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 帥氣漂亮的大姐姐,”率先回過神的我無奈地替繩樹收拾爛攤子,“您應該就是大家在等的主刀了吧。”
“你——”對麵的五代目火影顯然還在在意剛才我的失態, “你是……”
“您可以叫我‘花’。”我用空出的一隻手背擦去臉上的淚痕, “抱歉, 我有些失態,是不是可以開始手術了?”
總之我什麼都不知道,隻要我裝傻不承認,絕對沒人會猜到離譜的真相。
——關於我的弟弟怎麼變成了妹妹還有一雙寫輪眼而且還變成了我姑奶奶這種亂七八糟的輩分, 絕對、絕對不要擺到陽光下!
我信誓旦旦地往本就插滿旗子的背後又添了一根。
對著我無辜純良的笑臉,靠譜的大姐姐不死心地再一次用忍者的速度飛快地掃了我兩眼,最終看樣子一無所獲地推著病床進手術室了。
“啊, 對了。”準備一同進去負責生命支持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回頭對著門口杵著的一群忍者補充,“因為我是直接一路跑過來的, 雨隱村那邊可能已經收到自來也先生幸存的消息了, 到時候可能會有異動。”
具體什麼異動,沒有忍者思維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消息傳達到, 能讓木葉有所準備就行。
交代完畢,我跟著進入了這個世界的手術間。
……
一個披著小鬥篷留著白色山羊胡子的小型蛤 ha蟆輕巧地落地:“看樣子我背上的這個暗語也不需要解讀了。”
他指的是由垂死的自來也在他背上留下的意義不明的暗語,在當事人確認存活的現在, 的確是不需要了。
“深作大人。”周圍的護衛低聲問好。
直挺挺地站在最靠近的門邊,不如往常活躍的人柱力少年緊緊握著拳頭,“好色仙人……”
“安心, ”名為深作的年長者仔細地將鬥篷係好, “小自來也不會有事。”
“那個女孩, ”蛤ha蟆澄黃色的眼睛一一掃過表情不一的人類,“你們怎麼看她的我不清楚,但是在我們的眼裡,她是完美的仙人體。”
在場的都是木葉精英,自然清楚何為仙人體。
仙人體,或者說仙人模式,指的是通過吸收一定量的自然能量製造出“仙術查克拉”,是一種可使用自然能量的狀態。但是——
“仙人體?”有人驚訝地下意識反駁,“可她的模樣看著再正常不過——”
目前所知的所有仙人模式,都有著明顯的形態改變,比如自來也的妙本山仙人模式,就是接近蛤ha蟆仙人的模樣。
“所以才說是完美的仙人體。”深作仙人哼了一聲,“越是完美的仙人模式,變化就越不明顯。”
比如那個終結了世界的戰亂,一手創立了木葉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間。
於是又有人小心翼翼地追問:“您能看出那孩子是哪一種形態的仙人模式嗎?”
“妙本山,龍地洞,濕骨林……”深作仙人沉思著將的所有已知的可能性逐一列舉,又全部否決,“不,都不像。”
“其形態不屬於世界上任何一種,所蘊含的自然能量就像是天地共予,”這個活了八百餘年的仙人看著接連變色的人們,意味深長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堪稱浩浩湯湯,用之不竭。”
說罷,他沒有再順著這些人的求知欲,躍上了前方一心一意擔憂著裡麵人安危的少年肩上,“你也聽到了吧,鳴人。”
“痛苦是必然會存在的,”他宛如一個慈祥的長輩,伸出爪子輕輕地拍了拍少年濡濕的臉頰,“在這樣的持續的自然力量加持下,小自來也今後的路會更加寬闊,他……”
“——他還能活很久。”
“嗯。”被安慰的少年臉頰上六道胡須紋理輕輕顫動,“謝謝您。”
……
“萬分感謝,您辛苦了!”手術進行了一半我就順利地功成身退,一推開門就對上了就差貼著門站著的鳴人彎腰鞠躬大聲道謝。
我醞釀的睡意差點嚇飛,條件反射地伸手托住因為突如其來的鞠躬從少年肩頭跌落的蛤ha蟆,“不、不客氣?”
“您還好嗎。”我僵著手一動不動,乖乖地任由手心裡這位八百歲高齡的蛤 ha蟆仙人扶著我的手指站穩,“這位……”
我從記憶的旮遝裡扒拉了好久,找到了他的稱呼:“深作仙人?”
“無事無事,”綠色的小型蛤ha蟆笑眯了眼,“謝謝你。”
我眨眨眼,直覺他的道謝不止表麵一層的意思,遲疑地,“我應該做的?”
轉手將他遞給眼巴巴看著我的鳴人少年,露出一個陽光度拉滿的笑,“手術很順利!”
在對麵的少年被感染地展開同樣的笑容時,我趁熱打鐵,再接再厲:“請問哪裡可以睡覺的——”
“……啊?”
……
“幾天了?”
“已經是第三天了。”
“自來也大人據說已經下地活動了,裡麵那位……”
“是宇智波嗎?”
“據在場的人說除了那雙眼睛都不太像……”
嘰嘰喳喳,嗡嗡嗡嗡。
好吵……
我痛苦地翻了個身,將腦袋埋入枕頭,試圖隔音。
出色五感仍源源不斷地將不知道多遠的低聲討論傳入耳內,我賴床未果,懊惱地睜開眼睛。
這就是不在家睡覺的壞處,無意識地擴散警戒,然後被吵醒。
又一次解鎖了在醫院中醒來的成就,我收回外放的感知,揉了揉睡得朦朧的眼睛晃悠到盥洗室,冷水衝臉醒神。
現代化的室內裝修必不可少的大鏡子照出了眼眶裡忠實不變的寫輪眼。
我不信邪地湊近,盯著那三個勾玉喃喃:“這到底要怎麼關啊……”
“醒了?”窗邊傳來一個成熟的女聲,我抹了把臉上的水,尋聲回頭。
“綱手大人?”我警惕地選擇了一個無功無過的稱呼。
“不用這麼客氣,”窗邊靠著的正是穿著千手練功服的五代目火影,她笑了笑,一個翻身進屋,揮揮手,帶著隱藏地很好的試探,“和之前一樣叫大姐姐就行。”