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見到了汾陽王妃,也沒說什麼,隻是對著汾陽王妃淡淡的點了點頭:“坐。”
汾陽王妃按捺住性子在邊上坐了,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看著崔遠道,擠出了一抹笑意:“叔父,先前是我不好,是我太過著急了,以至於口不擇言,多有冒犯您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崔遠道擺擺手:“你說的不錯,我出爾反爾,叫你們措手不及,壞了家族的事,是我的錯。”
聽見崔遠道這麼說,汾陽王妃心裡的怒氣消融了幾分,緩緩的歎了口氣:“叔父能體諒我的心情便好,叔父,您若是有什麼顧慮,有什麼不滿的額地方,大可跟我說。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什麼時候,立場都是一直的,若是您遇見了什麼為難的事,金冠告訴我,我一定會儘力幫您解決。”
崔遠道抬頭跟汾陽王妃對視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不必了,若是王妃真的有心幫我,便不要太過記恨我,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一介大儒,其實也不怕得罪一個當了王妃的侄女兒,能說這句話,便有低頭和認錯的意思在。
隻可惜汾陽王妃哪裡稀罕這個?
跟巨大的利益比起來,這點子歉意和所謂的尊嚴簡直分文不值。
她聽出了崔遠道的話外之意,不由惱怒之極:“說來說去,您還是要把這些人當成傻子耍!我們都已經把什麼都準備好了,眼看著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您忽然.....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崔遠道長長的歎了一聲氣,見汾陽王妃暴跳如雷,頓了頓才輕聲說:“我閒雲野鶴慣了,深思熟慮之後,還是不願意再回去爾虞我詐,你就當事是我臨陣脫逃罷。”
汾陽王妃雙手撐在桌麵上,用力得已經指尖泛白。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完了,道理也反反複複的說給了崔遠道聽,可崔遠道卻仍舊如此食古不化,她的耐心也終於到了極致,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崔先生早已經等候多時,見了汾陽王妃出來,急忙迎上來詢問的看著她,見汾陽王妃搖頭,崔先生忍不住皺著眉頭擔憂的提醒:“王妃,那邊還在等消息......”
要合作,首先便得有合作的資本。
原本若是崔遠道上位成首輔,那麼不必說,東南那邊自然便會捧著錢和資源來求著跟汾陽王妃和崔家合作的,可偏偏現在崔遠道卻臨時撂挑子了,這個時候出這樣的紕漏,白先生那邊會怎麼想?
汾陽王妃自己也頭痛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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