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媽媽了啊……”
“沒關係,你還有哥哥。”
我順利地插上了話,效果極佳地贏得了三個少年的閉嘴回視。
對著三道直勾勾的視線,我莫名有些心虛地打了聲招呼:“日、日安?”
“日安!”永遠捧場的炭治郎立刻笑著回應,“花花。”
我決定無視他不知何時開始改口的稱呼,繼續對著表情看似是瞬間冷淡,實則為緊張空白的拘謹不良說道:“不死川弟弟對於不死川先生來說,就相當於彌豆子之於炭治郎一樣的存在吧?”
看著仍舊死氣沉沉的不死川實彌,我困擾的抓了抓衣角。
考慮到不死川先生那個認死理還彆扭的性格,弟弟沒準也是個不聽勸的。
於是我吞回了到嘴巴的勸,機智的轉了個話頭:“你要不要趁機進去?”
白生生的手直直地指了一個方向,正是不死川先生的病房。
按照我離開時候忍小姐的眼神,大概是要準備給不死川先生灌能加快好轉傷勢但就是帶著點什麼副作用的藥物吧。
我記得這一批新藥的副作用……是肌無力,還是困倦?
“再怎麼樣也要把道歉送到吧?”我歪了歪頭,目送莫西乾少年蹭的站起來,同手同腳地向我指的方向走去。
“你覺得有用嗎?”和我一同行注目禮炭治郎發出了疑問。
“這一看就不行吧。”我異常篤定地回答。
話音未落,屋內就傳出了暴躁老哥和暴躁老弟的爭吵聲,我對著他聳聳肩,露出一個“你看”的表情。
“炭治郎也能聞出來的吧?”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錘了錘今天用力過度的肌肉,“不死川先生其實並沒有討厭、憎恨他的弟弟,甚至——”
“還很在意,”炭治郎點頭:“到現在為止也仍然很喜歡玄彌這個弟弟。”
“在意到想要廢了他?”一旁的揉著額頭好懸回過神的伊之助露出了困惑抓狂的表情:“並不是很懂他們的兄弟情。”
“與其讓他繼續走這條路最後屍骨無存,倒不如先廢了他,”我不意外地看著莫西乾少年比進門更快的速度又沮喪的退了出來,“至少能夠活到壽終正寢。”
怎麼說和不死川先生搭檔過也對打過好幾次,他的性格我還是能夠把控的。
我完美的模擬出了暴躁風柱的語氣:“那個臭小子,就該老老實實成家立業,等兒孫滿堂,兩鬢斑白之後,壽終正寢才對。”
我偏頭,沒有看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的不死川玄彌,向在場的另一位“哥哥”征求認同:“‘哥哥’也是這樣想的吧?”
“嗯!”炭治郎帶著長兄的笑,顯然想起了那一次的相見,他悲傷地,卻也充滿期待地撫摸過背後的木箱:“既然媽媽和弟弟妹妹們早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和彌豆子就更應該努力照顧好自己。”
“——而我這個哥哥,絕對不會讓危險,靠近你們半步。”
於是我不意外的聽到推拉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站在門口發呆的莫西乾少年又一次衝了進去。
“你又進來做什麼——”裡麵不死川先生暴躁的咆哮戛然而止。
我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笑。
格外配合我一唱一和的炭治郎頭疼地看著我:“花花,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你最近……”
“——皮了不少。”一個聲音從我的懷裡發出。
我眼前一亮,迅速掏出電話手裡劍,歡快地:“扉間先生!”
“花了段時間把通道穩定下來了,正好我這邊有不少東西要送過去,到時候你自己找人比照說明書用。”背景音很安靜,隻有扉間先生一個人冷靜的如同學術報告般的語調回蕩。
我一邊用一看就是完美地學習自柱間先生的態度異常熟練地“嗯嗯”應著,一邊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可以過人了嗎?”我悄咪咪地,“扉間先生現在你一個人?”
“……”那邊聲音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收起你不切實際的想法,千手花花。”
“波長就這麼點,我認為現在正是送你需要的戰備物資和研究資料才最劃算。”一聲一聲指節叩擊桌麵的聲音。
“花花已經成長了,”我不滿地高呼,“請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啦!”
“嗬。”這一聲簡直嘲諷度拉滿。
左看右看,發現炭治郎已經很會讀空氣地拉著伊之助走遠了,我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揪著地上散落的花草,苦口婆心,循循善誘:
“我們所處的世界不同,時間無法相比較,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其實也不算我瞎編,因為這些是我在收到那個包裹後就一直在考慮的。
誰還不是處於改革的時候呢?
“現在是1915年,此地正是明治維新之後,外來新事物衝擊舊時代,新舊文化在此時完成交替相融,正是是新技術快速發展,新政策成型的時候。”
“而海外,也正迎來天翻地覆的變革。”
“這是一個改革的時代。”
那邊指節敲擊桌麵的聲音停止了。
“我不清楚現在的木葉適合哪一種改革,可多看看總是好的。”
“所以,扉間先生,”我小心翼翼地將地上被刀氣折斷的花攏在一起,編成了一束不倫不類的插花,呼了口氣,真誠地發出了邀請:
“……您要來看看嗎?”
很長的一片寂靜,就在我等的快要放棄的時候,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上方傳來了更清晰的聲音:“——好啊。”
我詫異地抬起頭,下意識地就向著這個行動力極強的忍者高高地舉起了手裡的插花,帶出一個大大的、毫無陰霾的笑:
“歡迎來到異世界,扉間先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