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假少爺在一起了(1 / 2)

最近有關楚渢的消息,無疑是本市商圈的熱門話題。

無論是楚渢的“破產”,還是楚渢破產後假裝窮困潦倒賴在司祁家追求司祁,亦或者楚渢是渢祁幕後掌權者的消息,隨便一個都足夠大家津津樂道的談論半天。

一些原本想要討好渢祁董事長,卻苦於無處下手的人,終於發現了機會,捧著一堆禮品找到司家,希望司爸司媽能替他們,在楚渢麵前美言幾句。

司媽媽原本還有些愣神,怎麼兒子前腳談戀愛,後腳就結婚,現在看到這麼一群人找到家裡來,終於是回歸現實。

聽著一眾身家不弱於他丈夫的商界大佬,張口閉口全都是對楚渢的讚歎,司媽媽對楚渢這個兒婿原本就很不錯的印象,更加不錯了。

能把她那原本混不吝的兒子拉上正軌,還手把手將司祁培養得這麼出色,司媽媽怎麼會不喜歡楚渢?

於是在家長們的認可下,司祁與楚渢的婚禮十分順利的推進了下去,周圍人聽說消息後,紛紛送來了祝福。

司祁因此每天都過得十分開心,哪怕和楚渢分開去各自的公司上班,臉上也一直帶著笑。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司祁此刻有多幸福。

而和司祁此時心情截然相反的,無疑是張卯一行人了。

張卯上輩子是被楚渢弄破產的,現在聽說楚渢竟然就是渢祁的董事長後,他徹底絕望了。

重生前的他連個楚氏都打不過,重生後靠著對未來市場的先知,賺了一點錢,拉攏了一些勢力,好不容易弄垮了楚氏,結果回頭又蹦出來一個比楚氏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渢祁。

甚至他能夠弄垮楚氏,據說都是因為楚渢想要借機裝弱追求司祁,所以才讓他把楚氏弄沒了的……

而他也因此被原本還不知道他是誰的楚渢惦記上,等楚渢追上司祁以後,楚渢立馬來了個回馬槍,就像之前張氏對楚氏做的那般,率領一群企業將張氏圍攻致死。

就連他身邊的那些女朋友,也一個都沒有落到好。

那些女朋友的家裡人,聽說了楚渢和他之間的恩怨,聽說楚渢就是渢祁董事長,這下子哪裡還不清楚,他們家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落魄的。

原本就無比嫌惡張卯的他們,這下子更是對張卯恨到了骨子裡。哪怕他們的女兒仍抱著僥幸心理,試圖為張卯爭辯幾句,他們也把這群不孝女趕到一邊,聯合在一起對他下了狠手,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讓他每天都活在惶惶不安的痛苦之中,哪怕他能夠預知未來,也沒有了發揮餘地。

他在這些人緊盯的目光下,能活著就不錯了,想要重新崛起,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楚渢讓係統偶爾注意一下張卯那邊的情況,確定他日子過得足夠淒慘,足夠替原主以及上個世界線的司祁複仇,便沒有再管。

畢竟他還有司祁,還有他們未來無比美好的生活,需要他去用心經營。

……

司祁與咻咻一起看完他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曆,心滿意足的說:“行了!去下一個世界!”

話落,意識陷入一陣短促的黑暗,再次醒來的時候,司祁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昏暗陰冷的房間,鼻尖能嗅到木板腐爛的黴味。

頭頂的小窗投射著屋內唯一的光源,那是一個通常隻會出現在囚牢裡的通風鐵窗,高度距離地麵足有兩米,柵欄與柵欄之間的縫隙寬度最多隻能伸出去半條手臂,上麵還有明顯的被風雨侵蝕過後的紅色鐵鏽,順著往日的雨水流到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猙獰可怖的暗色陰影。

視線下移,司祁觀察一圈自身所處的地方,發現這裡不光陰冷昏暗,而且除了一張已經潮濕腐爛了的木板床外,就是一個馬桶,彆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坐牢至少還會給一張桌椅。

司祁從床上爬起來,試圖走下去探索一下這個昏暗的房間,剛起身便察覺到了不對,這具身體太虛弱了,使用起來格外的不靈敏,就仿佛靈魂與軀殼中間隔了一道牆,操縱起來誤差極大。

好險沒有一腳踏空,司祁手臂用力撐住了牆,晃了晃身體站了起來。

就體感來看,這具身體至少被囚禁了好幾年,四肢與身體極其的瘦弱,嚴重缺乏營養和鍛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祁微微垂眸,開始讀取這具身體的記憶,很快發現記憶中的內容格外單調,似乎從有記憶起,他就被關在了這個地方,偶爾會有人進來給他丟一些食物衣物,彆的就什麼也沒了。

放棄這條獲取情報的途經,司祁直接讓咻咻把這個世界的世界線灌輸到他腦海裡。

他從俯瞰的視角,看完了發生在原主身邊的所有事情。

原來,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是一位豪門繼承人,成年後因為和父親意見不合,寧可離家出走也要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又在出走的第二年,因為一場車禍不幸和妻子橫死當場,隻留下了一個被母親死死護在懷中的嬰兒,被警察送回到了他爺爺那裡。

爺爺傷心兒子的離世,對兒子充滿了愧疚之情,他將自己的情感全都轉移到了孫子身上,恨不得將最好的一切都送給對方,滿心想著要將自己的所有財產都交給這個孫子。

老人的私生子對此非常不滿。他母親當年下藥設計老人,偷偷生下了他,又把他帶回到老人身邊。老人根本不知道還有他這個孩子存在,對他還有他的母親十分厭惡,這些年對他母子倆一直很無視。

後來他大哥離家出走,他和他母親拚命討好老人,可惜老人並沒有因此軟化態度,甚至他大哥後來都死了,老人也寧可選擇那個連路都不會走的嬰兒,而不是選擇他繼承家業,他恨死了這一群人!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後手,當初他叫人開車撞死了他大哥大嫂後,又讓人趁機調換了那個嬰兒,把另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塞到了那個死去的女人懷裡,再把他大哥的兒子囚禁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等到那個被調換的孩子在老人的守護下健康長大,成長得十分優秀。在所有人都以為老人一定會將自己的基業交到這個孩子手上的時候,他突然在那孩子的高考前夜,當眾拿出了一份血緣鑒定書,一口咬定這孩子並非他大哥親生。

老人看完鑒定書後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而那孩子因為第二天要參加高考,不得不去考試,沒法去醫院照顧老人,私生子便在醫院裡趁機給老人灌了不少**藥,說老人現在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他,難道還要讓自己這一輩子的基業都流落到外人的手裡?

老人並不理睬他,叫來醫生,給自己和孫子重新做了次血緣鑒定。確定二人確實沒有血緣關係後,老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下來,無論彆人怎麼勸慰他,他也一直沉默著。

他的孫子很擔心老人,在他那個私生子叔叔的冷嘲熱諷中,設法找到了他‘母親’在醫院裡的生產記錄。又拿著這個記錄找到老人,說老人的親孫子說不定還活著,隻是流落在外沒辦法回家,親口對老人發誓:“我會竭儘一生去尋找那個孩子,償還您養育我的恩情。您的產業也可以全部交給他,我會一輩子輔佐他,幫助他。”

老人知道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品性如何,心裡又是愧疚又是感動。

他將希望寄托在孫子身上,終於燃起了繼續活下去的力量。在那個私生子痛恨不已的咒罵聲中,老人花費了大量的錢財與資源,去尋找那流落在外的小孫子,甚至許諾,誰找到了他的孫子,他就拿出他全部財產的十分之一給那個人。

那可是一筆彆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巨大財富。

私生子動心了,沒過多久就帶著癡癡呆呆早就被關傻了的孩子回到了家裡。

老人和他的孫子對此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猜測當初動手的人或許就是這個私生子,私生子沒準會知道那孩子的下落,所以才會對外發布這麼一個消息。

可誰知,對方竟然狠心到這種地步!竟然硬生生把一個孩子活活關了十多年,還讓他染上了藥物成癮!!

醫生說,孩子沾染上的時間並不久,隻有兩個多月。但是被灌下的藥物劑量很大,孩子已經徹底離不開了,想要治好根本不可能,隻能強行戒。

兩個月……不就是老人剛剛傳出消息後的不久麼?!

老人徹底絕望了,他以為自己的尋找能讓那孩子過上好日子,結果卻害得他遭受到更大的折磨。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當初與兒子發生了爭吵,老人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個孩子。看著蹲在角落瑟瑟發抖,對外界充滿恐懼的親孫子,老人淚流滿麵,握著另一個孫子的手,希望他能在自己死後也依舊保護好他的兄弟,對方一口答應了。

在這之後,老人每天陪伴在他親孫子的身旁,在孫子藥癮發作的時候衝上去阻止對方自殘,每次都被發狂的對方打傷,然後不停對著那孩子哭泣道歉。

如此折磨人的日子持續了數個月,心力交瘁的老人到底沒能撐過太久,傷心過世了。

答應過要照顧好老人親孫子的孩子並沒有因為老人的過世出爾反爾,他完成了他的誓言,即便老人死後也一直沒有放棄對方。年紀輕輕剛讀大學的他要在私生子叔叔的攻擊下儘力在公司站穩腳跟,又要回家照顧他無法自理的弟弟,甚至還要應對那橫空出現的兩個親生父母,被這兩個人反反複複的糾纏,每天都過得很疲憊。

可即便如此,自小被老人精心培養著長大的他還是應對的很好,在種種磨練中飛速的成長起來。

而他私生子叔叔發現他並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之後,破罐破摔,大張旗鼓的要和他對著乾,為此做了不少敗壞公司名聲的事情,到處宣揚公司新晉總裁鳩占鵲巢竊取他人財物……網絡上因此鬨得沸沸揚揚,吃瓜群眾吃瓜吃得樂此不疲。

公司股東們厭煩了這種局麵,不看好年紀輕輕的總裁,更不看好那個隻會耍小手段的私生子,見公司如此烏煙瘴氣,紛紛套現離場,一家好好的企業就這樣被折騰的破敗。

公司垮了沒關係,剛剛當上總裁的青年認為自己年紀還小,總有重頭再來的時候。可老人的親孫子卻一輩子被藥癮糾纏,活得渾渾噩噩。他無法舍棄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孩子,想方設法的開導他,希望他能懂事,變得像一個正常人。

可還沒等他做到這一切,對方就被人騙出了彆墅,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花盆砸破了腦袋,當場死了。

他手裡代管的財產因此全部轉移到了他那個叔叔手裡,而他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一輩子孤孤單單……

司祁讀取完世界線,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被關傻了的孩子,嘖了一聲,轉頭去打量了一眼自身所處的環境。

他來的時間點比較早,原主今年八歲,‘假少爺’現在正在讀小學。

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地麵很冰,很潮濕,司祁沒有鞋,隻能一步一步順著牆壁摸索,尋找唯一的出口。

原主被關那麼多年,精神早已出現了問題,他對外界反應不靈敏,思維動作也格外遲鈍,像是個網速不好的遊戲角色,動作一頓一頓。

司祁來到這具身體裡,繼承了原主的一切記憶、情感,自然也包括疾病。

他儘力去掌握這具身體,觸碰到那冰冷的門鎖後,借用昏暗的光線大致弄清楚了門鎖的結構,從意識空間中拿來一根從其他小世界帶來的鐵絲,開始撬鎖。

兩分鐘後,塵封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司祁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又讓咻咻搜索了附近的網絡。咻咻沒有檢測到周圍有手機信號,也沒發現監控,說明外麵並沒有人,司祁便以一種外人看來特彆慢吞吞的速度走出房間,來到了一個更大一些的倉庫。

一個外表看起來已經廢棄的倉庫。

他花了點功夫從這個倉庫走出來,在咻咻的指路下,用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才一步一步走到了有人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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