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沒有一個露出狐疑的表情,反而鬱悶的撇撇嘴,聽上首的彪哥說:“行了,整天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事,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打著什麼主意。”
眾小弟也不緊張,嬉皮笑臉的說:“咱這不是開玩笑嗎。”
而且,明明老大你也是樂意看到這一幕的。
他們要是都能用這種手段把人弄到失去反抗能力,那彪哥可不是第一個抱得美人歸的?
觀眾們看得一腦袋問號:“怎麼回事,彪哥這麼順著司祁的?一點便宜都不占,還替他說話?”
“知道情況的出來解釋一下啊~”
“額,我們也不知道啊!”沉浸式視角的觀眾說:“司祁在觀察什麼東西我們能看見,但他心裡怎麼分析的,要是不通過畫麵表達出來,我們也看不明白……”
“暈死,怎麼感覺司祁比我們這些上帝視角知道的都多。”
“對啊,一般不都是反著來的嗎?”
片刻後,有一個人遲疑著說:“會不會是因為,司祁現在用著的這個身份,其實有點本事?”
周圍人完全沒搭理他,他繼續道:“你們沒發現,司祁渾身上下,都是原裝的,沒有任何機械義肢嗎?”
這句話說出來,終於有人樂意理睬他一下:“你這話什麼意思?”
“之前說過,司祁剛剛加入到彪哥手下,才一兩年的時間。”這個人一邊思考,一邊說話,所以語速有點慢,斟酌著道:“一兩年前,這具身體都沒成年,一個獨居的、長得這麼漂亮的、沒什麼戰鬥力還生活在花柳巷子裡的年輕人,竟然一直沒有出售自己的胳膊腿,也沒有開門‘做生意’,要是沒點彆的本事,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這段分析被說出,在場觀眾這才稍稍安靜下來,開始思考對方的話究竟有沒有道理。
“還真是這樣。”有人說:“你們看下麵很多小弟,長得五大三粗的,好像很能打,但基本都換上了義肢。也就那個彪哥、黃毛還有叫做小姚的姑娘,身上沒有被替換過。”
“小姚應該是被替換了的,那張臉明顯整容過,還有手指也有動過手術的痕跡。至於內臟有沒有被替換過,就不知道了。”
“所以厲害的人身體都會儘量維持原裝。”
“廢話,身上換過義肢,說明這人曾經窮到不得不售賣肢體去換錢的地步,對有本事的人來說,這很丟臉好不好。”
“我注意到司祁房間裡有很多書,這個年代正兒八經的專業書可都是稀罕物,能拿到一本很不容易。”
“彆說書是稀罕物,願意看書的人也很少啊!看了也填不飽肚子,更沒法打架打贏!看了有什麼用?”
“那沒準司祁繼承的這個身份是個聰明人,我是說,有文化學識的那種聰明人,所以被彪哥看重。”
“好吧,我明白了,還是你們牛,這都能看出來。”
“要我的話,我肯定看不出來。尤其我的身體本來就是原裝的,穿越過來以後,身上要是多了個義肢才會感覺奇怪,沒有義肢隻會覺得正常,然後就忽視了。”
“所以你們是想說,司祁是通過這點察覺出來的?可司祁要是真那麼厲害,他會住在那種地方嗎?早搬家了!”
“是啊,我感覺他應該隻能做到自保。不然也不會被人傳得豔照滿天飛,明明已經投靠彪哥,還被人明嘲暗諷擠兌成這樣。”
網友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司祁正在和彪哥說話,不動聲色獲取著自己想要的情報。
如果想要求穩,司祁完全可以選擇裝病或者假裝嗓子出了問題,這樣可以避開很多麻煩。
但司祁並不是那種膽小怕事,遇到麻煩會下意識選擇龜縮在家裡不敢出門的人。
他想弄明白,失憶前的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
正聊著天,包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被堵在門外嘈雜的酒吧音樂轟一下炸進來。一個哭喊著的少年被幾個男人伴著音樂抓著頭發拉進包廂,男人們興奮的說:“老大,來了個特彆乾淨的,您看看,喜不喜歡!”
少年顯然是被嚇到了,哭喊著哀求:“放過我,放過我,我隻是路過,我沒想陪你們玩,我真的……”
“閉嘴!”抓頭發的男人用力扯著少年在空中晃了晃,少年頭皮被扯得極疼,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哀叫,眼淚不斷往下落,白淨的臉上滿是哀求與無助。
幾個人打量一下少年的長相,又去看了一眼司祁,發現少年的眼睛和司祁格外的像,都帶了點狐狸似的魅惑感覺。
隻可惜少年的其他五官比較平凡,衝淡了眼睛那絲風流的韻味,讓他看起來最多隻是清秀,算不上特彆漂亮。
“捂住嘴看起來也是一樣的。”一個小弟說話沒經過大腦,一不留神把大家都在想著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我瞧他身上還穿著校服,應該是個偷溜出來找刺激的雛,被我碰一下都大呼小叫的,玩起來肯定很帶勁。”
少年聽到這話都要被嚇傻了,眼淚鼻涕全都冒了出來,淒慘的大聲哭喊:“你們不要這樣!!我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幾個小弟上手按住少年不斷亂動的手腳,壓著他笑嘻嘻的送到彪哥麵前,還有人要去扯少年的衣服。
少年驚恐的不斷大叫,臉上寫滿了恐懼害怕,嘴裡不斷哭喊著爸爸媽媽,那畫麵光看著都讓人揪心。
“我的天啊,這也太過分了吧!”觀眾們看得心都提了起來。
“那個年代的人都這樣……我以前學曆史的時候看到了,沒啥感覺,這親眼目睹感覺果然和書上讀到的不一樣,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艸,你們看司祁那家夥,媽的他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周圍這些人習慣了那個年代的殘酷氛圍,也就算了,司祁一個現代人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簡直沒人性!”
“要我是司祁,我他.媽早第一時間衝上去把人救下來了!哪怕豁出去一條命就賠在這裡,也要把這孩子救下,至少做人的底線不能忘!”
“我也是!憑什麼在那裡的是司祁,要是我就好了!我肯定會保護好那孩子!”
“……前麵幾個認真的?你們要是衝上去,估計被扒光衣服按在地上的人就又會多一個了。”
“嗬嗬,說句話又不費什麼力氣,真要換成他們在現場,可能他們和那小孩一樣,一進門就直接被嚇尿了,哪有閒情在這裡說風涼話,高談闊論說自己如何如何。”
畫麵裡,少年被一群人按在地上,膝蓋著地,腦袋朝著彪哥的身上靠,頭發和手被人抓得很用力,眼睛裡布滿血絲,儼然已經要絕望了。
就在少年手腳失去力氣,恨恨的盯著周圍這群人,張大嘴,像是要發出惡毒的詛咒,或者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的時候。
司祁嘖了一聲,不耐煩道:“吵死了!”
他的音量很大,周圍人轉頭看向司祁。司祁走過去一巴掌甩在少年臉上,力氣十足,將人打得摔在地上。隨後又走過去拎著少年的衣領接連抽了幾個巴掌,將人打得腦袋渾渾噩噩說不出話來,扭頭對一旁的手下喝道:“直接把人灌醉丟到房間裡不會嗎?非要弄得好像強迫一樣,哭哭啼啼,晦氣!”
觀眾直接炸了,整個直播間裡一時間全部都是破口大罵司祁的聲音,嗡嗡嗡的比直播中的酒吧蹦迪聲還要喧鬨。
躲藏在幕後的水軍見狀迅速下場,飛快推動輿論,將直播中的這段內容截取下來發送到外界的星網上,繼而引起帝國上下針對司祁的第二波更大議論。
咻咻盯著那群水軍的動作,順手往嘴裡塞了個薯片,按照司祁在進入“問心秘境”前的叮囑,默默收集他們行動時的證據,嘴裡哢嚓哢嚓賣力乾活。
小弟們見司祁這個彪哥的心腹發火,又看少年那哀哀怨怨抵死不從的樣子。雖然覺得聚在一起羞辱人的感覺很有趣,但到底沒有跟司祁死犟作對。轉頭看向彪哥,見彪哥點頭表示可以要了這個少年,於是嘻嘻哈哈擰著快要崩潰的少年去了包廂裡麵的房間,把門從外麵反鎖上,任憑少年在裡頭怎麼哭喊錘門也不管他。
少年離開了,包廂裡的一群人很快忘記這個插曲,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然後酒吧到了晚上八點客人變得多了起來,司祁等一群手下離開包廂去外麵上班,也就是坐在酒吧各地鎮場子。
黃毛知道彪哥等會兒要去房間裡“玩”,就瞪著司祁,把今天看場子的麻煩工作丟給司祁去管理,自己則是留在房間外守著,保護彪哥的安全。
另外說不定,還能在事後撿到個便宜,跟著樂嗬樂嗬。
畢竟那少年在遮住嘴巴的時候,長得真的很像司祁。
哪怕他玩不了司祁,但趁機通過彆人羞辱一下司祁,讓司祁感覺膈應,也是可以的。
司祁走出包廂,特彆敷衍的繞著酒吧轉了一圈,記住地形,然後很沒有擔當的朝手下人丟下一句“都給我好好做事”,自顧自去酒吧後台的監控室,就當自己做是有在認真看場子。
這個看,指的是交給手下去看。司祁隨意瞥了一眼監控室裡的十幾個監控鏡頭,記住裡麵會拍攝到的角度以及範圍,徑直到了裡頭的休息間,啪一下甩上門,開始光明正大的躲懶。
外頭盯著監控的人也不敢管到司祁頭上,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監控,時不時打個哈欠,百無聊賴。
休息間裡,司祁反鎖上門。隨手在休息間衣櫃裡翻了翻員工們的衣服,找出兩身給自己換上,然後抄起桌上落下的幾個零碎小工藝品,拉開用來換氣的窗戶,手腳悄無聲息的從那裡翻了出去。
貓兒一樣落在滿是臟水的地麵上,司祁甚至都沒驚動不遠處昏暗燈光下,還在巷子裡談情說愛動手動腳的三個人。
直播間裡正在吵個不停的觀眾們,看到這畫麵都愣了,嘴裡的聲音稍稍停歇了些。
“他想乾嘛?”
“臥槽這身手,讓我聯想起了電視劇裡的神偷大盜!”
“不明覺厲……”
司祁餘光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的那幾個人,手指扒在牆壁外的金屬水管上,腳尖輕輕一用力,身體好像沒有重量一般直接“飛”了上去,輕盈的就好像隱藏在夜幕中飛翔而過的夜梟,沒有發出一絲絲的聲響。
飛上去的途中,司祁朝著隔壁的另一麵牆稍稍一踩,手指按住一邊的二樓窗台,三下兩下爬過了頭頂的幾層樓,身體落在了最角落處的監控死角上。
整個過程甚至沒超過十秒鐘,觀眾們沒有一絲絲的防備,被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還有人以為自己在眨眼的時候一不留神切換頻道,穿越去了隔壁的武俠劇組。
直播間裡安靜了好一段時間,大家眼睜睜看著司祁用一種特彆奇怪的路線,穿梭在監控的死角,然後再次重複之前的爬牆過程,輕輕鬆鬆落到了酒吧另外一側的牆壁上,手腳毫不費力的扣住窗外的邊緣,目光朝著窗戶內部的縫隙往裡看。
縫隙中,一個少年正絕望的大喊,推開男人拚命抓住自己的衣服抗拒掙紮。
觀眾們直到這一刻,才終於弄明白司祁到底想乾什麼,一時間,之前還罵聲遍地的直播間裡,全都是“臥槽”聲一片。
咻咻躺在意識空間中,依舊哢嚓哢嚓吃著薯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