少錢?”

沈美雲搖搖頭,“我沒有,我隻是想買。”

“這樣啊。”徐鳳梅有些失望,“鳳凰牌自行車不好買呢,不止賣得貴,最重要的是自行車票,也不容易弄到。”

他們供銷社一年才一張自行車票,論資排輩,反正排不到她的。

她愛人在鋼廠上班,倒是也有,但是鋼廠六千多號工人,一年就

三張自行車票。

那更是想都彆想的。

沈美雲聽到這,便了解行情了,她壓下要出泡泡裡麵自行車的心思。

跟著感慨道,“這麼貴啊。”

——她有好多啊。

那徐鳳梅煞有其事地點頭,“兩百多呢,要我大半年的工資。”

這就有些吹牛了。

沈美雲笑了笑,恭維了一句,這才領著綿綿離開。

這一離開後,綿綿好奇道,“媽媽,你剛跟著做什麼?”

沈美雲想了下,也沒瞞著綿綿,直接說道,“媽媽在賺錢。”

“啊?”

綿綿有些驚訝,“咱們泡泡裡麵的東西,不是夠用嗎?”

沈美雲把一些道理掰開揉碎了和她說,“綿綿,咱們泡泡裡麵的東西是夠用,但是日常生活中,除了那些東西,是不是要備一些錢?”

她爸媽留給她的那些錢,並不多,三百多塊而已。陳秋荷和沈懷山兩口子,之前掙的錢。

基本上都花在沈美雲身上了,所以這些年,也就導致了,他們兩個並沒有攢到什麼錢。

倒是,還有一些大黃魚,那是祖上留下來的,但是大黃魚這些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無論如何是不能去變現的。

所以,沈美雲盤算了下,等她父母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想辦法多掙點錢,總歸是沒錯的。

畢竟,錢是個好東西,不管任何時候,都是可以派上用處的。

這次,和供銷社的售貨員徐鳳梅做生意,也是投石問路而已。

大概知道市場後,她心裡便有數了。

綿綿聽到這,似懂非懂,跟個小大人一樣。

“什麼都要花錢。”

沈美雲抬手點了點鼻子,“是呀,什麼都要花錢。”

“所以,媽媽要想辦法掙一些錢。”

手裡有錢,心中不慌,錢這個東西沒人嫌多,隻是這個過程要小心謹慎一些。

隻是,不知道的是她爸媽,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時候能夠過來。

*

漠河688部隊,冰天雪地裡麵,整齊劃一的隊伍,發出雄渾有力的口號,正要解散的時候。

郵差騎著自行車,自行車叮鈴鈴的響鈴聲,引起了這邊人的注意力。

季長崢說了一句解散後,便大步流星地跑到了郵差這裡。

“老張,有我的信嗎?”

他剛訓練結束,寸頭短發的發茬上還冒著白色的霧氣,連帶著英朗的麵龐上,也浮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由凸出的眉骨流淌至挺直的鼻梁,最後凝固在柔潤的鼻尖上,滴落在地上。

張郵差饒是看過季長崢這一張臉,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離他近的時候,還是一種視覺衝擊。

季營長的長相是極為英朗不凡的,哪怕是他身為同性,都忍不住恍惚片刻。

在聽到對方問話後。

張郵差這才回神,“有

。”

“這次是真的有。”一連著十多天,季長崢天天來問他,有沒有他的信。

真是問得他都怕了。

他忙從自行車上下來,支住自行車停穩當後,這才從後麵座位上掛著的袋子裡麵,取出了兩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