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的老公,還能離了怎麼滴?湊合著過唄。
他走到客廳,衝臥室委屈萬分喊了一聲:“季靖延?”
然後就看見人從臥室出來了,手上還拿了個東西。
景淮沒仔細看,走到他麵前,可憐兮兮地蹲下來,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我就是有點難過,一想到你曾經對溫詩淇那麼好,她還不珍惜……”
他吸了一口氣,把那股酸澀壓下去:“你怎麼就走了呀,也不哄哄我,我這模樣好傻逼的。”
季靖延和他對視,語氣認真:“不傻,很好。”
景淮眨眨眼:“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誇你。”季靖延說:“舍不得罵。”
舍不得罵。
簡單四個字,什麼心酸委屈都沒了,戀愛腦就是這麼好哄。
“那你親親我?”
景淮很喜歡索吻,仿佛怎麼都不會膩一般。
季靖延卻沒有如他所願,而是將手裡的東西打開,說:“上次給你看的款式你一直沒有選,我擅自做主覺得你不喜歡,所以去訂了這個。”
東西被遞到景淮眼皮子底下,季靖延繃著嘴角,說:“希望你能喜歡。”
那是一枚男士鑽戒,碎鑽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璀璨耀眼的光芒,但因為設計的原因,鑽石鑲嵌的角度是若隱若現的,不會讓人覺得浮誇。
它靜靜躺在紅色毛絨盒子裡,安靜而又緊張的等待著主人的檢閱。
儘管早就知道季靖延會給自己送一枚戒指,但它真的出現在眼前時,景淮還是傻了。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他都沒有心理準備接受。
甚至有點後悔。
他為什麼不去先洗個手再過來?
他為什麼不消個毒再過來?!
他為什麼要穿的這麼傻逼兮兮的,不好好打扮一下再過來?!!
景淮抖著嗓子,問:“給我的?”
問題太傻,季靖延麵上那絲緊繃的神色瞬間鬆懈,笑了下:“這隻能給你。”
景淮也被自己逗笑了,說:“這個,我喜歡的。”
他將手掌在衣服上擦了幾下準備去拿,卻被季靖延擋住了。
男人將戒指取出來,握著他的左手,牽著他的無名指,說:“我來。”
環形戒指慢慢被套了進去,尺寸很合適。
“好了。”
然後戒指和手指,被憐愛著吻了一下。
景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光滑了二十多年的無名指上,多了一個東西,仿佛圈住了他的後半生。
但他心甘情願。
“哥哥,我可能變心了。”
季靖延眼睛瞟過來,明明什麼動作都沒做,隻是變換了眼神,周遭氣氛瞬間就凝結成冰,像刀般往臉上割。
但景淮就跟沒感覺到似的,說:“今天的我比昨天更喜歡你了。”
室內溫度恢複如初,季靖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傻。”
景淮雖然是第一次戴這個東西,但也知道是成雙成對的,他問:“你的呢?”
季靖延又掏出一個盒子:“在這裡。”
景淮拿過來打開,裡麵躺著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隻是比他手上的尺寸要大一點。
他取出來,仔仔細細看了眼,然後發現內環刻著字。
——jlj。
景淮抬頭問:“什麼意思?”
然後他就看見男人可疑地紅了耳朵。
過了幾秒,季靖延才開口,說:“我愛你的意思。”
小心臟砰砰狂跳,景淮低頭又看了眼字母,明白過來。
第一個j是季靖延,l是love,第二個j是景淮。
他笑:“你怎麼比我還俗氣呀。”
季靖延低垂著眼:“抱歉,我沒什麼浪漫細胞。”
景淮問:“我的也有嗎?”
季靖延嗯了一聲:“你可以取下來看看。”
景淮想了一瞬:“還是不取了,哥哥給我戴的。”
他握著季靖延的手,十分認真且具有儀式感地將那枚戒指套在男人的無名指上。
“jlj不是你愛我。”景淮說:“是相愛的意思。”
戴好後,兩隻手順勢交握,異物的觸感十分清晰,卻又帶著說不出的使命感。
冬日的夜幕下亮著萬裡燈火,五百平的房子在偌大的城市中也不過是小小的一隅,屋內暖氣十足,氣氛祥和安靜。
季靖延說:“你現在可以重新索吻了。”
景淮將下巴擱在他腿上,問:“季靖延先生,您現在願意吻您的新郎了嗎?”
修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頜,上方的人低下頭來,說:“我願意。”
兩唇相觸,雙方都有些難以自禁。
不知不覺從輕吻淺啄變成了激烈的相擁,一高一低的姿勢有些難受,季靖延鬆開,握著景淮的手腕,說:“坐上來。”
後者沒多想,應了一聲,還細心的踩好了輪椅的刹車。
腿上傳來重量,兩人麵對麵重新湊了上去。
這幾天忙得厲害,他們親熱的次數大大減少,一時間,燒得厲害。
景淮錯開季靖延的又一輪攻勢,喘著氣,眼睛又潮又紅,帶著□□:“去屋裡?”
季靖延摟著他,防止他跌下去。
他一向克製冷靜的麵容罕見帶了妖嬈,嘴邊還有不明光澤,整潔的襯衣領口已經被揪得不成樣子,但此刻也沒心情去整理了。
人比那三月的桃花還要豔麗,景淮看得呼吸一窒。
季靖延的音調沙啞而低沉,眼中閃著攝人心魄的光,“在這裡。”
景淮一下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啊?”
然後他被轉了個麵向,人擠在輪椅狹小的空間裡,背靠著一個寬闊滾熱的胸膛,身體緊緊相貼。
“可以嗎?”
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景淮臉紅得要命,感覺氣都不會喘了。
這個姿勢他不是沒想過,畢竟當初在論壇看過春宮圖,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那什麼,哥哥,這對你腿不好……”
“不會,能受得住。”季靖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隻是此刻多了些讓人臉紅的音調,他再次問了聲:“可以嗎?”
語氣小心翼翼的。
景淮哪裡見過季靖延這種樣子,當時就受不了了。
他握著腰間的手,不經意摸到那枚戒指,聲音都在抖:“腿不舒服了就告訴我,彆撐著。”
“好。”
景淮還是擔心的厲害:“你要是不行了也得告訴我……”
背後人的動作頓住了,緊接著,一道危險的語氣傳來:“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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