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去雙工聯合當這個代表,就是作為珀菲科特的眼睛去看、耳朵去聽的。
他不需要發表意見,因為珀菲科特會通過他將意見傳達到雙工聯合。
他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因為他的定位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很直接的扮演了一個傳聲筒和記錄員的角色。
對於這名代表的表現,珀菲科特是滿意的,她確實不需要在這個崗位上的人想法太多,那樣會影響她對雙工聯合的控製。
畢竟珀菲科特要的是自己的代表在雙工聯合裡不偏不倚的當牆頭草,維持住雙方的均勢,而不是一個意見太鮮明從而導致一家獨大或者被兩家共同針對的刺頭。
至於說能量塔項目相關的供應商和承包商願意為夜校和雙工聯合出錢,對於珀菲科特來說這算不上是一個好消息,但也算不上壞消息。
最起碼對於雙工聯合來說,夜校的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而雙工聯合在有了錢之後,也能夠更好方便的做其他事情。
但珀菲科特卻並不喜歡這樣,因為那些商人的捐款意味著他們注意到了雙工聯合,並嘗試著把手伸進來。
想了想之後,珀菲科特對代表說道:“可以接受捐款,但接受捐款之後,讓他們把金額、來源、具體應用事項都列一個表格之後公布出去,包括所有的開支與消耗,要求做到絕對的公開和透明,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和貪腐問題。
同時對外公布雙工聯合接受社會各界的捐贈,對於捐贈者以切諾伯格市政廳……不,還是以領主府的名義發一個紀念章以做表彰。”
珀菲科特這麼做,是為了將商人們的捐助影響力拉到最低,避免這商人會借著捐款逐漸將手伸向雙工聯合。
雙工聯合是自己設立用來平衡工人和工程師關係的,可不能讓那些商人控製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珀菲科特自然要作出對應的應對。
允許接受社會捐贈自然是要引更多的人入局,這樣就能夠淡化掉某一筆捐助的影響。
而頒發紀念章,則可以更多的淡化他們對雙工聯合的所謂“恩情”,畢竟已經以領主府的名義表彰過了,再對雙工聯合提要求就不禮貌了。
雖說這不能徹底斷絕商人們對雙工聯合的影響,但至少可以把他們的影響淡化到最低,這樣一來,珀菲科特在將雙工聯合推廣到整個北境的時候,也就不用擔心這個機構被彆人控製了。
當然,珀菲科特也可以回絕所有的捐款,然後從北境的財政支出中來出這筆錢,徹底斷絕外部影響。
但這麼做的話對於北境的財政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尤其是現在北境的財政可還是赤字狀態。
能夠用彆人的錢,又何必自己出錢呢?
另一方麵,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和商人們緩和關係的方式,避免領主府和商人們之間的關係鬨的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