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沒有往淳安郡主那邊看,加快了腳步朝著蘇邀那邊走過去,見胡太醫神情凝重,便問:“胡太醫,長寧縣主現在情況如何?”
“傷的不輕,好在沒有傷到要害,摔下來的時候也護住了頭臉,暫時看來沒有性命之憂。”胡太醫撥冗看了他一眼:“不過這傷勢還是不輕,看這情形,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兩說。”
也就是說,終究還是要看命了。
燕草嗚嗚的哭。
陳東也目光陡然轉冷。
而此時,汾陽王府一群人正在為騎馬走了的淳安郡主擔憂不已,卻又都不敢去驚擾汾陽王妃----母女倆剛吵架,而且淳安郡主走之前還跟汾陽王妃大吵一架,汾陽王妃說過不再理會這個女兒了。
正糾結著,外頭門房上的管事飛快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通報,說是要見汾陽王妃。
汾陽王妃心情不好,原本不打算見的,但是聽見說是急事,還是忍耐住了,宣了管事進院子,自己站在廊下問:“到底什麼事?”
府裡最近簡直就是黴運纏身,基本沒有幾件好事發生。
也不知道是又出了什麼倒黴事。
管事的麵色發白,擦著冷汗抬頭膽戰心驚的看著汾陽王妃:“王妃,剛才五城兵馬司來人,說是,說是郡主出事了。”
汾陽王妃的眉頭一挑,想到淳安郡主衝出去之前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還有淳安郡主那個語氣,心中如同是被針紮了一樣,世上哪裡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她自問為女兒考慮的也足夠多,但是淳安郡主卻半點不懂她的心和她的籌謀,一意孤行,而且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
想到這裡,她哼了一聲:“她不是能耐的很,出了什麼事,讓她自己想法子就是了。”
淳安郡主這脾氣也不知道是像了誰,簡直是古怪的很,凡事都喜歡把責任推給彆人,誰都會錯,反正隻有她自己是永遠不會錯的。
汾陽王妃已經有些膩煩了。
管事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眼神閃爍的搖頭:“王妃,郡主.....郡主墜馬了!”
眾人全都吃了一驚。
汾陽王妃也怔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便立即問:“在哪兒?!”
她還以為淳安郡主是在外頭又惹了什麼禍,以前也是這樣,淳安郡主不高興了,就會讓更多人不高興,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墜馬了。
從馬上落下來,那可不是小事,五城兵馬司會派人過來通知,應該是受了傷。
到底是母女,雖然心裡又氣又恨,但是聽說女兒受傷,汾陽王妃也顧不得再生氣了,立即吩咐管家和長史準備,又讓人去請崔先生,自己忙忙的去換了衣裳,朝著出事的正陽大街趕去。
一路上汾陽王妃心神不寧。
淳安郡主的騎術她是知道的,自幼就因為喜歡騎馬,又跟著汾陽王年年打獵,一般來說,不管怎麼樣也不至於摔馬才是.....
她心急起來,等到馬車停下,她顧不得讓丫頭攙扶,自己便一把打開車門,直接下了馬車,而後一眼先看見了躺在假山附近的那匹馬,然後目光便落在了旁邊的淳安郡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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