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2 / 2)

直到他們抵達一個分岔路口,司祁知道應該往左邊走,但那邊的狀況即使是在場這麼多人也很難應對,所以第一次和楊午記憶裡的路線出現了分歧。

楊午出聲道:“等下,為什麼往那邊!”

紅發少年嗆聲:“你管司祁要往哪邊,安靜聽他的就是了!”

楊午:“不對,小祁你解釋一下,或者再看一看,是不是走錯路了。”

金發少女衝楊午翻白眼:“司祁你彆管你表哥,相信自己的判斷。”

方才一路上,大家都在警惕周圍的環境,嘗試著對付那些怪物。楊午倒好,走一路順手對著周圍的材料搜刮一路。若不是大家厲聲喝止,這家夥估計還不停歇。

楊午心裡清楚,自己是知道周圍情況,明白哪裡會遇到危險,根本不是貿然行動,根本沒理由被這群人罵。而且傳承考驗結束後大家都會被送離這裡,到時候唯一拿走大量材料的他自然可以狠狠打這群人的臉,因此“忍氣吞聲”承受著大家的白眼,等待後頭反擊的時刻。

這時候他不可能讓司祁在關鍵的地方弄錯路線,就算得罪了身旁這群人,事後他也能慢慢把關係彌補回去,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此刻絕不能錯過這次機緣。

司祁與他解釋:“我知道應該往這邊走,但是這邊氣味很不對勁,裡頭應當是潛藏著大量的魔獸,貿然進入會被圍攻。”

你特麼在漫畫裡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午氣笑,突然有點懷疑那主角光環是不是看周圍有這麼多人在,就暫時失效了,深怕彆人比司祁更優秀(比如說他楊午),就誘導著司祁不在這個時候進入傳承之地。

畢竟那傳承考驗的是精神力領域,精神力的強弱直接決定了傳承會交給誰。

司祁的精神力等級不過是中上之姿,放在外頭或許是很不錯,但站在這群天才製卡師裡,卻是絕對是末尾。

尤其他還沒有得到那位製卡大師的教導,精神力沒有得到係統的鍛煉,根本不可能撐過原著中那看上去無比艱難的考驗。

除非在場人數足夠少,少到隻有司祁才能拿到傳承,因此這時候司祁才會在主角光環的作用下,決定不帶大家前往傳承之地了。

楊午覺得自己的推理非常有道理,特彆合乎漫畫裡的邏輯。

因此也不管那麼多,對司祁道:“你和我往這邊走。”

眾人覺得這人真是可笑:“你說走就走?”

司祁都說了裡頭很危險了,還非要進去送死,楊午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司祁搖頭表示拒絕,楊午見司祁這般態度,竟不管那麼多,直接催動卡牌將司祁拽上就跑,翻臉速度快到眾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楊午倒不是不害怕那前方的諸多怪物,隻是司祁既然是漫畫中的主角,且主角光環那麼厲害,那司祁定然不會在漫畫故事結束前輕易死去。到時候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隻要把司祁擋在自己身前拿來當做盾牌,他肯定不會有事。

原世界線裡,楊午確實是這麼做的,原主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頭,遍體鱗傷、殘疾毀容,幾乎把一輩子的苦頭都吃儘。

司祁並不打算給人當免費的擋箭牌,匆忙對著眾人留下一句“彆擔心我”,便被楊午“綁”走了。

他若是不跟著楊午過去,楊午就要一個人把那機緣拿走。司祁不清楚機緣具體是什麼,但看楊午這寧可和眾人撕破臉也要過去的樣子,肯定是好東西。

二人消失的速度極快,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男童咬牙切齒的怒吼“把他還給我——”。說第一個字的時候聲音還在他們耳邊,最後一個字卻已經跑出去好遠好遠,隻能聽到一點餘聲。

眾人一時都不知道該震驚楊午竟然這麼喪心病狂,一個弱不禁風的製卡師竟然帶著另一個製卡師直接朝著危險隧道裡跑,還是震驚楚渢人力奔跑的速度竟然都要超過使用卡牌的速度,簡直像是個怪物。

等他們回過神來,眾人二話不說追著幾人往裡跑。

他們當然不是很想管楊午的死活,但絕對不可能放任楊午綁走司祁卻不管。

前方場景確實是如司祁所說一般,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怪物。它們長著翅膀,叫聲淒厲刺耳,如同遮天蔽日的鳥群般蜂擁而來,一個個凶殘的不像樣。

或許是因為楊午已經提前招惹到它們的緣故,後方眾人一過來就麵對上這叫人頭皮發麻的景象。楚渢就像瘋了一般直接扔掉背後的背包,使用卡牌不顧一切的往前奔跑。

有時候明明可以抵擋的攻擊,楚渢為了節省時間,寧可受傷也不去後退躲避,身上眨眼間被撓出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光看著都叫人頭皮發麻。

“他這是瘋了嗎……”金發少女聲音有些顫抖。

任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被一群嘶吼著的怪物包圍啃咬,卻渾然不顧周圍的一切隻想著往前奔跑,都會覺得這人很可怕。

戰士們同樣第一時間丟下身上的包裹前去救援,隻留下兩名戰士站在原地保護製卡師們。

上前支援楚渢的戰士都是各大家族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能手,他們的戰鬥經驗與體力完全勝過楚渢太多,然而看到楚渢那瘋魔一般不知疼痛不知疲憊的打法,還是本能的會被怵到。

尤其楚渢一邊受傷一邊還要攻擊,動作間開合很大,血液流淌的速度極快,走過的地方全是他的血。

“夠了,你快回去包紮傷口!”有戰士忍不住嗬斥楚渢,楚渢對此毫無回應。

“你聽見沒有——”有戰士伸手,試圖將楚渢抓住,楚渢回頭一拳將那手打開,看向阻撓者的眼神凶狠到可怕,反手又毫不停歇的繼續殺怪。

眾人注意到楚渢的表情,一時間竟再難開口,他們能理解楚渢的感受。

換做是他們這些守護騎士,侍奉的對象陷入生死危機中,他們肯定也會著急。

心裡想著等楚渢徹底力竭後就把人打暈送到後方,眾人默不作聲跟著楚渢殺怪,誰知打了那麼久,前方的怪物仿佛源源不斷般看不到儘頭,他們都開始感覺到有些吃力了,早就該力竭倒下的楚渢卻反而速度與之前毫無變化,甚至是因為熟練了這些怪物的攻擊方式,反而殺得更凶了。

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正常人類受傷到這種地步,流了那麼多的血,早就該昏厥了吧!

一名戰士關注著楚渢的傷勢,突然看到什麼腳步一頓,險些被旁邊飛來的怪物一爪子撓爛眼睛。

他方才分明是看到楚渢肩膀上接近脖頸的位置有一道十分深的血痕,怎麼現在看卻好像隻是一道小小的疤痕,光看領口處濺滿了血、卻壓根沒什麼大傷勢?

這家夥恢複速度是不是有點問題?這家夥真的是人類而不是長著人類外表的魔獸?他絕對有什麼古怪吧!

戰士心裡念頭一閃而過,這時候不敢分心,連忙收攏心思專注戰鬥。

時間拉長,大家受了些傷,開始越殺越是吃力,動作間逐漸露出疲態。他們距離楚渢的間隔越來越遠,隱隱有些跟不上速度。楚渢完全顧不上周圍人的情況,隻知道司祁就在前方等待他的救援。身體裡的血脈天賦,隨著敵人的死亡徹底被激活,他根本感受不到疲憊,甚至感覺自己可以摧毀一切。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被血液灑滿了的肌膚上,一層層血色紋路在楚渢的體表蔓延。

那是屬於他的血脈力量,殺戮、戰鬥可以激活他的天賦,會讓他更加接近一隻野獸,擁有本能般的戰鬥直覺,不知疲倦、沒有恐懼,鮮血和死亡就是他最好的養料。

隨著死在他手下的屍體數量增多,楚渢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明顯。血色紋路一路從心口爬上他的臉與指尖,他的動作變得越發殘暴,甚至開始直接用手去撕碎怪物的身體。

這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力量,緊跟在楚渢身後的戰士們看得麵色發青,看著楚渢渾身浴血滿是傷痕的背影,一瞬間竟有種麵對荒野凶獸,本能想要攻擊的感覺。

他們甚至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更有威脅力的敵人。

楚渢越殺越是興奮,臉上漸漸流露出野獸般的嗜血神情,仿佛要永遠陶醉在這吸取靈魂與鮮血的美好幻境中。直到前方的壓力驟然一輕,他在地上看到了一堆被雷電炙烤死去的屍體,眼中流露出一瞬間的茫然,然後猛地想起那個人的身影——

他要尋找司祁!

這些被殺死的怪物或許是出自司祁的手筆,楚渢急切朝著前方奔跑,不再貪戀殺戮的感覺,他想要更快找到司祁下落。

司祁站在楚渢前方約莫五六十米的位置。他在掉入地穴後,就放出了一台隱身機甲讓咻咻操控,以保護隊伍裡的眾人——好說歹說,這群人也算是被他帶進來的,他要承擔起保護他們的責任。

所以在他被楊午“綁”走時,咻咻默契的留在原地,沒有跟隨司祁離開。和司祁相處那麼多年,咻咻知道司祁有多大本領,且司祁更關心的肯定是主神大人的安全,咻咻要留下來給他主人分憂。

有咻咻在一旁保護,按理來說隊伍裡的大家是不會出事的。但即便如此也禁不住楚渢那麼不管不顧的傷害自己,司祁看一眼咻咻轉播過來的畫麵就受不了了,當即從楊午的身旁掙脫開來。

此刻他操控著卡牌,腳步靈巧敏捷的躲閃著黑暗中怪物的攻擊,楊午在一旁疼得嗷嗷叫,一邊飛速給防禦卡牌更換新的能量卡,一邊大聲催促司祁快跟他走。

司祁並不理睬。機緣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楚渢,司祁沒想到楚渢平時看起來那麼不聲不響的,打起架來竟然那麼瘋,他不能放任楚渢不管,所以直接朝著過來的方向往回走。

楊午看到這一幕,簡直要破口大罵。轉頭看向隧道前方,感覺距離終點也沒有多遠,咬咬牙,乾脆放棄司祁這麼好一個擋箭牌,頂著不停發出“嘎吱”脆響的防護罩,努力往前奔跑。

很快,原本跑過來想要保護楚渢、現在卻眼睜睜看著楚渢仿佛殺戮機器一樣在前方殺怪的隊伍眾人,聽到隧道更深處,隱隱傳來雷電的光芒與劈啪的聲響,頓時眼前一亮。

一道在電光下忽隱忽現的身影在黑暗深處顯現。行動間,竟一點不像是在狼狽逃竄,反而很有章法的操控著卡牌,將按理來說最暴烈最難掌控的雷電係卡牌操控的如臂使指,每次動作間,都是一片黑影嘩啦啦的被擊飛墜落。

製卡師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個頭比他們還矮一截的少年。少年神色冷靜,身影騰挪間,仿佛一名精悍果敢的戰士,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怪物群裡,動作無比的乾脆敏捷。

他飛快來到那渾身滿是鮮血的男孩麵前,語氣是眾人從未聽過的嚴厲:“楚渢!我和你說過要保護好自己,你就是這麼保護的嗎!”

楚渢精神狀態似乎有些恍惚,一雙眼睛竟然變成了獸類一般的血色豎瞳,眼睛周圍稍微乾淨點沒有被血液噴濺到的位置,還隱隱露出詭異的紋路,仿佛製卡師們描繪出的卡牌一樣。

司祁心中一緊,意識到了什麼,怒喝楚渢幾聲讓楚渢停止攻擊動作,將楚渢護在自己身後,對大步跑來的眾人說:“走!”

周圍都是怪物,眾人也來不及對司祁表達重逢的驚喜,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前方是司祁過來的地方,地上密密麻麻竟然全都是怪物的屍體,也不知道司祁這一路走來到底殺了多少。

眾人暗暗心驚司祁這製卡師的戰鬥能力竟然那麼厲害,在司祁還有其他戰士的保護下,飛快離開了這個隧道。

期間,司祁按著楚渢的手,不允許他攻擊。

楚渢很聽司祁的話,雖然心裡有些舍不得那美妙的滋味,可還是乖乖的一動不動,安靜的被司祁牽著走。

他們很快穿過了這讓人心驚肉跳的死亡地帶,抵達了楊午心心念念的傳承之地。

他們在哪裡看到了一個明顯開始呈現風化跡象的人類骸骨,還有正捂著身體倒在地上不斷哀叫的楊午。

眾人:???

大家並不是很想搭理這個連累他們遭遇那麼多危險的家夥,可好好一個活人就躺在自己眼前慘叫,也沒辦法真當自己啥也沒看見。

紅發少年性子急,想要走過去踹楊午兩腳,讓他彆發瘋好好講話。

結果人剛過去,不知觸碰到了什麼機關,少年整個人恍惚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整個人表情猛然變得驚恐。

藍發青年見狀不對,急切喊了一聲少年名字,走上前去試圖將人拉回來,結果跨過拿到“界限”的瞬間,精神力同時也被傳承試煉影響,“思維”被卷入到場景中去。

“他們怎麼了!”眼看青年也遇到了不知名的狀況,表情變得古怪,眾人一時間又驚又懼,想要上前救人,又怕自己也跟著陷入進去。

守護騎士們沒有太多猶豫,直接走上前去。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護他們的效忠對象,遇到危險自然不可能退縮。

大家緊張的注視著他們,深怕又多幾個身陷麻煩的人,結果他們竟然很輕鬆的就把人拉了出來,包括之前不停慘叫的楊午。

而離開那個看不見的“界限”後,陷入詭異狀態的幾人似乎突然變得清醒,驚詫不定的望著周圍,發現自己“回來”了以後,齊齊鬆了口氣。

楊午表現的有些神經質,質疑的眼神不斷看著司祁與那個屍骸,似乎有話想說,卻礙於情況不知道怎麼說。

“表哥,你想說什麼?”司祁直接點破。

紅發少年從方才的惶恐中回過神來,聽到楊午的名字,一時間也沒來得及思考自己剛才到底遇到了什麼,對著楊午大罵:“你媽的非要跑到這裡來,招惹了一群怪物還不算,剛才那什麼玩意兒,是不是又是你弄出來的!你到底要禍害多少人才算完!”

藍發青年和其他同伴解釋方才發生的事情:“我剛才突然站在了懸崖峭壁上,稍微動彈一下仿佛都會摔得粉身碎骨。而且完全忘記了我之前想要做什麼,一心隻想要離開懸崖那裡。”

眾人聽得糊塗:“什麼?你是說你……嗯,陷入了幻覺裡?”

“差不多。”藍發青年點頭,雖然隻在那種狀態下保持了十秒不到的時間,可確實是給精神上帶來了很大的刺激。

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不小心掉下懸崖,他會不會真以為自己被摔的支離破碎,痛苦死去。

那到時候他在“外麵”的身體,是否也會因為他大腦給自己判斷了“死亡”,而真的死亡?

紅發青年看楊午黑著臉不講話,罵了一通之後實在是懶得再搭理這個掃把星,說道:“我是看到我躲在一個石頭後麵,周圍全都是想要吃了我的怪物,我一心想著要躲避那群怪物,不能被他們發現。”

眾人皺眉:“這幻覺有什麼意義?是想讓我們在幻覺裡死去嗎?還有那屍骸又是怎麼回事?也是不小心流落到這裡的遇難者?”

司祁看向楊午:“表哥,你不說明一下嗎?”

楊午不說話,臉色很是難看,看向司祁的眼神似乎還帶了一絲莫名的憤恨,仿佛在怨恨著司祁一般,抿著唇不講話。

“司祁,你是說你表哥知道什麼?”金發少女說道。

“嗯,表哥看起來似乎早就知道這裡有這個‘機關’。”司祁指了指麵前的狀況,“他剛才突然拉著我往這邊走,或許就是想要接觸這個東西。”

“楊午,你說吧,怎麼回事。”五階製卡師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看著楊午,“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忍你到極限了。”

站在楊午身旁的守護騎士下意識握住了自己的卡牌。隻是看著對麵一大群人,守護騎士知道自己保護不了楊午,低聲說:“少爺……”

楊午皺眉,對上對麵一群人虎視眈眈的逼問眼神,忍了忍,終究還是說:“我不知道。”

他憑什麼告訴這群人真相。

“我就是感覺到這邊對我充滿了吸引力,有種奇怪的力量催促著我過來。”他將方才那種眾人都無法理解的“幻覺”現場搬過來用:“或許我從很早以前就進入了‘幻覺’,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衝動的事情。”

“是嗎?”司祁挑眉說道:“既然你是被幻覺逼迫著做這些事情,現在清醒了,那現在我們直接離開這裡,回頭走吧。”

楊午:“…………”

他差點沒被司祁一句話噎死。

原本一瞬間還真有點被楊午說服過去的眾人,一看楊午那啞口無言的表情,哪還不知道這家夥竟然又在撒謊,一時間對他的厭惡更甚。

“你這家夥撒謊和呼吸一樣自然,平時有說過一句真話嗎?”

“偽善的家夥真是比小人還要可怕。”

“絕交吧,以後彆再和我講話了。”

一群少年少女心裡藏不住事,感覺到惡心以後,立馬將想法說了出來。

楊午被一群人指著腦袋這麼罵,一時間臉色漲紅,想要辯解什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隻能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看我平時是這樣衝動的人嗎?我就是被幻覺迷惑了!至於為什麼不離開,隻是因為我直覺——”

“你的直覺讓你不惜把司祁拖入險境?你知道方才的情況有多危險嗎?你看到楚渢身上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嗎?!”金發少女怒吼。

“反正他又不會死——”楊午滿腦子想著如何辯解,下意識把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等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想要收回去已經晚了。

“哈!不會死!”金發少女不敢置信的看著楊午,氣笑的指著他道:“楊午,你就是個畜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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