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困惑,海叔這回又笑了,上前了幾步坐在床沿上看著徐鳳青:“大人,不同的,正如我前些天的時候跟你說的一樣,有人能保得住你。隻要你能豁的出去,了能夠看得清,那麼您就還有一線生機,徐家也能被保住。”
一線生機。
這四個字觸動了徐鳳青。
他現在需要的也就是一線生機。
徐鳳青咬了咬牙。
秦風在蓮城的酒樓裡住了一天,第二天便又重新找上門去。
昨天把徐鳳青直接氣的暈了過去,秦風滿以為今天徐家隻怕是連門也不會讓他進,也做好了再抬出鹿兒來威脅的準備,誰知道他再進徐家,徐家卻跟之前對他絲毫沒有分彆,不僅如此,徐鳳青也並沒有推三阻四的不肯見他,反而還在書房裡一坐定便徑直開口:“好了,今天若是還有什麼話,就請秦少爺一並說完了吧。正如您所說,現在陳夫人必定是在京城鬨的天翻地覆,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他跟昨天的態度完全不同了,秦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好像還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跟這些比起來,白七爺的吩咐才是最緊要的。
“徐大人能夠想得通就好。”秦風意有所指的道,扯了扯嘴角在書桌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徐鳳青理所當然的開口:“七爺希望這件事能夠中止在聚海莊,不能更進一步了。徐大人,您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您所做的這些事,不管單獨拿出哪一樁,都是殺頭的死罪。哪怕您不肯擔下這一樁......”
錯事一旦做了就不可能再收手。
徐鳳青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所以徐大人,與其拖上這麼多人,最後還得留下千古罵名,何不兌現您當初的承諾呢?您說過的,隻要能過那一關,便願意為了少爺肝腦塗地,如今,該是你肝腦塗地的時候了。”秦風說著,直起身子看著他:“徐大人,隻要您能按照七爺的意思去辦,那鹿兒小姐自然能毫發無傷的回來,便是您的夫人和其他的子女,我們也有辦法保全,將來給他們改名換姓,讓他們富貴的過接下來的生活,您看如何?”
徐鳳青深吸了一口氣冷笑:“我還能如何?正如七爺所預料的那樣,我的身家性命全都握在你們手裡,要怎麼做,能怎麼做,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說到底,決定這一切的是七爺。”
秦風沒有接話。
徐鳳青便冷然問:“若我真的進京認罪,攬下這一切,七爺果然會善待我的家人,絕不會讓他們落得我今天的下場?”
秦風毫不遲疑的點頭:“這是自然,七爺說過的話,向來算話。”
徐鳳青沉默半響,終於緩緩點頭答應:“那好,我進京。”
另一邊,白七爺也收到了消息,得知徐鳳青已經答應。
他放下了手裡的信,揉了揉眉心很疲倦的衝星夜趕來的邱楚星道:“他答應了。”
答應了,邱楚星鬆了口氣,麵色也好看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當真嗎?若是他忽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