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清的月色,僻靜的郊外,籠罩著濃濃的殺意。
“如果我說出來‘傳國玉璽’的下落,你會放過我嗎?”高島聖來緊張問道。
突然,一道淩厲劍氣擦著他臉頰飛過去,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疼,很疼。
但是臉頰上再疼,也比不上高島聖來心中的恐懼,當初在華夏陳飛宇還是“宗師”強者時,就能一招秒殺他,更何況現在的陳飛宇,又有了一次脫胎換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可以說,麵對陳飛宇,他非但沒有一絲勝算,而且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陳飛宇手中捏著劍訣,道:“我隻知道,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夜風吹過,高島聖來打了個寒顫,但是腦子卻越發的靈活,故意拖延時間道:“你專門在這裡堵我,證明你知道我會參加今晚的遊輪晚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長井家族暗中有來往?”
“你可以打開腦洞,猜想各種各樣的可能性。”陳飛宇玩味笑道:“可能如你所說我跟長井家族聯係在了一起,故意邀請你參加宴會截殺你,也有可能是你的手下被我收買,把你的行蹤提前告知於我。
不過不論是哪種可能性,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三句話內,如果你還不說出‘傳國玉璽’的下落,那你就會死。”
高島聖來臉色微變,心中越發緊張急迫,想不到陳飛宇根本就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
他雙拳不甘心地緊緊握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道:“難怪天命陰陽師給千佳小姐卜卦,讓她近期不要出門,原來你一直在暗處對我們虎視眈眈。”
陳飛宇心中驚訝於天命陰陽師卜卦的準確性,對天命陰陽師的忌憚又加深了一層,道:“我的首要目標的確是寺井千佳,之前我還奇怪,她為什麼不參加宴會,原來還有這層緣由,倒是讓她撿回了一命。
可惜,沒有第二個天命陰陽師來提前預警你,你隻能成為寺井千佳的替死鬼,好了,話不多說,你現在還有兩句話的機會。”
說罷,陳飛宇手捏劍訣,淩空指向了高島聖來的心口。
高島聖來神色已經有些歇斯底裡,道:“你彆以為實力強悍,就能在東瀛為所欲為,天命陰陽師術法詭異莫測,‘劍聖’武藏萬裡同樣劍法通玄,他們二人任意一人出手,都能輕而易舉地擊殺你,以你的實力,想要搶回‘傳國玉璽’,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真是聒噪。”陳飛宇眉宇間隱含殺意,指端劍訣凝聚出淩厲的劍氣,道:“你還有最後一句話的機會,我數三下,你再不說出‘傳國玉璽’的下落,那就永遠沒有說話的必要了,三……”
高島聖來臉色大變。
“二……”
高島聖來眼中布滿驚恐之色。
“一……”陳飛宇殺氣大作,指端劍氣縱橫閃耀。
“我說我說……”高島聖來脫口而出道:“‘傳國玉璽’已經被寺井千佳小姐交給了天命陰陽師,你想要‘傳國玉璽’,隻能找天命陰陽師討要。”
說完後,他額頭冷汗密布,緊張地盯著陳飛宇的劍指,生怕陳飛宇一劍射出來秒殺自己。
陳飛宇嘴角泛起嘲諷的弧度,道:“在華夏的時候,寺井千佳就說過,你們去華夏搶奪‘傳國玉璽’,就是聽了陰陽師的命令,現在你告訴我‘傳國玉璽’在天命陰陽師手中,你不覺得,你說的是一句廢話嗎?”
高島聖來緊張地問道:“那……那你想知道些什麼?”
“想要活命,那就說出一些實質性的內容,比方說,天命陰陽師住在哪裡,我又該去哪裡找他?”陳飛宇淡淡道,似乎是為了表達他的誠意,劍指已經悄然收回,指端的劍氣也隨之消散。
高島聖來鬆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隨即驚訝道:“你……你真要去找天命陰陽師?”
“不然呢?”陳飛宇理所當然地道:“‘傳國玉璽’我勢在必得,不找他還能找誰?”
高島聖來縱然麵臨性命威脅,可聽到陳飛宇的話後,還是忍不住譏笑了一聲,連忙收斂,道:“我倒是很想帶你去找天命陰陽師,因為你絕對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不,你甚至沒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可惜,天命陰陽師作為東瀛活著的神話,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東瀛除了寥寥數人外,沒人能知道天命陰陽師居住在哪裡。”
陳飛宇嘲諷而笑:“看來,這位天命陰陽師,在你眼中猶如神一樣,如果有一天,你眼中的神死在我手上,不知道你會不會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