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回來啦?”蘇卻眨眨眼, 看看四周後又扭頭看向宋枕和殷暝。
“隻是不確定時間。”宋枕點點頭後說。
“不過地方倒是可以確定。”殷暝指著某個方向說, “再向前走就是萍城。”
蘇卻聽了, 剛想打趣殷暝怎麼這麼熟悉時, 卻聽見了打殺聲逐漸接近。不由止了到嘴邊的話朝聲音來處看去。
之間微低除的樹林裡嗬斥不斷,刀劍擊打,加上時不時的符咒陣法其出,不僅僅是讓樹冠晃動外,也惹得鳥雀驚慌逃竄。
“……奇怪, 居然還蠻懷念的。”蘇卻看著下方逐漸接近的打鬥,半真半假的和宋枕和殷暝說,但話音剛落後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嘿嘿”一笑。默默往兩人身後退了一步。
“兩位高人,記得保護小的啊。”
她在這裡,充其量就是個才入門的築基修真者,簡直就是個戰五渣的存在。要是現在還是緩雲的身體,那自然沒話說, 身為大能者的境界放在那兒的,就算修為有些虧損, 放眼修真界也沒人敢動手。
比如宋枕和殷暝。
所以她現在要跟著兩位大佬混飯吃了。
……咦?好像這下……她真的就變跟在大佬身後喊六六六的鹹魚了嘛……
蘇卻微微偏頭, 眨了眨眼。
正想著時, 打鬥聲逐漸逼近,似乎是為了搶奪什麼東西。隻聽一憤恨的男聲在嘔出一口血後, 恨恨開口, “我就算把它丟掉, 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它的!”
話音剛落, 一抹璀璨鎏金色快速從樹林中疾射而出,也許是那群人目光都隨著被丟出的東西而至,所以也順勢看見了站在那兒的蘇卻三人。
而蘇卻等人,也同樣因為這股氣勁暫時衝開了遮掩密實的樹叢,而看清對方。
——年輕的男子渾身是血,竟是憑著最後的力氣將東西疾射而出,哪怕他知道其實等自己死後,也會讓這群歹人搶到東西,卻依舊不甘心就這樣拱手讓人。
哪怕……隻是拋遠點讓他們找一找,泄憤也好啊。
但卻意外的和蘇卻等人對上眼,如臨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他麵上閃過一絲對追殺者的不屑後,從蘇卻高聲,“喂!東西送給你們了!”
話音未落,一把利劍刺進了他的胸膛,在他嘔出更多的鮮血說不出話來時,轉動手柄,攪動劍鋒惡狠狠的說,“送不送已經輪不到你來說話了。”
說完利落抽出劍來,血霧從男子胸膛噴射而出,濺得行凶者滿臉的血跡,配上他原本就猙獰的表情,更顯邪張。
青年雙膝跪地,仰麵倒下,再無生息。而那群追殺他的人則看也不看還有餘溫的屍體一眼,飛身握劍直奔蘇卻三人前來,一麵嗬斥,“天劍宗的事,爾等少插手!”
“啥?!”蘇卻一臉沒聽清的模樣掏了掏耳朵,“什麼宗?”
於此同時,璀璨奪目的鎏金色已快掠至蘇卻麵前,她手微揚,皇蛾陰陽蝶從袖袍中疾射而出,在空中劃出長長的亮藍色光影後,展翅俯衝,瞬間擋在蘇卻麵前,攔住了鎏金器物,靈器和符靈相擊的瞬間,頓時分被出現鎏金色和亮藍色兩股氣勁,在空中各自變成圓弧形的氣障。
異常好看。
卸去氣勁後,靈器頓時直直掉落,被蘇卻輕鬆的伸手一接,就到了她的手中。皇蛾陰陽蝶見狀,圍著蘇卻繞了個圈兒後,又停在她的肩膀上了。
而直到這時,蘇卻才看清男子拋出的是什麼東西,滿臉古怪,“……這是?”
當然看清的不僅僅是蘇卻,站在她身邊的宋枕和殷暝也借此機會看了個仔細。然後各自抬眼,略帶驚訝的看向彼此。
與此同時,天劍宗的幾人已飛身而至,頓時將三人圍困在中間,劍鋒相對,毫不客氣,“交出薄雪萬年鏡!”
沒錯。蘇卻手上的就是薄雪萬年鏡。
而且是璀璨奪目,流光溢彩的薄雪萬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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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宗一行六人將蘇卻等團團圍住,氣焰囂張。閃著寒光的劍鋒上還有青年未乾的血跡留在上麵。
又添了幾分真實的駭人。
“……說起來,這也算是間接的揭開了天劍宗幾個弟子失蹤的謎團了吧?”蘇卻一麵說著,一麵略古怪的看向同樣若有所思的宋枕。
猶記當年她和宋枕被分彆請去處理一樁,在兩派之間糾葛了近幾百年的世仇。說是主持公道,其實也不過是這兩派想各自找人罩場子而已。
而這兩派其實在幾百年前曾是一家,但當時門派中身為師兄弟的掌門與副掌門已麵和心不和多年,雖然雙方都沒真正的撕破臉皮,但這並不妨礙底下的弟子各種過心鬥角。
據聞最後引發該派掌門和副掌門分家,並自立門戶的事,就是兩人當初各派出三名外出遊曆的精銳弟子,失蹤引起的。
總之互相指責猜忌,最終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