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目經理看來,珀菲科特就是種家裡權勢特彆大的貴族小姐。
雖然可能確實很有錢,家裡也很有權勢,但她看起來卻少不更事,想來應該很好說服。
儘管沒有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打過交道,項目經理依舊信心滿滿,畢竟就算是比珀菲科特年紀大的女性,在他看來也都是很好騙的。
尤其是那些有錢的富豪夫人,往往是你怎麼說她怎麼信,都不需要過多的口舌。
就像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性一樣,她們什麼也不懂,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然而當項目經理和工程師帶著他們的設計圖紙在珀菲科特麵前花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講解,試圖說明這樣做能夠降低多少成本、縮短多少工期之後,得到的回答卻是一頓斥責。
“出於對你的尊重,我浪費了三分鐘時間聽你解釋,然而得到的卻隻是這樣一份把我當成傻瓜糊弄的所謂設計方案?”珀菲科特或許是因為在新蒸汽機的研發上積累了不少的煩躁,在眼前這兩人呱噪了三分鐘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發了火:“拿著用過的港口倉庫圖紙來糊弄我,是覺得我不認識你手上那張圖紙是三年前繪製的麼?而且你怎麼敢假定這種用木板拚起來的倉庫能夠滿足我的使用需要?
誰給你的自信比一位皇家特許工程師更懂得如何施工?現在馬上拿著這堆廢紙滾出去!如果在入冬之前你們不能按照我的圖紙完成物資集散站的建造,我就把你們全都砌進牆裡!”
在珀菲科特的盛怒之下,項目經理和工程師被扔出了她的實驗室。
雖然項目經理還想解釋些什麼,但門口負責守衛的兩名騎士卻直接擋住了他,並叫來了幾名衛兵把他們驅離了白寶石號。
被衛兵扔到了碼頭上,項目經理和工程師十分狼狽的爬了起來,一邊收拾著地上的圖紙,一邊也在不滿的抱怨著。
不過工程師隻是抱怨衛兵的粗暴,而項目經理則是更多的抱怨珀菲科特的不識貨和不可理喻。
然而工程師卻忽然開口道:“經理,少說幾句吧!那個女孩不簡單,她衣領上有皇家特許工程師的徽章。”
“皇家特許工程師?你確定你沒看錯?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皇家特許工程師?”項目經理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隨即轉頭又看向了白寶石號,一副不信的樣子。
“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位教授就有一枚,那枚徽章我曾經對著看了四年,哪怕閉著眼睛我都能認出來,不會錯的!”工程師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似乎對此很是確定:“我大學時一直渴望能夠拿到一枚皇家特許徽章,但教授卻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拿得到。
因為皇家特許徽章需要帝國工程師協會才能頒發,殖民地是沒可能獲得那枚徽章的。”
說到這裡,工程師摸了一下自己衣領上彆著的徽章,露出了一種不甘和遺憾的表情。
他的徽章隻是一枚技師徽章,雖然已經很不錯了,但和皇家特許徽章之間還是天差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