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漢尼拔教授的小綿羊13(1 / 2)

佛係撩漢攻略 酩酊醉 11979 字 9個月前

兩人隔著一排柵欄相視而笑, 韓禦澤招招手,等高晁跑到跟前,摸了摸他圓圓的腦袋, 和善地說:“為什麼把頭發剃了?”

高晁笑得酒窩閃亮:“天太熱了, 我頭發厚, 出汗多了難受。”就算不剃, 也遲早被你薅光。

韓禦澤眯起眼睛,看了高晁一陣,轉身走了。

高晁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在心裡叉了好一會兒腰。係統蒼涼地說:“小炒晁, 你又開始作死了嗎,教授就稀罕你那一頭卷卷, 你還給剃了。”

高晁在草地上坐下來,抓起一把羊毛丟上天搞得跟人工降雪一樣:“你是不知道頭發被揪來揪去有多煩, 有多疼。我打也打不過他,跑又沒處可跑,總不能一直讓他薅吧。”

看到韓禦澤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高晁心情非常好, 躺在草地上攤開手腳曬太陽, 聽著綿羊們咩咩的叫聲, 感覺十分愜意。

在他懶洋洋地即將睡著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過來, 他睜眼一看, 韓禦澤騎著那匹特彆帥的黑色駿馬過來了。教授換了騎馬裝, 身姿挺拔帥氣逼人,像個貴族。

韓禦澤把一套衣服丟過來,笑著說:“換上。”

高晁抱著衣服抬頭看他:“乾嗎啊?”

韓禦澤摸了摸柔順的馬鬃:“你不是想學騎馬嗎,我帶你騎一圈。”

高晁頓時捂住了屁股:“不是,我那啥,還有點疼呢。”

韓禦澤保持著他完美的笑容,一言不發地注視著高晁,眼神乍一看很和煦,仔細一看那和煦的光芒裡裹著刀刃呢。

高晁:“……”想不到報複來的這麼快,他再也不想作死了。

現在認識到錯誤為時已晚,他磨磨蹭蹭地去彆墅的客廳裡換上衣服,出門後皺著臉求饒:“教授啊,我是真的還沒好啊,你不知道你那玩意兒有多嚇人多可怕嗎……”

韓禦澤笑了一聲,把手伸向他:“過來。”

高晁邁著小碎步走到跟前,握住韓禦澤的手,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馬。韓禦澤雙臂環抱著他,兩腿一夾,身下的駿馬便聽話地小跑了起來。

起初感覺還可以,有那麼點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的感覺,高晁眯著眼睛吹著風,靠著教授騎著馬,頭頂藍天腳踏綠草,不免有點愜意。

但隨著速度加快,這策馬奔騰的感覺就沒那麼爽了。他咬牙堅持,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趴在馬背上撅起屁股,跟係統一頓嚷嚷:“統哥統哥統哥!”

係統不知道在乾什麼,百忙之中聽錯了:“什麼‘捅我捅我捅我’,你越來越汙法汙天了。”

高晁:“我特麼是在叫你!”

係統:“叫魂兒呢?你統哥還健在呢。”

高晁:“救救屁股。”QAQ

係統:“……”連求救都如此單純不做作。

係統隻好屏蔽了他的痛覺,讓他暫時享受一下無痛騎馬。

韓禦澤低頭看著高晁撅起來的屁股,把人拉起來貼著耳朵說:“你什麼意思?”

高晁:“啊?”我能有什麼意思,我特彆沒意思。

韓禦澤笑了一聲:“剛才那個姿勢是在邀請我嗎?”

高晁耳朵根發癢,抓緊韓禦澤的手說:“我沒有,我不是!”完了,教授這是又要搞他啊啊啊,就為了幾根羊毛卷,就要弄死他啊!

韓禦澤把他按在馬背上,來了一場彆開生麵的治療。病人在治療過程中神情恍惚,不斷發出催人淚下的叫聲,想必是心靈都受到了震撼。

馬背真的是,太、顛、簸、了。高晁哭了,他以後再也不想騎馬了。

本來說好隻騎一圈,結果韓禦澤騎了好幾圈,如果不是姿勢不太方便,怕是還有加時賽。高晁從馬上下來的時候目光呆滯,嘴角濕潤,已經宛如鹹魚。

此時一名英俊的老王抱著乾草路過,對衣衫淩亂神情更淩亂的小炒晁視而不見。

高晁深深地注視著老王:這不僅是個聾子,根本就是個小聾瞎。

韓禦澤捏著高晁的臉頰,不許他東張西望。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端詳了他一會兒,皺眉說:“你不是的確有病嗎?”

高晁稍稍回過神來,趕緊點頭:“對的,有病。”堅持有病,一百年不動搖。

韓禦澤放開手,扶著他的腰:“雖然不穿裙子了,但至少也塗上口紅啊,不然這個病裝得可不怎麼走心。”

高晁:“……”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裝,是真的有病,高晁回去換衣服的時候,特意拿了支口紅,用手指沾了沾,淺淺塗在嘴唇上。

韓禦澤還是笑容和藹又和善,低頭在他嘴唇上吻了吻,然後舔了舔粘在自己唇上的口紅:“我說過,會讓你每天還我一點的。”

高晁:???有說過這種話嗎。

高晁以為教授的報複就到此為止了,然而,他錯了,他低估了一個變態的報複心。

在他想要休息一下,好好養養怒放的小菊花時,老王交給他一把大鐵鍁,讓他去鏟馬糞、牛糞和羊糞。

而且理由非常合理:那天他親口對教授說了,他沒有錢支付昂貴的診療費。而當時教授也說過,可以用彆的方式代替診療費。

現在,他的機會來了,他可以在牧場乾活來報答教授身體力行的治♂療。

高晁拿著鐵鍁,流下了“欣慰”的淚水。他再也不是白吃白住了,也不是白白享受教授的照顧和治療,他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努力的勞動,報答教授提供給他的幫助。

他穿著背帶褲,踩著膠鞋,拿著鐵鍁,撅著火辣辣的屁股,跟老王一起鏟屎。

一陣咩咩的叫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捂住嘴,悶聲悶氣地說:“發生什麼事了?”

窗外不遠處,韓禦澤拖走了一隻羊。

老王當然聽不見他說話,就像高晁堅持自己有病一樣,老王也堅持耳聾,不想聽、不該聽的,一律聽不見。高晁把鐵鍁插在糞堆上走出牛舍,朝韓禦澤離開的方向跑去。

韓禦澤把羊拖到一個木屋裡,高晁跑過去站在窗口往裡看,被裡麵的“刑具”嚇到了。這是個屠宰房,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全。

教授搖身一變,成了屠夫,手法純熟地放血殺羊。他臉上既沒有平日的笑容,也沒有發瘋時的黑氣,非常平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安詳平和,好像他手裡的不是屠刀,而是一本書,或者一支筆。他動作飛快,沒有讓羊感到痛苦,可以說算得上是仁慈的殺戮了。

高晁腦袋頂上冒涼風,終於開始懷念原來厚實的羊毛卷了。

係統給他打了馬賽克,對他說:“彆方,那不是人,是羊。”

高晁:“我是覺得,教授他看起來不怎麼正常。”

係統:“所以說啊,就這種變態,你要是不攻略他,哪有人敢跟他在一起,他這輩子都沒有愛的。”

高晁高低眉:“所以我就是一個送溫暖送愛心,下鄉扶貧的基層老乾部嗎?”

正扯淡的時候,一向敏銳警覺的韓禦澤發現了窗外的偷窺者。他走出門來,把青年抓個正著,挑起嘴角說:“你果然對跟蹤我、窺視我情有獨鐘。”

高晁盯著他皮圍裙上密密麻麻的馬賽克:“……是啊哈哈哈,誰讓教授你這麼英俊呢。像我這種一事無成的文盲青年,當然是隻能偷偷地仰慕你了。”

韓禦澤笑得漫不經心,對這種狗屁話一點都不信:“對我了解的越多,你就會想要躲得越遠越好。所以,還是保持一點神秘感比較好。”

“不會的,”高晁一臉正直,信誓旦旦,“我對教授的敬仰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甚至還與日俱增。”

比如叫獸的尺寸、持久力、還有刁鑽的角度之類,真的令人佩服。

韓禦澤看著青年,感覺他是想讓自己放鬆警惕,伺機逃走。

高晁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巧克力剝開,真誠地問韓禦澤:“教授你吃嗎?”

韓禦澤微微俯身湊近,高晁把巧克力送到他嘴裡,指尖感到一陣濕意,心裡觸電似的麻了一下。

看到韓禦澤眼中含笑的樣子,高晁想起一件事:“哦對了,剛才我一直跟老王一起鏟屎來著,也沒洗手……”

韓禦澤:“……”

高晁轉身跑了,背影透著一股子浪勁兒:來啊,互相傷害啊,做彼此的天屎啊!哈哈哈哈哈~~~

韓禦澤凝視著他遠去的身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回到房子裡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工作。

或許在彆人看來是不正常的,但韓禦澤的確在屠宰羔羊的時候,感到內心一片祥和。恐懼的叫聲,柔軟的肉體,溫熱的鮮血……還有在生命最後一刻將死亡刻印在瞳孔中的眼睛,簡直令人著迷。

稍晚些時候,他把處理好的羊分割開來,一部分讓高晁拿去穿成串放在炭火上烤。

高晁右手拿著扇子,左手捏著佐料,一邊扇風一邊灑,嘴裡還哼著歌:羊腰子好,羊腰子妙,羊腰子的功效你知不知道。羊腰子美,羊腰子跳,羊腰子吃了你意想不到。羊腰子香,羊腰子強,羊腰子修複你受過的傷。羊腰子爽,羊腰子狂,羊腰子撕裂你整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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