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水源要是有問題,就意味著這個定居點可能就不能要了,要搬遷到彆的地方去。
儘管這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問題,但廢棄一個定居點,在現在這個時候來說著實有些牽連甚廣的意味。
畢竟每一個定居點的選址和建設都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要是廢棄的話她不敢保證能夠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之內就建好一個新的定居點來。
尤其是現在盛夏已過,北境的秋天可是很短的,一旦入冬對於還沒有建好的定居點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所以水源沒有問題的話,至少定居點本身需要搬遷的概率就大大減小了。
然後是食物,這也是珀菲科特懷疑最大的目標。
然而鑒定的結果依舊是沒有問題。
雖然這個定居點的主要食物來源中有小麥和黑麥這兩種原本珀菲科特的主要懷疑對象,但在送來的食物樣本中珀菲科特並沒有發現毒麥和麥角的影子。
甚至於她懷疑可能是采集的樣本不夠多,還命人對所有發病者家裡的食物進行了挨家挨戶的收集和檢查,最終結果也是沒有問題。
這就令珀菲科特大為感到疑惑,畢竟水源和食物都沒有問題,那這個定居點的人是怎麼生病的呢?
想到這裡,珀菲科特也隻能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患者本身,開始分析他們的身體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分析不要緊,得出的結論卻讓珀菲科特感到大跌眼鏡。
因為這些人的身體除了發生了壞疽之外很健康,檢查不出任何生病的跡象。
這就讓珀菲科特感到匪夷所思了。
畢竟患者產生了幻覺,感受到了劇烈的如同烈火灼燒般的疼痛,嚴重者肢體還出現了壞疽,可現在檢查結果卻是他們除了生了壞疽之外一切正常,身體還很健康?
珀菲科特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還是被人按在地上反複摩擦的那種。
但大偵探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當一件事情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哪怕再怎麼離譜,也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在反複驗證自己的鑒定和檢查結果沒錯之後,珀菲科特隻能無奈的承認這些患者確實是在全身健康的情況下生的壞疽。
事情很離譜,一切也很匪夷所思。
珀菲科特不敢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眼下問題無疑陷入了僵局。
找不到破解之法,這些人得的又是壞疽這種病症,她能做的也隻能是儘可能的對患者進行治療,想辦法保住他們的肢體。
隻是這並不容易,畢竟壞疽這種病症即便是在原世界醫療發達的情況下,想要完全治愈也是比較困難的事情,就更不用說在這個抗生素都還沒發明的世界了。
在這樣的僵局下,附近部落的薩滿也終於響應了珀菲科特的召喚來到了這座定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