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都是九尾狐,現在的你和中州時比,哪個更好看些。”宋湫十趴在桌子上,又逗貓似的去曲著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她並不喜歡留長指甲,五根手指頭圓圓潤潤的,粉嫩嫩的顏色,劃過肌膚時帶著一點點涼意。
有點癢。
秦冬霖閉著眼,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起先還去聽她說著什麼,但宋湫十實在是鬨騰,甚至隱約到了放肆的地步。
自從進了秘境,秦冬霖確實越來越縱著她,耐心落在她身上,幾乎成倍增長。
若是換了從前,秦冬霖哪來的這麼多時間陪她,要麼讓她自己逛,想去哪便去哪,要麼就將空間戒丟給她,讓長廷陪她尋樂子。哪裡會有現在現在這樣的閒心,在劈裡啪啦下著雨的夜,坐在簷下一句接一句地回答她千奇百怪的問話。
然而這些柔情,這些妥協,宋湫十是丁點也感受不到,或者說,感受到了,可並不覺得如何。
秦冬霖給的東西,她向來全盤接收,而且往往能將“恃寵生驕”四個字做到極致。
可這成了親,和沒成親的男人,到底不一樣。
宋湫十的手落在他臉頰上,分明也沒做什麼,可秦冬霖的腦海裡,仍是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些畫麵。
秦侑回向來自詡君子,當年讓宋玲瓏嫁過來幫忙,便真的隻是幫忙,成婚後千年間,也有意亂情迷,鬨得性起的時候,但都被他以常人難以想象的自製力生生壓了下去。
天資斐然的少年君王,傲得像一棵青鬆,在情感尚未水到渠成,宋玲瓏未完完全全信任他之前,他絕不動她。
直到那場突如其來的爭執,她犯下狠話撂下東西就跑,秦侑回心緒不寧,徹夜難眠,提著劍走了一回天道後,沉著臉,嗬的一聲。
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人哄回來之後,從前刻意壓製的,他都一點點從她身上討了回來。
尤記得,耳鬢廝磨,濃情蜜意時,她最會哄人。
秦冬霖是個清心寡欲的性子,從前看宋湫十,小小的臉,圓圓的眼,稚氣未脫,孩子似的愛玩愛鬨,心思壓根就沒往這上麵走,現在,又不得不念著防他比防賊還誇張的宋昀訶,念著他們今世尚未成親,有所顧慮。
“誒。”湫十手被摁著了,便在桌子底下,用腳尖點了點他的小腿,也沒敢太過分,輕輕蹭了下,聲音壓得有些低:“我問你個事。”
秦冬霖長指頓了下,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他脊背倚在那張木椅上,整個人從裡到外散漫下來。
“你問。”
她又慢慢湊上來,難得現出一點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我想問,真的,我隻是問問啊。”
湫十不好意思說你和我,握著拳在唇邊咳了兩聲,做個樣子,換了種說法:“秦侑回和宋玲瓏成親那麼多年,有沒有孩子啊?”
話音甫一落下,秦冬霖愣了下,湫十自己也愣了下。
她看不透秦冬霖的臉色,便連著誒了好幾聲,欲蓋彌彰地解釋:“你們總是瞞著我,說起從前的事,妖月含含糊糊,皎皎也吞吞吐吐,我想來想去,覺得不對。”
就連他,也在有意無意的避開一些話題。
須臾,她見秦冬霖沒有吭聲,隻是脊背挺直了些,一副神情難測的樣子,頓時驚得睜圓了眼,嚇得花容失色:“秦冬霖,你彆這樣看我,你看得我心慌。”
她接連擺手,慌張得不行:“你彆看我。”
良久,四目相對,她呐呐道:“不會,是真的吧。”
秦冬霖心裡的一根弦,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繃開了。
他先是挺直了脊背,看她白嫩的臉頰上漫出桃花尖般的粉來,又看她近乎手足無措,驚慌不已,心裡的躁亂幾乎一層接一層湧上來。他清楚地看著自己的長指一下一下落在桌麵上,滴答的輕微響動,像極了他理智被灼得咕嚕嚕冒泡的聲音。
他沉沉垂了下眼,聽到自己在心裡說。
算了。
忍不了,就彆忍了。
秦冬霖開口,聲音低啞:“宋小十,過來。”
湫十腦袋裡一片懵,捉摸著他的神情,以為他終於要坦白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幾乎是屏住氣慢吞吞地挪到他身邊。
她從未養過孩子,自己都還正是上躥下跳,鬨騰得收不下心的時候,這肚子裡突然多一塊肉,是個什麼情形。
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秦冬霖拉著一臉懵的湫十,坐到自己的腿上,動作有些粗暴,現出點不容抗拒的強硬意味來。
湫十也不覺得有什麼,她側首,看向他,眼神震撼到無以複加。
她的腰身隻有巴掌長,很容易被掌控住,曲線窈窕,全身都是香而軟的,秦冬霖攬著她,半晌,用初雪般清冷的唇瓣一點點蹭上她的後頸,滾熱的氣息裡全是濃烈得根本無處掩藏的欲、色。
他輕而易舉禁錮著她,眼睜睜看著她耳朵尖漫開一點點紅,再看她誠實的一下下瑟縮的小動作,她躲一下,他的動作就更強硬一分,根本不容許她退半步。
這個時候,男人骨子裡的掌控欲便顯露無疑。
如此幾次之後,宋湫十惱了,她啪的一下重重拍到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含糊著反抗:“秦冬霖,你彆太……”
“過分”兩個字還未出口,便有一隻手掌隔著層薄薄的衣物,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這一下,直接將她的呼吸都逼停了。
“哪來的孩子。”秦冬霖笑音低沉,慢條斯理地道:“管你一個都跟管孩子似的,再要一個,我給自己找罪受?”
湫十那口氣又落了下來。
秦冬霖擁著她,就勢垂眸,視線在她堪堪欲折的白頸上流連,最後卻隻是輕輕捏了捏她小巧的耳珠,道:“不著急。”
“先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 痛經要人命,寶貝們平時也要注意,注重飲食,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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