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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啊……”依舊是白色的、不知時間變化的世界裡,我對這個和我有著相似名字的孩子長長歎氣。
“雖然答應了你——”我苦惱的指著另一側,小屋旁邊翻新的一塊土壤,“可是我究竟要怎麼用啊?”
“這個……這個……”女孩的眼神心虛地遊移。
“所以說果然你也不確定嗎……咳咳咳咳咳!!”我一激動,抵抗重力頓時岔氣,忍不住就是一頓猛咳。
“我也隻是以前聽山下的婆婆說起過啦,”女孩擔憂地看著我,“姐姐,壓著你的重量是不是又加了?”
“是啊……咳,唔。”我顫顫巍巍地拄著薙刀柄,惆悵,“越靠近那邊就越重。”
“那要快一點了!”她焦急地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閉上了眼睛。“那個透明的東西越來越凶了,但是它真的很遲鈍,隻要我們騙過它——”
“我的存在是被那邊接受的,但是我過不去,姐姐的存在是被排斥的,但是姐姐可以穿過去!”
花子牢牢地將自己貼上了我,大聲地,篤定地:“我們都是‘花’!”
女孩帶著我狠狠砸向前方。
“哐!”是花子的額頭撞上透明壁壘的聲音。
而我順利地穿過了白色與彩色的分界線。
在下跌的短短幾秒內,身上的壓力不斷地在加重和消失中來回轉換,伴隨著我的視線變黑,鼻息傳來了土壤潮濕的味道,全身的壓力驟然一輕。
瞞天過海,成功了。
我奮力地將自己從土裡拔了出來。
自從意識到現在的我不是實體後,全身的生命力可調動的範圍就更廣了。
比如現在,屬於我的生氣,正在源源不斷地修複這個破破爛爛的身體。
真神奇。
就是白骨長肉的場麵一時間顯得有些驚悚。
而且全部修複好了也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皮溫冰涼,感覺就仿佛是套了一件笨重的隔離衣。
但是……
我仰頭,將臉對準了頭頂冬日的陽光。
暖洋洋的,很舒服。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完全沒有不適感,太好了,不是變鬼。
我拍拍手,把沾上的土壤拍掉,將與我一同掉落在地的薙刀撿起來,撿……
沒撿起來?
我後知後覺地露出了崩潰的表情。
花子,你這個身體,完全沒有鍛煉過啊!
不行!
自己的偷摸大雞絕對不能放棄!
我深吸一口氣。紮著小馬步,猛地抬起刀柄,上舉……
被沉重的刀身帶的往後踉蹌三大步,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在這一瞬間,和柱間先生他們的分彆的悲傷,被世界排擠的委屈,無法幫助仲甫先生的無力,不知前方何處的惶惶然,所有的,一直被我壓在心底的負麵情緒終於反彈。
巨大的委屈籠罩了我,趁著身體變小了哭鼻子不丟人,我大聲抽噎出聲:“搭檔,你、你怎麼這麼重啊,嗚啊——”
在一片白色的世界裡,揉著額頭的花子有些無措地看著另一側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抱著她的刀泣不成聲。
明明是白雪皚皚的冬日,卻見得有幾瓣粉色的櫻花飄落,與哭泣的女孩櫻色的眼眸融為一色。
我感覺到有花瓣輕輕地落到了我冰涼的臉頰,有一個沙啞的,極力放柔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
“好的好的,彆哭了,你現在再舉一次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慘遭史詩級削弱。
我們的岩融終於可以說話了,還用凝聚了好久的靈力,飄了幾朵櫻花——用來哄孩子。
下一章就把木遁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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