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讓你們去看司祁的沉浸式視角啊!”那些出來科普的觀眾們無奈了。
“不要,司祁這麼惡心,我怕我等下跟著他去勾引彪哥,會留下心理陰影。”
“就是,智商高和道德高完全是兩碼子事!”
大多數網友還是嫌棄司祁,即使有少部分人出於好奇,想要過去體驗一下眼睛仿佛顯微鏡的感覺,更多的還是選擇旁觀。
他們看到司祁走進那家仿佛空氣中都散發著糜爛氣味的酒吧,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彪哥所在的包間。
包間內,不少小弟坐在下方陪同的位置,嘴裡說著吹捧的話。一個頭頂紋著青色虎頭紋身的光頭男子坐在正中央,一條手臂隨意搭放在沙發上,另一隻手則在一旁坐在他腿上、模樣瞧著格外嫵媚多情的小妞身上流連,還讓小妞用嘴喂葡萄給他吃。
司祁走進去以後,不少人注意到了司祁,朝他起哄:“喲,‘騎哥’來了。”
“祁哥每次都來這麼遲,可讓彪哥好等!”
“小姚快點讓開,怎麼能霸占祁哥的位置呢。”
叫做小姚的姑娘朝說話的小弟們拋了個沒好氣的媚眼,坐在彪哥腿上沒有離開,朝司祁說:“祁哥,您來啦~”
直播網站裡的觀眾們全都提起了興趣,興致勃勃等著看好戲。
還有人倒了一杯酒,大大咧咧拍在桌子上,指著酒對司祁說:“祁哥,你今天來得最晚,可得罰一杯!”
“對對,罰一杯!”
司祁看也沒看那酒杯一眼,對上彪哥饒有興致的眼神,笑著道:“彪哥,今天好興致。”
說完,他直接越過坐在門口的那一眾小弟,坐在彪哥明顯是空出來的左手邊位置上,與對麵一個眼神不善盯著自己的黃毛相對而坐。
周圍人見狀,臉上滿是掃興,卻也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再繼續逼迫,就仿佛剛才讓司祁喝酒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觀眾們愣了。
“誒,咋回事?”
“就這麼不接茬真的沒關係?”
“這些人就這麼放過司祁了啊?”
那些沉浸視角的觀眾很佛係的出來解釋:“你們沒注意到嗎,剛才說話的那些人,擺明了是和那個黃毛一夥的,與司祁不對付。”
“他們說話前說話後,眼神都朝黃毛那瞥了一眼,而黃毛看向司祁的眼神分明帶著敵意。”
“所以這時候絕對不能順著黃毛的意思走,要反過來,不然就是順著敵人的套路自取其辱。”
觀眾們服氣了:“這司祁不愧是垃圾星出來的,心眼簡直比篩子還多!”
“這麼亂七八糟都是人的環境下還能看得出來這麼多細節。”
幫忙科普的觀眾繼續說:“而且啊,黃毛坐在彪哥右手邊的位置,明顯是彪哥的心腹。”
“左手邊空了一個位置,很明顯是留給‘來得最晚’的司祁。說明司祁在這裡地位不會特彆低,至少不需要去理睬那些隻能坐在門口,坐在下方的不入流小弟。”
觀眾們:“靠,還有這個講究?”
“這麼一說還真是,那位置空出來其實挺明顯的。”
“我之前注意力全在這群一看就很凶的家夥身上了,他們一開口就是逼著喝酒,我有點慌,完全沒敢看彪哥,就怕露餡了。”
“我看彪哥了,但我隻顧著看喂葡萄了……”
司祁坐在彪哥身旁,渾身上下寫滿了放鬆。他落落大方地靠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一塊水果吃,那模樣簡直比回到自己家還自然。
“這演技簡直沒得說。”觀眾們七嘴八舌的道。
“感覺司祁整個人都融入到周圍氛圍裡,比那些打手小弟還能適應環境,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還是個站在鏡頭前文質彬彬的主持人。”
“你們注意到他坐姿了嗎,又漂亮又肆意,跟之前視頻裡的完全不一樣。”
“你是說他在休息室裡換衣服的視頻?”
“嘿嘿嘿,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可惜上傳的時候被中央智腦統一打碼,誒,最好看的部分都給弄沒了。”
“打了碼才更有遐想空間懂不懂,一看就是沒經驗的。”
坐在司祁對麵的黃毛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司祁,皮笑肉不笑的對司祁說:“怎麼,來到酒吧不喝酒,光吃水果啊?”
“之前你說想跟著彪哥,可是什麼事都願意做,現在倒是變得嬌貴了,連杯酒都不肯賞臉喝?”
“就是啊祁哥,彆這麼掃興!”一旁的小弟們紛紛笑著起哄:“來來來,您今天喝一口,咱們就一人陪您喝一杯,怎麼樣!”
“……”
旁觀視角的觀眾們還沒看出什麼,沉浸式視角的觀眾們全都一句“臥槽”喊了出來,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你們乾嘛?一驚一乍的。”
“草草草,什麼東西!”沉浸式視角的觀眾們之前還看得有滋有味,現在突然就遭受了沉浸式的弊端,險些沒被司祁那鋪天蓋地的負麵情緒難受的吐出來。
一人邊乾嘔邊說:“艸,司祁剛才在想什麼啊?”
“應該是他以前的記憶吧,嘉賓如果腦海裡浮現出回憶,我們也是能隱約感知到的。”另一人忍著難受回答。
“所以那是之前司祁被人逼著喝酒的記憶?”
有人想起司祁方才一閃而過的情感浮現,簡直不能好了。
——“小祁啊,你可彆這麼犟脾氣。”
“彆人都能喝,怎麼就你不行?”
“王總今天難得過來,你不去敬酒,對得起王總對你的栽培?”
“出來工作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以後還有誰會看好你?”
“放心,大家都有數,不會讓你喝醉。”
“以前沒喝過?那就更得練一下了!”
冰涼的酒水被強行塞到手心,全場所有人都看著司祁,都笑著勸他喝上一杯。台子已經搭在腳下,好像隻有順著劇本往下走這一條路。
一邊是手裡好不容易的工作,一邊是區區的一杯酒水。
類似的遭遇,以前在垃圾星裡也不是沒經曆過。“司祁”被勸說的舉著酒杯笑著喝下,火辣辣的灼燒感在喉嚨裡爆發。
熱意上湧,頭暈目眩,本就漂亮的臉蛋在酒水的作用下越發勾人,連朦朧的眉眼都仿佛含著欲說還休的情意。
人群簇擁間,他的身體似乎被人碰觸,即使大腦有些暈眩,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司祁”當著所有人的麵伸手笑著推開。
周圍人見狀,紛紛上前笑著勸酒。這人的麵子要給,否則會卡你的項目,那人的麵子要給,否則上班後做任何事手腳都會被束縛住。
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視野變得模糊,呼吸間帶著炎熱的氣息,身體左搖右擺,隻能笑著說喝不下。
“這才哪裡到哪裡。”
“這桌人的酒都敬了,另外幾桌難道還能不去?”
“放心,你要是喝醉了啊,我們肯定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去。”
對麵領導眼裡的貪婪,還有王總在一旁仿佛隨時能把人衣服扒光的眼神,讓人從心底生出止不住的惡心。
“司祁”笑吟吟說好,然後借口去上廁所,“一不留神”酒勁上湧,在王總試圖跟著他一起去廁所裡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去,當著路人的麵摔破了頭,滿臉是血的給好心人簇擁著送去了醫院。
忍著頭暈眼花,“司祁”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領導站在醫院的病床前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這摔得可真不巧……
如此一閃而過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沉浸式視角的觀眾快被這不經意間浮現出的心情給反感的吐了,不少人紛紛退出沉浸視角,心有餘悸的說真尼瑪惡心。
堅強留下來的觀眾則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清楚,這一切都是司祁經曆過的,是真實發生在他身上了的。
他們僅僅隻是間接感受到了些許情緒,都心情那麼糟糕,那身處於那種環境下,隻能通過自殘來自己想辦法救自己的司祁,當時又是什麼感覺?
許是曾經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心態已經被磨煉出來,司祁此時完全無視了對麵黃毛的慫恿,讓人碰了個無形的軟釘子,朝眼神完全沒比王總好多少的彪哥道:“彪哥,您瞧瞧,這些人可真是不像話。”
事不關己的觀眾們哈了一聲:“我說吧,司祁果然隻會抱大腿!”
“指望金主幫你解決問題幫你擋酒,人家恨不得直接把你灌醉好嗎?”
“話說司祁扮演的角色,平時是這麼說話的?彆直接整露餡了。”
——還真是這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