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人臉上絕大多數是這般質疑的表情。
隻有我與眾不同,並恍然大悟。
“你是想要獲得她的空間血鬼術?”若有所思地摸下巴,“貌似可行性挺大的。”
不死川玄彌此人,體質弱,無法修行呼吸法,靠著強大的咬合力和特殊的消化器官,可以通過吃鬼短暫地獲得鬼的再生能力和特殊力量。
一定概率獲得該鬼的相關血鬼術。
這下幾個圍過來的幾個柱表情也變了。
“怎麼樣?”
“有用嗎?”
“我記得兩次的空間轉移都有琵琶聲……”我看著被一群壯漢包圍的小莫西乾頭,於心不忍,試圖解圍。
沒過多久,懷裡被人塞了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琵琶的不死川玄彌黑著臉,瞎胡亂地掃了幾下弦。
“鏰兒~”
“……”我默默地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和同樣動作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好像沒什麼用?
“你們這樣亂來當然沒用。”黑著臉的大忙人扉間先生捏著一疊紙突然出現,我眼尖地看到了最上一頁密密麻麻的公式。“先過來先學理論。”
來自對數學的畏懼使我在他開口前就退到了門邊,並敬畏地目送一無所知的少年步入數字的深淵。
要保重啊,莫西乾頭……頭上為數不多的頭發。
在有了明確的突破口後,鬼殺隊內連夜又開了會議,針對這個變數草擬了好幾個作戰方案,期間不死川實彌先生的臉色一度很差,咬著牙,緊抿嘴唇,卻也沒有提出反對。
而我見到了那位珠世夫人。
她的身上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多年未散的悲痛,自我厭棄的無謂,以及奔赴死亡的決意。
——這位仿若站在深淵邊緣起舞的女性,所有的行動意義全靠著對鬼舞辻無慘的恨意支撐著。
“這個給你,”她將一試管紫色的藥劑遞給我,眼睛裡是沉重的托付。“他們說你接下來或許將是最先麵對鬼舞辻無慘的主力。”
“它有著四層功效,最先起效的是將鬼變為人的藥劑。”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兩雙冰冷的手交握著,傳遞出一種名為意誌的交托。
“第一重藥效對鬼舞辻無慘產生的效果必定有限,在它完全失效之際,隨之起效的是第二重——細胞的老化,它能夠達到一分鐘老化五十年的效果。”
驚才絕豔的醫者殺心已現。
“這個時候他或許會被逼入劣勢,伴隨著日出時間的推進,他必定會選擇和當年一樣的做法,將身體分裂成一千八百片,四散逃逸。”
森森的、無法化去的恨意從那雙眼睛迸出,她的雙手克製不住地出現青筋,端莊精致的臉上,畫著玫瑰般紅豔的唇卻勾起一個致命的弧度。
“不過沒關係,藥劑的第三重作用就是因此而生的,接著……”
“被抑製了分裂的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選擇分解體內的藥劑,這就是你們的機會,因為啊——”
“我這個藥劑,剩下的最後一層,是無止境的破壞和毀滅。”
在她落後一個身位,名為愈史郎的目隱之鬼帶著毫不掩飾的仰慕,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這位雍容的醫者,他的手上,是為決戰準備的一疊眼睛圖案的符咒。
這些將作為分布在無限城中的“眼”,為端坐後方的指揮官傳達最及時可靠的情報。
指揮官——產屋敷耀哉,千手扉間。
“這一次的主動突入無限城計劃,”產屋敷家主溫和的聲音也帶上了戰意,“由三位柱護送玄彌和愈史郎作為一路,主要任務是控製空間之鬼。”
“其餘戰力落地後儘快彙合,”那雙失明的眼睛轉動著,一一掃過他的“孩子”們,“請提高警惕,無限城內還有一個上弦壹存在。”
“城中放飛的烏鴉是我們的耳目,它們將作為最新信息的傳遞者。”
“為了麻痹無慘,烏鴉播報的日出時間會推遲一個小時,所以當聽到‘距離日出還有一小時’的消息時……”
“花,”在一旁的扉間先生看向迷茫的我,補充:“你是作為誘餌和主要戰力,不需要多餘的思考,遇鬼殺鬼就行。”
“當前可調動的力量有限,排除其餘可替代的存在,我將和產屋敷先生一同坐鎮後方,為諸君傳遞信息,”來自異世界的助力沉聲:“所有人的最終任務,拖住鬼舞辻無慘,在日出前夕,我會協助一隊將各位傳送到地表上的定位。”
“諸君,武運昌隆。”
最上方脊背挺直的產屋敷耀哉帶著身後的妻兒,深深地彎下了腰:“……請一定要活著回來。”
在身邊柱慌亂地、手忙腳亂起身攙扶的混亂中,我對上了扉間先生看來的隱含擔憂的視線。
我露出了千手花標準的笑。
“請放心!”將狀態調整至最佳迎戰,我握緊了手中沉睡的半身,鄭重宣誓:
“當太陽升起時,您就可以抬頭了。“
“看一看那晴空萬裡,旭日東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