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1 / 2)

在漫畫中,原主是一個小城市裡製卡家族的家主兒子。

在這個城市中,他的身份絕對可以說的上是最高貴的那一批。

又因為他擁有了還算不錯的製卡資質,所以無論家主還是家族都儘心培養他,給予他這個世界最溫柔最充滿善意的關懷。告訴他你是製卡師,你的成長將會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安全,所有人都對他充滿了期待,就仿佛在看他們未來的守護神一般。

這奠定了原主自小就與人為善的溫柔性格,也在他心裡埋下了“我要守護大家”的種子,促使他未來一定要守護家族、守護人類。

原主那麼努力刻苦的學習製卡,不光是因為他想要成才。小孩子很難擁有那麼虛無縹緲的崇高夢想,隻是單純因為他身後的家人與城市中的子民,需要他站出來保護,他不允許自己偷懶。

可現在,因為穿書者的提前出現,大家的殷切期待與資源投入,都交給了穿書者。有穿書者珠玉在前,原主沒有接收到大家對他的期許,沒有覺醒出必須守護所有人的意識,在穿書者一次次安慰他“你不需要那麼努力,有哥哥在你可以放心去休息”的時候,原主如果不是本性堅韌,勤奮好學,真的很容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還有那複雜晦澀的製卡過程中,選擇放棄躺平。

在穿書者那“善良溫柔”的安慰話語、還有事實擺在那裡的能力差距麵前,原主腦海裡深深紮根著“我就是一個資質差勁的廢物,無論怎麼做都比不上哥哥”。

既然他無論如何努力都比不過彆人,又何必這麼費力掙紮,追求那不切實際的夢想?

借用自己家主之子的身份安逸躺平享受人生,不比浪費資源整天被困在製卡室裡要好?

在原世界線中,原主三天後又一次製卡失敗。在家族眾人失望的目光、還有“你表哥八歲就畫出二階卡牌”的對比聲中,原主失去了家族對他的後續資源投入,讓他本就處處受阻的製卡之路,變得越發艱難。

甚至就連他的父親也不忍心再看到他那失落難過的模樣,以為自己的兒子真的不擅長製卡,安慰他說“人生不是隻有製卡師這一條路可以走”,隱晦勸說兒子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心理負擔,轉而去當一個安心快樂的普通人也沒關係。

如果不是穿書者還需要原主的“主角光環”去開啟一次次的機緣,讓主角去當打開秘境/傳承/寶物的大門鑰匙,主角可能真的因為這次打擊而徹底遠離了製卡師的世界。

但也正是因為主角實力不夠卻被強行拉入製卡師的世界,他被穿書者一次又一次的推著開啟了那些與他而言十分危險的“機緣”,總是被迫卷入各種各樣的麻煩之中。殘疾、重傷、毀容,直到最後徹底被害死。

明明這一切都不是他自願的,可他卻要不斷被人嘲諷實力不夠還總扒在天才身邊想要跟著占便宜,哪怕受傷死掉也是活該。

而他也確實是在某次開啟了機緣之後,徹底死掉了。

被荒野的魔獸一口咬斷整條胳膊,又被其他路過的魔獸一腳踩成了肉泥,連個完整的屍骨也沒能留下。

直到幾年後,得知竹馬死訊的反派楚渢,察覺到大家口中的仁善之輩就是不斷折磨甚至害死了司祁的罪魁禍首,出麵殺死了這個家夥,才算是終於為主角報仇雪恨。

……

司祁低頭看著手中的卡牌。

這東西說是卡牌,其實和修真.世界的符咒、魔法世界的法術卷軸大同小異。都是依靠特殊的墨水、特殊的紙張繪製而成,隻是形狀與撲克牌更加相似。

結合這個世界本就有所發展的骨器/金屬器具,卡牌可以衍生成各種各樣功能各異的道具。比如說插入“水源卡”後就能不斷湧出清水的水龍頭,又或者插入“能源卡”後就能發光發亮的白熾燈,其他還有製冷、製熱、記錄影像……所有一切的功能都能通過一張張卡片來完成。

這是一個圍繞卡牌發展起來的世界。

一個處處都是危機,又處處都是機遇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卡牌體係發展,明顯比司祁以前去過的諸多修真、魔法世界要更加細致,司祁覺得自己能在這裡學習到許多知識,同時也能將他在其他世界的知識充分運用到這個世界來。

這對司祁而言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製卡筆裡的銀黃色卡液是有實用時限的,在它們被從原材料中提取出來,並且混合成特定卡液後,如果不在使用期限內畫成卡牌,內部的能量就會自然而然的溢散掉。

司祁回憶完原主那明顯被穿書者誤導了的製卡知識,結合他從其他世界畫符、畫魔法陣的經驗,稍加修整,將筆落在了空白的卡牌上。

卡牌的繪製總是很繁瑣很辛苦的,一口氣畫完無數道複雜的紋路,其中筆尖的力道、卡液的濃度以及穩定持續的精神力,都是缺一不可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看似是一筆畫成的東西,其實需要十幾分鐘甚至是幾個小時的精確繪畫,將人的手指當成精準的計算機去使用。

原主沒有彆的特長,就是努力並且刻苦,做起事情來非常的投入。

這是一個很可貴的天賦,可以讓司祁全神貫注,心無旁騖的去做一件事情。

通過司祁穿越諸多世界,對精神力細致入微的掌控能力,還有對繪畫“魔法陣/符咒”熟到不能再熟悉的老道經驗,司祁能靠著知識上的優勢,遊刃有餘的去繪畫這張其實隻是初入門程度的二階卡牌。

望著麵前行雲流水的線條,卡牌整體宛若呼吸一般忽明忽暗了三次,司祁明白這就是卡片成功了的標誌。

他將卡片放進了專用的卡牌測試儀裡,又塞進去了一張能量卡,朝著前方的空地瞄準。

能量順著卡牌的紋路瞬間灌滿上頭的圖案,一道凝聚著箭矢一般勢能的水箭浮現在半空中,又在下一秒劃破麵前的空氣,嗖一下射向遠處。

司祁對比了一下原主記憶中“水箭卡”的速度與威能,發現自己這張卡明顯超出了二階卡的範圍,觸碰到三階的邊緣。

雖然卡牌上的紋路都是一樣的,但製卡師的水平、卡液的質量、卡牌的質量,甚至是製卡筆的款式,都會影響到卡牌的成效。

越是有名的製卡師,製作出的卡牌越是受大家歡迎,賣出來的價格也會更高。

司祁好歹在其他世界也當過符咒宗師,穿越到其他世界畫個最基礎的水箭卡還是沒問題的。

他將這張卡牌收好,製卡筆裡的卡液因為剛才那張卡而被消耗一空。

他起身望著自己所處的製卡室,裡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製卡相關用品。

有用盒子裝起來的一到二階空白卡牌,也有各式各樣仔細儲藏好的製卡原料。

這些都是家族分配給原主的東西。

原主的精神力等級不高,能一天畫完三張卡已經是極限。司祁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經消耗殆儘,再畫下去就會損耗到根基。

不過沒關係。

司祁從意識空間中取出兩瓶藥劑,一瓶是精神補充劑,一瓶是精力補充劑。

夜深人靜,正式爆肝苦乾的好時候。一瓶精力補充劑讓少年疲倦的身體重新煥發活力,一瓶精神補充劑將早就損耗一空的精神力瞬間填補回去。

原主六歲時開始學習製卡,五年下來學會了的卡牌並不多,隻有十七種。司祁打算今天晚上就將這些卡牌全都繪製一遍,掌握一下手感。

這是一個忙碌而又充實的夜晚。

清晨天剛蒙蒙亮,製作了一整晚卡牌的司祁手中握著製卡筆,埋頭仔細勾勒著。

突然,前方的大門處傳來了慌張的腳步聲,男孩略顯急促的步伐由遠及近,著急的一把打開了門扉。

司祁正在製卡,沒有分心抬頭去看。而看到正坐在屋中埋頭繪畫的司祁,男孩臉上的擔憂隨之一鬆,接著就是心疼。

他不敢打擾司祁的製卡,腳步極輕的走到一邊,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直到司祁不停運轉的筆尖終於停下,卡牌上方浮現出代表著製卡成功的“呼吸”,男孩臉上爆發出一陣驚喜,忍不住跑過來道:“少爺,您這次製作的是什麼卡?”

司祁能夠製卡成功的概率並不大,男孩見多了小少爺失敗後難過到仿佛要哭出來的表情,也總是會因為他的難過而一次次的感到難過。

所以每一次司祁製卡成功,他都會無比的高興。

他跑過來,看到放在司祁手邊的一張張堆滿了的卡牌,腳步一頓,明顯楞了一下。

司祁抬起頭,看著明顯還處於孩童時期的楚渢的臉,笑著道:“是二階的‘雷球卡’。”

楚渢愕然,很快驚喜的就要跳起來:“少爺,您能畫出二階的攻擊卡了!而且還是雷係的卡!!”

眾所周知,攻擊卡比溫和的生活卡更加難以製作,更彆提還是威力巨大,屬性明顯比水、木、金更加難以掌控的雷係卡。

那難度幾乎比得上三階卡牌了。

因為司祁的成功,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家小主人竟然徹夜未歸的緊張情緒完全被楚渢忘卻到腦後,楚渢忍不住說:“少爺,快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家主吧!家主大人一定會為您感到自豪的!!”

尤其是最近這半年來,家族裡流傳甚廣的針對他小主人的“無能”汙蔑,這次的二階雷球卡,一定能徹底為小主人正名!

雖然十一歲剛剛晉升成為二階製卡師,比楊午那十一歲的三階製卡師聽起來差了很多,但這也足以證明司祁的製卡師實力,他未來說不定還能成為三階,甚至是四階製卡師!

楚渢對此激動不已。

他知道自家小主人這麼多年待在他那位天才兄長的陰影下,心理壓力有多大,也清楚小主人在聽到那些“這種水平還有什麼繼續培養的必要”的否定時,經常難過的夜不能寐。

但小主人就是小主人啊,擁有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製卡師天賦,從小便努力又堅強,總是那麼善良溫柔的小主人!

他怎麼舍得看見小主人這麼難過?

即使失敗的次數再多、浪費了再多材料又如何,這個家族本就是小主人的祖爺爺一手建立而成的,家族裡的東西未來都會由小主人繼承,小主人為什麼不能使用呢?

如果不是自己年紀太小,實力不夠,楚渢都恨不得成為一名戰士,親自前往荒野為小主人送上最好的材料,隨意小主人揮霍!

是小主人在他倒在荒野中,即將死去的時候將他救回,悉心照顧他,給予了他一條生命。他的一切都是屬於小主人的,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也都應該歸屬於他的小主人!

楚渢看向司祁的眼睛閃閃發光,仿佛彙聚了世界上一切的期許與美好。司祁感受到楚渢對他的喜愛,忍不住眼眸微彎,揚起笑容。

如果不是知曉世界線的走向,司祁都不願相信,這麼乖巧的楚渢,未來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最終反派。無比怨恨著這個世界上最邪惡最肮臟的魔獸——也就是人類,坐看人類在汪洋般的獸潮攻擊中逐個泯滅。

他對楚渢說:“我製卡成功的事情,稍後會告訴給父親的,你暫時不要和人說,好嗎?”

楚渢眼中流露出不解,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用力點頭:“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定不會往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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